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都是陆家精心挑选的,作为影卫,性格冷静是首要的一条,见到眼前的险境也不由倒吸冷气。就连陆楠这活了两辈子的灵魂,见到这条路也后背冒凉气。瞥一眼深不见底的山涧,下边传来怪鸟的叫声,忍不住后退两步,紧紧贴着山壁站立。
在走上这条小路前,襄阳子停下脚步,笑呵呵地向大家介绍:“这条山涧名叫鬼见愁,宽二十米。看见前边的圆木桥了吗,那里的山涧比较窄,也有十五米。谁能通过圆木桥,我就教谁武功。有害怕的,现在就可以顺着原路返回。”
众人都没有动,以前他们在陆家是训练过走圆木的,距离是十米,当时还跑过滚动的圆木呢。这个圆木虽然架在悬崖绝壁上,但不会动,不会让这些孩子们产生太严重的恐惧。只是一想到如果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还是难免心底发毛。一帮十多岁的孩子,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么?
陆楠对自己在陆家的圆木训练还是很有信心的,上辈子的她还玩儿过蹦极,心理承受能力自是眼前这些孩子所不能比的。她稳定一下心神,做了几次深呼吸,决定给大家做个榜样,率先向绝壁上的小路走去。
见她如此冷静沉着,襄阳子暗暗竖起大拇指。
第24章 进师门考试
接着武恩念跟上了陆楠,春兰、桃花也都跟了上来,其他人受到鼓舞,也默默地跟着。
陆楠提着气,尽量不向山涧下看,侧着身子,以手代眼,摸着身后的绝壁,让自己心里踏实一些。圆木桥距她们刚刚停留的地方也就二十步,陆楠却挪了五十多步,才到了圆木桥头。
又深呼吸几次,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提着气,张开双臂,以飞跃的姿势快步朝对面跑去,仿佛在担心脚下的圆木会滚动一样,朝着对面的平地飞奔而去,很快到了对面的空地。陆楠的心怦怦地跳着,似乎胸腔太小,容不下它了,捏紧拳头,尽量让别人看不出自己紧张的样子。
看着陆楠快速通过圆木,襄阳子提起一口气,脚尖点地,一个旋转飞身而起,在半空中双脚一蹬身后的崖壁,向二十米宽的山涧对面飞去,到了对面,双脚又点击几次崖壁,在空中横飞出十余米,到了陆楠落脚的地方。
这里有一片宽敞的平地,粗略估计,站个百八十人没问题。一个山洞通往山腹,洞口立一石碑,刻着“绝壁洞天”四个字。
陆楠先人一步到了圆木桥的另一侧,好奇地往山洞里张望着,里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襄阳子对她的表现很满意,点了点头。
当武恩念飞过圆木的时候,脚只点了圆木四五下,看样子他的轻功底子已经非常不错了,远比其他影卫高出一筹,襄阳子摸着光秃秃的肥下巴,再次点了点头。
一行人或自信或忐忑,最终都通过了圆木,来到这片宽敞的平地。
襄阳子笑呵呵地对大家说:“嗯,你们都是好样的!看来陆家没少下功夫栽培你们。走吧,跟我进去练功吧。”
襄阳子边走边说:“看准我的脚踩在哪里,别踩错了,否则有你们好看的。”难道这里有陷阱?
陆楠紧跟着襄阳子的步伐,连眼都不敢眨,生怕踩错一脚,飞出一支箭,或者掉到坑里啥的。
可是走了一半,黑暗的洞中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河流,襄阳子忽然脚尖用力,窜向空中,一个团转翻身,直接飞到了对面发出亮光的洞口。借着亮光粗略估计一下,这条河有五六米宽。
陆楠可没这样的本事,能一下子飞出五六米远,她刚抬起的脚又落回去了,一下踩到紧跟着她的武恩念,武恩念抽脚向后一躲,撞到了身后的春兰,春兰向后一歪又撞到桃花,结果一串人瞬间东倒西歪。刚跳过溪水的襄阳子捧腹大笑。
陆楠不明白是什么事让他笑得如此开心,回头一看才明白,因为她的一个倒退,惹了麻烦。坐在地上的这帮孩子,触动了机关,不知从哪里甩出来的泥浆,把他们一个个用泥浆给埋上了,近在眼前和春兰和桃花,现在只剩下白眼珠和牙齿能看见了。武恩念和陆楠因为离机关比较远,只溅到衣服上一些泥巴。
他们那个胖胖的师傅,笑得肚子乱颤,站在对面洞口处,不但不帮忙,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狠狠地嘲笑着他们。陆楠心想:这是什么师傅啊?看来以后被戏耍是避免不了的了。这个师傅与慈爱的肆师傅不同,与沉稳的玖师傅也不同,看样子,他应该是个童心未泯的人。
陆楠不知道该如何?过眼前的小河,她拣起一颗石子,向河中抛去,“咕咚”一声,水并不浅。河水是流动的,陆楠没有勇气?过去。见笑够了的襄阳子,依然站在另一侧的洞口处向这边张望着,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如何过去,陆楠决定自己想办法。
顺着河水的来向观察,发现水是顺着崖壁淌下来的,按照她上辈子学习到的自然规律,水流着地的地点,根据“水滴石穿”的道理,应该是最深的位置。
陆楠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下走去,发现有一处的溪水流速突然发生变化,由缓缓流淌的变得急促,在洞外听到的水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陆楠判断,缓的位置应该是深水区,流速急的地方应该是浅水区。拾起一块大点儿的石头丢进去,果然,“啪嚓”一声,水花四溅,证明此处确实很浅。
其他影卫们也都跟过来,似乎陆楠成了他们的向导。见陆楠脱下鞋袜,挽起裤脚要?过去,春兰赶紧过来拉住她:“哑妹,这能行吗?”陆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一旁的武恩念也赶紧脱下鞋袜,提前下了水,朝着陆楠刚刚丢石头的地方走去。陆楠跟上,向大家招手,示意他们跟过来,一行人见他们俩人都平安地走过去,便大了胆子,一个个地跟着?过了河水。
若说陆楠过圆木时,襄阳子很满意,那么现在他对这个女孩子简直是刮目相看了,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勇敢。收起笑容,走进了亮光里。
一行人穿好鞋袜,奔着洞口而去。穿过洞口,陆楠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宽敞起来。可以用“别有洞天”来形容眼前的美景了!这片地方大概有二里见方,头顶是蓝天,四周是绝壁,攀爬着藤类植物,鸟语花香,还有几幢木屋,简朴又亲切。
经历过刚才那一切的小影卫们,瞬间开心地笑闹起来,四处撒欢儿。毕竟还都是孩子,就算是大人,经历过惊心动魄以后,迎来一片宁静祥和,体会着生命的美好,也会忘乎所以吧。
襄阳子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疯闹,似乎并不想破坏他们的心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影卫们对环境大致了解了,襄阳子才把他们叫到身边,说:“你们喜欢这里吗?”
他们大声嚷着:“喜欢!”
襄阳子点点头:“嗯,那就好!孩子嘛,就该有个孩子的样儿,以后你们在我面前,不要整天板着个脸,只要你们把我教的东西学会了,你们爱怎么疯怎么疯,我是不会逼着你们学那些古板的规矩的,等你们回了陆家,因为没规矩挨了主子的收拾,别骂我就行。”
这帮孩子先是互相看看,然后一片欢呼声。陆楠也很开心,这个师傅果然与众不同。
第25章 师傅的规矩
襄阳子拉着武恩念和陆楠的手,往木屋走去,边走边说:“你们俩是他们的头头儿,对吧?”
武恩念说:“回师傅话,我是营长,她是副营长。”
“嗯,那好,以后你管男孩子,你管女孩子,他们有什么事,你俩负责解决。还有,这里的食物如果我一个人吃,够一个月了,加上你们这帮孩子,可就只能吃两天了。你俩得给我想办法,回师门把你们的份例都带到这里来。今天先放假,我去睡觉了,吃饭的时候叫我。”
陆楠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给人当师傅的,啥啥都不管,还得徒弟照顾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武恩念也有点莫名其妙,这师傅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难道只是找一帮奴仆,伺候他吃饭睡觉?可是他毕竟是师傅,他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看着他胖胖的身躯伸着懒腰走进木屋,把他和陆楠丢在了门口,他赶紧喊道:“师傅,我们在这里要学到什么时候啊?”
“最快一年吧,慢了可能三四年也说不定。”
“啊?这么久啊?”
陆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那条圆木桥空着手走都提心吊胆的,还要拿东西,那就只能连人带东西掉山涧里喂老鹰了。
武恩念皱着好看的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们四个女孩子负责洗衣服做饭吧,我们负责去取粮食、砍柴、挑水。”
陆楠无奈地点点头,还以为来到这片世外桃源就可以学绝世武功了呢,没想到成了粗使奴才。众人各自找地方,洗净了自己身上的泥巴,脏衣服收集到一起,交给了她们四个女孩子。
吃过晚饭,按照习惯是要练气的,大家自觉到聚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的气,各自回屋休息了。
月亮挂上了树梢,见别人都睡熟了,桃花从包袱里抽出一件衣物,放到木盆里,悄悄走出了房间。来到白天路过的小河边取水,里边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桃花向来胆子算大的,在这个只有流水声的漆黑山洞里,也不禁毛骨悚然。赶紧盛了水,端到外边来洗。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流淌,伴着虫鸣声、洗衣声,桃花陶醉在自己的美梦里。
忽然,武恩念从山洞里走出来,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桃花瞬间涨红了脸,一下子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马上就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一个响亮的吼声惊醒了每一个人。
正睡得香的小影卫们,被一嗓子吼了起来。靠窗睡的陆楠,推开窗子,看见襄阳子正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在那儿练嗓儿呢。
陆楠心里嘀咕:这胖子莫不是和自己一样,从异时空来的吧,怎么看起来与别人那么不同呢?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儿没使出来。
赶走瞌睡虫,摸过衣服穿好,下地穿鞋一气呵成。大家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里站成一排。胖师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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