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的身旁。那狼狗猛地爬起,用它那灵敏的鼻子嗅着四周的草。那男子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在同样的菜园里,又做了同样的事。黑夜里,没有人能够看清楚汉子的脸。
第二天早上,政府里派人去牵回田间里的狼狗时,却发现那些狼狗全倒在了草地上,口里吐着白沫。显然是被别人用药物毒死了。另外一个奇怪的景象是,那些田里的蔬菜被拔了出来,甩进了粪坑里。
政府里的人来到村里调查这件事情。村民们都说不知道。谁会在夜里干这种事情呀!这件事情便成了谜。
这件奇怪的事情很快也传了出去。据不明人士推断,“蔬菜枯黄”事件和这次事件一定是同一个人所为。他为什么这么干呢?他有什么动机呢?难道他与某人有仇,这样做是来报复那人?现在什么也不敢肯定。然而谣言已经出来了。它四散开来。
警察局也来人调查这事了。
在场的村民只是这样说:“哦,我们也不知道。第二天起来,我们才发现田里的蔬菜空了。政府里的狗也被毒死了。我们推断这整件事都是一个人干的。不过不是我们。我们想,那逮徒一定是先把狗毒死之后再去拔蔬菜的。这个贼图的是什么?绝不会是图钱财,因为这样做也不会帮助他发财。那他到底图的什么?这个贼真是太可怕了。想来真让人寒毛悚立。”
那贼一定是一个汉子。在一夜之间拔去几亩地的蔬菜,不是一个女人能够做到的。现在风声闹得这么紧,他一定不会再在夜间出现了。再愚蠢的人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女人们的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恐惧。想,一个阴险、无奈、流氓、一个贼就生活在她们的周围。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这个贼到底是谁?会不会是披着人皮的狼?哦,这种贼一定不会长有一副好的面容。他一定是个长相及其丑陋的人。他的本性一定很低贱。他满肚子都装满坏水。他一定遭人讨厌,人情疏远。他总是做坏事,遭人骂。那种人会是谁呢?谁会是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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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有尊严的乞丐】………
有人突然想到住在庵庙的周水。。26dd
庵庙是一个肮脏、破烂的地方。那简直是块废墟。
庵庙里有几尊破碎的神像。那神像已经四肢解体。手脚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曾有人看到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头扛着神像的一小部分回家了。可能他已经把它拿回家作凳子了。所以依照推算,神像的其余的部分也应该被别人搬回家了。可是神像的头至今还在庵庙里。人们都不愿意把它搬回家。屋顶的瓦片也漏了许多片。早晨,阳光斜射进去,给屋子增添了阳光。庵庙里空荡荡的,也冷清、阴森。人们把这地方称为邪门之地。都管叫自己的小孩不要去那里玩。地面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一些腐朽的木板上也沾满了古老的尘埃。院子里的树木也凋零。树干光秃秃的,好久没有长新芽了。四周都寂静无人。那大院的门半开着,很久没有人管它了。
这个阴气慎重的庙子,住有一个乞丐,叫周水。他住进这里已经好几年了。他虽然住在这里却什么也没有。来这里的第一个夜晚,他从某个屋子拾来块木板充当床。第二天他才把整个庙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把拾来的瓦片当茶壶,把铁片当刀子,把木头当菜板,把古钟当炉子,把旧布当棉被。是的,他的一切东西都是这里面的。他穿的是一块粗布。那已是件破碎的棉袄了,上面沾有许多污渍,显然这件棉袄已经几个春秋没有洗了。
他是个穷汉,人们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地方来的。他没有田地。他来到街上靠拾垃圾生活。时尔因为一个破瓶子和乞丐争吵。吵架的时候他还手舞足蹈,那脸上的皮子不时的**,细小圆滑的嘴不停地叽里咕噜。街上的行人都不会理会他,一会儿的时间他也就甩甩腿走了。他说自己和别人是一样的,他们的地位都相等。他不承认自己是叫花子。有时别人会骂他“臭叫花子”。这时他总会青筋暴露,两眼瞪得比圆筒还大。如果是一个小男孩骂他,他会按住他在地上,狠狠的骂上一段时间,然后踢走。但是骂他的人,多伴是些力大的汉子,女人是不会这么多事,招惹像周水这样的人。
每逢集日,周水都会去街上逛一逛。他走过的地方总是一路的臭气,人们拂袖掩鼻。他走路像个有钱的人,迈着洋跨步。他的年龄也没人知道。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他是个小老头。他也总是嘴上叼着一支烟,穿上一件黑色大皮衣在街上威风的走着。别人说他是“黑社会老大”。他的这幅打扮总是让街朋小友在身后指着笑。这时,如果他发现了,则会转身凶恶的吼一顿。所以有人说他粗野,连小孩都大吼大叫的。
没有人和他说话。在别人眼里他是个下贱的种子。他常乘别人不注意,拿走别人的东西,别人称他为“老贼”。他不懂得人情事故。头一天和别人吵了架,第二天又会去和别人说话。别人总是瞪他一眼走去。他也只有眼巴巴的离开。人们讨厌他。他是个无奈,一个小流丕子。别人不会给他面子。他也没有面子。但是他自己常说自己是有脸的。总之,这个地方的人都讨厌他。他是个低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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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明的冤案】………
*
那天,风和日丽,警察局走出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人。他们坐上小轿车,车向村落开去。一路上发出警报声。路过的地方,人们都开门跑出来围观。他们发出“渍渍”的声音。派出所的人又出动了,他们又去抓人了。是呀,是抓谁呢?谁又触犯了法律?他们都各自摇着头,似乎他们都了解整个情形。似乎他们都知道那些派出所的人要去抓谁。
穿制服的人后来是空车而回。据说他们到达犯人住的地方时,没发现人影。所有的东西也搬走了。只剩下一块木板,几块落在地上的碎瓦片,还有几段破布。据推断那罪犯一定是畏罪潜逃了。于是警局又发出急报,立刻通缉那人。
当天,县上的领导级人物下来了。他们是来了解这件案情的。
何有才在华民餐厅订了午餐。他们到时,正好午时,所以正好走进了餐厅。县上一共下来了七个人。其中最具有威信的还是县长蒋伟明。他任职也将近十余年了。他的舅子在省上办事,颇有关系。他有个漂亮的老婆,已生有三个孩子。大的已有十七岁,小的也有十四岁。他宽大的脸上油光可鉴。那饱满的嘴唇说话时总要出油。他的肚皮是啤酒肚,已椭圆得将要垂到地上了。看样子,体重一定不轻。他的两条腿又粗又短,像两根圆柱。是的,他贪心,像一只黄鼠狼。他常给别人指出缺点,认为自己至高无上的。他走在中间,显得又矮又胖。别人在他面前也都屈屈服服的。他是个赌徒,常去赌馆,输了,他有时候也会给钱。他爱抽烟,有他的屋子只要不到半个小时,就会有烟雾。一些有教养的人士见了他决不会认为他是县长,而是赌徒,是烟鬼。要不是权利在他手中,或许他早被沦落街头和乞丐同住了。他也常常喝的酩酊大醉。醉了之后,还会唱一些低调的歌曲。和他在一起的人一般只会供奉他,不停地服侍他。他喝得上下吐渣时也还要喝酒。
他也要动怒,在别人做的事不合他心意时,他就会翻白眼。只要别人拧拧手指,他就会喜笑颜开了。
这次酒厅吃饭,何有才给了那七个人每人一个红包。说是新年财源广进。满桌的人都举酒干杯。
大家坐在桌上都谈些另外的事。而关于要调查事件的情况却没有人问过。那七个人,都怀着共同的目的。是的,钱这个东西太诱惑人了。谁不想满腹金子。许多的人拼命的工作还不是为了赚钱。一个人生来就为钱而活。在社会中不断设法找钱。找到钱让自己不死。然后继续找钱,让自己活着。死了之后,还要后人烧钱。谁人不爱钱,谁人不要钱?真正不爱钱,不要钱,不用钱的人它就成了上帝,成了耶稣,可是上帝耶稣也还要尘世间的人们给他们烧钱纸呢?
在此我们不再啰嗦,又回到周水的身上来吧!
那天下午,有人说在文家寺看见过周水。他身上挑着担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看见他的人都吓跑了。突然之间,他已经成为人们心中的大恶徒、大坏蛋。没人敢和他说话,没人再敢躲在他背后耻笑。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是躲避。他像个杀人犯,人们都担心自己死在他的刀下。周水搞不明白,为何人们见了他,都飞也似的跑掉。他感到内疚,因为人们都害怕他,看见他都把门窗关上。他想找个人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却是竹篮打水,每个人都躲避着他。
在黄昏的时候,那条街上来了几辆小车。人们都围在街上,国王驾到似的人声鼎沸。在街的中心,周水被车里下来的人扯着头发拖着。他似乎在蹬脚,在大喊。他身上的粗布褂子也给扯掉了。全身只剩下一条短裤。他很气愤,觉得这帮人太霸道了。他只是卸下担子,坐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这碍谁了?哦,他听见他们说了一句话:“你逃呀,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你挖出来。”
他突然大叫起来:“我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干嘛抓我?你们抓我是犯法的。你们这帮狗仔子,放开我。”
“别乱叫。”那帮人揍了他一顿。他们抓着他的头发向前拖去。
“我告诉你们,等我赚到钱的时候,你们这帮家伙谁也别想活。等我有枪的时候一定毙了你们。你们这帮狗杂种,快放开我。老子的头发都快给你们拖断了。”大叫之后,周水就大声的哭起来。几十年来,他第一次大声地哭起来。他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