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哀家累了。”皇后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致,明显的不满让童茗觉得很无力,但又有点轻松,命运已经给了她指引,逆来顺受是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事情。
应芜更加无力,他无奈于自己的亲生母给他们带了了窒息的惶恐,为了皇位,他分明感受到了这个他无比尊敬的女人几近癫狂。
………【030:一群庸医】………
不用皇后再提醒下人们几乎要把御药房扛来,开始给童茗进补起来,应芜觉得实在可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也是有些着急的,倘若真的再没有动静,自己的地位不保姑且不提,恐怕就是先要换太子妃了,对于童茗,他显然有着比父母之命多一层的爱恋。
再说童茗,给她端来的东西一律强迫自己吃下。
一夜,不知是几更天,太子才批完了周折回到房中,他扶上她的身,两人心照不宣。
情到浓时,他淡淡的说:“茗儿。”
而童茗的声音永远都是不冷不淡的,连一丝激情都找不到,反而多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房间里点着*的兰花香,烟雾缭绕弥漫出一种朦胧的意味。看透了,终于还是自己输了无数的交集只换来一碗的醉生梦死。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轮回的尽头早已刻着宿命。
从那天皇后下达无声的命令之后,童茗生活的全部就是吃药然后等着太子的恩宠,然后又是太医带来的一次次的失望。
应芜对她无疑是体贴的,但也不能抵住北阙皇宫的阴冷。
转眼间已是临近春暖花开时,春喜每天高兴的蹦来跳去,她说春天就要来了,春天来了自己就会走运,她要这把运气给主子。
“主子,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整日在屋里呆该着闷坏了。”春喜见童茗整日发呆也没有什么笑容着急的很,便天天想拉着她出去走走,也看看这大地回春。这一日,终于说服了她。
可没想到竟半路被皇后叫了去,童茗便一人在朔望附近转了转,确实已是春天了,她的记忆力似乎还没见过这么多的花草,南郡是个荒凉的地方,要不然她的父亲也不会为了离开那里托妻献女。
想到此,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欣赏风景便想要回去,谁想眼前一黑竟不能动弹。
“太子妃!”听声音似熟非熟,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时椴妃。
“虚火上升,肝胃不调……太子妃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椴妃将童茗扶回自己的住处,把脉后端了一杯药茶给她喝下。
才喝进去竟感到很是舒服,五脏六腑都干净了:“恩。”
………【031:孩儿知错】………
“有些食材本是好的,可是用法不当便适得其反了。尤其是太子妃本来就是虚不受补的身体,以后可不能再乱吃了啊。”
“谢椴妃娘娘,我要回去了。”童茗爬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屋外走。
“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怎么?怕被人看到?”
“什么?”童茗略感尴尬。
椴妃倒是很坦然的笑着说:“我知道,宫内没人喜欢跟我这个冷宫皇后接近,深怕受了什么牵连,太子妃是正宫皇后最心爱的儿媳自己更要对我这个不祥之人避而远之了。”口气里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嘲讽。
“不,不是的。”童茗解释道:“只是我不想他们为**心。”
“其实我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在这深宫内院也实在可怜。对了,最近御药房总往朔望宫搬药,我刚才给你把脉却又没见太子妃你有什么病症,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没有身孕……”
椴妃自然听得明一拍桌子:“哼!一群庸医!你的身体吃那些东西只会越来越差,等我日后为你调一副药,毕让你心想事成!”
“椴妃娘娘,想不到您竟然还精通医术。”童茗此刻真为自己的疏远感到愧疚。
“我每日调调酒看看医书,虽然没人理睬倒也过得快活!”椴妃悠然的摆弄着刚采来的野花花确实看不到一点后宫冷妃的没落。
童茗也不急着走了坐了回来,帮着折枝整理,两人相视一笑。
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冷漠的地方,这可怜的两个人儿又何必再去冷漠对方呢?
从此,童茗不再孤苦一人。
………【032:苍白如纸】………
晨曦唤醒了朔望宫所有的生命,树枝都带着几分清爽,春喜在花园里寻找着春天的生命,她几乎算是这皇宫里最得宠的小宫女,也是最能适应皇宫沉闷生活的宫女,可是她也需要自由的时间,比如现在,犹如回到已经模糊的儿时的乡间,虽然玩的开心她还是时不时的往屋内瞧瞧,童茗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不愿起来。
太子今日本想陪着童茗,可一大早就又被皇后叫了去了。
此刻,浩歌殿中,应芜像个孩子一样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角,低着头听着皇后的训话。
“那日夜宴你怎么可以迟到?那么狼狈!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上次太子妃在我给你些面子!”只见这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杏眉怒挑,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仿佛要一口吃掉他泄恨。
“我不想的。”应芜则站在原地不敢回嘴。
“太子妃还是没有动静?”皇后抖袖转身从桌上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了缓气:“哼,没用的东西。”
应芜听到母后这样说自己的妻子自然是不由得去帮着解释:“这怎么能怪茗儿?急不得的。”
听得他这么说,皇后的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急不得?那面已经在称王称霸了!”她嘶喊的声音仿佛要震裂这浩歌殿。
“即使现在有个孩子又能怎样?父王喜欢的该是谁还是谁,母后,要不就算了吧,当不成皇帝又……”还没等他说完又被骂了回来――
“废物!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皇儿这般没出息?哀家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皇后靠在凤榻边一下子没了气力。
应芜急忙跪下请罪:“母后,孩儿错了。”
见儿子跪在地上母亲的心也软了她双手抱着应芜的肩语重心长道:“皇儿,母后的的心思你为何不明白呢?此刻已不是你想放手便能放手了,不是你登基就是你下地狱啊!”
“母后,我……我该怎么办?”
………【033:西蛮公主】………
“你必须要早日给你父王生个皇孙,他儿子女儿多的是,可却一个皇孙都没有,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事,这江山由你来继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再有个长孙就万无一失了!任他空桐应涟打上几千场仗也没有用。”
“可是,就算茗儿有喜又怎么能知道是男是女呢?这种事岂能强求?”荒唐,除了荒唐没有其他。
皇后站起身来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昨日听你父王说西蛮送信来想将他们一个什么公主嫁给空桐应涟。你明白为何母后这么急了吗?”
“母后,茗儿近些日吃那些补药我已看出她身体不适,这很荒唐。”毕竟此时在他心中童茗的身体比生什么孩子要重要的多。
“荒唐?你是说哀家荒唐吗?你知道孩子在后宫有多重要吗?”皇后坐在凤榻之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应芜差点就将“不”字破口而出,可哽在嘴里竟忍住了没有蹦出来,他不敢反抗自己的母后,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日头升的老高,童茗却还是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不是她懒得动弹,只是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迷宫之中。
忘川之上,她不愿意过去,天茫茫一片,地茫茫一片,那个女孩儿是谁?在不舍些什么?
突然,童茗只觉自己又被卷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黑漆漆的,只见两个男人站在前方,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但似乎是在对峙之中。
那黑衣男子一身暗黑斗篷将脸遮住,将暗器突然向前甩去,对面青衣男子始料未及,慌乱中收了手中剑,向旁躲闪,却也轻划过侧眼角下方。这一伤,童茗的心跟着一疼。
他倒退一步,惊悚的望着对面黑衣男子的脸,几乎站不直身子可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她能看得到他的手微微颤抖,却被他极好的演示住,藏进袖子中。
………【035:远古之梦】………
那黑衣男子大笑,狂妄夸张的笑,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笑声,让人六神无主,他终于难以忍受奔向前去,失态而急躁的挥着手中长剑……
一阵漩涡,那黑衣男子不见了,只留下受了重伤的男人躺在地上,她想去扶却没办法真实碰触到他的身体,急得她想哭。
“可是你救我?”他的声音很温柔,他问她是谁,第一次他跟自己说话。
童茗的眼睛湿润了――梦中,现实中。
“王爷您不能进去!”任由得下人们怎么阻拦应涟还是冲了进来,他本是来找应芜的,皇帝找二人有事商谈,他便特意来找应芜一起去顺便开开小玩笑,下人说太子不在他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还是往里面冲,进来干什么还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谁想到一走进来便看到床上昏睡的美人,春喜拼命追上来挡着童茗,深怕乱了礼数,跪在地上求应涟离开。
应涟其实也是一愣,看到童茗他顿时清醒了不少,也觉得自己冲进太子府实在不是件聪明的事情,本想转身离开,可床上女子的反应却让他不免疑惑。
“太子妃?”他轻声唤了一下,不见对面回应。“睡了多久了?”他大步绕过春喜走到床边问道。
春喜又追上去却不敢再阻拦:“从昨晚……可能是累了。小的们不敢打扰。”
“喂!喂!”他先是小声接着大声喊了几句:“活着就快点起来!”
见势头不对,应涟急了,用力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端起旁边的面盆一盆凉水泼了上去。
童茗被这么一击猛的坐了起来,眼前梦里混乱一片,奇怪的屋子不见了,那男人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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