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桐摘星理所应当要任命的时候彭边的应芜也跟着站了出来努力放大了音量提着胆子说道:“儿臣……儿臣也愿前往。”
这一举动倒是不小的怔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谁人不知应芜从小连剑斗拿不稳,对武功兵法更是一窍不通,战场对他来说也如炼狱般恐怖,他怎么可能主动请缨呢?
“哦?应芜,你说你要去?”空桐摘星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来他很诧异都很惊喜可又担忧,应芜与应涟不同,能力胆色都差上一大截。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对太子并不器重,可其实他也有他的苦衷,这个儿子的降生当年是多么让他兴奋欣喜,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应芜就像珍宝一样被他与皇后呵护着没有经历到风浪。
“是!”应芜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近日他与母后所受到的屈辱吧?
应涟叹了口气语气略带不屑:“皇弟,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我没有逞能!”这么一被激应芜更下定了决心,如果死就让他死在战场上吧,总比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慢慢被残忍的冰封掉好的多。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带着一去不回的决心与悲壮:“父王给孩儿一次机会吧!”
………【085:一次机会(2)】………
“不行,你不能去。你自幼体弱多病,从来没有学过武艺,怎么能去征战呢?”空桐摘星卸去了一贯的野性张狂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父亲。
应涟莫名的觉得心口一痛,他找不到原因,只是有些不快。
此时外面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如果太子都不能信任,那么百姓该信任谁呢?这个国家又该指望谁呢?”众人看去,竟然是密达尔。
“微臣愿陪同太子前往!”他跪在地上恭敬地行了北阙礼节。
所有人都带着疑惑与猜测,几乎没人信任这个西蛮武士,唯独应芜被这个人奇怪的举动震撼到了:“将军的意思是?”
“我愿意陪太子去打仗!”密达尔抬起头来,他有他的打算,可对于太子,他的确不讨厌。或许是因为他太讨厌应涟了,所以对应涟的敌人就有莫名好感。
应涟就要忍不住大笑起来了,他看不懂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将军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们北阙的国事了?”应涟觉得这个夜晚像是一场轨迹,一切都与平日不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密达尔没有正眼看他,“我们的桑雨公主既然你们的媳妇,我自然会与你们站在一起。”
空桐摘星沉思片刻,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能拒绝应芜,那样身为太子的他将颜面无存,朝中多是应涟亲信,武将中更是以他马首是瞻,倘若让他们去给太子卖命是不可能的,量这个西蛮人还做不了什么,姑且就用他一次,“好!那朕就封你为本国的护国将军陪同太子前往剿灭天商匪类!”
………【086:弱不禁风(1)】………
应芜看着密达尔还没想明白为何这个人要帮自己,一把龙泉宝剑便被人送到了手上,剑痕轻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这是长大后第一次他拿着兵器,好凉,好凉啊……
马蹄名,炊烟升,潇潇挽歌酒先行。
机关算尽,春意谁浓。
得否?失否?
应涟迷茫了,从未有过的迷茫,相反的,也是第一次,他清晰的看到了未来自己要走的路。
这个热热闹闹的新婚之夜,就在锣鼓声、诀别声、战火声中过了去,清晨的第一缕光直射在青轩宫的莲花池里,应涟一夜未眠。
应芜要上战场的事瞬间被传开了,打仗不算什么,可太子要去打仗举国震惊,就连小丫头们都在好奇的打听太子会武功吗?太子就是那个弱不禁风的青衣少年吗?
应芜惶惶忽忽的回到朔望宫,整个朔望都是亮着的,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知了这个消息,童茗披着淡绿色斗篷与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着他。
没有任何随从,他手里捧着一直跟在空桐摘星身边的龙泉剑表情有些呆住。
童茗迎上前去将自己的斗篷摘下为他披上,众人簇拥着应芜走回朔望去。应涟就在不远处的后面,童茗隐约间感觉到了可是没有回头。
“茗儿。”许久,应芜才冒出两个字来,春喜为熬了杯浓浓的参茶交与童茗喂他。
童茗淡淡的笑着,将茶稍稍吹凉送到了他的嘴边,他抬起头看着她,像是有着百般委屈与担忧。
………【087:诺言】………
童茗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茶喂给他喝。见他喝完了,身子也暖些了便让下人们都退下,自己扶着他进了内室。
“刚才密达尔将军派人送信来说不要带太多东西,说过几天就回来了。”童茗边收拾衣物边说给一只没缓过神来的应芜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收拾好东西后,应芜还在抱着剑坐在椅子上,童茗像是话语间尽是关爱的叮嘱道:“到了外面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应芜张开嘴慢慢的说:“茗儿,我怕。”童茗看的出他眼神中的惶恐,屋子静的出奇,仿佛呼吸也会让生命搁浅,下一秒的心动抵达何处?
只剩,无语的安静。无奈于童茗无论如何不能只作一位隔岸的看客,她懂应芜,从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知道这点,与应涟给自己的感觉不同,应芜纯净的一眼便能看穿,简单又脆弱。
“别怕,要相信自己,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母后。”她帮他说出想说却不敢说的担保,用最美的话语说出真心的话――“我们都在家等你回来。”
童茗的手指摸着应芜的脸颊,看着他漪原本因为惊吓而惨白的面容此慢慢缓过神来,微风轻轻的佛过原本透着凉意的朔望宫,龙泉剑正散发着令人皱鼻的血腥味,空气中浑浊起来,两人望着不远处天际的那一抹晨光,沉沉的晚风拖拽他们到了边塞商地,担忧在荒凉的景色中飘荡着。
很多美丽都因清醒而残忍,诺言有时就像易碎的水晶。
可他们,愿意相信。
………【088:图新鲜】………
童茗没有送行,儿女情长是空桐摘星很忌讳的事情,皇后也没有送行,而是在浩歌殿内默默祈祷,她也曾想过请皇上放她出去一下,可自尊心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她知道,应芜这次是为了自己,她会等着应芜来接她出去。
兵马都远远的走出了都城,第一次,应涟没有走在最前面,而是在最后面远远的望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回到青轩宫,仿佛顿时变得清闲起来,清闲的让自己无所适从,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虽然有些事是非常不喜欢做的。
犹豫了一个上午,最后饮了一口露水茶,清醒了下,便去找他的母后画妃娘娘,很久很久他没有主动去见画妃了。
“母后,父王也有些日子没来你这了吧?”画妃早就已经梳妆整齐在院子里散步了,多年来的习惯,她要空桐摘星任何时间看到自己都是完美的。只可惜此刻美人仍在,看美人的人却不在身边了。
“皇儿有什么事尽管只说?”她摘下一朵兰花闻了一下,什么味道都没有又无趣的扔在地上,应涟却跟在身后将花拾起来。
“那个叫娇娇的女子确实有几分姿色。”赵郡送来的那群女孩儿中最漂亮的女子便是娇娇,他见过一次,确实有着几分妖气。
画妃的心紧了紧强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哼!只是会卖弄而已,你父王只是图新鲜,过几日……”
应涟将花插在画妃的发髻上很欣赏的点点头:“过几日还会有别的新鲜代替她!但只怕不是母后你。”
………【089:心虚】………
“空桐应涟!”画妃怒火腾地一下上来讲头上的花拽下来摔在地上,花瓣随风飘落染上一层灰尘。
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应涟反倒笑了:“母后,孩儿不是来气您的,是来分忧的。”他将神色中嘲弄的部分掩饰掉画妃看在眼中气消了一些。
“说吧。”
“以前你不是也给父王送过美女吗?不妨再送一个。”
“听说皇上派太子打仗去了?”
如果说应涟自认为很了解自己的父王的话那么画妃就略微能体会到应涟的感觉,即使是关系再差,也有着母子连心的说法,她看着他长大,一手栽培,即使应涟不想承认,但他们骨子里确实是有着相似的东西。
“是。”他认,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
昨夜,真的把自己很多想法都颠覆了。
“这就是空桐摘星,到头来我们都是他的棋子,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只有尚娟茜,最重要的孩子只有他的太子……”
“请你闭上嘴!”
说这话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竟诡异地显露着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无论嘴上怎么埋怨泄气画妃的斗志永远不会消失,应涟不愿再多说什么撂下一句“你准备好。”便回去了。
桑雨站在门口等着他,她与童茗一样,喜欢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只是她的脸上多着份由衷的喜悦与期待,这日,童茗没有出去,她的夫君已经出门去了,而她却习惯的站在阁楼上往下看,她见到青轩宫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子,心中自然知道是谁,也不知怎么的,胆怯的躲避开了,心虚,莫名其妙的心虚。
………【090:比较】………
桑雨并没有等到夫君回来,她太累了,或许是大病初愈,或许是那根残留的针在作怪,她最近很容易疲惫,但是永远都充满着活力,熬到了熬不住的时候妥协的被下人们搀扶进去一躺下便睡着了。
应涟回来时已是夜深人静,成婚前,他很少这么晚回来,反倒是现在很不想在家中呆着,这个有了女主人的家让他还不太适应。院子里栽种了好多花种子,桑雨对这些很有兴趣,她想知道北阙都长些什么花草,应涟下了命令只要她喜欢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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