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梦了二十年的梦中情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要是我稍微玩点矜持,艾玛回家不得悔地肠子都打结了?说实话,我刚被亲得有点迷糊,但还是有意识的,没拒绝,那就说明我是真的稀罕上了。
真动心了,就和高不高,富不富,帅不帅没关系了。
我白月夜别的没有,要爱那肯定就一爱到底,绝不回头。
可我怕,高富帅和我不一样。
怕他没我心跳的快,怕他见识过的女人太庞杂,怕我自己不够档次配不上他,反正一下子我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女汉纸的骄傲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我沉浸在妄自菲薄的泥沼里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拍门声。
我心知肯定是刚才那个女的。莫不是夜姓美男是想气气他未婚妻才突然找了我这么个便宜情敌来演戏的吧?
心里被自己的假想惊掉了一层细汗,夜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估计是想分散我注意力,才听见他问:“对了,都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声音很醇厚很好听,和我梦里的一摸一样。
我见他,一手还牵着我的手,半曲着膝靠在在门上,而我的头刚好只到他肩膀。
“姓白,名月夜——二十岁,未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雀跃。
夜听了,并没有我预想中笑着打趣问我是不是想再跟他求婚一次。
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在听到我名字后顷刻消散,换上极为认真的表情,好像是压抑了很多难言的情绪,握着我的手,越收越紧,鼻头上竟然起了细细的汗珠。
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但我的确听到了他和我一样疯狂的心跳。
门外的咚咚声越来越急,就像是我和他的倒计时。
正文 夙夜牵白首:三
我已经有点说不清,这种急速的心跳到底是因为心动还是因为紧张更或者是害怕。
当夜紧咬着下唇,看着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兴致变成悸动最后变成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时,我鬼使神差地扑倒了他怀里,紧紧的扣在他背上。
然而此时此刻,我竟然感觉根本不是自己在驱使身体,而是我身体内的另一个我—— 一个似乎等了千年的灵魂。
就在此时,我听见夜附在我耳边说:“这次,我没有忘记你的名字。。。。。。”
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在听见这话的下一秒就毫不客气地奔涌而出,那种委屈好像沉淀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可是,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闭着眼,由着心,靠着感觉摸索着吻他。
而他回应得是不顾一切的占有。
他的手拂过我的发,我的颊,我的腰,我的手蹿进了他的衣裳。
彻底疯狂前,我唯一还有的一点理智,促使我停手,微仰着头问他:“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说不定这句会把一切搞砸,可我是要爱他,所以我不得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见夜一脸醉意,长发已经被我扯散,胡乱披在肩上,见我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欲眼迷离地看着我,微微透着几分委屈地说:“没有未婚妻,我一直在等白月夜,等着娶她做老婆。”
我听了前半句有点疑惑,听了中间那句很是感动,听了最后一句已经完全沉沦。
更加疯狂的吻上他的唇,我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随性胡乱一顿扯,就见夜身上的丝质衬衣被我扯坏了。我以为夜会和我一样扯掉我的衣服,却在我们吻得最恣意地时候,突然停下,转而将我牢牢地箍在怀里。一遍一遍不断得将脸在我颈间来回摩挲,轻轻地说着:“不要动,让我冷静一会,不然就地把你办了,到时候穿婚纱不好看。”
嘣——的一声,心里某根弦应声断了。眼泪又要流下来,我使劲往鼻子里吸冷气,勉强憋住,幸福到了极点就容易想哭。为了维持最后一点女汉纸的表面坚强,我忙不迭地想要扰乱眼前这暧昧温馨的气氛:“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哪里说得上结婚了?”
夜笑着捏我颊上的软肉,眼里倒映着佯装不情愿的我,眼底是铺天盖地地宠溺。我偷偷在心里说了一句:老天爷,你真是大好银!让我能遇见他。
“我没有名字,只有姓。”夜突然这么说,我听得一愣。
这世上还有人没有名字只有姓?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因为。。。。。。我留有部分前世的记忆,记忆里就有一条,来世想要让我爱的那个女人给我起名字。”夜说着这话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沁在微微的光里。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前世的记忆,不是你自己胡乱想的。”
夜细心地将我耳边揉成一团的毛搓搓头发,一根一根理顺温柔地别在我耳后,这才看着我笑说:“否则怎么可能认得出你?”
我这一听,一下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前世的恋人?”
夜还是笑着,头发都被他重新理顺,又再把我揽进怀里,脸就贴在我耳边说:“不是什么会分手的恋人。”
听这话,我心里有点矛盾,一边在嫌弃那个分手,一边又在纠结不是恋人这层意思。
两手撑在他胸口,从夜怀里挣出些距离,斜眼乜他说:“不是恋人,你找我干嘛?想报仇!?”
我明显已经开始为了夜那句不是恋人的话,而闹脾气了。千万别拿女汉纸跟我说事,这种时候是不是汉纸都会不高兴,除非我不喜欢他。
估计是见我一脸挑衅,夜竟然又被我逗乐了。好像我的小心思根本一点都瞒不住他,这种感觉太坏了。我只能用更加强硬的逃跑,来遮掩自己被看穿的羞愤之情。
可夜抱着我的手,太有力,我哪里能挣脱地掉。
我来回折腾了几下,夜见我开始认真,是真地在使劲从他怀里挣脱,这才说:“好了,别闹。逗你呢。。。。。。”
哼——我也不是真能为这点事儿就生气的人。多半都是羞愤闹的,我脸皮还是没能在这钢筋铁骨的都市修成正果,所以还熬不住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因为被看穿了心思而羞愤得像要逃跑。
不再挣扎,任由夜将我圈着,低着头也不去看夜,糯糯地问:“那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夜都在沉默。我还以为他又要逗我,所幸就故意不问他。终于最后还是我熬不住,先抬起头刚要再问,却在抬起头的一刹那才发觉,夜竟一直在看我。
那目光里沉淀了太多,一时,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心底却很直接的像是被夜牵引着一样,沉入海底,那感觉太美,我不想说。
在我根本已经不期待夜会回答时,却听他说:“你是我身上的骨,心底的泪,夜里的月亮。”
从这句话之后,我的脑海就一直在不断的重复播放着这一句:你是我身上的骨,心底的泪,夜里的月亮。。。。。。
如果说,之前我还在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一场如此华丽的艳遇,现在我却只想用所有的爱来偿还眼前这个男人为我所做的一切。
虽然我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可我信他。
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彼岸。
在夜怀里,久久地相拥,窗外射进来,正午刺眼的光,罩在我背上都开始发烫。门外的咚咚声终于停止。安静中,有甜甜的味道在心底发酵。
夜却突然被向前推了一下,而我在夜怀里,因为动作太突然,我差点仰面摔在地上,幸好夜及时将我拉回怀里。
我俩这才看见,夜背后靠着的木门被自称是夜未婚妻的短发美女叫人开开不说,还一下就给撞了进来。看样子这短发没美妞应该很熟悉夜的习性,知道即使开了锁,夜也会抵着门不让进来,这才直接开锁撞门双管齐下。
进门只是看了一眼夜身上被车烂地衬衣,就把视线锁定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几圈,才开口说:“你就是白月夜?”
“。。。。。。嗯?”我本能答了声后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啊,夜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名字。我从来不认识这女人,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不懂就问,我有这好习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短发美女右手轻轻招了招,身后就有人给夜搬了长椅子,还有人送上了替换的衬衣。同时短发美女也已经坐在了仆人搬给她的椅子上。
我一看这就两把,一把给了夜,一把她自己留着,让我站着,这明显是要让我看清楚自己地位和仆人一个阶别的意思。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我女汉纸的属性可不是白挂地!
女人和女人间的战争,我不想牵扯到夜,即使战争的起因是夜,但作为一个女汉纸我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第一,抢手的男人,我不屑去抢;第二,我的男人,再抢手,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括弧里注释,别人不分男女。
所以夜本来看都没看那椅子,就要带我走,却被拉住,将他推坐在椅子上,然后我就在短发美女和她指使的七八个仆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坐在夜腿上,贼贱贼贱地对着她们一群娘们得意地笑。
潜台词就是:我这椅子是人肉的,你能比么?
笑完,我还不解气,冲着短发美女一顿挤眉弄眼,就差没比中指了。
短发美女城府挺深,我这么气她,都没跑来扯我头发,还做得住,其实我有点佩服她。但短发美女身旁的一群仆人嘴都快被我气歪了。
我见短发美女也不受我这激,挤眉弄眼也挺累的,我就双手揉揉脸,转身做鬼脸去吓夜。夜一看我把自己那张脸差不多快揉成面团了,特宠溺地那种,旁若无人就捧着我的脸,吧唧一口。我都给整愣住了,别说一副女主人架子的短发美女了。
“演完了?”短发美女说这话的声音很淡定,我听到后第一反应甚至觉得,好像自己真的在演戏一样心虚。
短发美女双手盘在胸前,看了我一眼,感觉到我已经被她的话给说愣神了,见我也没反驳这才接着说:“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可以叫我夜冉。”
说完并没有跟我示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