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辰当时骄傲地介绍他的公子说:“阿君从小就聪明,对商业这一块也很敏感,十八岁就MBA毕业了,在公司里花了两年的时间从基层做到了经理。”
深邃锐利的眸子一一扫过周边的人,然后端起酒杯看向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对了,老李,上次我们一起合作“高song入云”时你说你很欣赏的那个方案,就是阿君做的。哈哈”
谁都能听出这么久经商场的顾氏总裁语气中的骄傲,在场的很多老商人的儿子都是啃老族,心里微微羡慕却又带了点不屑。
不就是一个儿子吗,要多少儿子没有。就不信你家儿子最牛!
表面上却点头:“顾总裁真是虎父无犬子。“顾唯君微笑地站在一旁,极尽优雅地说:“哪里,阿君只是初入商界,很多事情还要向李伯伯学习。”
正在这时,许市长发表感言,站在楼梯上,气派十足。
“感谢各位朋友来到这里,今天,我不是什么市长,你们也不是什么大官和商业大亨,我们只是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还感谢大家来参加许某的生日宴会……”
许夏年当时十八岁,因为父亲是高官,所有的人都对她礼让三分,她天性单纯却任性活泼,思想也和其他的富家小姐不同,经常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偷偷外出打工两个月,用自己挣的钱给许市长买了一件衣服,虽然不是很昂贵,却也是做工细致。
“阳阳,我们待会儿去给爸爸一个惊喜。”许夏年牵着十岁的弟弟站在人群边上的一个比较隐蔽的楼梯角落,看着意气风发的父亲,眼中尽是调皮的光芒。
许乐阳偷笑着点点头,乐颠乐颠地跑上去,却不知道哪个大官或者大亨带来的孩子在在楼梯上掉落了一颗玻璃球。
许乐阳正好不小心踩到了那颗玻璃球,小小的身子往后一仰,直直地跌落下去。
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尖叫。
“阳阳……”许夏年惊呼,就往楼梯跑过去,许市长也看到了,疾步走下楼梯想要扶住他,但是隔得太远根本就来不及。
眼看着许乐阳就要滚下楼梯……
第一次正面交锋
正好顾唯君离得比较近,而且年轻,身手矫健,迅速冲上去抱住了许乐阳。所以许乐阳只因为手背撞在楼梯上而擦破了一点小皮,滚下去的时候脚扭了一下。
可仍然是让现场的人乱了。
大家都忙着看小公子的伤势,许夏年吓得脸色苍白,匆匆跑过来查看许乐阳的伤势,惊慌失措道:“阳阳,摔着哪儿没有?”
声音竟然带着颤抖的哭腔,双手抓住许乐阳的胳膊不住地颤抖。
许乐阳摇头,懂事地安慰道:“姐姐,我没事。”
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好听的童声。
话刚落音,顾唯君却皱眉道:“手擦破了,有药吗?”
许夏年一听说许乐阳的手擦破了,既慌乱又心疼地直点头,就往书房奔去。
许乐阳看着姐姐慌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顾唯君,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姐姐太紧张了,男子汉一点小伤没事的。哥哥,你能帮帮我,扶我去书房吗?”
顾唯君笑笑:“当然可以。”
路过许市长身边的时候,顾唯君轻声对许市长说道:“令公子无大碍,市长放心,我带他去擦药。”
许市长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示意现场安静,宣布宴会继续。
顾唯君大步向书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将许乐阳放下来:“我扶你进去吧。”
许乐阳抬起头朝他狡黠地笑笑。
原本就是个长得漂亮的小男孩,一笑起来,似乎连空气也开始变好。
“谢谢哥哥。”
进去的时候许夏年再翻箱倒柜地找药,待她转过身来的时候顾唯君已经将许乐阳扶到了座位上。
许夏年小心翼翼地拿来药膏一边为许乐阳擦药,一边心疼地对着伤口吹气。
顾唯君蹲下身来,趁着许乐阳的注意力在他的手上,扭动他受伤的脚。
许乐阳疼得哇啊地叫了一声。
许夏年听到许乐阳惨叫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护在乐阳身前,生气地对顾唯君怒吼道:“你干什么啊?”
这时,许乐阳拉拉她的手,抱歉地看了顾唯君一眼,却是对他姐姐说道:“姐姐,是我的脚扭伤了,哥哥是在帮我。”
“脚受伤了?姐姐看看。”说完便去看许乐阳的脚。着急地样子让许乐阳哭笑不得,也让顾唯君无奈地摇摇头。
这许家姐弟的关系可真好!
眼睛里却浮现淡淡笑意,似乎被这姐弟俩之间温暖的互动给感染了。
“姐姐,现在不疼了,哥哥刚才不知道在我脚上擦了什么药,凉凉的,可舒服啦,你对人家凶了噢。”许乐阳调皮地吐吐舌,抬起手指了指顾唯君。
许夏年尴尬地抬头看向顾唯君,却撞见一双带着笑意的眸。
后来很多时候许夏年都在想,就是那双眸,让她着迷了那么多年。
“对……对不起。”
真尴尬!
许夏年脸红到了极点,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不要碰我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落在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顾唯君眯着睁开了眼睛。
头有些痛,他手握成拳锤了锤自己的头,却陡然看见和他一样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许夏年。
阳光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乌黑的长发柔顺地贴着沙发的弧线散落下来,皮肤有些苍白,眼窝处还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她好像瘦了,眼角还能隐隐看见泪痕,小巧的嘴唇微张,呼吸清浅。
顾唯君伸手想要碰触他,却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她哭了吗?为什么哭?
离沙发不远的地板上,一只手机已经四分五裂,顾唯君大概明白了什么。
昨天他看到她和陆琛隐约的暧mei,心里不畅快,便去喝了一些酒,还命七夜只能将他送到她家。
平时商业上都会耍一些小手段,来她家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后来,他好像吻了她,吻得很痴迷……顾唯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还留有她皮肤细腻柔滑的触觉。
顾唯君懊恼自己的冲动,一定伤害了她。身上的薄毯滑落下来,顾唯君将它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却瞥见了她受伤那根粗绳。
“许小姐……曾经自杀过。”
七夜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他的眼中泛起疼痛的氤氲,伸出的手颤抖着就要碰到那根粗绳,许夏年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你要干什么!不要碰我!”许夏年缩回手,戒备地看着他。
“你的手……”顾唯君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道。
许夏年抚上那根粗绳,冷冷一笑:“女生戴着装饰品顾先生也好奇吗?”
顾唯君刚想说话,许夏年又说道:“顾先生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好奇我家在哪里,好奇我和谁在一起,好奇我手上的绳子。顾先生,你好奇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顿了顿,许夏年凑近他,看着他疼痛的双眸,嘲讽道:“可是……好像我和顾先生没什么关系吧,顾先生要好奇,应该好奇你的未婚妻,而不是你的婚礼策划师吧。”
顾唯君被她这番话说得怒气在胸腔中聚集,咬牙切齿道:“许夏年,我真是疯了才对你这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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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年记得顾唯君那天整个人冰冷暗沉到了极点,明明是八月份的热辣天气,她却犹如置身在零下三十度的冰窖里,后来顾唯君说什么她听不清楚了,她只是一直在提醒自己,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在后来的一个月里,订婚宴策划的细节全部都是由他的未婚妻赵欣来和她商量,即使见面了,他的眼神也只是掠过她,带着一丝薄凉的意味。
即使知道了结局,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那么难受。
“我和阿君正准备吃饭,许小姐要不要一起?”商量完订婚的具体细节,赵欣站起来亲昵地挽住顾唯君的手,笑着问她。
啊……慢点
谁都能听出来赵欣欣欣只是客套地问一下,如果许夏年真的答应,就好像太没有眼色了。
许夏年识趣地摇摇头:“不用了,顾先生和赵小姐晚餐愉快,公司还有事情要忙,我得早点过去。”
赵欣欣满意地笑笑,却听见顾唯君说:“许小姐,我们去“阑珊”餐厅,正好经过你公司,送你一程吧。”
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赵欣欣怨念地看了许夏年一眼,却发现顾唯君已经迈步出去。
再推辞反而显得做作,赵欣欣已经追着顾唯君出去了,许夏年也紧跟在他们后面上了后座。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期,直线距离并不长的路程却因为堵车而显得有些漫长,许夏年偏着头看窗外,耳旁是赵欣欣叽叽喳喳开心诉说着与顾唯君相识相恋的场景。
“还是我追的阿君,阿君就是太冷淡了,不过这样我才放心,因为阿君从来不沾花惹草。”赵欣欣得意地看着许夏年,她说这句话的原因不过是想让许夏年知道分寸,顾唯君不会沾花惹草,不会看上她那样的女人。
冷淡吗?许夏年心里嗤笑。当初顾唯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多浪漫,虽然是有一些严肃,但还不至于冷淡从来不沾花惹草,是因为他已经有了那个心间上的女人。真可惜,不是你。
表面上却平静如水,仿佛在认真地听着赵欣欣的幸福。
顾唯君没说话,通过后视镜看向许夏年,却发现她看着赵欣欣微笑着点头,并无半点异样。
她就一点也不在乎不关心吗?
心里闷痛得没有地方发泄,正好红灯熄灭亮起了绿灯,顾唯君重重地踩下油门,从前方拥挤的车道中寻出一条缝隙横冲直撞了进去。
“阿君……啊……慢……慢点。”赵欣欣吓得尖叫。
许夏年皱眉看向他,她和赵欣欣都因为顾唯君的突然加速而身体不稳往前倾斜,虽然分开了三年,可是那么长久的陪伴,许夏年清楚地知道顾唯君这是在生气。
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他突然气什么。
她明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惊险地到达许夏年的公司,赵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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