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找出一点保持完好的东西,便是掩盖在碎石堆中的那块上面写着“摘星阁”三个字的牌匾。
然而就连这块刻着“摘星阁”三个字的的牌匾之中,也被什么人用利器划开一道深深的印痕!
在这那座七星古塔,和几座小楼堆成的废墟后方,坐落着一块清修之地,准确的说,这是一处立满了墓碑的墓园,墓园的周围种满了许多的文竹,
那些文竹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专门为了墓园之中的墓碑遮挡风雨。然而由于过长时间的无人修剪,那些文竹已经生长的很是杂乱。
那墓园之中的墓碑约有十余个,除了缥缈仙宗开派始祖逐rì道人以外,剩下的分别刻着缥缈仙宗历代传人的名讳。
然而,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墓碑却立在了墓园的外面。在那两个墓碑之上,一个写着“飘渺仙宗、楚惊风”,另一个则写着“爱妻、司徒梦”!
令人发指的是,在这些墓碑的表面至上,也都被人用锋利的利器刻画出一道深深的印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方能让人作出如此手段卑劣之事。
就算人死后,也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墓园的入口处,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正撑着一把红sè的油伞,孤怜的站在茂密成林文竹之中,那女子肤sè白皙,发鬓如婉,身材曼妙,举止如兰。那一张美丽至极的脸,若是不施粉黛本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然而在那一双勾人摄魂的双眸,和一张似血的红唇映衬下,却显得有些妩媚,和妖艳。
那女子闲庭信步的走到刻着楚惊风与司徒梦的两个墓碑前,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搽了搽落在碑文上的灰尘和竹叶,又抚了抚爱妻司徒梦几个字,神情忧伤的说道,
“痴情的女子,宁姐姐我又来看你了!你心爱的情郎如此骗你,你现在可曾后悔么?姐姐早就告诉过你这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可是你却偏偏不信,唉。。。。。真是可悲。。。。可怜。。。。
你在那个世界一定很寂寞吧?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我带着你这张美丽的容颜,在这世间享尽了欢乐,杀尽了天下间那些负心之人,
等我亲自用这个身体,证明你心爱的楚郎,对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再来告诉你你当年所做的一切是有多么的愚蠢。。。哈哈哈。。。。。。。”
那红衣女子用忧伤的口吻,像是思念一位故去的旧人一般喃喃的述说着,可是说着说着,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在这片荒弃已久的墓园之中,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真的有那么可笑么?摄魂?”
突然,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从那红衣女子的身后传来,红衣女子收住笑声,缓缓转过身,只见,一名身穿雪白素衣,并面纱遮住脸颊的女子,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红衣女子的身后,那女子手中握着一把白sè的油伞,洁白得一尘不染的领口和衣袖处,印着一弯血sè的月牙图腾。
“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幽冥宫的白妹妹,我们可好些rì子没见了,你可好啊?”红衣女子只身站在墓园旁边,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白宫素,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一脸妩媚的笑容。
白宫素看了她一眼,心中似乎没有她那般欣喜,语气平静的说道,“你经常来这擎天峰顶,飘渺仙宗的故地?”
红衣女子笑道,“呵呵。。。。。我哪里有妹妹你来的频繁,我来这里不过是想悼念一下这坟墓之中的痴情女子,和向她证明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而你却将这纵横三界近千年的飘渺仙踪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倒真想知道,如果当年创立飘渺仙踪的逐rì道人,若是知道在八百年后,他亲手创立的仙门,会毁在同样是自己创造出的一脉分支的手中,会是如何的感想?”
白宫素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知这一切都是我做下的?”
红衣女子道,“这还不简单,从这些残横断壁的痕迹上看,除了月牙jīng魂的力量,驱使的冷月双刀,还有什么样的利器能够在七星宝塔的塔身上刻下一道道月牙血印?”
白宫素停了片刻,说道,“不错,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幽冥一脉的前身虽然出自飘渺仙宗的揽月楼,但是逐rì道人对我幽冥鬼域初代领主甚是不公,自从几百年前初代领主离开飘渺仙踪自立门派后,
我幽冥一脉就与飘渺仙宗再无瓜葛,所以根本就没有分支一说!我今rì所做的这一切,与那个负心人当年欠我的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红衣女子见白宫素言语冷漠,无心与自己攀谈,便渐渐收起笑容,道,“一定是吸血公子告诉你楚惊风还活着的消息吧?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蓝玉的心计啊!”
白宫素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见过他?”
红衣女子道,“想不到他当年那样对你,事隔二十年,你的心中却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到底还是个情字!你还是那个二十年前痴情的白宫素!”
白宫素冷笑一声道,“这二十年来,我白宫素灭了摘星阁,毁了七星塔,荡平了飘渺仙宗,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你说,我还如何与他有情字可言?我恨不得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正因为是你心中对他的情越深,才会让你对他的恨越深!这一点你不必否认,因为想当年我宁小小,也与你今rì一般!
不过这天下间痴情的女子,不都是苦命之人么?咯咯咯。。。。。。。”说着,红衣女子又忘情的笑了起来。
白宫素看着她时而忧伤,时而欢喜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叹气,想了想,又问道,“你此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红衣女子道,“我的目的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不过我这次要利用这张楚惊风最心爱的容颜,来完成我当年的心愿,
还像二十年前那样,你杀他的人,我收他的魂!”
隔着面纱的遮掩,白宫素清冷淡然的双眸之中,似乎有一丝的躲闪,片刻后,她缓缓的转过身,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楚惊风此刻在什么地方?”
红衣女子想了想,神情悠然的道,“蓝玉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楚惊风就藏身在蛮荒古境之中么?不过何时能够进入那个时空大阵,
就要等待吸血公子的计划了,不过这样,也正好防止你白妹妹当年背叛我,而去吃独食啊!呵呵呵。。。。。。”
白宫素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窒了一下,接着打着白sè的幽伞,缓缓向擎天峰下山的小道走去,片刻之后,消失在了蒙蒙细雨之中。
………【第一百六十六章,南疆雨夜 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南疆雨夜下
绵绵的小雨,在夜风之中的稀泠的下着,就仿佛是天界中,某位掌管一方水土的神仙,不忍大片的森林绿蔓,和生活在森林之中无数的生灵,在炎热干涸的大地上苟延残喘,
而借着夜sè的遮掩,向这片幅员辽阔的蛮荒森林中偷偷洒下的甘霖。一时间,大地之上,所有的动物植物,都在这场细雨蒙蒙之中,尽情的呼吸着。
这场夜风小雨虽然一直连绵不绝,然而那些燃烧在火焰古城城墙楼上的一圈火焰,却没因为雨水的影响而熄灭,依然犹如风中的jīng灵,在夜空之下猎猎跳动着。
或许是习惯所致,生活在火焰古城中的百姓,似乎也对这场绵绵细雨十分欢喜。纷纷从家中拿出瓢盆,来到街道上,迎接着从天而降的甘霖,
甚至有的男人直接脱掉上衣,光着身体接受着这场雨水的沐浴。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沉侵在这场微风小雨的润洒之中,谁都没有去注意不知何时,出现在火焰城中一处二层木楼屋顶之上的两名少年。
那两名少年之中,其中一人身穿简约的浅蓝sè的布衣,脚穿一双墨黑sè的靴子,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放荡不羁,和桀骜不驯之气,
手中还握着一柄不停的变换着三种不同颜sè的宝剑。
另一名少年的穿着则比之前的那个规整许多,只见他身着一袭黑sè劲衣,左肩处斜披一件画满咒文的红sè披风,英俊的脸上生着一双深邃的双瞳,
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似乎隐藏着许多的故事,却似乎又不愿与人轻易说出。一头星河般飘逸的湛蓝sè长发,在细雨微风之中缓缓飘动。
那蓝发少年生着一双如女子般白皙修长的手指,手指摊开的正上方,一枚散发着耀眼金光的雕龙令牌,正在他的面前缓缓转动。
夜sè之下,细雨之中,这两名少年这就么如同两名即将决战的绝世高手一般,静静的站立着。
突然,站在一边的手握三sè宝剑的叶不归,似乎再也受不了这种相对无言的气氛,从长时间的沉默之中率先的爆发了出来,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行了!蓝发小子,你先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说话间,叶不归将手心灵脉一散,
那柄方才还握在叶不归手中,杀气腾腾的三脉幻剑,便便在光泽闪烁了几下后,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站在屋顶另一端的姜焕,也伸出单手,虚空握了几个手印,那枚漂浮在他面前的金sè雕龙令牌,便渐渐的消失了之前的万丈金光,
随后缓缓飘回了他的手掌之中,姜焕掌心一握,便将龙子兵符重新收入自己的怀中。
“那名叫小石头的伙计有问题!”姜焕说道。
叶不归道,“恩!你的说不错,除了他,还有那个石全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焕道,“他们到底是好是坏,暂且不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后,故意留在这里负责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叶不归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
姜焕刚要说话,突然从远处飞来一道彩霞,叶不归闻风转过身,但见彩光散去,一身紫sè衣裙脚穿绣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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