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也注意身体。”
“那些药啊什么的就停了吧。”记忆之中,这是他第一次违背母亲的命令,至于后果不得而知。
“可是……”
“不去管它!身体要紧。”
听得夫君这么说,童茗更加内疚,她决心去试试椴妃的药,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娘娘,你怎么对医术如此精通啊?”梳妆楼(椴妃住处)里,椴妃摆了一桌子的药,看她熟练地样子童茗很是好奇,越是接触她就越发现椴妃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酿酒、配药、烹饪、推拿……再加上她的天姿国色怎么会没有得宠呢?
“我本是一个采药女,父亲是个郎中,常常为人义诊,那时家里真穷,可是倒也快乐。治好了人就很快乐,每天采药磨药,做成丸子,沏成茶,药就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说起往事椴妃甜甜一笑。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人生最是离别苦,甘草虽甜能解一时忧,黄连却苦钻心好似相思病。白芷儿淡倒也真,当归也,当归也,莫要我痴痴等到首乌难治白发生。”椴妃低下头去又马上吸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仿佛触及了某处尘封起来的记忆。
童茗听的似懂非懂可又好似明白:“真是情深意切,若非出自真心也说不出这些话来吧。”
“怕只是对药情深意切吧!”椴妃苦笑了两声又豪爽的大笑起来:“呵呵呵~”
“娘娘?”
“以后你每日来我这喝一副药,连喝上十日,身体就会有改善的。”椴妃将手中的药一包包包好想了想问道:“皇后是不是在逼你?”
………【042:无耻小人】………
“没有。”
“太子妃,老实说,你的身体……我不保证。”
“没关系。”
其实是否能怀上子嗣对童茗而言并不重要,只是她总觉得该为应芜做点什么,倘若真的没办法将她打入冷宫反倒合了心意。
“对了,这几日你注意休息,招待桑雨公主的事你就躲远点吧,别累着自己。”
“桑雨公主?”
“你不知道吗?她是来和二皇子成婚的啊!”
童茗怎么会不知道呢?丈夫每天都在忙接待公主的事宜,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只是她不愿去提及而已,不提就以为不会发生,到头来也知道是自欺欺人。
从梳妆楼出来童茗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来梳妆楼每次都是一个人,这算是她与椴妃的秘密。
“太子妃。”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射到高高的城墙之上发出熟悉的回声。童茗自然听得出来是谁,就是因为听得出来她没有回头反倒是加快了脚步往前奔。
“干嘛躲着我?”他生气了冲到她面前。
“干嘛纠缠我?”童茗不是在疑问而是在乞求,希望对方能放了自己。
应涟本该马上回过去,可是他却一时找不到回嘴的话来,是啊,为什么呢?“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他以无理取胜,如此拙劣,是第一次。
“皇兄,我要回去了。”
“干嘛跟我装冷淡?你忘了抱着我的时候了?”应涟大声喊着全然不怕别人听到。
“无耻!”童茗的脸顿时涨红,不知道骂的是对方还是自己。
应涟邪笑着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指轻轻抬起她的头,将脸贴向她的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对啊,我就是无耻,那天是谁抱着无耻的我不撒手的?”一股暧昧的气息涌在童茗脸上。
………【043:四目相对】………
“皇兄,请你自重。”童茗呆站在原地忘记了挣脱鬼使神差的突然冒出:“桑雨公主要来了,你就不怕不好的事传到她耳朵里?”
应涟满意的点点头,他嗅到了一股醋意,本该就这么将她拥入怀里,可顽劣的个性让他着了魔一般非要戏弄:“你不是嫁给他做了太子妃吗?这不就是你要的生活吗?干嘛来关心我这个小小的皇子?”
“你在说什么?”童茗跟应涟比起来是迟钝的,她没有听出来对面的嫉妒,应涟说完却感觉到了,顿时对自己无端吃醋而气愤。
他唇角浮现轻蔑的笑:“你是不是很伤心?因为我要娶别的女人了,要不然你求求我,说不定……”
啪的一声,童茗的手掌重重的拍在那俊美的脸上,再看去,她无法停止身子的颤抖。刚才所发生的是噩梦,一切都是噩梦,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噩梦。早在这一刻之前,她就知道会遇到空桐应涟,就知道他又会戏谑自己,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会如此过分,而自己竟会这么在乎。
“嘲笑我吧!你就是来做这个的是吗?”应涟被她的话给惊骇住,从没有被人扇过耳光,他的娘亲也不可以,可此时他竟丝毫没有怨气,原来被打也可以心甘情愿。“对!我只是一个悲劣的筹码,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你羞辱。”童茗发开了音量大喊道这一喊吓到了应涟,他开始怪罪自己,怎么就非要那该死的所谓面子?
“我不想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像个孩子,应涟不记得自己有这样过。
童茗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不要生我的气!”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没有生气。”童茗睁开眼来,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中,自己的影子――“不怨恨。”
她摇着头,脸上绽开了无奈的情愫。泯灭又新生,消逝火光中的难以死亡的情愫。
他是你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是你得不到的那个人。,
望着那张俊美得无暇的脸,她恐惧了。
………【044:西蛮公主】………
应涟温柔的将童茗拥在怀里,彼此的心跳连成一线,从没有这般的柔情。他珍宝般护着怀中的女子,吐出紧张规律的气。
难不成一直把别人当成猎物的人自己才是猎物吗?
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他撒开手,带着几分不舍,想再说什么又词穷。
童茗转身走向朔望……
“冬寒难现月,雾凇不见烟。”应芜幽幽的念道,双眼微睁,像是迷蒙。迎接公主的事终于忙活的差不多了,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今日便早早的回来。
“太子殿下,这么早。”童茗的神色略微不自然,应芜倒也没有在意,她走过去只见应芜笔下正写着――
“凄雪踏竹眠,冽风长啸魂。”
“这两句真是触目惊心。”童茗只觉得这不像是应芜的诗,透着刺骨的无情。
“绿潭里的冰都化了。”应芜没有答话,反倒是自顾自的说着后院的池塘,“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也有融化的一天,我心如松柏,茗儿,你呢?”
是否只要拥抱着就能取暖?是否只要依偎着就能生存?
朔望宫飘过一丝寒意。
终于或者说终究还是迎来了桑雨公主到了的日子。
桑雨公主,年仅十六岁,但是马上狩猎的功夫地下单打独斗却不输给任何人,她也是西蛮国王最疼爱的小公主,本不舍得让她嫁这么远,可架不住这个小妮子要死要活的就是看上了北阙的二皇子,国王也没办法,再者连年征战,西蛮也已经打得只剩下老弱病残占不到什么便宜,借此机会也好休养生息。
北阙上下一片欢腾,老百姓们欣喜若狂,他们知道,终于不用打仗了。大家也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人的公主很是好奇,有的说她三岁便会打猎,有的说她是天上的仙子下凡,说什么的都有,但大都是赞美。
比起太子成亲,对这次皇室大婚大家明显更关注了些。
………【045:桑雨公主】………
本来仪仗队是该直接进去宫中的,可是集市上桑雨却跳出轿子来,吓到了迎接的大臣,小公主左看看又瞧瞧对什么都好奇,还不住的跟百姓挥手,实在惹人喜欢。
“公主,回来。”西蛮队伍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桑雨撅着小嘴乖乖的回到轿子里。大臣往后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瞧,说话者就是西蛮第一武士――密达尔。据说就是他上次在战场上将二皇子砍成重伤。
仪仗队伍按照时辰进了皇宫,空桐摘星命应涟等人殿前迎接,皇后太子也在其中,等的是一个人,心态却全然不一样。
下了轿子,桑雨脚步一顿,以再愉悦不过的声音嚷道:“你就是那天我见到的勇士吗?”她一眼便望到了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
“可能是。”应涟瞅了一眼这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俏丽可爱,一身枚红色的短打裙衫,一双杏眼乌溜溜地打转,跟北阙的女子不同,她身上更多的精灵自然味道,绯红的小脸上发着兴奋的红光,很是有点傻气可爱。
这个女孩儿不让自己讨厌,这倒是应涟没想到的,与西蛮打了这么久的仗,他以为自己会见一个西满人就像杀一个呢。
“你武功真好!我佩服你。”桑雨的轻功很好一跳就到了应涟面前,仔细的观察自己未来的夫君,好俊俏呀!月白青衫,闲静从容,容仪如玉,但又略带些难以捉摸的邪气,有着说不出的优雅。隽秀的脸上挂着摄魂的微笑。
“多谢公主垂爱。”一低头,桑雨顿时倾心。
“我不认识你们北阙的文字,你能教我吗?”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脸红了,害羞的问道。
“当然可以。”
“那咱们成亲后你能陪我练剑吗?”她的心怦怦跳,紧张的握住衣襟上的掉穗。
“当然可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两个人逗得好好大笑,连皇后都没有办法不去喜欢,好一个小公主,一点也没有北阙女子的娇羞但也别有一番可爱之处。
………【046:公主好武】………
皇后没有看到预期的笑话,本以为她的粗鲁会引为笑谈,可这天真可爱却使在场者无不心生好感。
于是,两国正式开始准备大婚事宜。
隔日夜里应涟请桑雨和密达尔来青轩宫饮宴,密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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