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轻睨了他一眼,“若是被我们摆布能抱得美人归,天下的男人都巴不得这样可怜吧?”
“你的脖子怎么了?”他看到她又下意识地去摩挲自己的颈部。这个动作,她今晚反复做了好几次了。
她垂头不语,突然打了个冷噤。
“到底怎么了?”他声音严肃起来,不由分说撩开她的秀发,露出白玉般亮晰的脖项。那上头,已经被她自己抓出了好几抹红彤彤的擦痕,看起来像是雪白画布上沾染了一笔朱砂。
他声音一紧:“中了毒?可要叫鸠摩给你看看?”伸手去抚她发红的肌肤。
宁小闲肩膀一缩。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只是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今晚她被庆忌轻薄。尽管事后给自己施放了好几次清洁术,但被蹭过的地方仍然感觉油滑粘腻。耳畔似乎还回响着那人兴奋的喘息。
她一直都被长天捧在手心里,如今方知被不喜欢的人轻|薄,原来是这般恶心。她反复抓挠,还是觉得身上有些脏。可是这样的感受,又要如何启齿?
长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天,突然俯首亲上了她的耳垂。
“嗯——”那样温热酥软的触觉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你做什么?”
“放松,很快就不难受了。”他啮咬着她精致的耳垂,说话带出的热气都喷在她耳中,令她周身骤然紧缩。随后,他沿着她耳后的大动脉一路慢慢吻了下去,一直来到她胸前的那一片白晰。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小心,几乎是用薄唇轻轻膜拜所经之地。她闭着眼,只觉得如蝶翼轻拂,如羽毛飘落,若有若无,然而触感却又如此温暖,从肌肤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
她从未想过长天的吻,居然能够这样温柔。她体会不到他的急色,只觉得安全和放松。
她的眼角慢慢沁出泪水,因为她已经察觉,长天正要用自己的热情,替她将那恶心的感受连同糟糕的记忆一起抹去。
哪怕她不说,他也知道了。
这世上,原本也只有他真正懂她。
“笨丫头,怎么哭了?”长天的唇带着一丝炙热,吻上她的眼角,不等泪水滑落,就将它噙进了口中。
这句话就像魔咒。宁小闲突然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若要问她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晓得,只觉得心中的辛酸、委屈、难过和惶恐几乎要满溢,却说不出、道不清,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并且,也只能在他面前这样号啕。
长天将吻落在她的秀发上,又用手轻轻摩挲她的背部。他有心安慰,怎奈她丰满的前胸紧紧贴住他,又因抽泣而快速起伏,反复提醒他,常抓在手里把玩的这对玉兔儿发育得有多么好。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宁小闲却没注意到。
长天,你就是这样安慰人的?他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运转神力,将绮念压了下去。
哭了盏茶功夫,宁小闲才慢慢收了声,顺便给自己和长天身上都放了一个清洁术。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可有遗漏?”
她犹豫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他伸指在她腰间一抹,满意地感觉她的娇躯一颤:“说实话!”
她胀红了脸,悄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长天嘴角扯开一抹笑,大掌伸到她身下,轻轻揉捏起她的翘臀:“这儿?”她还是凡人时,他就偷偷碰过这里,犹记得当时的心神荡漾。几年过去了,她这儿似乎又长大了些许,形状亦极完满,他一只手勉强能够包住一边儿,弧度又熨合掌心,轻轻一捏就弹开他的手指,端的是弹性惊人、手感极佳。
他也恨得牙根儿痒,庆忌那混蛋,倒真会挑好地方下手。
她被他揉得浑身发软,面若红霞,不由得轻捶了他一下道:“坏蛋!”说来也奇怪,经他碰触过的地方,庆忌留下的粘腻感终于消失不见。她记住的,只是长天的火热和温柔。
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宁小闲渐渐合上眼皮。她遭遇连番波折,身心都有些累了,并且今日长天难得地没有作弄她,也就放心大胆地在他怀中朦胧睡去。
她平时的睡相都挺老实,偏生今日梦里不安稳,身体也就翻来覆去。长天只觉得怀中像有只小猫拱来又拱去,最后抬腿压在他腰上,这才惬意地叹了口气,安静下来。
“胆儿真肥。”他咬牙说了句,抬手要将她的腿扒拉下来,哪知她遇外力则强,腿上更加用劲环住他的腰。这自然勾不动他,却反而将她自己贴得离他更近了。
这姿势实在有些撩人……她的腿倒是真有力气,长天苦着脸。老天爷真会跟他开玩笑,他明明不是那块料,为何非要他当圣人?
第二日清晨醒来,宁小闲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晚心中的积郁都一扫而空。奇怪的是长天的面皮却绷得紧紧地,似乎有点儿不开心。
这万年大妖怪的心情,比女人还难揣测,她暗暗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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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头一天夜里纷纷扬扬的大雪,采艳团发现钟离皓的队伍失踪后派人寻找,可是落雪已经掩盖了地上的血迹和战斗的痕迹,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当时的战场。虽然多数妖怪的嗅觉非常灵敏,但在大风吹散了血腥气,并且又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居然用了不少时间才认定第一现场的位置,此时劫匪们已经走得很远了。
派去大雪山搜索的几路隐卫,每日都会发来讯息,可惜一直没有南明离火剑的下落。这方面,宁小闲也使不上什么力,阿泰丽雅雪山如此地域广袤,她一个人能起什么作用?只好任由他们继续搜寻。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南明离火剑在整个南赡部洲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没有什么合适的线索可以入手,只能用人手搜索这样的笨办法去找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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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澹台
“试过的,我曾有数月不去见他,但再相逢时,他神色也是淡淡地;有男子追求我的时候,我也略作了些回应。”胡火儿咬唇道,“可是澹台偶尔见着了,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呢。”
宁小闲忍不住笑了。到底是女人,天性就是擅长演戏的,下意识地想让澹台吃吃醋,只是看起来没有成功呢。“你的姿容出众,现在我们身后的这支队伍里,可有男子追求于你?”
“有。”胡火儿伸手拢了拢秀发。不涉及澹台翊的话,她立刻就恢复了大大方方的性格,“后头有个男子叫做徐良玉,是洗剑阁阁主的小公子,这一趟西北遇上之后,他是自己跟过来的,一路上也多次表明心迹。”
“你对他可假过辞色?”
“这个,只敷衍过几句。”成天跟在澹台翊身边,若不是徐良玉的反应,她还以为自己的容貌已经不再吸引人了呢。
“澹台知道他追求你?”
“自然是知道的。”胡火儿有些沮丧,“但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火儿姐姐。”宁小闲双手扳住这美女肩膀,正色道,“既是如此,我们便请徐良玉来试一试澹台诩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吧。”
“怎么试?”胡火儿奇道,“徐良玉又怎么会帮我这个忙?”她和宁小闲从头到尾相处的时日虽然不长,却知道这个姑娘的鬼主意很多,自己常常不知不觉地就被她牵着走了。
宁小闲笑得有两分邪气:“我相信徐公子会同意的,我一向很有说服力。澹台诩若有心,我便想法子撮合你俩;可他若对你当真无意,那么你二人有缘却无份,你该放手时。便要放手了。”
最后这句话,说得胡火儿眼里又有晶莹闪动。不过她努力眨了几下,将泪水眨了回去道:“好。若他真是铁心石肠,我自会放手。现在我要怎么做?”
“最后一个问题:澹台是个有责任感的家伙么?”
结果胡火儿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他没有。我就不知道谁还能有了。”
宁小闲满意地笑了笑,传音给她轻轻说了一会儿。胡火儿听了几句,面色就红得跟火烧似的,饶是她性格大方爽朗,远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此刻也吃惊道:“这样,这样真的可以?”
宁小闲嘿嘿道:“依山人妙计而行,你自能如愿以偿。一句话吧。你做还是不做?”
终于还是勇悍的天性占了上风,胡火儿银牙一咬:“我做!”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车队却停了下来。
六足巨马的脚程不慢,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现在已经离战斗的地点很远,劫匪看样子对这一带亦很熟悉,找了个小山坳停下来。这里地形像个z字形的拐角,大队人马拉进去,三方都是高耸的石壁,挡住了呼啸来去的北风。只有一面受风,顿感安静得多。即使是修士们,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风雪里走进来之后。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傅云长吩咐几个眼疾手快的,飞到石壁顶上去望风,其他人将青铜大车一辆接一辆地堵在外面。车身高达一丈有余(四米),这一堵起入口,被围在小小山坳里的人就少受许多风寒。
当下就有人拾薪作起火堆,并伐了巨木推倒在地,作为歇脚的椅凳。修士作这些事,不过分秒功夫罢了,火光映得人脸红红地。一直暖到心里去,这个营地顿时有了生气。
倒不是大家不想接着赶路。而是被救的使女们面色发白,疲惫欲死。她们上半夜已经受了混战的惊吓,又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再前进了。等到其他采艳团发现钟离皓的队伍失踪,至少也是明日上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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