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恨(VIP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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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恨(VIP完结+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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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我马上给父皇上书,还有,我写信跟外公讲,他一定会听我的。”
  我嗤笑:“你说反了吧,广顺侯说是一,你什么时候敢说二?你不是他的好外孙,好太子吗?”
  被晾在一边的陈少爷不干了,“看你终于说道重点了,我看兴师问罪是假,来找人帮忙是真。没见过找人救命还这个阵势的。我说太子爷,这样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帮她干什么?喝,还撺掇你赶我们!活该她被赶到那蛮荒地儿去。”
  “忘恩负义?谁给过我恩来着?他?”我指着大哥,再指了指天“还是它?”我冷哼一声,“既然你们将我看得如此不堪,从此就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说罢甩门而去。
  出门的时候,脚还在发抖;上车时几乎摔了一跤,亏得向秋恰恰扶了一把。“公主别往心里去,他就不算你为他奔走撑持呢?即使不算这个,兄弟姐妹有个什么是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么?”
  我透过天井,看着那四方的天,不得不苦笑:“这理对你们平常人家是对,可这帝王家里,一个不慎都是杀头的事,哪还有这个说法?说句心里话,那男宠他是说得没错,平素帮大哥,我存了私心,可我要不自私,怎么在这狼窝里头存活呢?
  向秋搀着我,显是想说什么,可又想不出办法,只好呆呆地陪着。
  管家从里头跟过来,见着空儿就连忙劝着,一边还絮絮叨叨要帮我惩治那些男宠。
  我灰心丧气,禁不住向他发火:“事情搞成这样,现在说要罚又有何用,要说挽救,那先前为何从未跟我通报?”
  我止住他的话头:“你也不必跟我解释,我知道这是我大哥的主意,可您是府里的老人了,但凡有一丝帮我的心,也不会叫我现在才知晓,而且还知道得这么不堪。我不晓得这事情里头,二爷是不是给了什么好处,是的话,那我要给你哭一句,以我了解,二哥这种人用人谨慎,大概事成之后,也不会容得下你这个叛徒;如果不是,那我也不能恭喜你,因为呀,你主子就要身败名裂了。”我苦笑,“而本公主呢,也快要被赶出皇城,啥忙也帮不了,咱这就别了吧。”说着,便放下了车帘子。
  车刚动;我又掀了帘。管家喜出望外;却见我嘱咐车夫:“绕着城走一圈再入宫;这不定是我最后一次看这个皇城了。”
  车把式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马;慢悠悠地在城里晃荡。我把窗帘扒开一条缝,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酒店的老板娘趁着沽酒的空,不时给客人抛个媚眼,趁买酒的人光盯着她脸,双手迅速把满上的酒又倒回坛子里头;茶寮的小二光顾招呼客人;一转过身,就被伺在一旁的几个小乞丐一拥而上,顺去了蒸笼里头的热腾腾的大包子;玩杂耍的把数十斤的大刀抡的虎虎生威,围观的人群拼命往前头挤,惊叹的同时,还不时发出踩到对方的骂咧声。
  皇城脚下的人,数十年,百千年如一日地生活着,不管上面换了几朝天子,磨了几多壮志,老了多少红妆。我静静地隐没在这片喧闹中,多想就这样,就这样消失无踪,再也不用管那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荣华与拘束。
  我捏着向秋的手,越抓越紧,几乎就要跟她说:我们逃吧。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久么更新了,不过这个小破文大概也没什么读者,所以没人会PIA偶,鼓掌,哈哈!
  其实。。。快到戏肉了!
19、破釜
  我捏着向秋的手,越抓越紧,几乎就要跟她说:我们逃吧。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
  半顷,侍卫隔着门帘,低声回到:“前方平民聚集,挡了去路。是否改道而行?”话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骚乱。
  我不耐烦,着人去探。向秋看我脸色不豫,主动下车察看;回来时一脸惴惴:“说是一平民女子逃婚未果,叫村人给逮了回来,生生打死在路边,惹了不少人围观。”
  我心一沉,听见自己说:“过去看看。”
  女尸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盖住了脸面。绣花鞋不见了一只,露出她白皙的脚。
  我蹲下来,掏出香帕,盖住她红肿的脚踝。她大概一辈子娇生惯养的,从未行过那么多的路,可她会是多么高兴,这是第一次她这双脚走自己的路,所以她拼命赶,拼命跑,可是,命就是命,她崴了脚;死在了这冰冷的街头,还要被人冷眼旁观,说长道短;评头论足。
  这会不会就是我的明天呢?
  深深吸了口气,我站了起来;下定决心;向马车走去,“让人把她葬了吧;只望我以后若有这样一天;也遇到个给我收尸的人。”
  向秋大骇,连“呸”了几声;让我吐口水重讲;见我不睬;便又独自合掌求天去了。
  车夫掀帘;躬身问道:“公主;还是绕城走吗?”
  我扭过头;缓缓扫视了一遍这个我出生的地方;这片热闹却又冷漠的土地,凄然一笑:“不;咱打道二爷府。”
  二哥府里灯火辉煌,门前挂一双红灯笼,早早就摆起来迎客的阵势。
  从婢女手中接过茶,递到二哥跟前:“看来二哥早猜到我要来。”
  “妹妹确实忍功非凡,比我预料的还来晚了几天,不过,”他狞笑,“幸亏没有叫二哥失望。”
  我忍怒颔首:“妹妹如了哥哥的意,二哥是否也能达成四妹一个心愿?”
  他掀开杯盖,轻轻的刮着面上的茶叶末:“说来听听?”
  我迟疑了半刻;才低声道:“妹妹想在生辰宴上见未来夫君一面。”
  他笑,把刚到唇边的茶水远远地又放回了几上,盯着我:“二哥与吐蕃素无交往,不懂妹妹所谓何意?”
  “我都认输了;你到了此刻还防我如斯。咱俩虽非一母所生,但兄妹多年,难道不顾半分手足情谊?”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可不吃你这一招。”
  我气结,再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整了下袖子就要告辞而去。
  不料门前突然闪出了一个小身子,将我撞到在一边不说,还哇哇地坐我腿上大哭。
  奶口匆匆赶来,被我发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以为我要怪罪,也不管皇孙,腾地就跪下磕头。
  我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转过头去招呼二哥:“儿子哭的这么厉害,你这当爹的也没个动作。”
  却见二哥走了过来,抓了抓小娃儿的脚,又拉了下他的胳膊,就是不懂怎么把他抱起来。
  我讪笑,终是自己起了身,托起娃儿,打发了省悟过来的奶口,偏将他放到二哥怀里。“连抱娃儿都不会,也算孩子他爹?!”
  二哥罕有的红了脸,硬撑道:“谁说我不会!我六岁的时候就会抱你了。”话出口才觉出唐突,连忙又住了口。
  我心头一动,忙舒了眉头,面上只是笑,戳着娃儿的脸蛋:“可怎么我就记得你欺负我了?”
  娃儿见有人抱,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轻轻地捋着他的额发,似真似假地叹气:“你爹比我长,欺负我就罢了,你比我小也整天欺负我。”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站得很近,而中间,一同扶着个流淌我们秦氏血液的孩子。我抬头,目光灼灼地看他:“哥哥说呢?”
  他双唇紧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没有言语。
  看着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掏鸟蛋。窝筑在树梢边儿上,谁的手也不够长。大哥不服气,就对兄弟姐妹们说,谁能把蛋给弄下来,就把长信侯送的大宛马给了他。二哥二话不说,立马就爬了上去,冒着摔下去的危险也要往那细枝上爬,最后鸟蛋掏到了,可二哥却悬在树上半天,要几个侍卫合力才把他从上头救了下来。
  我在心里笑自己:这样一个对自己都狠的人,你居然想他对旁人人怜悯?我终是放弃,转身离开。行到门前,突闻他叫唤。
  却听他道:“二哥与吐蕃王子并不认识,但恰好知道一位吐蕃友人,对中原文化极有兴趣,如妹妹不弃,明日会带同赴宴。”
  我喜出望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二哥却没再看我,手势僵硬的逗着儿子玩,“你小时候可比他皮多了,能不招人欺负么?”我笑,低眉敛目;躬身出了门。
20、惊鸿
  因为眉疏;我不笑的时候;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揽镜自照;自己央求二哥的时候;究竟是一副什么可怜相?
  饱蘸黛墨;将眉峰高高拉起;像要勾破那一切伪善怯懦;划出一道凌厉的狠。
  刚搁笔;向秋便来报;二哥已携贵客临门。
  我不急不忙,看了好一会儿镜子,才问:“我好看吗?”
  向秋咬着下唇拼命点头,却禁不住泪水流了满面。
  我悠悠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我身边,让她趴在了我膝上哭。
  “本宫画了妆,不能哭。你就帮着把我的份一起哭了吧。”
  抱香进门看见,也不禁红了眼,擦干了泪才说:“大爷的人也到了,正于后堂休憩。”
  我起身,披彩衣,着脂粉,将自己打扮得浓妆艳抹,艳丽妩媚。抬头挺胸,昂然入座,果然惹来一阵交头接耳之声。
  我强自镇定,转着眼珠子向二哥旁边那人看了一眼。
  吐蕃王子德赞林森身量高大,相貌堂堂,完全不若我想象的粗鄙。只是不知是不适应宴上的靡靡之音,还是不喜欢大家猥嫚的低语,他眉头拧的死紧,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转过头,目光箭一般朝我射来。
  我一愣。随即卧倒在椅靠上,半眯了眼对他笑。
  他似没有料到,脸上由红转黑,如打翻了七彩染缸。
  二哥见势色不对,站起来就要离开。事不宜迟,我赶紧拍了拍手,一帮搔首弄姿的男人便从侧门鱼贯而入,纷纷来到宾客身旁伺候。
  抓起递过来的酒杯,我顺势往男宠身上一挨,朝宾客敬道:“今儿个多谢大家伙赏光,参加本公主的生辰宴。”
  “我生性随达不羁,因不喜宫中生活拘束,久不回京,与各位臣工疏于联络,是本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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