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并不在意,走进玉棺,开口说道:”阿蘅,斜儿和襄儿成亲了,这是他们的儿子和徒儿,我桃花岛现在却也是人丁兴旺了,你泉下有知,当得和你夫君一样高兴吧。”
风陵乖乖的对着画像扣了几下头,说道:“太师祖婆婆。风陵给你问安。”
黄药师抱着孩子,看着画像,徐徐道:“阿蘅,数十年前,我也如这般抱着蓉儿来跟你说话,这许多年,你可曾感到孤独,昨日我路过积翠亭,恍然见似乎又看到你我在月下煮酒,谈天论地,好不快活。”转头看着风陵,说道:“蓉儿长大了,在也不是像她哪么大的蓉儿了。需要我的照顾,阿蘅,阿蘅,你等着我。”
风陵说道:“是应该陪师祖婆婆啊,昨天师娘出门,师傅就陪着她,说天黑危险呢,太师祖婆婆那里也不知道黑不黑。”
黄药师哈哈长笑,越笑越响,赫赫喊道:“是啊是啊,连个孩子都知道你需要人陪,我却如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风陵茫然的看着,不停的喊道:“太师祖,太师祖。你怎么了?”却看着太师祖,笑着眼泪却亦然出来。
黄药师笑声忽停,嚎道:“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阿蘅,阿蘅。同穴窅冥何所望,你夫君来看你。”哈哈大笑,抱着孩子转身出墓,风陵吓的慌忙跟着他跑出去,出来后,细弱的身体还是微微发抖。
当晚用饭,黄药师一语不发,只是看着斜襄,破虏风陵。众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不敢询问,低着头吃晚饭,慌忙告辞回房。回到房内,杨斜郭襄问风陵黄药师墓里都做了什么,风陵就说道:“笑了会哭了会,还念了一首诗。不过记不全了。”杨斜笑道:“那便是没事了,外公次次进外婆墓地都是这样。念诗作赋,倒是常事。”郭襄也宽心的哄孩子和风陵睡下。
月落日渐出,两人都是忽然起身,对看一眼,杨斜问道:“你也听到了?”
郭襄点头应道:“是,箫声,是箫声。”
杨斜仔细听着说道:“似乎是碧海潮生曲。快出去看看,外公许久没吹这个曲子了。”不过箫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也不知道外公在那里吹。两人更衣出去,跟着箫声一路出去,却看着一艘大船出海,曲子从船中传来,箫声和海水声混在一起,起伏而响,却也不知道外公要去那里,渐渐箫声越来越响,海潮拍着的起落也越来越大。不会郭破虏也跑过来问道:“外公在那里吹曲呢?”
杨斜指着海里说道:“外公乘船出海了,也不知道是那里。”
郭破虏脸色互变,问道:“是那条船,那条船?”
杨斜摇头道:“我却不知,我和襄儿也是刚来。”
郭襄却忽然〃啊〃的一声,说道:“船,船。”杨斜郭破虏一起看去,大船桅杆折断,船身裂开,海浪潮涌卷着船声,也掩盖不了悠悠不绝的曲声,缓缓大船默入水中。再不见青衫看画,玉笛纷飞,杨斜只感觉脚下无力,跪倒在海滩上,郭襄一交摔倒,昏了过去。郭破虏却是怔怔看着海中,宛若木鸡般的呆着。
第四十五章 北国雄鹰捕家园
郭襄双眼悠悠睁开,却不见杨斜,孩子睡在身边,风陵伏在桌上,郭襄缓缓坐起,轻声呼唤道:“陵儿,陵儿。”
风陵也是转醒抬头,稚气的脸上越显疲倦,看着郭襄起来了,双眼到是一亮,说道:“师娘,你醒啦?”
郭襄把孩子掖好被子,起床问道:“杨哥哥呢?”
风陵说道:“师傅和舅舅出去了,走的时候师傅说,若是师娘醒了,就在房内等他。”
郭襄静静坐着,回想起沉船曲散的时候,外公他是应该很快乐的,终见佳人面,何来悲哀情。到是他这次为了妻子,却又要让女儿,外孙女等伤心难过了,杨哥哥小时候跟我讲论觉远大师的佛经里面说过,文珠菩萨手上有把剑,可以把世间烦恼全部斩断,也不知道。这把剑到底在何来,想着想着叹一声气,风陵看她眉目忧伤,开口说道:“师娘,一灯大师说哦,我小时候摔着了,或者是不开心了,他总是会给我讲佛经,让我忘记疼,风陵不会读佛经,师娘自己给自己读好不好。”
郭襄微微笑道:“干什么要读佛经呢?”
风陵诺诺说道:“可以让人忘记烦恼,还能开启智慧呢。”
郭襄摇头说道:“我可不要忘记烦恼,忘记烦恼就会忘记很多伤心的事,忘记外公。我要牢牢记着这样烦恼。”
风陵瞪大了眼睛看着郭襄说道:“师娘,一灯大师说世人要不喜欢烦恼的。”
郭襄抱起她,说道:“师娘不是大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要记着烦恼,牵挂着外公和外婆在下面好不好。要给他们祈祷祝福,风陵啊。以后你每年过生日,要对着上天许三个愿望。只要你诚心祷告,上天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风陵点头说道:“我记着了,我今年就许愿,太师祖爷爷能找到太师祖婆婆,两人开开心心的。嗯,就和师傅师娘一样开心。”
郭襄心里倒是大感风陵虽小,可是到真是乖巧,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待到华灯初上,杨斜推门进来,看郭襄抱着孩子,风陵着在旁边逗小师弟玩,欣慰一笑,说道:“今日和三弟一起去了舟山分舵,不过几日,岳父岳母和师傅就能得到消息了。”
郭襄默默点头,不响说道:“杨哥哥,外公吩咐我们可以葬的盒子,你拿去葬了吧。我给风陵们弄点吃的。然后我们去看看外婆。”杨斜拿起盒子出去,喊上郭破虏,两人一起在墓后空地,葬了盒子,在积翠亭等着郭襄下来,三人入墓,里面珠光印烛灯,原来外婆的画像旁边挂着黄药师手绘的自己画像,三人看着黄药师儒雅风流的样子,都是眼睛一红,玉棺也不见了,看来是外公带去了,郭破虏哽咽道:“我去找点东西,挂灵堂。”
郭襄拉住他说道:“何必呢,给外公竖个牌位,跟外婆一起,咱们守着等爹娘来也就是了。”
三人轮流守着灵位,等着郭靖,黄蓉,程英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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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光景却大是不好,蒙古忽必烈内乱已平,招丞相伯颜,大将阿术,降将刘整,精兵会战于襄阳,王坚病重,吕文德,吕文焕,郭靖三人连夜守城,蒙古军虽猛,却也对襄阳无可奈何,这日一早,舟山分舵送郭公子家书给黄帮主,耶律齐拿到信后慌忙交给黄蓉,黄蓉拆开信一看,只感觉双眼一黑,呕出鲜血,连信都没拿稳,缓缓飘落,郭芙忙扶着娘,郭靖慌忙问道:“蓉儿,蓉儿可是出什么事了?”
黄蓉却流泪不语,郭靖慌忙拾起信一看,信上寥寥数句,总之只有一个意思,外公去了。郭靖轰然坐在椅上,怔怔不动了,不会黄蓉开口说道:“靖哥哥,我们启程过去吧。”
郭靖应道:〃蓉儿你准备下,我去跟吕大帅辞行。”郭靖匆匆出去,郭芙耶律齐对看一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郭芙问道:“娘,到底怎么了?”
黄蓉缓缓说道:“破虏来信,你外公走了。”
郭芙一怔,外公走了。忽然反应过来刚才爹娘的神情,也是痛哭起来,黄蓉说道:“齐儿,你去安排下丐帮守城之事,招几个长老商议下。”
耶律齐说道:“岳母,梁长老病重不能理事,梁长老的徒孙史兄弟却是精明能干,我想把这个事吩咐给他做。”
黄蓉摆摆手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你是帮主,一切你做主。”
耶律齐点头下去安排,靖蓉,耶律齐郭芙连夜往桃花岛赶去,蒙古大军探得郭靖,黄蓉出城报知刘整,刘整得报后慌忙去见伯颜说道:“丞相,郭靖已经离开襄阳。”
伯颜说道:“昔日大汗说过,襄阳之事,全在于郭靖,如今乘他不在,我们可在强攻一次。”
刘整说道:“丞相,郭靖不在,我有一计,当可瞒吕文德行之。”起身附伯颜耳说之。伯颜点头应道:“如此好计。可派谁去?”
刘整说道:“蛮台乃是阔阔台的后人,甚有智者之名,可遣他去。”伯颜应之,遣蛮台于吕文德会面,要求罢战言和,襄阳开鹿门山和白河口于蒙古通商贸易。吕文德欣然允许。蒙军明通商,暗地派兵修筑土墙、碉堡,派重兵把守,钳击襄阳。
伯颜见一切正常,招刘整,阿术问道:“这筑墙修堡之事,不是一两日可以完成的。若郭靖返,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整说道:“昔日大汗率兵攻襄阳,也是屡措于郭靖之手,后来国师擒郭靖女儿于阵,若不是中原高手暗害大汗,这襄阳也就拿下来了,今日郭靖落了单,我们可派兵追寻,招高手杀之。”
阿术说道:“这法可以,当年汪德臣围困襄阳,大功在手,却被南蛮子夜潜入营刺杀。南蛮子不学战场争雄,却老用些这样的招式。当真是混蛋,草原上的野狗都比他们算英雄。”
伯颜听他一口一个南蛮子,心里怕刘整不舒服,慌忙插口道:“刘大人如何想。”
刘整说道:“郭靖功夫那是很好的,据说这武林之人,能一对一胜他的不多。若我们在多兵卒一拥而上,也未必能杀的了他,需有高手一两个,才好行事。”
伯颜说道:“大汗到是喜欢中原武人,只是国师那样的高手却不看寻了。只是最近大汗封了位道师,却是武功高强。不再当年国师金轮法王之下。”
阿术咧嘴道:“你说的是那个道士,那人可当真邪门,用手能把炭火盆给弄熄。比大漠的风雪还冷。”
刘整问道:“可有这样的奇人?有一个在加上众多兵士,强弓硬箭,到是可以搏一搏。”
伯颜说道:“那道长到是在大汗身边,可上报大汗,派他下来。”
刘整应道:“如这样,可早做准备,丞相禀报大汗谴道长来,我去巡下强壮兵士,研习阵法,到时候困死郭靖。”伯颜点头,刘整告辞。
阿术说道:“我们大军直接平了他,还用些南蛮子。〃话音未落,伯颜喊道:〃住口。我们成吉思汗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