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永世长存。而人间也因**而有轮回,生生世世繁衍生息。我从大冶回来,坛主便叫我来找雾能。”劈风真真假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串。
“哦!”花虞姬听懂了劈风说的话,救人要紧,不再理会劈风,便对身边的郎中说道,“我们进屋吧!”
劈风见花虞姬不再理会,去忙着招呼郎中去了,便赶紧转身,化作一股旋风,向前山逃去。
花虞姬对郎中说了一句话,她知道自己在篱笆墙上设了禁制,便抢先走在了前面,将篱笆墙的入口推开,微笑着对郎中道:“先生请!”
“这就是夫人的住所?”来到篱笆墙外站着,凝视了片刻,对推开篱笆墙入口门的花虞姬问道。
“嗯!有问题吗?”花虞姬见郎中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问道。
“没有想到,夫人住得如此简陋。”郎中惊讶地道,“像夫人这般美貌的妙人儿,应该住到前山的楼台亭阁才配啊!”
“呵呵。”花虞姬笑了一下,也没有继续回答郎中的问题。
这时,屋里已经没有了动静,郎中手扶着药箱,好奇地跨进了平坝,向平坝扫了扫,跟在了花虞姬的身后。
花虞姬轻轻地推开的房门,顿时眉头一皱,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呆住了,身后的郎中也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形。
只见逍遥子坐在地上,红肚兜已经炸开,屋里的家具四分五裂地散落一地,就连房梁上那五颗夜光碧玉也落在了逍遥子的身旁,母豹叼着一只豹仔,恐惧地卷缩在一个屋角,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逍遥子。
粗略地扫看一遍之后,再将目光落在了逍遥子的身上,仔细地看着逍遥子,发现逍遥子除了红肚兜破损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而且皮肤的颜色好像比先前白皙了不少,脸上却是花哩鼓西的,一双胖嘟嘟的肉手按着小肚子,胖嘟嘟的脚板下已经被泥土弄花。
“小心肝,发生什么事情了?”眉头紧皱在了一起,花虞姬走到逍遥子的跟前,一边伸出手去扶逍遥子,一边轻言细语地问道。
郎中看到屋里乱成这样,一张嘴惊奇地张开,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不敢怀疑这样的混乱是出在逍遥子身上,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卷缩在屋角的母豹,不解地问道:“啧啧!这屋被那畜生弄成这样?”
“痛!是小心肝撞的。”逍遥子怯生生地盯着花虞姬道。
“这些都是你弄成这样的?!”花虞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你用什么撞的?”边说,边将逍遥子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痛成这样,一定是非常不得了的疾病,让我来给他看看!”大吃了一惊,郎中双眼紧紧盯着逍遥子的脸看了一会,眉头一皱,赶紧走上前来,拉过逍遥子那胖嘟嘟的右手,将拇指肚刮了刮,仔细地看了看,又将用手指搭在逍遥子的颈动脉上感觉了许久,又将目光落在木盆内的血便上,伸出手去感觉了一下逍遥子的额头,长长地抽了一口凉气,“夫人,此子体内风邪极盛啊!再加上水肿,恐怕……”话没有说完,便摇了摇头,神色沉重了起来。
“恐怕什么啊?先生但说无妨!”看着郎中那沉重的脸色,花虞姬脸色也沉重了起来,问道。
“恐怕时日不会太多了!从这经脉的搏动来看,此子经脉强劲不说,还隐隐有着邪风在经脉之中窜动,水邪内盛导致身体淤积。”郎中闭上双眼,思索着逍遥子的症候道,“而且此子血便,本就是体内出血的征兆。这明显便是五行失调,缺失心火、肺金和脾土。”
听郎中如此一说,花虞姬似懂非懂,盯着郎中道:“先生可不可以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也就是说,此子肝风大而肾水太过充盈,导致体内五行失调,需要补充心火,补充肺气,健脾开胃,方能五行协调而归元。”郎中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抚摸着白胡须,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这才又说道。
“烦请先生指导补充这些五行缺失的方法!”花虞姬起身向郎中施礼道,那态度极其虔诚。
“找来火属性灵炁和金属性灵炁之人,让他们同时向此子体内灌注这两种灵炁,使其这金、木、水、火四大平衡,再找来土属性灵炁之人,将这四大调和,让其五行平衡而归元。”郎中见花虞姬态度诚恳,神色也就一傲,起身望着窗外的天空,正色道。
听到郎中如此一说,花虞姬顿时凝重,让逍遥子稳坐在床榻上,想了想,轻轻闭上双眼,一手扶住自己的大肚子,一手在空中话出一个圈来。
顿时,空中一阵波荡,在所画的圈内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影正是坛主伎乐。
“夫人,出了什么大事情了?让你用虚空成影法。这法术需要消耗你大量的灵炁,要知道,这样的对你养胎很是不利!”影像中,伎乐露出关心的样子问道。
“别虚情假意了!我问你,惊雷和闪电回来没有?另外,还需要你派出两个丫鬟过来,收拾一下草庐。”望着虚空中的伎乐,花虞姬神色郑重地道。
第二十一章:草脚医生
“只有劈风从大冶回来,而惊雷和闪电都在大冶。”听着花虞姬如此一问,看见花虞姬郑重的神色,伎乐知道事情的严重,也就郑重其事地回答。
“你弄来的小心肝得了非常严重的病,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治愈。我要你将他们从大冶调回!不得有误!如果耽误了病情,造成什么后果,我一定会让你不好过!”花虞姬说着,脸色便难看了起来,“我可不管大冶不大冶!立即让他们滚回来!”说完,伸手向虚空一招,那影像便突兀地消失了。
站在一侧的郎中嘴角扯了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过身来,向花虞姬施礼道:“夫人办事果然果断,令郎中佩服!”
“先生实在是岐黄之术中的大才,先前的那番高论,令妾身佩服不已!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花虞姬想起请来的郎中还不知道姓名,便施礼恭敬地问道。
“高论不敢,鄙人只是一名江湖郎中,姓名倒是忘了,太仓知道我的人,都叫我草脚医生(见《神箭遗恨》中的草脚医生)。”郎中笑呵呵地道。
听到“草脚医生”四个字,逍遥子感觉很熟悉,不由得抬头盯着郎中,似是在努力地回忆什么,漆黑的眸子亮闪闪,一双眉毛也皱了起来,久久不展。
“你就是闻名太仓的草脚医生?真是巧了!”听这位郎中介绍了自己,花虞姬惊得轻轻地捂住了红润的嘴,打量着背着药箱的郎中,见此人相貌平平不说,还有些清瘦,唯一令人难忘的是那一绺花白的山羊胡,于是信心满满地道,“看来,小心肝有救了!就按先生方法办!等待两人的到来。”
之所以花虞姬会有此一问,那是因为花虞姬身怀六甲,走路自然不便,今天离开草庐之后,便去太仓寻找郎中,哪知道她行动很是缓慢,离开草庐之后,走到山下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了,虽然心中焦急,可也不好随便施展法术,怕影响腹中胎儿。
花虞姬正在忧心忡忡,左顾右盼之时,碰巧遇到了草脚医生经过,见草脚医生身上背有药箱,知道他是一位郎中,便将逍遥子的情况向其仔细地说了一遍,见其神色凝重,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便将草脚医生给请上了山来。
“呵呵,这有什么,都是太仓老百姓的信任,并非草脚医生有什么过人的岐黄之术。”草脚医生见花虞姬兴奋而寄予希望的模样,便谦虚地笑道,随后向花虞姬拱了拱手,“此子年龄太小,从脉络的情况看,跟新生婴儿没有两样,不能用药调理,只看五行之炁平衡后,能否解除病根。”
“那就有劳了!”听到草脚医生说出了这话,知道这个草脚医生想离开了,花虞姬彬彬有礼地道,说着,并伸手在怀中摸出了一张小金叶,双手呈上,“这是先生的诊金,还请先生笑纳!”
“那就见笑了!”见花虞姬如此彬彬有礼,草脚医生也不好推辞,也就伸出了双手,接过了金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身上,继而又道,“此子大异于常人,如果在治疗过程中,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也不要放在心上。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顺其自然,才是治疗此子疾病的良方!”
“哦!”花虞姬明白了,并以为草脚医生会马上离开,哪知道草脚医生却又说出了让她更加的受到安慰的话来。
“在给此子输送灵炁之前,老夫先给他施以银针渡穴术,让他体内的风水之邪不要再这么猖狂下去。”收取金叶之后,草脚医生放下肩上挎着的药箱,对花虞姬道。
打开药箱之后,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袋,银针袋上露出了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熟练地拔下了一枚,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捻了捻,身躯突然一闪,便来到了逍遥子的身前,伸手将逍遥子转抱起,手中的银针便准确无误地插进了逍遥子的大椎穴上。
接着搓动手掌,逍遥子的身躯离开了床榻,在虚空中缓缓地转动,草脚医生的右手不断地飞快拈起银针袋内的银针,向旋转中的逍遥子身躯插去。
眼看着这快速绝伦的银针刺穴法,花虞姬看傻了眼,一双眼睛随草脚医生的手法流转,等得草脚医生将手中的银针用完之时,花虞姬感觉到了微微的头晕。
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等了良久,花虞姬这才感觉有些好转,睁开双眼,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草脚医生身上。
此时,草脚医生手掌正对着逍遥子的身躯,手掌与逍遥子身躯之间的空间在不断地波荡,逍遥子的身躯在虚空中不断地旋转,一双眼睛紧闭,小嘴巴张开着,一股有些浑浊的气息从他口中缓缓地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