《嫁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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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 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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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还真是怪,大难不死,旁的不问,却关心他是不是点了那丫鬟的穴位。
    明思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垂了垂眼帘,她转身朝床走去。
    先前身子还有些发热,但光着脚站了这么半天,身上也觉着有些冷意了。
    踩上拔步床的踏脚板,她就将纱帐放了下来。先解开棉巾将身体抹干,想了想,还是将抹胸和底裤脱了。最后擦干净脚,正欲上床,却见床上那件被撕得七零八落的雪青新衣,唇角不禁抽了抽。
    呆了一瞬,才将那衣服卷起丢到床脚。上床拉过锦被盖住身子,将头上钗环一股脑儿取下丢到内侧。再将发髻拆散,这才缩入被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荣烈身量高,自然将屏风内纱帐落下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无声轻笑片刻,他走入净房。片刻后出来,一身已是整洁干净。
    明思阖眼躺在床上,听得脚步声从净房出来,在屏风外顿住。下一刻,荣烈的话声传来,“我让沙鲁留下,明日送你回府。”
    明思沉默片刻,淡淡道,“你我相救之情相抵,我如今还欠你七件。”
    这相救之情,自然说的是上回大雪山之事同此番相抵。
    “七件?”荣烈挑了挑眉。
    “早前是九件,可今晚这事儿,总不是我自个儿引来的吧。”明思语声平静,“还有那日晴容郡主派人来的那次——难道不该算两件?”
    荣烈眸光一闪,垂了垂眸,忽地轻笑,“好,就依你——还有七件。”
    明思唇角淡淡一笑,阖眼无语。
    室内静了片刻,脚步声便朝着门口去了,到了门口停住,“等下我会遣人到你府中说一声,你被眉儿留在宫中。”
    说完这句,便听脚步迈出,接着,便是门扇合拢的声音。
    烛光漏过屏风,透过纱帐泻入,已是朦胧昏黄。
    明思缓缓地睁开了眼,神情依然沉静无波,只一双眼却似有不同。乍一看,那黑葡萄般的眼珠依旧清亮黝黑似清澈通透,但稍一仔细,便会觉着那眸光似乎深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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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倦极,明思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光。
    一直眼巴巴守在床边的帽儿见明思终于睁了眼,心头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
    荣烈离开时,布罗便解了她的穴。她本想发问,但一看荣烈那脸色,加之沙鲁在一旁朝她眼色示意,她便又咽了回去。
    就算眼力劲儿再不好,她也从荣烈那冷峻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倦意。甚至,那淡象牙色的肌肤中也似露出一抹若有如无的苍白。
    帽儿还是知分寸的。她敏感的察觉到,此人惹不得。此时,好像更惹不得。
    待荣烈同布罗走后,她便回了明思的房间。
    搬了张小杌子在床前守着。
    到了天亮,见明思睡得极沉,又见明思脸上唇上几乎一丝血色都无,低唤了明思几句,皆是无应。心里便有些发慌。出去寻了沙鲁两回,问明思究竟怎么回事?
    沙鲁却有些尴尬,不肯正面回答,只道无事,过一会儿想必就醒了。
    明思中了*药,他自然也看出来的,却是不好同一个小丫头说,只能支吾。
    而帽儿看着床尾那件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衣裳,心里也是心慌意乱,却也不好直接问沙鲁。
    只得满肚子焦急忧心的回床边继续守着。此际,见明思一醒,便喜出望外,一迭声道,“小姐,你怎么样?可有不舒服?身子难受不?”
    明思浑身酸痛已极,强忍住露出一个笑意,目光朝外看了看,却见已是大天亮。遂怔了怔,“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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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二章 人心叵测(求粉)

    “快午时了。”帽儿想扶明思起身,忽地又想起此际明思身上是片纱未有。赶紧一面答着,一面转身把先头寻好的衣物拿过来。
    此处毕竟住了好几年,多少还是留了些常用物件。昨夜她怕扰了明思休息,故只替明思包扎了那受伤的左手,未曾替明思着衣。
    快午时了?
    那不是说已经十点多了,自己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
    忍住全身的酸痛乏力起了身,帽儿一边替明思着衣,目光一边偷偷地朝明思身上瞅。仔细瞅了个遍后,心里才踏实了些。看来小姐没吃大亏!
    她虽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原先也在府里听那些个嬷嬷妈妈私下里说了些个那些有关人事之事。明思的皮肤娇弱她是知晓的,稍微力气大些,定然会淤青。
    原先被秋池捏了那一把,手臂上的青色好几天才散。明思虽说不疼,可她却是心疼了许久。暗地里,还对秋池生些许怨气。
    明思却是未曾注意帽儿这点小心思。她的心放在别处。
    昨夜的事儿并非那一人就能安排妥当。勿须多想,在察觉自己中计的那刻,她便知道了幕后之人除了宝光郡主莫清清外,再无第二人选。
    当时未曾多思量,但昨夜荣烈走后,她却是想了不少。
    那个貌似秋池的人,其实也未有那般像,只不过自己中了那**药。所以才上了套。之所以不强来,那是为了捉奸时,好给自己栽赃。毫无疑问,那人定然会“恰逢其时”的脱逃,留下一个似乎是你情我愿的自己。
    无论元帝心里有无怀疑,对自己的处置那是必然的。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除去了自己,元帝顾忌荣烈,定然会再替荣烈安排一桩婚事。那么,她便是第一人选。
    也许,也没自己想的这般复杂。或许,她也知晓让荣烈接受同她成亲并非易事。可无论女人的那颗因爱成恨的嫉妒之心,还是理智上,除掉自己是必要性,都是她下定决心行此计谋的原因。
    就算除掉了自己,她也没有机会,那也不会比留下自己的更糟。
    有皇后和莫氏这两大靠山在,即便自己是冤枉的,可那样的情况下,以元帝那般善于审时度势的计算法,自己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何况,元帝疑心甚重,就算会怀疑事情的真假,又焉能不会怀疑自己?即便荣眉帮自己说话,也可能变成自己利用荣眉,或者是荣眉被自己蛊惑,说不定,荣眉也会被一道拖下水。
    这是一个几乎不可破的局,故而,她们才破釜沉舟。
    自己侥幸逃脱的机会只有万分之一。
    可幸运的是自己。
    若不是那个伪装成秋池的男人唤了自己一声“思思”,那么,事情发展的轨道,很有可能就会朝着她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就算荣烈来了,只怕也是迟!
    如今,最坏的局面于自己,已经发展成了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可接下来会如何,明思却未有半分底。
    宫中这样大的动静,元帝不可能不知!即便那个男子逃走,但有了荣烈的证词,自己的清白便可取信。毕竟,元帝应该知晓,以自己同荣烈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没有必要替自己遮掩的。
    而今问题的关键,却是荣烈的应对方式……
    想到此处,明思将面巾递回给了帽儿,走到桌边静静站定,轻轻垂下了眼帘。
    人最大的困扰不是事情没有朝好的一面发生的可能,而是无论事情朝哪个方面发展,都不会令自己觉得舒服。
    在轻叹一口气,她才缓缓在桌前坐下。
    帽儿瞅了她一眼,知道她的老习惯,也不打搅。沏好茶,便退出去给明思端膳。
    脑袋还有些发沉,明思用手支起,细长圆润的指尖轻轻按压着有些隐痛的太阳穴。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明思理清了头绪便放下。她此刻想的却是可能还会发生的事,以及此事产生的后续。
    十有八九,皇后定然是在当中出了手的。
    也就是说,如今宫中,除了莫清清,皇后也摆明了车马同她敌对。
    出手和未出手是两种概念。未出手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和平相处,可一旦出了手,即便她说一声“既往不咎”,人家也不会相信。
    何况,除了皇后同莫清清,宫外还有一个温娜儿……
    明思不由地叹了口气。
    在这一刻,她忽地觉着自己原本觉着这桩赐婚还有些赚头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俗话说,在家前日好,出门一时难。
    此际,明思才觉是真理。
    走出纳兰府之后,她才发现原先府中的那些个小小争斗,真是算不得什么。
    人与人之间,为何总那么难呢?
    她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也未曾奢望过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她不想麻烦,麻烦却总是随之不断。
    而此刻,她心中的这种种烦扰忧虑,却不能对任何人说。
    不信任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说。而信任的人,说了只是徒增担心。
    只能叹息。
    就在明思第三度叹气时,帽儿端着托盘欢天喜地的进来了,一迈进门槛,“小姐,你看谁来了?”
    “思思姐姐——”
    人未至,声先到。
    明思露出笑意,抬首看去。下一刻,人便进来了。先进来的却不是荣眉,而是明珠。
    明珠前脚迈进,荣眉的身影也跟着出现在了门前。
    两人面上神情皆不同往日,一进来,那目光就朝明思看来,眉宇间都有些担心模样。一见明思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唇畔笑意微微。两人面上神情才几不可查的一松。
    明思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宽慰。
    不必多想,看这两人的神色,定然是知晓了昨夜出了岔子。这才心急火燎的追到了这别院来。
    “过来坐,愣住作甚?”明思含笑招呼两人坐下。
    荣眉很是愧疚地走了过来坐下,又细细打量了明思片刻,目光在明思下唇上的细微伤口上一落,心便倏地一沉,“思思姐姐,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明思还未说话,明珠过来一把捉起明思包扎好的左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明思笑了笑,收回手,顺势拉着她坐下,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你们别紧张。并未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小伤口罢了。我好着呢!”
    帽儿却不甘心,一旁嘟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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