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陆楠不解地问着。
司机显然很生气,没好气地说:“你说怎么回事儿?你上了车,报了地点就开睡,这都到地方半个小时了,你也不下车!我女朋友刚才来电话要用车呢,干叫你也不醒。我都想打120了!赶紧下车吧!我女朋友都快急死了!”
“难道是做梦?怎么能这么真实呢?”陆楠依然在自语。
“爱做梦回家做去,快点付钱下车!”司机催促着。
陆楠甩了甩头,终于确认了自己确实是坐在出租车里,这台车正停在约她来赴生日宴的那个小帅哥住的小区门口。赶紧掏了钱递给司机,说道:“不用找了。”推开车门便踏了出去。
什么情况?怎么踩空了?随着身体的急速下坠,陆楠大吼道:“妈的!玩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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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会写几篇番外。谢谢亲们一路以来对舞落的大力支持,舞落跪谢了!
正文 武恩念之(一)命贵身不贵
西越义亲王府,老忠义王正在义亲王的议事厅里来回踱步,神情很紧张。忽地瞥见义亲王正在桌案前神态自若地画画儿,几步走上前去,一把夺下他的画笔,斥道:“我孙子就快出世了,你还有闲心画画儿?”
义亲王抬眼看了他爹一眼,说道:“嗯,我也希望毕氏能生个男孩儿,这样您就不必再琢磨着把哪个女人强塞给我。给自己儿子下那种药,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爹了!”
“你……”老忠义王气短,“谁叫你光想着那个娶不回来的女人,你不怕断了香火,我还怕去了地下没脸见祖宗呢!”说完气哼哼地推开义亲王,自己一屁股坐到儿子刚坐过的凳子上。看了看桌案上的画儿,露出几分笑意:“嘿!还别说,这小丫头还真挺好看的,跟你娘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呢。”
义亲王咧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好看又有什么用,武绣兰终究听从了她父母的话,舍弃了自己,嫁入了江家。
正在这时,一个婆子跑了进来,施礼道:“回老王爷、王爷,生了!是个男孩儿!”
义亲王没什么反应,老忠义王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太好啦!老夫有孙子啦!封世子!老夫这就进宫请旨去,我管你将来娶谁当嫡妻,这世子必须是我大孙子的!”说着乐颠颠地走了。
义亲王摇摇头,没有武绣兰,娶谁还不是一样,娶与不娶又有什么分别?
进来报信儿的婆子见老忠义王连孩子的面儿都不见,直接讨旨去了,便对义亲王道;“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小世子爷?”
去看吗?义亲王一摆手:“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今儿天晚了。叫毕氏好生休息,我明天再去瞧吧。”
婆子应了一声,带着几分失望离去了。哪家生了儿子不给下人们打赏的?这爷两个倒好,连孩子都不去看一眼,更别提赏钱了。
得到消息的毕氏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婴儿,泪水无声地滑落。本以为儿子的到来,能改变她在义亲王府尴尬的地位,却不曾想,丈夫连儿子的面子也不给。开着睡梦中吧嗒着嘴的小婴儿,毕氏的坏心情当时去了一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粉嫩的小脸儿。小婴儿感受到了触碰,竟然歪着嘴巴去寻找母亲的手指,惹得毕氏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义亲王确实来了,不过只在地中央停了一下,给孩子取名“武恩念”然后连孩子的面都没见就离开了。这让毕氏又伤怀好久,她生的孩子,父亲姓萧。凭什么要改姓武?她想不通。
还好下午的时候,老忠义王来看孙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皇上下旨,封萧逸康为义亲王世子。不但给了地位,连名字都取好了。屏风后的毕氏别提多高兴了,立即跪到床上给老忠义王叩头谢恩。
当义亲王得知父亲给儿子起了名字后,只是一笑置之。
对于武恩念是如何长大的。义亲王几乎没什么印象,偶尔毕氏抱来给他瞧,他也只是应付一下便过去了,连抱都没抱过。
待武恩念稍稍懂事些,便觉察到了父亲不喜欢他的事实。这让他过早地懂事了。他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父亲不喜欢他,毕氏总是用沉默来回答他。还好。没有父亲的宠爱,他还有个爷爷,老忠义王虽然十分宠爱这个孙子,但是在教导上还是一点都不放松的,给他请各种师傅,一有空就陪他玩耍。
武恩念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四岁的时候随爷爷进宫,与皇子们玩耍时,无论背诵诗文还是比划拳脚,他都是赢家。把个皇帝喜欢得不得了,在宫里养了一年多,再回到义亲王府时,世子爷的架子端得足足的,见了毕氏也不像小时候那样黏腻了,倒让毕氏十分失落。
武恩念在宫里的时候,二皇子跟他打架打输了,曾经讽刺过他是婢生子。他悄悄问过一个宫女,得知了其中含义,在心里便有些埋怨母亲的出身了,所以出宫后见到生身母毕氏时,便有些疏远。相反,他开始用各种办法去讨好父亲,可是父亲对他的表现依然有些冷淡。
后来听说西越需要再派奸细去周国,小小年纪的武恩念竟然去跟父亲请命,要只身去周国做卧底。让义亲王狠狠地吃了一惊,做过多年卧底的义亲王,深知这里边的艰难,说心里话,他不希望他的儿子也走这条路,就算不疼爱的儿子也不行。
在武恩念看来,父亲阻止他去周国做卧底,是在关心他爱护他,那他希望父亲喜欢他的目的就实现了一半,他不能前功尽弃,所以,固执地去了。义亲王终是不能放心,在安插卧底的名单里,选择了相对安全些的陆家,而且再三交代儿子,不需要他拿什么情报,要保证自身安全。
两个月以后,周国的康城,负责给陆家买奴仆的李老大,在逛街的时候被一个小要饭的缠住,不给银子不让走。李老大刚要抬脚踹下去,却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黑眸,正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小模样让人不忍下脚,便伸手摸出几个铜板准备丢到他的破碗里。
那小孩儿连看都不看铜板一眼,对着李老大说道:“大爷,我都两天没吃饭了,赏口饭吃吧。”
李老大眼珠一转,问道:“两天没吃了?你家大人呢?看你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街上要饭来了?”
这小孩儿正是武恩念,见李老大问他便道:“大爷有所不知,听我娘说,她怀着我的时候,我爹就进京高考去了,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回来。前些日子我娘把我领到城外,叫我站在那里等她,结果天都黑了她也没回来。我在城外冻了一夜,一个拣破烂儿的大爷把我领这儿来了,告诉我想吃饭就站在这儿跟人要。”
李老大一琢磨,便问道:“看你口齿挺伶俐的,你爹娘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住哪儿啊?”
武恩念道:“我连我爹姓什么都不知道,我娘叫丫蛋儿,村里人都这么叫她。我家住好远好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娘领我到这里一共走了……”说着开始掰手指,默默地查着:“一二三四五六,不对,好像是五天,不对,应该是六天。”
李老大一看便道:“行了,别数了。你想不想以后天天有肉吃?”
“想!”武恩念仰起小脸儿,充满期待地答道。
“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李老大看见鱼儿要上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亲切了,活像看见肥羊的大灰狼。
“好!可是我现在好饿啊,走不动路了。”武恩念揉揉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老大。
李老大带着武恩念在街边买了一笼包子,看着武恩念吃完,牵着他的小手儿就领家去了,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黑衣人,身形一晃没了踪迹。
来到李家的武恩念,顺利地进了陆家影卫后备营。玖号教头早就得到消息,义亲王世子要来陆家做卧底,没有任何任务,纯是为了锻炼,叫他务必保证世子的周全,所以分营时一把将他扯进了自己的队伍。
武恩念并不知道带他的玖号教头也是西越的探子,还是在他难为陆楠给他洗衣服那一次,不小心自称小爷,被暗处的玖号教头听到了,跟他摆明了身份,叫他以后说话注意点儿,他才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由于武恩念的年纪太小,富贵人家长大的少爷,娇贵惯了,见陆楠有了肆师傅给的鹿皮手套,他也想要,就缠着玖号教头也要了一副。玖号教头没少给武恩念开小灶,他的功夫比别的孩子要高上一大截儿。
除了玖师傅,义亲王还另外派了两名影卫日夜跟随在武恩念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这个表面上不喜欢儿子的义亲王,还是很拿这个儿子当回事的。表面上的不重视,是不想让毕氏拿儿子要挟他。虽然武绣兰不嫁他,他也不想把义亲王妃的名头给了别人。这就是一个痴情男人心中的执念。
当陆辕要派影卫二营去岳阳山习武时,坐在房顶上望天的陆楠看见对面屋里走出去的黑影儿正是武恩念。当时还小的武恩念,天真地以为自己拿到了有用的消息,跑去找他的线人,让他给父亲送信儿。当那个以线人之名存在的影卫把这事儿告诉给玖师傅时,把玖师傅笑得差点儿没岔气儿。事后悄悄地寻了个机会,叫武恩念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因小失大。
后来为了转移武恩念的注意力,玖师傅借着武恩念看不上陆楠的事情,经常有意无意地让他们一起做事,以期武恩念只顾着跟陆楠吵架,便无心琢磨着把什么消息送出去了。
谁知道一来二去的,玖师傅发现苗头有些不对,武恩念对陆楠的不喜欢在渐渐变成喜欢。他也曾经想过,给陆楠制造点儿意外,让她永远消失,可是又担心武恩念情绪消沉,便找机会把事情跟义亲王汇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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