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骗了一次,谁还会再上当!”这两人转向涂尽道,“救救我!”
到了此刻,涂尽当然知道该怎么选了,长臂一伸,将紫衣人捞起来扔到诸犍背后。
理由很简单,那两人于他根本无用。这紫衣人却可以好好审一审,哪怕是个骗子,查明之后再杀了也不迟。
无须他下令,这头大豹就一个前跳,轻松跃出了七丈开外。
豹子这一跃,他就听到耳畔呼呼生风。涂尽执着长刀往诸犍股后轻轻一挡,“当”地一声,弹飞了一枚蓝汪汪的梅花镖!
却是被舍下的两人心生怨愤,丢出了暗器。这就看出了毒辣的心思:他扔这梅花镖不打人,却去伤诸犍的后腿,明显就是要将豹子打瘸,令豹上两人失了座骑,加入他们的逃命队伍之中!尤其这镖上还附了剧毒,诸犍受伤后必然挺不了多久。
涂尽斜睨了他们一眼道:“本想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既如此,你们就慢慢享受吧。”
诸犍几个纵身就远远地跃开了,紫衣人回身的最后一眼,恰好看到异兽凌空扑倒了一名旧同伴。
宁小闲听到这里,和长天互视了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展!”这紫衣人似是擅于察颜观色,知道现在大概就是生死关头了,连忙答道,“我叫公孙展。是平凉州公孙家原家主公孙簿的庶子!”
长天接口道:“平凉州公孙家?是以阵法闻名的公孙世家?”他这几年执掌隐流征战不休,对天下的仙宗之了解,远远超过了西行之时。
公孙展肃容道:“正是!”他现在样貌虽然狼狈落魄,但一提起公孙世家,立刻就是挺胸昂首,顾盼之间豪气油然而生,显然这家族头衔带给他的归属和荣誉极强。
涂尽也道:“我路上稍问了几句,公孙家的几件内情他都答得上来,想必是这家族中人。”
他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了解一些其他门派的秘辛也没甚奇怪的。有他这句话,宁小闲就摸出一瓶茉莉香油丢给公孙展,急道:“这是强力去污的药油,你先去河中,将自己洗干净再说!”他正好站在石缝,风儿从外往里一吹,那味儿别提多美了!
……
一刻钟后,浑身散发着茉莉香气的公孙展终于坐到了营火边上。
她将黄羊剩下的部分丢给了两头诸犍。在两头猛兽的狼吞虎咽声中,架在火上的羊腿已经溢出了肥油,一点一点滴落下去,嗤嗤几声轻响,冒上来的却是浓香,正是烤得恰到好处了。他坐在火边,闻得满脸俱是迷醉之色。长天不由得摇头,涂尽拣回来这人居然也是个吃货,才刚脱离危险,转眼就顾上口腹之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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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9章 诱|惑
而这个天赋放在巴蛇身上,可是妥妥的二十倍力量!如果他还保留着这个天赋,她岂不是可以在云梦泽当中横着走了?
长天一看她咧着嘴笑,就知道这丫头净想美事了,忍不住打击道:“又是思虑不周。∷四∷五∷中∷文~,我如今是凡人之躯,即使还保留着巴蛇之力的天赋,身体也断然承受不住二十倍的力量。这与你当时使用妖颅汲取巴蛇之力天赋的限制一模一样。我现今能够使用的最大力量只有五倍,也就是一千斤左右。”
他的力量只有一千斤,那么短时的爆发大概是两千斤左右。宁小闲恍然,方才那一记拖拽已经超过了他力量的最大上限,难怪将他的胳膊拉脱臼了,换了别人这么干,膀子早没了。
云梦泽当中果然险恶,连长天都吃了个大亏。她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板着脸,你不是已给我出了气?”她脸上表情生动,长天安慰道,“它令我右肩脱节,你取它一命,岂非是扯平了?”
她哼了一声,郁气未消。钉尖才多大点儿地方?她抹上的血凝剂有限,再说勃隆兽身躯确实庞大,药物起效就慢,才让青涛阁和乾清圣殿被巨兽撵着追了那么久。
这血凝剂严格来说,果真不是毒、药,反而是治病救人的药物。肉球的族群当中有一种噬妖藤,能够分沁出令血液迅速凝结的藤汁。隐流的丹师们按照宁小闲的要求将这种藤汁提取出来。其实她一开始的设想,是打算利用它为各式伤口。尤其是开放式伤口止血,传统的膏药被血水一冲就散开了,如果用上这类血凝剂。伤口失血的速度就会大大减慢。
新药在几头妖怪身上试验过,是当真有效的。这趟出门,她特地将血凝剂进行了高度提纯,目的也很简单,乃是为了方便携带。方才在诸犍背上时,她本想用些毒|药的,优秀的丹师本身就是制|毒的高手。不过又听长天说勃隆兽有一定抗毒性,才用上了血凝剂。
她也知道这种药剂导致的死亡极其痛苦,可是她那时怒火攻心。还恨不得它再多受些苦才好呢!
长天摸了摸眉心,突然道:“木之精可有消息?”这才是他们进入云梦泽的重点。
“这人记住的,也和我们所知的大同小异。”涂尽道,“不过乾清圣殿将大本营也设在红谷。这些天招徕了不少前来寻找木之精的散修。我们若要去寻木之精的线索,少不得和这些人打上几个照面。此外,乾清圣殿的搜援活动是三日前开始,这几天已经救回来三十余人。”
竟然这么巧?她和长天面面相觑。
这接下来也就暂时无事。涂尽去抱了些柔软的褥草回来给三人打地铺用,随后自去河中洗了个澡,抱着毯毡晃到另一间石室里闷头大睡去了。
他可不想杵在这里当别人的眼中钉。
宁小闲也去河中濯洗了身体。这两日都在野外奔逃,也不知沾了多少草屑、汗水,此刻清凉的水漫过全身。真是说不出的惬意自在,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连清洁术都不能施放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呀。
大概是她洗浴的时间有点儿长,返回石室时,长天已经躺下,双目阖起,看样子已经熟睡。毕竟都是凡人了,谁也不比谁更有精力,何况他还是个病号。
她悄悄拿了件毯毡盖在他身上,随后凑近了细看。那双金眸此刻紧闭着,不再透出凌厉的光,只有刀雕斧凿般的面容俊朗依旧,可惜额角的瘀青未去,折损了几分威严。他的胸膛轻轻起伏,呼吸声音轻细,似乎只要一吻就会醒来。
这般不加防备的模样,是他鲜少在她面前展现过的。即使是神游太虚那段时间,他的坐姿也始终如松树般笔挺。
她窃笑起来,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这才在他身侧躺下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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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过得甚是太平。
长天的伤势不重,但肩骨要完全痊愈、右臂要运力自如,却需要至少二十多个时辰。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再高傲的修士也得学会夹起尾巴来做人。
所以他们这段时间过得还相对惬意,这处涧谷位置隐蔽,就像无人打扰的桃源。不过涂尽骑着被魂魄分身控制的那头诸犍出去巡逻了几次,发现云梦泽当中被惑心虫控制的异兽竟然有渐渐增多的趋势。他自己都遇上了两回,只是凭着诸犍的脚力,生生甩开了。
云梦泽当中无日月,只有天上的星辰永恒不变,她也只能勉强记得时间似是过去了两天。她驯服的那头诸犍很是乖巧,不知从哪里捕了头黄羊回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她面前。
她读懂了这家伙眼中的渴望,倒出一粒丹药喂它吃了。
这药正是前天尝到的好东西!诸犍心满意足地趴到了一边去,眯眼享受药力在全身弥散的幸福感。
打一棒后要给个甜枣的手段,她很早就学会了。
连吃了几天的辟谷丹,她嘴里也快淡出鸟来。进入云梦泽的修仙者几乎都以这玩意儿为食,吃一粒能饱上半个月,不过丹药能有什么好味道了?此刻有新的猎物到手,她顿时愉快地决定了,要将这头羊好好料理一番,以犒劳多日来连番受苦的胃肠。
她正在湍急的小河边忙着洗剥,隐约觉得身后有人凑近。她知道那是谁,头也不抬道:“你等会儿,我将这羊烤了。”
结果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要洗浴,来帮我。”热气轻轻吹进她耳中。
“吧嗒”,她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转过头去,他已经抽出腰带,解开纽绊,衣襟被夜风吹拂,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她噘唇道:“你怎不自己、自己洗……”话未说完,就看到他的右臂仍然紧贴身侧,没能抬起。
是了,肩伤正到紧要时候,轻易不能抬动。过去两日,身上伤口正处在愈合期,不能碰水。他生性喜洁,勉强忍到了今天已算是很有耐性了。
他的确有正当理由,非洗这个澡不可。
宁小闲嘀咕了两声,只好洗净了手,走上前去帮他宽衣解带。在这暗沉的夜色中,他的身影矗立不动如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哪怕身上带着伤,他仍然带给她莫大的威胁感。
长天见她站在最远距离,伸长了手替他摘衣,显然十足防备,不由得轻笑一声:“我肩伤未愈,能对你作甚?”
他前天的表现,跟这句话严重不符啊。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决定保持沉默,可是他的视线太灼热,令她原本灵活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人真是妖孽,光用一双眼睛,都能把她看得身体发软。
他微微俯身,更显得压迫感十足:“可要一起?”
她吃了一惊:“不!”手指一抖,恰好解开最后一颗纽绊。开玩笑么,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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