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曼土耳其语,本就用的是阿拉伯字母。”
苏蔓憋不住笑出声来,负责打圆场的乌穆警官连忙插话:“奥斯曼语我是不会的,我知道你们奥坦家族被寄予厚望的孩子们都要学习奥斯曼语,既然你也不能看懂,这就难办了。”
“我怀疑这是为了怕让不该看的人看懂所以写的暗语。”苏莱曼也没继续刁难国际刑警,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看法说了出来。“刚才苏蔓也说了能看懂的部分,就是这几处。”苏莱曼说着就那笔在上面圈了出来,并在旁边标明词意。
“看来你父亲苏城真的是因为一直在调查伊萨·拉希德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而被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将目标投向拉希德呢?就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啊。不过我们掌握到的也不够全面,有几年他的行踪我们还没有查到。”
“是哪几年?”苏蔓追问。
“就是在你两岁的时候,苏城离家出走的之后那三年,我们没查到他的行踪,但能肯定他不在那个组织里。”
“距离现在已经十九年了呢,那么远的事情,还真不好查。”苏蔓突然想到一点:“对了,你们之前说我父亲他被你们抓到,才成为线人的,他犯了什么罪?”
“偷盗。”沈裴道:“他之前在一伙国际盗窃团伙中,参与了数次欧洲艺术品盗窃案。不过因为在被捕后我们查到,他只是基于个人兴趣,没有拿一分赃款,又不是主谋,所以我们将其发展成了线人。”
“他会不会又去了别的盗窃团伙,所以才隐去了行踪?或者有可能,他在一次针对拉希德收藏品的盗窃行动中,发现了拉希德干的坏事,于是正义感爆发,开始着手调查并告知你们?”
“后者的可能……我觉得不大吧。”沈裴道:“我接手这个案子后,调了当年审讯你父亲时的记录,他不像是会那么做的人啊。你虽然长大一些了才跟他接触,但也应该知道他的处世准则吧,无利不起早,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是不会参与的。”
嘉丽在一旁补充道:“至于前者,我们也有考虑过这个原因。但是那空白的三年是发生在他被捕后的,国际刑警组织已经保存了他的各项数据,如果他再做什么违法之事的话,被查出来的可能性非常大。只能说,他换了个身份去做了些不违法的事情吧,这是我们的推断。”
“让我们把话题拉回来吧。”沈裴见歪楼了,连忙将话题拉回正轨。“苏小姐,我相信你是原封不动将这封信默写出来的,如果这是用秘钥加密过的信,那么他一定有跟你说过秘钥一类的东西吧,比如说让你背一串数字,每两个数字代表一个坐标,可以定位这封信的关键词,最终组织成一句话。当然,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加密并不止这一种方法。”
苏蔓摇摇头:“我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他有经常带我做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按理说很有可能会讲关于情报加密解密的事情吧,可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提过。”
“那包着信的信封呢?上面有写什么吗?如果是他的字迹,那说不定是个秘钥。”
“白色信封,这么大。”苏蔓比划了一下。“信在里面是这样叠的,很普通的叠法。信封上没有任何字,也没有标记,纯白的。虽然信封被我扔掉了,但我有认真检查过,因为信是看不懂的,所以我就在信封上寻找着帮助,结果什么都没有。”
“信封上什么都没写,那又是怎么邮寄给你的?”沈裴诧异道。不过随后他就想起苏蔓之前说过的话了。“对哦,是随着你父亲的衣物一起放在箱子里邮回来的。”
“等等,我想起来了。”苏蔓奇怪地看着苏莱曼道:“我想起来我们从拉希德那儿逃走时,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了。”
第153章 秘钥和信
“那不是我父亲给我的小刀吗?怎么到他手里了?我记得我前阵子从银行保管箱里取出来放到图书馆的柜子里了。”
“小刀?什么小刀?”苏莱曼问。他实在无法理解苏蔓的思维是怎么从那封信跳转到小刀上的。
“你们刚才问和那封信一起邮寄过来的东西嘛,我就想到了那把小刀。小刀是放在信封里的,大概是我父亲去哪儿玩的时候给我买的纪念品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没当回事。这算不算秘钥?”
“一般来讲,秘钥都是一句话,一段字符,一番提示,小刀有没有可能成为秘钥,就要看你认不认得这东西了。”沈裴分析道;“既然你不知道来由,那看来应该是那个背叛了你父亲的人胡乱装进去的。”
“小刀应该能查到一些旁的信息。”半天没吭声的迈特恩突然开口道:“既然两人手中都有相同的东西,查明出处就能知道那位苏城先生曾经去过的地方,说不定可以了解到更多我们现阶段还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苏蔓便亲自回了住处,将那把镂金的小刀拿了过来。
一看到那小刀,苏莱曼和迈特恩眼睛都瞪大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用手指着小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苏蔓将小刀放到茶几上,奇怪地看着两人。刑警三人众一见这架势,心知有戏,耐心等待着。
迈特恩先开口了:“你确定这一直是属于苏城先生的东西吗?”
“我不确定,没见他拿出来过,我就知道是装在信里邮寄给我的。”
苏莱曼也缓过神来:“你父亲就是帕尔加勒?”
“哈?”苏蔓也愣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这是十九年前我送给帕尔加勒的离别礼物!”苏莱曼拿起小刀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就是那把小刀。我们土耳其人只喜欢土耳其蓝,这个蓝宝石的颜色深了些,我本来是不会用的,只不过这是从我的藏品中一颗很珍贵的三色刚玉切割出来的。我让人每种颜色切出来两份,镶嵌到了两把相同的小刀上。一把送给了我当时的保镖帕尔加勒,因为他要被我父亲辞退了。另一把则送给了时隔三年再次相见的伊萨·拉希德。”
虽然苏蔓曾经也怀疑过帕尔加勒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父亲,不过她只是不负责任地乱想了一下而已,没想到乱想也有可能是真的。
“会不会是苏城先生从谁那儿……来的?”迈特恩本想说“偷”这个字,顾虑到对方是自己小主人未来妻子的父亲,又将那个字吞了回去。
“应该不会。”苏莱曼否定了这个大家目前都在猜测的一种可能:“单不说苏城失踪那三年和在我身边做保镖那三年时间对上了吧,就说他的奥斯曼语,是在哪儿学的?全世界都已经没有人在说这种语言了好吗?就算在土耳其境内,也很难能找到还会说这话的人。在这封信里,那些被我们分辨出来的词可没有一个地方写错啊。最关键的是,和他相处的那三年里,我确实一直在教他奥斯曼语,他掌握得很快,苏蔓你学语言很快这一点看来是有来由的。”
苏莱曼最后这句话就像个锤子,将苏城曾经化名帕尔加勒一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用中国成语来说,就叫一锤定音。
“那这样想的话就好解释了,他用帕尔加勒这个假身份被老奥坦先生雇佣,做了你三年的贴身保镖,因为你们家在土耳其的地位,我们有些信息是查不到的,所以这个解释很合情合理。他因为在你身边的关系,结识了拉希德,可能两人后来私下还有过接触,于是得知了不少被隐瞒的事情。”嘉丽总结道。
“苏蔓和拉希德第一次见面那次,我们受他邀请一起共进晚餐,事后苏蔓跟我说,在我离桌接电话的时候,她的包掉了,里面东西撒了出来,她父亲的一件遗物被拉希德看到,应该就是那把小刀,对吧?”在看到苏蔓点头后,苏莱曼继续说道:“恐怕在看到小刀后,拉希德就知道苏蔓跟谁有关系了,于是我们回到土耳其后,她就遭到了杀手的袭击,之后又在中国进行了一次。因为我从那时候开始帮你调查此事,未免露出马脚,他停了手,开始抹掉能查到自己的痕迹,最终将变成你们国际刑警组织查到的,一个干干净净的他。”
苏莱曼一口喝掉了已经放凉的红茶,继续说道:“后来他不知从何得知苏蔓身上有那封信的存在,于是趁她独自一人出现在芝加哥街头时,再次让人出手,并拿走了那封信。后来他发现自己无法解读,以为苏蔓看懂了上面的字才怀疑和调查他的,于是他要把苏蔓活捉回来,一是制止更深入的调查,二来则是要苏蔓帮他解读这封信,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一切推测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最终串成了一条完整的来龙去脉。不过似乎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为何苏城会给女儿写这样一封信呢?苏蔓那时候根本不会奥斯曼语,也不认识拉希德,甚至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密这封信。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苏莱曼沉吟道:“有没有可能,那封信原本就是写给我的?”不顾众人的惊讶,苏莱曼为自己的猜测做出解释:“你们看,苏城他用奥斯曼语写成这封信,我们认为是为了保住信中的秘密,轻易不让人看懂,可这种加密方式就连懂奥斯曼语的人都看不明白,那执着于奥斯曼语有何必要?他完全可以换一种语言啊。加之那把土耳其小刀,也许不是秘钥,是给我的提醒,既点明寄信人的身份,又点明了信的内容牵扯到的人。”
好复杂,苏蔓听得晕头转向:“我说,若是信第一时间邮寄给了你,你会想到这么多吗?”
“可能吧,我想。”苏莱曼道。
第154章 寄错人了
苏莱曼还真就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思考结果告诉了众人:“我看到小刀就会想到这俩人,十九年前,还七岁的我为了这两位忘年交的离去,还特意开了个小聚会,就我们仨。小刀也是当面送的礼物。你父亲是知道我会联想到这些,所以才将信和小刀放在一起的吧。可惜那个坑了他的老战友误会是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