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婵下了飞机以后,南婵才给陈珈木打电话,她相信如果自己不任性一点只怕陈珈木怎么都会赶着要和她一起来的,可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细细的解释给陈珈木听,再说了,用琳达的话来说,让外界再一次抓住他们俩同乘一架飞机还不得就违背了南婵原本决定休息两个月的初衷了吗?所以现在自己来了,再去好好的哄(hu)哄(you)陈珈木,是最好不过的安排了。
南婵走在前面,大大的墨镜遮去来了半张脸。她举着手机走在前面和陈珈木说着话儿,大强跟在后面,拿着一个小行李箱,也精神抖擞的样子。去到他家,还得要乘4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大。他们俩搭上大巴以后,汽车在层山叠状的山里穿梭,南婵靠着窗子,看着车窗外一望无际的绿色,昏昏睡去。
“我的婵儿,我的婵儿~”已经深睡的南婵眉头结成一个结子,那个好久不见的声音又开始在她脑海里徘徊。还是一样的,南婵努力的想要找到那个说话的人在哪里,但是依然是浓浓的迷雾。“我等你等得好苦,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但是那个求救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我要怎么救你!”南婵不再找她,她试着去和她沟通,交流,只是当南婵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那个无限大的空间里不断的回响的时候,那个声音却忽然消失了。
浓浓的迷雾散去,四周就像南婵刚刚睡着前看见的绿一样,满眼青翠。南婵的心似乎一下子舒缓开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大强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那个他小时候相依为命的爷爷是不是还在人世。他趴在车窗上,将半个头伸出除外,显得有些兴奋,又显得有些紧张。
“南小姐,你看!”南婵顺着大强的手指过去的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矮矮的房子在树林里若隐若现。“那是什么地方?”南婵好奇的问。大强憨憨一笑说“那是我小时候念书的学校,只不过现在孩子们应该都到镇子上去念书了,刚刚我们有经过,只是你睡着了。”他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南婵轻轻的应了一声,问道“你家还有多远?”
047 惊喜变心痛
大强几乎是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外,他往前望了望,然后缩回来说“南小姐,不着急,马上就要到了!”然后一脸兴奋的样子。他将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往车门口走去,南婵也收回了眼光,估摸着就要下车了。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大强朝着司机喊道“师傅停车停车,有下车!”南婵的脚踏在这方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觉得来错了,也许不应该来,但是至于为什么会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她却一点也说不上来。
“再顺着这条小路走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大强领着南婵的小箱子,率先走了过去。这条小路边上的草都已经蔓延到路中间了,似乎经年不有人走过的样子。南婵真的怀疑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居住着。好在虽说是山路,大概是山民为了方便,将小路都打上了水泥,虽然才半米来宽,但是却也顺畅了很多。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小小的山坳里错落着两三户人家,这些人家的门都是大大的敞开着,有些婆子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看着这两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外乡人。
他们再继续往前走,又有一户人家,这家的婆子见到又有外乡人来便站起来朝他们这边走了两步,直到大强他们走近了那个婆子才一拍蒲扇,惊呼道“是大强,哎呀,大强回来了!”看着满头银发的婆子,吆喝声却响亮的似乎能惊起山中飞鸟一般。大强见这婆子,顿时就亲热的跑上去,拉着她的手说“大婶子,我回来了!”
南婵没有说话,她就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久别重逢的场面。围过来的婆子叔叔们纷纷的问长问短,这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南婵的存在。这其中稍微年轻的一个叔叔看着大强嘿嘿直笑,似乎在说,好家伙,这不回到好,一回就带了个这么俊俏的媳妇儿回来,但是平时木讷本分的大强今天特别机智,他当时就解释道“你们别误会了,她是我打工的老板,人可好了,而且她的爹妈应该是我爷爷的旧识,她想了解…”讲到这里大强才想起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立刻停住了刚刚的话题问道“婶子,我爷爷在家没?”
这些叔叔婶子们听到大强这么一问顿时面面相觑起来,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说话。“你倒是说啊~!”大强一见这阵势顿时觉得不好,便抓着刚刚一眼认出来的那个婶子追问道。最好那个婶子没办法,既然大家都不说那只好她说了。“大强,你听我说啊,你先别难过…”婶子的话说道这里大强已经开始抽抽搭搭起来,一个八尺大汉这样抽抽搭搭,虽说可能是因为一件伤心难过的事情,但是看着就是觉得特别的喜感。
“大强你先别哭啊,都要你别难过了~”那个婶子见大强居然抽抽搭搭起来,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便抚着大强的背,大强擤了一把鼻涕,问道“婶子,你就老实告诉我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婶子见大强缓了一点过来,接着说“就几天前啊…”一听到这,大强又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起来,还抽抽搭搭的说着“早知道我应该早点回来,我是个没良心的,呜呜呜~”数着词儿大强干脆大哭起来。
他拉着婶子的手,继续问“婶子,你告诉我,我爷爷在哪里,我去拜拜~”大强问完又开始骂起自己来。“拜什么拜,你去拜谁啊!”这时候旁边一个老叔叔一个巴掌拍在了大强的后脑勺,大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那个老叔叔接着说“你这个不孝孙,你爷爷还没死呢,你就哭嚎着要去拜坟,要是你爷爷在这还不给你气死了~!”那个老叔叔对着大强一顿臭骂。
大强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理解错了,原来这些婆子看着外乡人的原因不过是前两天就有两个外乡人接走了大强的爷爷,说是要去城里养老,看大强爷爷自己没说什么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都只是纷纷感叹大强爷爷命好。大强听了却是眉头蹙成了一个结,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自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城里面的亲戚。不过因为这些婆婆婶子们也只是看见了接走大强爷爷的人,却根本不认识他们,所以想去找也没法子了。
知道情况之后的南婵决定在大强家里住一晚,然后隔天就回去江陵市。躺在陌生的床上南婵有些失眠,她很困,可就是闭不上眼睛。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刚得到了一个比较明朗的线索就有人从中间掐断了,好像是有人特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南婵翻身下床,走到门外,夜虫的鸣叫声清脆响亮却一点也不聒噪,山里的风带着清清淡淡的树叶的味道,南婵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的味道,她抬头看天空,空气透明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微微朦胧的半月光照在山里,下一秒钟南婵就在想,她的陈先生是不是也在无数重山水那边也像她这样看着月亮想着自己呢?
她莞尔一笑,摇摇头,又回到了屋子里。微黄的灯光将朴素的房间变得不是那么真切,她围着房子转圈,审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物件。突然一个纸盒子落入她的眼帘,那个盒子置放在一堆杂物的中间,她之所以会一眼看到那个盒子,大概是因为那盒子上青藤蔷薇的图案她觉得很熟悉,似乎再哪里见过一样,她抽出那个盒子,吹去上面落上的一层薄薄的灰尘。盒子的一侧有个小小的缠线扣子,她轻轻的将那个线绕着扣子,一圈一圈…
南婵将整个盒子倒扣过来,她不相信这样的盒子里什么也没有,因为她见到这个盒子封面上的图腾是那么的熟悉,“叩~叩~”低沉的叩击声响到第二声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一个纸片。南婵把盒子放在一边,捡起那个纸片,原来这里面果然有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特别老的那种黑白照片,因为图像有些化了,所以粘在了那个盒子里面,南婵将照片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甩了几下,再拿到手里看到时候还是一样,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这是一张集体的黑白照片。好在这是花了一部分,南婵只好就着花了的图片,希望能在里面看出点什么。一眼扫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她便一个一个看了起来。
“不认识~这个也不认识”她一边比对着一边喃喃自语,知道没花掉的最后一个人的脸上,南婵的目光停了下来。站在人群里的这个人一点也不打眼,只是那笑,南婵却是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这张照片上的这人比自己手里这张照片上的人似乎更加年轻几分,精练的短发微微蓬起,很有范儿的搭她的额头,她的肩上,还有一双手,除了微微能够看得出那人比她高了一个头以外再就看不见任何有意义的东西了。
她背后这个人是谁?既然这张照片在大强爷爷这里那么说明大强爷爷也是这照片中的一人吧?她小心翼翼的将这张照片放进随身带着的一个自封口袋子,然后放进自己随身的包里,她这才百分一百的确定,大强的爷爷说得并不是假的,看来自己就是那个假不了的南婵了。看来,在还没有找到下一个知情人的时候,大强的爷爷是她知道自己来到南家前的关键了。
南婵一早就和大强踏上了返回江陵的路上了。这一行虽说收获不多,但是也好像收获了不少。除了那张老照片,还有就是自己对他的心心念念了。小别两三日,尽然有些不习惯,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习惯那淡淡的木香萦绕在自己周围时候的那种安全感了,还有就是他虽然有时候不苟言笑,或者不那么会开玩笑,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安静内敛的他才是最吸引她的啊~。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想他看见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表情,因为今天刚好是陈珈木的生日,她准备了很久的生日礼物,就准备今天送给他了。所以她按照常规的给陈珈木报了平安却并没有告诉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