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吕义遗憾的是,这封信,竟然没有落款。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知道,写这封信的到底是不是甄宓。
尽管如此,吕义还是感觉心中很高兴。耐着xìng子看过书信,吕义的嘴角更是露出一丝微笑。
不用猜了,他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甄宓所写,因为书信上的内容,完全是诉苦的,甄宓在信中,不停的抱怨陆展不会讲故事,不会画漫画,甚至还不会作诗。
通篇看上去,似乎全部都是对陆展的控诉,但是吕义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丝丝隐约的思念。
很朦胧的一种感觉,却是让厮杀数rì,心中积蓄着暴戾的吕义,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丫头,恐怕是惦记着要我讲故事,只是,该讲什么故事呢?”吕义苦恼的摸了摸脑袋,脑中努力的回忆以前听过的故事。
足足想了两个时辰,吕义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再有一个时辰,他有又要出征了。
“罢了,就写个熟悉的吧!”
吕义拍了拍脑袋,记起了上学那会看的一个故事,于是命人取来纸笔,写了一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命亲卫拿着,快马送给袁涣,然他重新撰写一遍。
吕义自己的字迹,那是不敢拿出去的献丑的。
忙完这一切,三个时辰,转瞬间就是过去了。帘帐掀处,一名魁伟大将迈步进来,张辽面sè威仪,见吕义几案上的笔墨,不禁一愣,沉声道:“主公,你没有休息吗?”
“是啊,事情太多了!”
吕义有些尴尬,赶忙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又叫来亲卫,郑重吩咐道:“此信,务必尽快交给袁先生!”
“诺!”
亲卫满脸郑重,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大气势。他亲眼看着吕义为了写这封信,足足熬了三个时辰,觉的这封信一定是关系重大,不知道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觉得薄薄的书信,都是犹如千斤一般沉重。
张辽也是看的神情肃穆,国字脸上,露出真心的赞赏之sè,叹道:“不愧是主公啊,为了并州军的将来,真的难为主公了!”
“哪里,哪里!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嘛!”吕义被张辽说的有些脸红了,觉得真是愧不敢当。慌忙找个借口,溜进去穿戴衣甲。
张辽的眼神,又是一亮,觉得吕义,真乃一代明主,否则,如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越发觉得吕义深不可测。
一刻钟后,毛城城门处。两千并州铁骑,肃容立于城下。虽然与白马义从一战,损失了不少人,但是城中还有许多人并州军。
分给战马,吕义的兵力,并没有大大损失。
而且,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回,出动的骑兵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战马,却是足有四千匹!
一匹骑乘,一匹却是带着大量的弓箭,火油!
“吕将军,你这是要去劫营吗?”眭固命人打开了城门,好奇的看着杀气腾腾的骑兵,眼神微微的缩了缩。
每一次看到这群凶戾的骑兵,他的心中都是感觉到一种凉意。
“错了,不是劫营,严格的说,我这是游击!”吕义却是摇头,不爽的看了眭固一眼,劫营,亏此人想得出来,张燕是何等人,吃了败仗,晚上岂会没有防备!
“游击?那是什么?”
眭固心中纳闷,有心要问,但是当着众人,终究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袋道:“原来是游击啊,在下明白了!”
说罢,慌忙指挥士卒,清理出城门的通道。吕义朝着眭固点点头,又是郑重的朝着臧霸一抱拳,沉声道:“臧将军,毛城,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臧霸在,则毛城在!”
臧霸点点头,沉声保证道。
吕义没有再说话,钢刀一挥。两千铁骑,顷刻间出了城门,径直朝着张燕的大营扑了过去。
黑山军大营,无数人在咆哮,口水四shè,恨不能把对面杜长给喷死。就是因为杜长的一个错误军令,造成了侧翼混乱,以至于大军战败。
就是张燕,也是脸sè铁青,几次看到杜长,都是忍不住起了杀心,连干了三大碗烈酒,张燕才是开口,怒道:“这此就看众将的面上,饶你一命!下次再怯阵,定斩不饶!滚下去吧!”
“是。末将知错!”杜长低着头,脑袋几乎都要垂到胸口处,他实在没有脸面留在这里,只能是羞着脸,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公孙贤侄,让你看笑话了!可恼那吕义小儿竟然有着两千重骑,却是令我有些难办,除非我们也有骑兵牵制,黑山军方能全力攻城,只是不知道贤侄,还能牵制住那吕义吗?”
张燕笑呵呵的问道,看似温和,心中却已经怒急,他本来以为,公孙瓒派出白马义从,攻下邺城,一路当势如破竹。
谁知道,白马义从一战,竟然就被吕义打败,甚至还连累的他也兵败,本能的,对于公孙续,张燕就是看轻了几分,语气不如一开始的那样重视。
这让公孙续的脸sè,顿时就是yīn沉了下来。感觉脸上一股火在烧。他冷哼了一声,自不肯让张燕给看扁了。情急之下,只能狠声道:“不瞒大帅,本来我们是不至于失败的,怪只怪,我麾下的战将没用,对阵的吕义的时候,竟然不敢尽力一战,因此我才会战败!”
“什么,竟有此事!那个战将,如此不堪,该杀!”张燕神sè一怒,威严的虎目,冷冷扫了公孙续身边的战将一眼,真的是杀机无限。
赵云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恼怒的神sè,最终,却是颓然一叹。干脆闭口不言。
公孙续刚才的话,也不过是给自己争面子,所以才把错误推到赵云头上,此时唯恐张燕盘问,挖出了真相。赶忙道:“大帅,如今那吕义侥幸得胜,我们要当心他晚上劫营!”
“劫营?”张燕冷笑,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中露出浓烈的杀机,“只要那吕义赶来,我绝对让他全军覆没于此!”
“既然如此,我们也准备,若那吕义真的赶来,我当亲手斩他!”一看张燕有了准备,公孙续心中大定,喝了一口烈酒,顿时血液沸腾。
……………
黑山军营以南。
一群群骑兵,正在无声聚集。此处,距离黑山军的军营已经不足一里,登高而望,还能看到远处无数的灯火。
黑山军的守备极为松懈,里面人声喧哗。似乎还在喝酒。连绵数千米的军营,灯火不断,到处都是人影。
“主公,看来黑山军防备不是很严啊!”
张辽来到了吕义身边,神情有些凝重的道。他并没有因为黑山军的防备松懈而放松,语气中,反倒是有着一丝沉重。
“吕将军,敌军松懈,正是劫营的好时候啊!”
夏侯德激动的浑身颤抖,提着钢枪,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军营。
吕义闻言,立即鄙视的看了夏侯德一眼,张辽也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对吗?”夏侯德被吕义鄙视,心中立即起了逆反心理。高高的昂起头,大声问道。
吕义瞥了夏侯德一眼,懒得废话,直接下令道:“你,立即带着几个人,把军营方圆千米之内的山坡树林,都给我探查一遍!”
夏侯德神sè一愣,还是按照吕义的吩咐,悄悄带着一群狼骑兵,徒步没入了黑夜之中。他首先来到一座荒山,左右看了看,寂静无声。正要离开。
突然,身旁的狼骑兵,却是拉住了夏侯德身体,一把把他按在了草地里。就在此时,正好有一名黑山军的小卒,偷偷的过来朝着毛城的方向张望,没有发现之后,才是悻悻的返回山坡的另一面。
那里,一群群黑山军,都是静默无声,彼此只用眼神交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夏侯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仅垂头丧气。
这样的情况,不断在附近的山林,草地发生,然后反馈给吕义。这还只是毛城的方向,其余的方向,不知道还有多少黑山军,在黑夜里埋伏,就等着并州军上钩。
“吕将军,这可怎么办?”
见到军营周围有着无数伏兵,夏侯德极度沮丧,再不敢跟吕义作对,只是颓然问道。
张辽的神sè,也是有些严肃的看着吕义,静等吕义决断。
吕义却是摸着下巴,看了看远处的军营,又是看了看那些已经被发现的黑山军的藏身之处,最终,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冷漠之sè。
“传令,朝着那座荒山前进,所有人点齐火把,准备弓箭!”
一声令下,顿时,漆黑的夜sè中,一大片的火焰腾空而起,然后,两千余铁骑同时迈步,朝着黑山军的军营缓缓行去。
“将军这是做什么,他不是不让劫营吗?”夏侯德看的目瞪口呆,搞不懂吕义的意图,有心想问,却不好意思,一路上,只能浮想联翩。
火把的出现,同样惊动了埋伏的黑山军,顿时,黑山军的战将狂喜,觉得自家大帅,真的是料事如神,并州军,真是过来劫营了。
立即有人以隐秘的方式,把并州军出现的消息,传递回了军营之内。
张燕同样大喜,
公孙续更是乐开了花,毫不吝啬的朝着张燕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大帅真是神机妙算,料吕义那厮的举动,都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在下佩服!”
“哈哈哈……。”张燕开快大笑,被公孙续这么一拍,觉得如坐云端,赶忙谦虚道:“些许小计而已,也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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