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见众人一脸的笑意,又道:“那项伯当时谦虚的回了一句:岂敢岂敢,仓海君对我们项家的人,实在太过誉了!”
沈图又见水镜学着项伯拱手礼让的样子,真是一口气没有憋住,笑了起来。
“别笑啊,这呆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只说了两个字!”水镜正色道,学着姬良的样子,一手在前,一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是的!”
说完,水镜又换回自己的样子,啧啧有声的摇头道:“你不知道,当时我们脸上又多尴尬!哪有人面对别人的夸奖还这么说话的?真是厚脸皮!”
姬良笑道:“这是自信,难道在下也要说假话贬低自己不成?”
一句话说的水镜无话可说,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不要再斗嘴了!”沈图笑着说道,“项氏一家贫道之前也是略有听闻,他们一家本是楚国将门,秦楚乃是自楚怀王和亲昭襄王起便是世仇,而那项燕抗秦六十万大军,虽败,可在楚人心中却是英雄,项燕死后,项梁便扛起了项氏大旗,虽还未露狰狞,可据闻也是这一代可圈可点的人物,可惜,他因为看不惯秦兵作孽与乡野,愤而杀之,之后逃亡江东,听说那项梁身边还有一个侄儿,叫做项籍,身长八尺有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是位难得的……壮士!”
姬良听到此处,眼中一亮,看向了沈图。
沈图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六国之中,楚国最是仇秦,听闻楚国乡野有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姬良听到此处,低头道:“之后抗秦,看来应以楚人为主了。”
“对了,”姬良这是对沈图说道,“沈兄,在下如今得了鲁班遗迹的线索,听沧海君所说,在洛阳城内有一城旦,知道那遗迹的详情,不知沈兄……”
沈图摸了摸下巴,问道:“也就是说,你们这就准备离开洛阳了?”
“正是!”
沈图沉吟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贫道也就和你们就此分别吧。”
“可是……”水镜这时候急道,“沈先生难道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沈图说道:“在下确实有事要去做,不能和你们一路。”
“先生怎么知道和我们不一路呢?”屈娴这是问道。
沈图笑道:“怎么?你们也要回墨家大寨了不成?”
屈娴顿时语竭。水镜这时突生急智,问道:“先生,若是我们在那鲁班遗迹中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毕竟那里时日久远,滋生一些妖魔也是常事。”
沈图笑着取出了两指厚的一叠符箓,交给了姬良,笑道:“子房随我学习也有一段时日了,旁的不说,可是用这符箓应该已经不成问题了。”
“若是这符箓也不成呢?”
沈图一拍水镜的脑袋,道:“笨啊!若是那样你们还不会跑啊?”
说完之后,沈图想了想,又取出了六张符咒,交给水镜三人,道:“这是甲马符咒,实在遇到危险时,便绑在腿上,做甲马法,可以健步如飞。”
水镜听后,赶紧将甲马符咒绑在了双腿上,嘟嘴说道:“沈先生,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现在才拿出来,真是小气!”
屈娴瞪了水镜一眼,赶紧赔礼道:“沈先生,这……”
沈图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一些小技巧而已。”
随后沈图又将甲马法传授给了三人,这才离开了洛阳城,与郊外御剑而起,直向黄河南岸的墨家大寨而去!
沈图离开之后,姬良等人便直奔城门,去寻那位沧海君口中的城旦安渠。
这城旦并非是城门官,而是秦汉时的一种刑罚名。秦服四年兵役,汉确定其刑期为五年,夜里筑长城,白天防敌寇,相当与如今的四年有期徒刑劳改。
几人到了洛阳城外的劳役区域之后,找了监工询问。
那监工也是好心,指给了几人,几人按方向寻去,只见一文弱书生样子的公子哥正在一般站岗境界。
姬良上前问道:“请问公子可是安渠?”
“正是,不知……”
姬良道:“在下几人乃是沧海君的后辈,听沧海君说,你曾对他说过那鲁班船屋之事,特来相询。”
安渠笑道:“原来如此,可那里如今已经被大河淹没,便是你们去了,也不得其门而入。”
“那么,你可知道如何进入?”
“你们寻到我这里,也算是你们幸运,”安渠略带几分凄凉的说道,“我家虽是没落,可祖上也曾留下福荫,既然你们是沧海君的晚辈,在下也曾受沧海君的恩惠,这样吧,你们且随我来,我去取那羊皮卷给你们。”
姬良等人得了羊皮卷之后,和安渠告别,转回洛阳,姬良与客栈之中解读起来。
那水镜急道:“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那遗迹入口在洛阳东北方,虽是被河水淹没,可是每月有几日水位下降时,还是可以进去的。”姬良一边看着,一边微笑道,“这是五十年前一位周姓少年观察了半年之久发现的,若非有此记载,那就该轮到我们观察半年了!”
屈娴此时皱眉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表明此人已经进入过遗迹,也就是遗迹内的机关术秘密应该也已经被他所悉数知晓?”
“呃……却有可能吧。”姬良挠头说道。
水镜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急道:“那样的话,说不定秦国所用的机关术,便是源自那个五十年前的周姓少年!”
“谁知道呢?”姬良这时掩卷摇头说道,“总之,如今遗迹之内还有什么留给我们参考,还得我们亲自去一趟才知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找一趟项伯,问一下他可否方便帮安渠赎身。”
项伯如今在洛阳所居住的便是沧海君的故宅,几人来到之后,自是有下人通禀,那项伯急忙忙走了出来,先是拱手,后说道:“伯初迁此地,还未整理,一切简陋不便待客,怠慢了三位恩人,伯惶恐至极。”
姬良道:“项兄多礼了,如今我们要去打探鲁班遗迹,原本有一事要去求助沧海君,可沧海君被秦人所困,行动多有不便,故而只能叨扰项兄了。”
项伯呵呵一笑,大包大揽道:“哎,恩人说哪里话,项伯这条命都是恩人所救,只要能办到,项伯自是不会推辞!”
姬良说了欲与安渠赎身之事,这事对姬良这没有根基之人来说是有些难办,可是对巨贾项伯而言,不过是钱数多少的问题,他不过是遣了一个下人去办。
姬良对项伯的能力还是相信的,见事情至此,便欲告辞,可项伯那里肯这般轻易让他离开?
项伯拉住姬良,道:“愚兄这里得了一个重大消息,姬良公子可知道秦皇去了东海之滨的之罘山?”
姬良点头说道:“之前从沧海君出听说了这个消息,据闻,他是要在那里等待仙人,期待得授长生之术。”
屈娴道:“那秦皇因之前遇到了刺客,恐再次受到刺杀,想必此时一定会严加戒备,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位叫赤松子的紫面术士戒备,刺杀一事恐怕难以成效。”
姬良点头道:“在下与屈娴姑娘不谋而合,只要有赤松子那术士在,那么刺杀秦皇无异于以卵击石,与其浪费时间和刺客生命,还不如放些精力在机关术和其他奇术上,以期未来。”
“其实,愚兄还得到了进一步的消息!”项伯左右看看,见没有秦兵巡逻,便道,“据闻,那秦皇到了之罘山之后,竟是做了一件奇异的事情,他把方才屈娴姑娘提及的紫面术士,还有大量的士兵全部遣至了难免的琅琊台,只身一人上了之罘山,身边只留了一些侍卫在侧……”
“那秦皇可是在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水镜这时笑道。
项伯点头说道:“后来方才知道,这秦皇竟是听了身边术士的妖言,相信只有孤身一人时,才不会搅扰了神仙,而那神仙也才会降临!”
水镜听后,不由得兴奋道:“太好了,姬良,师姐,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我们这就去刺杀秦皇吧!”
“水镜!不可以……”屈娴直接便拦道。
水镜拗道:“有什么不可以,之前要不是那术士赤松子插手,凭借姬良便已经刺杀成功了!难得这一次秦皇脑子被驴踢了,身边一人没有,若是错过这次,可就真的不会再有机会了!姬良,你怎么看?”
一直闭眼沉思的姬良这时睁开了眼睛,对水镜叹了口气,道:“姑娘啊,我想说的是,如此大事,可否不要在大街上轻易讨论。”
“姬良公子!”项伯皱眉道,“这话……”
这是下人走来,说道:“那安渠赎身之事已经妥当了。”
姬良拱手道:“姬良拜谢项兄,项兄果然爽快,在下佩服!这便告辞了!”
姬良离开之后,那项伯下人一拜衣袖道:“这人也太不爽快了!是去还是不去,就不能给个准话吗?”
项伯也是摇头不语,感觉沧海君似乎将此人看的有些过高了。
第608章 第六〇 道之远兮,其心也难与之
把老子比作龙,其实是沈图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一切语言,一切文字,说出来便会有一个扭曲,而唯有“龙”之一字,可以代指如今那份道韵在沈图心中的震撼!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曹孟德一句龙之变化,很是体贴的尽诉了沈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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