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有了防备,交手之时,也时常记得护住自身的要害,尤其是膻中穴!让沈图几次无法得手!
虽沈图拿不下田伯光,可田伯光也拿不下沈图,就在两人来回僵持之时,沈图这边记起玉女剑法中的一招“冷月窥人”,这一招原是罩住敌人上身,趁机攻敌小腹的,可沈图生生试了个颠倒,他将手中宝剑瞄向了田伯光的下身,好几次便要让他断了是非根,这一下便激的田伯光心中冷汗淋淋,口中怒骂不已,却也只能侧身回刀抵挡!
沈图趁着田伯光侧身的机会,连忙抬腿向前大迈了一步,和他平齐,右手剑作势要撩,田伯光反转胳膊要挡,却不想沈图这一招乃是虚招,为的就是诱他中门大开,这时,沈图左手剑指由腰下亮出,快速点了田伯光的膻中穴!
田伯光中了这一指之后,闷哼一声,委顿在地,只见这淫贼蜷缩在地,不住轻轻抽搐,双眼翻白,不多时,便已晕了过去。
风清扬点了点头,对令狐冲道:“这图儿的‘冷月窥人’可算是出师了,可惜后面的那一指力道差了些,原本能让他昏一个时辰的,如今也只有半个时辰了。”
沈图笑道:“初学乍练,让太师叔见笑了。”
令狐冲这才安下心来,这时却留意到了沈图对风清扬的称呼,忙到:“你真是我华山弟子?”
“你难道一直就没信过吗?”沈图惊道,“那你还与我切磋的那么起劲?”
令狐冲笑道:“那是见你能只用几个月时间便习得剑术,我实在不忍你这样的奇才得不到传授,才想着留你下来,等师傅来时,说什么也要让师傅收你,结果你前脚刚走,我师父便上来了,可听我说了你的事情之后,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你拜入门下,还说这是左道大防,义理之争,容不得人情,又说,如果如果是几个月前,定是要收你的……”
“哼!”风清扬冷哼一声,“不愧是岳家传人,这面上的做派做的十足啊!图儿倒也不用可惜,我剑宗的用剑法门胜他气宗百倍,可惜你基础薄弱,又非那田伯光的目标之人,若不然,老夫又岂能传这气宗的人武功,怎奈只有让他胜了,才能逼迫那田伯光发下毒誓,不使他泄露了老夫在世之事!”
令狐冲听得他辱及恩师,心下气恼,当即昂然说道:“太师叔,我不要你教了,我出去逼田伯光立誓不可泄漏太师叔之事就是。”
风清扬一怔,已明其理,淡淡的道:“他要是不肯呢?你这就杀了他?”
令狐冲踌躇不答,心想田伯光数次得胜,始终不杀自己,自己又怎能一占上风,却便即杀他?
风清扬道:“你怪我骂你师父,好罢,以后我不提他便是,他叫我师叔,我称他一声‘小子’,总称得罢?”
令狐冲这才应道:“太师叔不骂我恩师,徒孙自是恭聆教诲。”
“图儿,你且在洞口看着那田伯光,莫让他醒来之后闹事。”风清扬吩咐过后,才带着令狐冲进了孔洞,去了那处山洞。
沈图心中虽有些不是滋味,怎奈欲学那“独孤九剑”,就必须在风清扬的心中留下好印象,否者,这令狐冲资质也不错,他又怎么会看上自己?虽说是自己占了剑宗的便宜,但这令狐冲怎么说也是华山的弟子,到了危难的时候,那还分什么剑宗气宗?沈图看风清扬为了让令狐冲逼迫田伯光是假,不能与人动手也是假,倒是为了寻个传人才是真!且不光是要传自己一个,而是要剑宗气宗一起传!
就在沈图在这里想七想八的时候,,就听那边田伯光“哼”的一声醒了过来,坐起了身子,对沈图苦笑道:“你这人真的是那时候的道人吗?怎么只短短几个月的光景,就把这一手剑法练得这么娴熟?连我都着了你的道?!”
“只是手熟而已。”沈图笑道,见这田伯光仍是一脸的苦涩,又佯装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想着要来华山,还要硬带走令狐冲?”
原本田伯光还在那边有些哀怨,一听沈图问道这事,只见他恼道:“还不是那个小尼姑仪琳,她要见令狐冲,无奈自家脸皮薄,便……便让我来请这令狐冲!”
沈图睁大了眼睛,笑着揶揄道:“难道你这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对那仪琳动了真心,一番求不得之下,化欲念变作爱意了?否则,怎么又心甘情愿的听她指使?”
田伯光见这沈图与那令狐冲相交甚好,按这沈图与那风清扬的关系来看,与这令狐冲还有同门之谊,心中便有了计较。只见田伯光向着沈图躬身施礼说道:“还望沈道长出家人以慈悲为念!救我一命!”
“你这又说的哪般话?”沈图连忙绕过这一礼,问道,“我只通道术皮毛,怎么说能够救你?”
田伯光捋起衣衫,袒裸胸膛,指着**之下的两枚钱大红点,说道:“田伯光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令狐冲去见那小师父。倘若请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
沈图看了眼那红点,手指往田伯光手腕上搭去。田伯光为了证明自身说的没错,也不惧沈图做什么手段,反正只有这个把月的命而已。
沈图探视一翻之后,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说的不假,体内也确实有了剧毒,可你为何不去找人解救?听闻江湖上有一个‘杀人名医’平一指的,有他出手,定可救你!”
那田伯光听了之后,顿时哈哈大笑道:“我田伯光自认不是什么好汉子,只是个好色淫人,但也知道不可枉杀无辜!那些女子虽被我污了身子,可你听闻那个是我杀的?我这刀,只杀该杀之人,如果为救自己便去开那杀戒,便与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又有何区别?”
沈图听了,忙拍手叫好,笑道:“好!只为你这话,就是令狐冲不随你下山,我也定要救你一命在!”
第四十六章 来恶客,得授九剑
“太师叔虽不能与人动手,但侄孙却可以为长者代劳。”沈图这是低声说道,“虽然我自知自己本领低微,但是凭此和……”
风清扬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左冷禅功夫诡异,为人阴险,就凭你这几招剑法,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去了徒伤自己性命,老夫虽是着实厌恶那人的挑拨,可却也不得不佩服那人的功夫,如今你非一个人,而是有着剑宗崛起的希望,老夫又怎么能让你置身险处?”
沈图遂不再多言,只道:“既然太师叔也说侄孙的武功低微,那侄孙斗胆,请太师叔出山教导一二,侄孙感激不尽!”
风清扬点了点头,“你这小子倒也会顺杆爬,且在我这里住上几天,我来教你一些用剑的法门,虽不是什么精妙道理,但记在心中却也能让你受用无穷。”
沈图连忙应下,他知道这法门定然是脱胎于独孤九剑的,只是风清扬还没有和自己接触,所以只能先用个法门来试探自己,沈图自然不敢不满,反倒是一脸的欣喜,能得教导就好!
这头一日里,沈图每日都将自己会的招式先演练一遍给风清扬看,直看得风清扬皱眉不已,风清扬道:“好好的一块玉石料子,被他们当成了瓦块琢磨,不毁了才怪!”
接下来几天,风清扬将那些动作中的错误指点给了沈图,并一一指正之后,又给沈图演练出了一套玉女剑法,“这剑法乃是前朝末年时候,一位大侠的妻子所留在华山的玉女祠的,当年几位武林名宿在华山之巅论剑,那女侠闲来无事便耍了这套剑法,其中有些招式失传了,但剩下的十九式确是其中的精华,不可不细致!”
沈图暗道:“难道那人是小龙女吗?玉女剑法,玉女素心剑法,相差不多,应该是的!”
练了几遍之后,沈图便知道了其中的难处,这十九式中每一式皆有六七种变化,每种变化下又可与其他的招式相连贯,完全没有定势,也可以说是每一式皆是一套剑法,这十九式,便是十九套剑法!要不是沈图神识强大,这几遍下来先不说熟悉,可能早就被绕糊涂了!
虽在沈图眼中,自己几遍下来用的是磕磕盼盼,但在这风清扬的眼中,却是看得兴趣大生,因这沈图哪一遍的起手式皆不相同,这一遍用了“花前月下”起手,下一遍却又用“清饮小酌”,而且还能用的上下连贯,杂而不乱,看的风清扬心中更是大喜,暗道:如此不墨守成规,思路灵活之人,也只有我剑宗可以培养出来!
风清扬如此想着,心中便生出要认下这个传人的念头来,至于那边思过崖上的令狐冲,便已经让他丢到脑后去了。
这日,沈图在将玉女剑法练完之后,被风清扬叫住,问道:“这剑法可熟悉了?”
“不敢说熟悉,只是记住了其中的变化,有好些还用的不甚连贯,有些上下转换的别扭。”沈图恭敬的回答。
风清扬点了点头,笑道:“那封不平虽然没有教对你招式,可这思路却是对的,一个人不可不学,更不可让学来的东西束缚,将任何言论奉为教条,是把这言论变为最大的束缚。在你身上老夫却没有看到这份束缚,也许是和封不平他们二十多年的隐居生活有关,让他们心里自由了许多,连带着你的招式里也自由了很多。”
“都是师傅教导的好,几个月前,侄孙还不曾懂得剑法,连一招半式也用不出来,剑在我的手中就是一般的利器,跟师傅学了三个月后,渐渐知道了剑是何物,也知道了如何用剑,如何用力,所以说都是师傅教的好。”沈图笑道。
“你只学了三月的剑?”风清扬呆了一下,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