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的下身淌着血水,一步一挪的走到男人们身边,看着空中漂浮着的久久不愿离去的魂魄,手臂一挥,用尽全身的力气收在储物镯中。
然后把男人们聚拢,自己靠在他们身上,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太空出现异响,太阳的光忽然暗下来,出现九颗闪亮的星星攒成一线,空中像被撕裂一样,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1
小天的父亲一直隐在附近,见到这种情形,急速掠出,脱下冷悠然手腕上的手镯,用力往黑洞中抛去。
在冷悠然倒地的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的魂魄也移到了储物镯中,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镯子在空中飘移着,一道女人的身影迅速撞向石壁,脑浆迸裂,她的魂魄拼命的挤进手镯中,进了那个幽幽的深洞。
大地恢复一片寂静,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他们魂归黄泉,如果能够预想到这一切,他们还会来吗?
也许,会的,因为,敌人不除,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还是会阴魂不散的追过来,最好的办法不是逃避,而是回击,这是冷悠然后来回想这一切是,和她的男人们总结出来的。
不破不立,不死不生,天空中传来深沉的梵音,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弥漫在耳边,响彻心扉。第二卷 凤崛起兮
储物镯中承载着所有人的期望沿着既定轨道飞行着,落到了一个异世大陆上,这里是凤舞大陆,共有三国,分别是点仓国,轩辕国,战天国,还有十数个分封而治的藩王,总而言之,这里确确实实是一个君王昏庸,臣子不臣,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乱世。
冷悠然再次醒来时,艰难的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像被车轱辘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当然,这绝不是床上运动后欢乐的结果,而是她被人毒打了。
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荒野上有闪烁着的,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鬼火,虽然冷悠然知道那是白磷生成的,但身处这样恐怖的乱葬岗,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她不怕鬼,怕突然来袭的恶狼野狗什么的,把她着副可怜的小身板叼了去,让她再次没了身体。
她颤巍巍的站起身,第一万次伸出自己袖珍版的小手,看了又看,拽起身上破旧得看不出本来颜色且有掺杂着血迹的衣服瞧了又瞧,终于确定,她穿越了。
有了一次重生的经验,再次重生,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喜悦和惊讶,有的只是满心的苦涩和不安。
因为,她可以确定,自己穿越了,不仅如此,还穿越到了一个更小的女孩身上,这个女孩身处古代,这一点从她的服饰上就能看出。
她应该是被家里毒打致死,然后丢弃到乱葬岗喂野狗的,看来,家世很不怎么样,与冷悠然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冷悠然摸了摸手腕,储物镯还在,这也许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了,可是,她刚才感知了一下,储物镯中男人们的魂魄都消失了,大约,他们也和她一样,不知重生在什么人的身上了。
这样也好,虽然找寻起来辛苦些,总还有个希望,她的这具身体大约只有十四五的样子,身体孱弱,小腹处的金光只有若隐若现的的一点,她的金丹呦,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出现呢?
根据她的经验,只有多上男人,体内的金丹才能最快速度的长大,她要报仇,要找回她的男人们,所以,她的第一个目标,找男人。
从乱葬岗连滚带爬的下来,她用了整整一个时辰,站在林荫遮蔽的马路旁,她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手搭凉棚,望了望远方,希望那里出现一辆车什么的。
天色渐渐亮起来,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前后为了许多士兵,一看就知车里坐着的人非尊即贵。
待得马车驶到近前时,冷悠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救命,救命,救命啊。”她大喇喇的躺在马路中央,就在她以为那马车来不及刹车会从她身上碾压过去的时候,车停下来了,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一身太监打扮,操着娘娘腔骂道:“哪里来的乞丐,敢拦活佛王爷的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悠然坐正身子,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定定的瞧着车里的动静,如果那太监知道她此时心里所想,一定会被气歪了鼻子。
她瞪视着马车内,心里默默祈祷着,拜托拜托,一定要是美男啊,美男,美男,美男……
在她色迷迷的注视中,一道清润的嗓音传了出来,就像九天外美妙的梵音,勾得她心痒难耐,美男,一定是美男。
车帘被一双修长莹白的玉手掀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中出来,清晨柔和的晨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散出一圈莹白的光晕。一副倾世绝俗的容颜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有着无殇绝世的容颜,却比无殇显得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深深的魅惑,让人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袍子,袍底绣着淡淡的云纹,足踏登云靴,看起来,像从天上降落下来的谪仙一样,绝世而独立。
冷悠然觉得自己脸颊冰凉,伸手一摸,原来是眼泪,她喃喃的唤道:“无殇。”然后一跃而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他紧紧抱住,“无殇,无殇,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乡遇故知啊,这究竟有多大的喜悦,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古人遗留下的名句真的比金子还真。
“混账,竟敢冒犯活佛王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呐,把这个小乞丐拉下去,乱棍打死。”那太监拈着兰花指,怒火冲天。
“慢着。”怀里的男人僵直了身体,轻轻推开冷悠然,温柔的说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姑娘?冷悠然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魂魄没眼力,没有投到富贵人家也就罢了,偏偏投到这么小的女孩身上,十四五岁,虽说古人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可对她来说,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无殇,我是悠然啊,你不认识我了?”冷悠然看了看身边的太监,不敢贸然把借尸还魂的事说出来,古人最是迷信,万一被他们当做妖魔鬼怪处死,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另外找机会说给无殇听吧。
“悠然?”无殇呆了呆,清润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接着便转瞬即逝,“名字很熟悉,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嘎?失忆了?
冷悠然觉得这真是天大的悲哀,好不容易他乡遇故知了,他还失忆了,这一失忆不要紧,直接影响了自己今后一系列的计划,这美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吃掉他,容易吗?
“王爷,照奴才说,应该把这小乞丐丢下车去,她分明是生活不下去了,来这里乱攀认,这样的刁民多的是,王爷不必个个理会。”那太监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道。
冷悠然在心中早已骂翻了,你说这才叫王爷不急太监急,你主子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无殇微微蹙了蹙眉,不悦对那太监说道:“本王早已说过,天下终生平等,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小姑娘我看着喜欢,从此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父皇不是担心我没有子嗣吗?你去回禀,这就是我的女儿,从今往后,不要再把那些富家千金往我这里塞。”
“啊?哦,是是是。”那太监忙不迭的点头,对车旁的护卫说道:“还不去为小郡主寻一身衣服来,对对对,还有伤药,甜点。”
不得不说,这古时的太监最是识人眼色,这王爷一开口,他立刻便懂了这么多,这马屁拍到了点儿上,无殇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悠然耷拉着小脸,沮丧的坐在无殇身边,一转眼功夫,她从无殇的老婆变成了他的女儿,有这么戏剧化的吗?
最最关键的是,她还想快些吃掉他,有了这么一层父子关系,再想吃掉他,那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冷悠然是谁,那是天底下最最勇敢,最最坚强,最最打不到的小强,越挫越勇说的就是她。
好吧,郡主就郡主吧,至少现在,她可以衣食无忧了。
无殇拉着她坐在身边,完美如玉石雕刻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掏出一块一尘不染的绢帕为她擦拭脸上的血污。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柔和,听起来舒服极了,温馨,甜蜜,一时间涌上她的心头。
她一激动,便搂着他的腰哭起来:“无殇,是我啊,冷悠然,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脸上的脏污都冲刷下来,抹到了他干净的衣服上。
无殇看着怀里八爪鱼一样抓着她的小姑娘,内心某处软软的,素来生人勿近的脸上漾出一抹微笑,丝毫不介意他衣服上的污渍。
马车很宽敞,便是在里面洗澡也是可以的,走到了一条河边,下人们果然准备了一个浴桶,烧了热水放到马车上,供冷悠然沐浴。
一个侍女在车外禀告道:“启禀王爷,奴婢准备好了热水,是否由奴婢伺候小郡主沐浴更衣?”
“不用了,你把水抬进来,衣服放下就可以了。”无殇淡淡吩咐。
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被抬了进来,两个侍女把衣服,药箱,甜点等放下,垂着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车帘再次被遮上,无殇从怀里拽出冷悠然,温柔的说道:“悠然啊,为父为你沐浴吧?”
“啊?这,男女授受不亲。”冷悠然双眼冒着红心,难道说,无殇这厮开了心窍,看到自己美艳无双,迫不及待想在马车上办了她?
冷悠然独自YY着,却不想,即便她长着倾城容颜,此时被打的全身都是血污,混合着泥土,整个人就像从土堆里钻出来的一样,还哪里能看得出一丝美丽?
“悠然小小年纪倒也懂礼,只是,从今往后,你我就是父女,父亲为女儿沐浴本也应当,为父见你身上的血迹与皮肉粘连,脱衣服时必然辛苦,便想帮你把粘连处浸湿了,这样会舒服些。”无殇微笑的看着他,清澈的眸中没有一丝旖旎,冷悠然很失望,非常失望。
“好吧。”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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