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什么推?没看到我怀着的姑娘病着呢吗?我jǐng告你们,假如我怀中这姑娘有半点散失,我宁可跳河自尽,也绝对不让你们吃到新鲜的人肉!”
那些围在他周围望月狼人,似乎没有听明白叶不归的意思,用诧异的眼神互相看来看去。
“咳咳。。。”上官彩由于受到刚才的震荡,沉积在体内的淤血发作,另他感到喉头发闷,忍不住又连续咳嗽了几声,
接着,她吃力的睁开眼睛,面sè苍白的问道,“废材。。。我还活着么?”
叶不归见她醒来,关切的对她说道,“傻丫头,你当然还活着,而且你很快就会有救了!”
上官彩说道,“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这么冷?”
叶不归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接着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糟了,你在发烧,没关系的,彩儿,你再忍一会,过一会就好了!”
说完,叶不归对走在他前方的狼人头领说道,“你到底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怀中的姑娘必须要马上找个地方休息!”
那领头的狼人头领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就在前面的部落,你们若不是邪恶之人,到了地方,你怀中的姑娘定会得救,倘若你们是心肠歹毒之人,
那么前方,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叶不归此刻没有心情去分析他话中的含义,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只要是有一丝的希望能救活上官彩,他都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或许除了这样,他也别无选择。
听狼人头领说完,叶不归心急的抱着上官彩快步的向前方,坐落着十几户茅草屋的部落走了过去。
在快要接近村落之时,突然,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伴随着一曲轻秒的琴音,从那村落之中传了出来,从音sè上判断,那些读书声时强时弱,是由一些稚童的口中发出,但是却有规有矩,有律有韵,
夹杂在潺潺的流水声中,在这雾气勃勃的清晨时分,又为这幅如桃源仙境一般美丽的山水画卷,起到了点睛的一笔。
但听那朗朗的读书之声,所朗读的内容像是一首诗文,
“与生俱来人中首,摘星偏上揽月楼。身经百战不提刃,纵横天下蔑群雄。
双脚踏遍红尘路,一肩担尽万古愁。今朝我yù乘风去,化作流星耀九州!”
那诗文虽然从一些稚童的口中朗诵而出,但是却也有一种大气滂沱之意,那琴音也时强时弱,似乎正在配合着那些稚童的朗诵,
仿佛那写下这首诗文之人的心中,有着冲天的豪气,光是听了诗文的内容,
便能令人在心中产生一种热血沸腾之感,大丈夫当是如此!
叶不归又向前走了几步,但见,前方的村落边缘单独的建立着一座茅屋,茅屋的旁边种着许多兰花,那座茅屋虽然从外表上看,与那些建立在部落里的茅屋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但是不知为何,叶不归却能隐约的感到一股别样的气息,从那座独树一帜的茅屋中向外散发出来,仿似书香门第,却又多了一分闲云野鹤的隐士之气。
在那座单独建立的茅屋前方是一条小溪,小溪的旁边立着一座亭子,亭子的旁边生着几颗柳树,亭子里大约有十几个座位,此刻,在那些座位上正坐着十几名约莫七、八岁年纪的孩童,
正在那里摇着头,背着手,齐声朗诵着诗文。那些孩童身上的穿着也大多以兽皮为主,每个人的胸前还都佩戴着一颗狼牙的项链。
走在叶不归身前的狼人头领,走到亭子里面,向着正在亭中朗诵诗文的孩子们问道,“你们的先生呢?”
一名坐在最前面的孩子站起身来,指了指亭子对面的茅屋说道,“先生在屋子里弹琴!”
狼人头领摸了摸那名抬头的头,接着转身对叶不归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向先生通报一声!”
说着,便朝着茅屋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茅屋的门口,茅屋之中的琴声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从茅屋之中缓缓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
只见那名男子年近四十,披散着一头飘逸不羁的长发,
俊朗的面颊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遗憾的是,那一双浓密的剑眉之下的双眼,此刻被一条白sè的纱布缠住,但是即使这样,依然掩盖不住,
从他那俊逸的眉宇之间,放荡不羁的豪爽之气。
那男子身上的白衣简约朴素一尘不染,在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之中的鬓角和中间部位,还夹杂着几缕白发,与他那隐约的挂在眼角处的皱纹一起,
为他增添了一种阅尽红尘之后的沧桑气息。
那名男子虽然步履沉稳低调,却难以隐藏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狂傲之气,那是一种在举手投足之间,
另妖魔sè变,群鬼胆寒的英雄气概,仿佛这股狂傲之气会与他一生相伴,不会因为他的年龄的增长而减少一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一种人,他的身上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这样人,只要一出场,
不用施展任何的本事,也不用表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不用开口说出一个字,光是站在那里,便足以将场上所有的注意力,
在他出场的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他的身上去。此刻这位漫步从茅屋中走出的白衣隐士,便是这样一种人当中的佼佼者。
叶不归此刻心中猜到,方才从那些孩童口中朗诵出来的霸气的诗文,定然就是出自这位隐士之手,
虽然他只与这位白衣隐士见过一面,然而那股冲天的豪气,足以另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第二百三十九章,九万里苍穹来去纵横】………
第二百三十九章,九万里苍穹来去纵横
“先生!这两个人。。。。。。”狼人头领见到那位白衣隐士从茅屋中走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连忙向他俯下身,用恭敬的语气说道。
虽然那名狼人首领对那名白衣隐士的方式极为谦卑,但是却能够感受的出来,那种感觉并不是惧怕,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白衣隐士还未等他说完,便率先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那些还在亭子中清声朗诵的孩子们,见到白衣隐士从茅屋中走出来,纷纷从亭子中跑了过来,并在他的身边围了一圈,熙熙攘攘的说道,
“先生,先生,是该教我们写字了么?”
白衣隐身的双眼虽然被白sè的纱布缠着,但是似乎能够清楚的辨别那些孩子的位置,他以左手背后,右手摸了摸那些孩子们的头,
微笑着说道,“好孩子们,先生现在有些事情,你们自己先去练习一下!”
“是!先生!”那些孩子们听了白衣隐士的话,又纷纷熙熙攘攘着回到了前方的亭子里,拿起毛笔自顾自的写起字来。
此刻,茅屋的门外只剩下白衣隐士一人,一向口直心快,天不怕地不怕的叶不归,在他面前竟然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说道,“我。。。。。。。。”
叶不归话还未说完,那白衣隐士突然从身边的柳树枝上摘下一片柳叶,接着在指尖轻轻一弹,那片柳叶便快速的飞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不归,
怀中抱着的上官彩的手腕上,
叶不归正在迟疑之际,只见那白衣隐士指尖一抖,那片柳叶便又在眨眼之间,飘回到了他的手上,他用食指与中指轻捻柳叶,片刻之后面对着前方的亭子说道,
“她还有救,跟我来吧!”说着,便转身朝着茅屋里面走了进去。
在以柳叶隔空为上官彩诊脉的整个过程当中,那位双眼被纱布遮住的白衣隐士始终面向着茅屋前方的亭子,却能在弹指之间,轻易的将手中的柳叶弹到上官彩的脉搏之上,
此等高超jīng妙的手法,不禁让叶不归惊叹不已,在他心中,天下间道行最高之人,莫过于雷灵剑脉的掌门剑墨道人,
他虽然未曾见过剑墨道人使出全力,但是他此刻已经能够判断出,面前这位白衣隐士的道行,定然不在剑墨道人之下。
从那白衣隐士口中说出的话,虽然不是命令之词,却也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魅力,在谈笑风生之间,便会所听之人,舍生忘死的追随。
叶不归虽然对他还尚不了解,但是此刻听到从他口中说出上官彩还有救的话,心中便莫名的生出一股安全感,似乎只要他能说出,便一定能做到。
叶不归紧张许久的心情,登时变得轻松许多,他遵从的点了点头,朝着茅屋里面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叶不归便届时闻到一股优雅的兰花清香扑入鼻尖,令人感到jīng神充沛,双目清明。他定了定神,向屋子里的格局布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间茅屋的空间不算大,但是里面的摆设却井然有序,两把木椅,靠在左右两侧,一个木制方桌正当的摆在室内zhōng yāng,木桌之上摆着一个木盒,木盒之中盛满了兰花花瓣,
在木盒的旁边摆着几个jīng致的茶碗,看样子,那碗中的茶水,便是由那些兰花的花瓣泡制而成,在这间茅屋的后墙上用木根支起一扇窗户,窗外的阳光正好顺着窗口照shè进来,为茅屋里增添一丝山水田园与世无争的温馨之感,
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茅屋后面种着的正在盛开的兰花,清风徐来,将那些兰花的香气顺着窗子吹入茅屋,整个空气都充满着一种古朴自然和优雅清闲。
能有如此之境界,当属隐士之高人。
叶不归的眼神在茅屋之中环顾了一圈之后,最后被挂在茅屋后方正zhōng yāng的墙上的一幅字书所吸引。
那幅字书中,用刚劲的笔体狂草着两行醒目的大字,
“昨夜风吹处,琴声听谁数,九万里苍穹来去纵横,问天下谁人与共!”
笔终墨尽之后,落笔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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