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就是默认了欺骗他,凤夕歌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骗我很好玩吗?”
“夕歌--”
欧阳晓刚抬起头,凤夕歌却突然很激动地站起身,大声质问,“骗我很好玩吗!”
“随你怎么想。”欧阳晓原本已经打算跟他解释了,却又决定再次放弃。
“如果不是段誉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欧阳晓反问,“就算是我告诉你,你还不是跟现在一样对我大吼小叫,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凤夕歌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可是……可是你也应该告诉我,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你不傻吗?”
“我是傻,爱上你这个可恨的女人!”凤夕歌咬着牙狠狠地说。
欧阳晓瞥他一眼,“承认就好。”
“欧阳小三,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今天告诉你,以后如果你再敢把我当傻子一样的欺骗,你给我等着!”
欧阳晓轻嗤一声,一脸的鄙薄,“怎么?翅膀硬了?想飞了?”
凤夕歌气呼呼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却并未用力,“真想掐死你!”
“来吧。”欧阳晓索性闭上眼睛,脸扬着,像个高傲的女王。
唇上热热的,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一抹狡黠闪过。
“以后再敢骗我看怎么收拾你!”凤夕歌松开她,再一次的警告。
欧阳晓轻叹一口气,“如果我说当年我不是跳楼自杀是被人推下楼的,你信吗?”
凤夕歌明显一震,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你说什么?”
欧阳晓莞尔一笑,懒懒地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悠闲地吃着葡萄,不再向下说。
凤夕歌抓住她正要朝嘴里塞葡萄的手,焦急地说,“你等一下再吃,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我错了。”
“你错了?”
“恩,我错了。”
“不够诚恳。”
“老婆,我错了,对不起。”
这也许就是生活的调味剂吧,欧阳晓抿嘴笑了,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才不信,婚姻是爱情的升华,她会学着好好的经营。
可她也是个女人,也有脾气,也会撒娇,也会闹情绪。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随便发脾气,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承诺是谎言的开始。”欧阳晓淡淡地说。
凤夕歌急了,“那……那我要怎样你才不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跟田默默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要给我买葡萄吃的?有没有忘记在医院的病房里还躺着你挺着大肚子的妻子?”
欧阳晓承认她得理不饶人,可那也分人,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她不会计较,不会在意,但是他不一样,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要过一辈子的人。
“对不起,我当时只顾担心她,别的什么都没想。”
“你倒是诚实啊。”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不想对你撒谎。”
真是个傻男人,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可是爱情的保鲜剂。
也许正是他这份傻劲,她才会这么爱他吧。女人大概没几个想嫁给像易梵那样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神秘男人吧,反正她不喜欢。
“很晚了,睡觉好不好?明天再讲。”
虽然很想知道,但时间确实很晚了,而且她也一脸的疲惫,凤夕歌没再继续要求,点点头,“我去湿条毛巾过来你擦一下,然后再睡。”
“好。”
是夜,难以入睡。
耳后是凤夕歌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着了,欧阳晓想转过身对着他,却怕吵醒他,不敢动。有人说这样的睡姿表明夫妻的感情是可以长久稳定的,可她喜欢的却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咪那样的睡,这样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样子,心里很不安,究竟在担心什么,她不知道。
易梵说他早晚会离开他,她不信,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有多爱,当易梵质问她的时候,她却无言以对,是啊,有多爱?
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过身,虽然小心翼翼的,却还是吵醒了凤夕歌,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一直睁着眼睛,有心事,怎能入睡?
“吵醒你了?”
凤夕歌没说他其实一直都没睡着,而是平躺调整好姿势,让她重新舒服地靠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睡不着?不是困了吗?”
“确实很困,可就是睡不着,夕歌,你困不困?我想跟你说话。”
“不困,想说什么都行。”
“想听你跟墨玉的故事,可以吗?她是不是长得比我漂亮很多倍?”
“没有,她跟你一样漂亮,甚至还没你漂亮,但跟你一样有时候很任性,倔起来,所有的人都要哄着,顺着。”
傻男人,一个女人只会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撒娇任性,这点都不知道吗?你让我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任性我还不呢!傻瓜!
“你不喜欢我任性是吗?”
“不,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
“那跟墨玉比,你更喜欢我还是她?”
“你们不一样,没法比。”
“那如果现在墨玉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跟她走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这个总可以选择吧?”
女人喜欢钻牛角尖,喜欢问一些很傻很天真的问题,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会傻傻地笑,得不到会很开心,女人就是这么喜欢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事。
房间里很暗,欧阳晓看不到凤夕歌的表情,但却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神情,一定是很纠结,她突然就后悔这么问了,知道了答案或许会开心,可也可能是难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个念想在心里,至少也会有一半的开心在,“我困了,睡吧。”
“我不知道三儿,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我会跟她离开,也许我会留下,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凤夕歌开口,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矛盾与挣扎,在墨玉跟她之间,他总是无法比较,无法取舍,他曾经假设过,但最终却否认了这个假设,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爱她,可同样爱着墨玉,如果现在让他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不管选择谁,失去谁,他都会很痛苦。
“睡吧,很晚了。”欧阳晓轻声说,闭上了眼睛,她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到现在她都无法取代一个死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他却轻而易举就取代了曾经易梵在她心中的位置,这究竟是她的悲哀还是他的幸运?
算了,墨玉已经死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何必假设,何必让自己难过。
“夕歌,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会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吗?”
这次凤夕歌没再犹豫,“会。”
这就足够了,欧阳晓睁开眼睛,再无了睡意。
“睡了三年,醒来浑身像是生锈了一样无法动弹,眼看着你就要回来,我很着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所以我就偷偷的练习走路,幸好爷爷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否则我被摔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段誉只跟你说了我在你回来前就醒来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在我醒过来却依旧假装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田默默她打我,甚至还想捂死我,那次我昏迷被送进医院,就是拜她所赐。”
“默默她真的……”凤夕歌依旧无法相信,他一直觉得默默是那样的善良,她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样残忍狠毒的事情,所以段誉说的时候他不相信,可是此时此刻欧阳晓也这样说,他不得不怀疑了,他相信她没有撒谎。
“你觉得我这是在冤枉她?”
116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生
凤夕歌觉得,怀孕的女人,智商在零以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难以相信……”
“那你就是觉得我在撒谎,我是在冤枉她?”
“我真不是这意思。”
“你就是!”莫名的不安让欧阳晓极其的烦躁与惶恐,易梵说他早晚会离开她,因为谁?田默默?还是别的女人?一想到这,她就有种将天下所有女人都除掉的冲动。可惜,她没这本事。
凤夕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去看她,他不想吵架,最重要的是有点烦,他无法相信田默默想要害死欧阳晓这个可能性已经高达99%可能性的事实,他跟田默默认识了那么多年,在他的印象中,他所了解的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这样残忍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她沾上边?
凤夕歌从c上下来,并没有选择坐在c边的椅子上,而是在稍远的沙发上坐下,这让欧阳晓的心里更加的烦躁,他果真是不相信她说的,他果真对田默默旧情难忘。
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拉起被子翻过身,将自己捂在被窝里,欧阳晓哭得像个孩子,但跟孩子不一样的是,却没有哭出声响,唯一能够看出她在哭的是那一抖一抖的被子下那个卷缩的身体,然而,凤夕歌却因为在想别的事情出神,所以并未留意。
昏暗的房间里,似乎某种隔阂正悄然形成。
欧阳晓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知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凤夕歌不在房间里,爷爷也不在,房间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心里,失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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