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鸢没有回答,沉浸在自己创造的思绪中。
“宥鸢。”这一次安陵墨垣的语气明显低沉了许久,可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冰着话语再道:“李宥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答,他靠近李宥鸢的脸颊,低语说:“宥鸢,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现在的他命不长了,你最好和他少接触为妙,你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后就一定会想通的,我今天要去面见太子,你先在这里休息,好吗?”
如果是平时的李宥鸢听到安陵墨垣这么和他说话,一定会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如今的李宥鸢,却是一脸的呆滞相,对于安陵墨垣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安陵墨垣只是看了眼没有动作的李宥鸢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丞相府,没想到在他起身的瞬间,李宥鸢居然开口了。
“顷聿——很重要。比墨垣你还重要。”虽然顷聿的身子不干净,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比任何人还要纯白无暇,连他这么傻的人都,顷聿其实很单纯,只是倔强的强迫自己接受一些自己不想接受的东西。
顷聿也是第一个将无所谓的他看得比谁都重的人。
“哧~,他比我还重要?李宥鸢。”安陵墨垣停下抬起的脚,阴霾的看着没有看向他的李宥鸢,“李宥鸢,你不会现在跑来和我说,你其实喜欢的是那女支子吧?”浓浓的低讽。
李宥鸢依旧没有抬起头,幽幽的说道:“他不是女支子。不是。”停顿了一会儿,“或许我喜欢的真的是他,超过你。”过往的也许是被迷花了眼睛,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安陵墨垣,可是现在安陵墨垣揭下所有的假象。
“好,很好。那么我也不强留你,要去边国随便你,不过等你再到边国的时候,就不知道你面对的是满身长脓包的心上人,还是……”安陵墨垣看着李宥鸢唰的惨白的脸,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残忍的继续开口道:“还是被人碎尸万段,还要东凑西凑才能勉强看出个五官的尸体呢?”
大笑着离开房间,留下李宥鸢一个人。
顷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殁烎醒过来后就看到守在床边的张烙,讥笑了一声,北堂傲越走了。
他掀开被子就准备走了,张烙伸出手阻拦,面对他不赞同的目光,张烙说:“陛下有吩咐。”
“滚开!”他戾气道。
“国师大人,请不要让奴才不好做。”
殁烎没有再多说话,只是低下头,强迫低着头的张烙看着他的灰白瞳,看到渐渐迷离的眼睛,“让开。”
张烙没有意识的回答,“诺。”
殁烎凝着脸绕过张烙离开,直奔逵釉殿的方向走去。
看守的侍卫看到银白的头发就知道这是国师,恭敬的集体行礼,并齐声道:“叩见国师大人!”
“起。”走到北堂昊的门前,“开门。”
“诺!”站在边上的侍卫马上推开门,“国师请进。”
北堂昊意味深长的看着门口。
你还是来了,未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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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多少个养肥咱家滴孩子啊?
双更老,滚走洗澡去
161章
北堂昊自得的一笑;“皇兄就知道;你很快就会来见我;一定。”
“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这次你没有猜错,我的确是来了。”殁烎凝视着北堂昊,良久才继续开口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哦?”北堂昊表现得好像很有兴趣的一样;眼角微微上扬;“继续;皇兄看看你能说什么;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就更好了。”带笑的眼睛里全是认真。
“告诉我,我的弟弟是谁,在哪里,那么我就会放你离开这里,日后不会再有人能动摇你的太子之位。”殁烎没有情绪波动的说。
北堂昊捂嘴轻笑,一双眼牢牢盯住眼前的人,“或许你不知道,父皇临走前来过逵釉殿,父皇还亲口答应我,我的太子之位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你需要再换个交换物。”
北堂昊一步一步逼近殁烎,要摸上殁烎脸颊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不是吗?皇兄一直在等你,一直。只要你回到皇兄的身边,皇兄什么都会答应你。”
殁烎看着北堂昊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不屑的一笑,再看到那即将触碰到他脸颊的手,眸色有一瞬间的冷意,下一刻就被很好的隐藏起来。
“对于我而言,回到你的身边生、不、如、死!”
北堂昊看了一眼殁烎,“是吗?”背过身子,又道:“那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什么时候等你改变主意了,再来找我。”
殁烎看着北堂昊得寸进尺,一副嚣张的模样,心底隐隐的怒气藏在最深处,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北堂昊翻脸的时候。
他的弟弟到底在哪里?最近的他越发的急躁,脑海里好似有人一声声的呼唤他,直觉告诉他,那或许就是他的双生弟弟,他已经变成这样,他的弟弟绝不可以。
火麒麟再次吸食伏召腕上的鲜血,每吸食一口,伏召身上的血色就会变得惨白,好似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然后再恢复,重复了几次之后,伏召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反倒是火麒麟身上的火焰越滚越大,已经有烧到他的架势,不过伏召一点都不害怕,毫不畏惧的看着火麒麟再一次低下的头。
等到火麒麟发出满足的吼叫后,伏召才放下戒心睡去,腕上的血液被火麒麟一滴不剩的舔去。之后火麒麟便一直端视伏召的小脸。
其实这孩子并不坏,不,应该说这双生子都不坏,只是因为他们一个个人的谷欠望都太过强烈,执念过深,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只盼到时天下一统后,这两个孩子还能活下去了。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几率是有多低。
江山和爱从来都只能二选一,就如同当年炎烈的第一代帝皇和第一任国师一般,谁都逃不过那宿命。
北堂鸿煊手足无措的看着殁烎来到他的房间,看着满地的杂乱的纸张,他的脸居然红了起来,此时的殁烎明显没有关心这些事情。
“鸿煊。”
“小皇叔,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殁烎看着北堂鸿煊,说:“鸿煊,几日前的话就当我没说吧。你的父王暂时不能动。”殁烎一直以为北堂鸿煊会高兴他这么说,没想到北堂鸿煊却出乎意料的慌乱起来,颇有些急促的说:“为什么?!”
殁烎不解的看过去,“鸿煊?”
北堂鸿煊抓住自己的衣角,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小皇叔,我一时着急,还没搞清您说这话的意思呢,怎么好端端的改变了主意?”北堂鸿煊想尽量轻快的说,可是语气中的失落却让殁烎听了出来。
他一直以为让鸿煊让太子是他的一厢情愿,鸿煊身为北堂昊的孩子,自然是站在北堂昊身边的,如今看来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记忆中的鸿煊真的只是他幻想出来的。
想来也可笑,皇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单纯的孩子呢?想来当时的自己真的太渴望拥有一份温情,才会这样吧?不过不管怎么说,北堂鸿煊依旧是他看着长大的,和别人终归是不一样。
他安慰北堂鸿煊,说:“鸿煊,这皇位最后只会是你的,你不用急在一时,小皇叔会尽量帮你筹划好,你放心,嗯?”
北堂鸿煊被揭穿了心思,语无伦次的道:“小皇叔,你误会了,我怎么会……”的确,我是真的想当太子了,如果当时小皇叔没有提出这个意见,他或许根本不会有这个想法,可是一旦有了拥有权力的谷欠望……
“好了,我很累了,先回去了。你继续练习书法吧。你不用担心。”他侧身,说:“至于那件事,小皇叔终究还是站在你身旁的。”
“……诺。”除了这句话,他真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殁烎一脸惆怅的站在北堂鸿煊的门外,惋惜的看着北堂鸿煊关上的门,他的鸿煊……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一切都在变,谁都不例外。
至于北堂昊……,想要用他弟弟的下落让他妥协……,北堂昊真当他没有消息得到他弟弟是谁吗?
全身疲乏的泡在池水中,朦胧的看着面向他的石壁,他依稀还记得当时他身上带着的麒麟玉佩一直吸引他进去,可是那只是一道石壁,能进去吗?
百无聊赖的起身,任由自己不着一缕的走到岸上,胸口的雪昙花明艳动人,花蕊中间的火麒麟若隐若现。他走到石壁旁,仔细的端量那石壁,那种强烈的感觉再一次在他身上出现,他拧眉看那雕刻兽纹的石壁,手抚摸上去,感受那石壁上带来的冰冷感,“这浴池常年都处于高温状态,为何这石壁却会冰冷彻骨?”他很是疑惑不解,可是这石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机关的样子,是他的错觉吗?
可是那强烈的指引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伸出一只手,看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将食指放在唇边,贝齿咬住食指指腹,用力一咬下,看到红艳的血色冒了个头,就马上将自己的指腹贴于石壁上,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殁烎摇摇头,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很是可笑,“我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
正要回到池子中的时候,看到池子四周摆放的精致龙头发出耀眼的荧光,他睁大了银白的双瞳,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错觉,所以才会这些幻象。
他犹豫的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龙头那,手掌覆在龙头上面,龙头却没有任何反应,下一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自己拧动了龙头,他还以为龙头会固定在原位,没想到龙头居然是可以拧动的!
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是怎么一回事?他马上快速的拧动了其他三个龙头,无一例外地都成功拧动了,然后在一声闷响中,偌大的石壁出现了一个小门,森白的雾气一直往外冒去,还带来丝丝冷意。殁烎穿上一件衣服,缓缓地朝小门走去,还未接近就觉得彻骨的冰冷,他狠下心的继续往前走,一踏入小门,身后的门就马上合上,他犹疑的看了一眼后踏下阶梯。阶梯居然都是全部用寒冰做成的,可是即便这样,赤脚踩上去的殁烎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脚底冷,只是外露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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