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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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憨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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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的疼痛渐渐消去,宫书煜将头无力陷在软枕中,深邃的眼眸平静盯着帐幔。
  “前辈说,之夏……”
  不长不短的解释,一口气说下来,黎轩夸张舒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但想到宫书煜听后的反应,他又立马紧着脸,怯怯看向床榻上人的表情。
  还好还好,没有狂乱!黎轩转身,赶紧抚抚自己那弱不禁风的小心脏,这才放下心来。
  “师兄,那你接下来怎么办?”等他再看向床榻时,床上的人早已闭上眼,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见状,黎轩默默退出了屋子,他知道,宫书煜心中是不好受的。从小到大,不管是受了多重的伤,他总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闭目的人这才掀开眼睫,若有所思盯着帐幔。
  过了两日,宫书煜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但他依然无法下床活动自如,只能支着身子,在旁人的扶持下走动。
  天,越加寒冷。乌蒙蒙天色,呼啦啦的冷风,看样子今年的第一场雪即将来临。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小步子急促穿过院子,来到散发药草味儿的屋子前。
  一口热气从小嘴儿里呼出,林之夏推门而入。“喂,那啥,起来把药喝了。”
  床榻上的人应声睁开眼眸,侧过头静静看着她。林之夏一怔,瑟了一下身子,忽而想到自己干嘛见了他像老鼠见到猫一般,随即把腰板挺直,叉腰瞪回去。“看、看什么?”这话问得的确没什么底气,因为她都可以清晰听见自己话中的完美小颤音。
  没办法,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像上次一般,活要将她勒死?
  宫书煜没吭声,依然静默看着那张微怒的小脸,心中不禁自嘲。他还在期待什么?他的之夏已经回去了,回到他们初相识那刻,那般陌生、那般心痛。目光继而往下移,停在她的腹部,深黑中染上一层抑郁之色。他们的孩子,也已不在了。
  林之夏瞅着他,见他一脸难受,心中有些慌乱起来。本想问他怎么了,岂料话还未到喉头,她的脚已移动至床边,纤手覆上他的脸颊。
  欸欸!她在做什么?!直觉自己行为太唐突,她赶紧收回手,红着脸尴尬解释“对对对不住,我…我…我看你是否风寒了!对!只是这样!”一句话说完,她又心虚别开微红的俏脸,两手藏在身后,不停缴着衣袖。
  “不碍的。”声音低低沉沉,宫书煜凝视她慌乱无措的表情,冷漠的脸终于柔化,眼中满是温柔。
  忘记了又怎么样,只要她还在他生活的世界里,他们又何不重新认识?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黎轩急匆匆奔进屋来。
  “哇,外面可真冷。”拍去一身的冷尘,赶紧将手相互搓搓,要是长了冻疮就不好了。一抬眸,他惊讶“欸?小…林姑娘也在呀?”
  林之夏回眸小觑他一眼,结结巴巴道“呃、啊!爹叫我、我端药过来。那个…既然黎公子来了,就由你来扶他吧,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话落,小身影一溜烟儿已不见。黎轩愣愣看了她离去的背影,随即贼兮兮回头,一脸坏笑瞅着宫书煜,“师兄,你刚才做了什么呀?瞧小嫂子那张脸,都快成大闸蟹了。嘿嘿……”
  宫书煜不语,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自行下床,咕噜咕噜将药灌进肚子,再回到床榻上。
  黎轩瞠目,看着他利索的动作,“你根本就可以下床了嘛!……真是,欺骗无知少女……”
  “黎轩,她早已是我妻子。”冷冷地,飘来他声音。
  黎轩赶紧附和,“是是是。”
  意思是可以随他怎么骗?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爹,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呀?”一瞧见林士闲从屋里出来,她急忙凑上去,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他的伤还未痊愈。”林士闲头也没回。“欸?可是我昨儿见他都能自己下床了呀?”岂止昨天,好几天前她就发现宫书煜可以下床,而且活动自如哩。既然已经痊愈了,干嘛还赖着不走?……莫非想在这落地生根?!一想到这,原本被冻得红彤彤的小脸紧张起来。若是这样,那她的病情岂不更加严重?!她最近发现,自己患了一种严重的病——每每看见宫书煜,她就不由自主小脸通红,心也噗通噗通不受控制一阵乱跳,闷闷的胸口像是要窒息一般,直到她逃离现场,这种‘病症’才会逐渐平息下来。
  不行不行!这种病太痛苦,一定不能让罪魁祸首继续留在这。咬定牙根,准备将他的罪状上告一番,抬眸,身前早已无人。
  “爹!”
  小身影几步匆匆跟着林士闲进了屋里。身后,两抹身影立在门边。“怎么办?她在赶我们走了耶?”黎轩似笑非笑,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儿。
  “要走你走,我会留下。”淡淡丢下一句话,男人举步踏入雪中。黎轩一愣,随即扬起嘴角,仔细想想,这出来都一个月了,师父那边音信全无,是该回去告诉他老人家这边的情况了。
  “爹,我刚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痊愈了!”
  屋子里,林之夏双手往桌上一拍,坚定的眼神直愣愣瞪着自己亲爹。林士闲停下手中的事,微拢眉头凝视她,“丫头,你认为那姓黎的人怎样?”
  林之夏一愣,“什么怎么样?”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林士闲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娘亲过世早,你现在也不小了,是该找一个夫婿了。”
  “欸?!不不不,我不!”她慌忙摇手。这老头子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这事儿了?
  林士闲见她急得小脸通红,心中一乐,脸上依然沉重,又是一叹。“看来你是不中意那个姓黎的?……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宫书煜?!不不不!这更不行!一想到自己的那种病症,心中不由一颤,一挽袖子,她将手横在桌上,“爹,你帮我看看。”
  “怎么了?”林士闲一脸疑惑。难不成这丫头连如何诊脉都忘了?正欲教训她一顿,又见她小心翼翼瞅了瞅门外,低声道“我最近发现我患上一种怪病,可我诊了半天也没发现个什么名堂。你帮我瞧瞧。”
  “臭丫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现在竟窝囊成这样,你那驴脑袋……咦?什么事都没有啊!”林士闲捋捋花白胡子,一脸正色。
  “不可能呀!我明明就脸红心跳,还不能呼吸!特别是在面对他那张脸时。如果连爹都无法诊治,那我是不是死定了?”说罢,小脸立刻耷拉下来。
  林士闲倒是听得糊涂,不过他可没放过其中的关键。“你刚说‘他’是——”
  “不!什么都不是!”惨惨惨!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见她越是紧张,一副不可告人的模样,林士闲心中越发疑惑,大脑飞速运转,他理理衣袖,正襟危坐,“也许我知道该怎么治你那病。”说罢,他斜眼睨了睨她。
  “真的?!那怎么治,你快告诉我呀?”
  “急什么?!这治病得治本,你都没和我说你那病症是什么,我怎么跟你治呀?”
  听他这么一说,林之夏犹豫了,仔细想想,老头子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哎呀!不管了,先活命再说!
  就这样,在亲爹的再三‘劝说’下,林之夏将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说了个明明白白。没想到,自己的坦白吐露却遭来亲爹一个爆栗子。
  她抱着头,可怜兮兮瞅着老头子,一脸抱怨和委屈。“我就说你这豆腐脑袋不适合当大夫,如此简单的病你却不知道!”
  “……那该怎么治嘛?”为什么她看见老头子在偷偷的笑?难不成她真的患了怪症,一想到整天给他添麻烦的人不在了,所以心里暗自高兴?!
  “很简单。……不过呢……”
  不过什么?
  她立马擦亮了眼睛,伸长脖子,林士闲却故作困扰,抚着额际轻叹,“我这恰好没这药。”
  “什么?!你不是啥药都能炼吗?!不对,你这肯定有!”说罢,林之夏一拍桌子,起身就在药柜上乱翻一通。见状,林士闲顾不得,急忙抢过她手中即将被摔向地面的药瓶,唾沫横飞。“臭丫头!这是你老爹半辈子的心血,你打算毁了它们不成!”
  耳朵被吼得嗡嗡乱叫,林之夏也不示弱。“谁叫你不给我药!”
  “要解药,找宫书煜那小子!去去去!别再来我这药房!……呜,我的宝贝呀……”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地上破破烂烂的药瓶拾起,心疼护在怀中,好不可怜。
  ……
  开什么玩笑?!她的病宫书煜才有解药!这是什么道理?!她就是因为见到他才会犯病呀!这老头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欸?难不成是他在她不经意间给她下了毒?!一定是!肯定是!不然她怎么每每见他就会要死一般。
  从屋子出来,林之夏就一路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就连迎面走来一个人她也没注意,就这样干干脆脆撞进别人怀里。
  “没事吧?”刚稳住脚,低沉的男嗓就从头顶传来,她疑惑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顿时觉得世界都旋转起来。
  片刻后——
  “啊——”一阵尖叫,林之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猛地挣脱他的双手,闪到一边长舒气,安抚自己没出息的小心脏。
  对于她的奇怪行为,宫书煜先是一愣,随即浮现浅浅的笑。“我很可怕?”
  林之夏僵硬侧过头,干笑两声,“没、没呀!”
  看吧看吧,病又犯了!当然得防着他。
  “那作何躲我这么远?”
  欸?林之夏回神,看着自己还在一点点挪动的步子。不知何时,她已经到院子另一头。
  “我……我……我还有事!”话音未落,小老鼠已仓皇逃跑,剩下满脑子困惑的大猫,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匆匆忙忙冲出院子,林之夏站在河边猛喘气。迎着冷风,脸上的热度减了不少。定了定神,这才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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