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连忙搔了搔后脑勺,笑了笑,说:“师妹见笑了,我只不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难道是和他有关的?”她突然觉得好奇,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冷漠?
“虽然我来得早,也认识了他几年,可我也并不清楚其中原由,也许这的任何人都不清楚!”
“哦,也对!”想想也是,像他这样冷漠,不近人情,连接触都难,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原来我一直没有看透他,可他也没给过别人机会。赵阳抬起头,看向远处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后又继续说道:“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堪过往,那过往足以改变一个人,又或者是别人寄予太沉重,总之,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特别是在当下!”
也许每个人都有无奈和苦衷,那他到底是哪一种,会让他活得如此愁眉不展,甚至已经没有悲喜的情绪?好想拨开这层迷雾看清楚!
沈若璃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心里暗自叹了叹气。
“若璃师妹,我们快走吧,不然迟到可是会被先生惩罚的!”
“他个白胡子老头还敢罚我?”沈若璃边走边小声嘀咕。
“你刚刚说什么老头?”
“没,没什么。哈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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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沈若璃一进去刚坐下,沈傅林就拿着书籍进来了,似乎他也迟到了!
他进来后不满的看了看她,似乎在告诉她,既然是第一次迟到,我就不予计较!
沈若璃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好像明白爷爷的意思,她顽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好像有人在看自己?沈若璃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他只是看着课本而已。
沈傅林已经面带严肃的一声轻咳,提醒学子们打起精神,“今天准备讲的是老子所著《道德经》中的“常与善人”篇,可有人能否把它背出来?”
他前两天已经告知他们今天会讲这篇,要他们先作熟悉,可是环顾了一圈,学子们各自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人回应。
袁忆初看到没有人来应,刚想着准备起身,一边的沈若璃突然站了起来,瞥见他刚刚离开椅子还没站起来,便又坐了回去。
沈若璃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悦,她勾起嘴角,得意一撇,欣然开口,“先生,学生愿意一试!”
沈傅林朝她看了一眼,想着这些四书五经,她早就会了,那她此举是何意?他点头应允,想要看看她究竟耍什么花样?
随后清亮悦耳的声音,朗朗上口的背诵着,“ ;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学子们听到她背得朗朗上口,一字不差,一个个都惊讶转头看向她。
袁忆初并没有看她,可是他的眼里却闪过了一丝惊讶。
“嗯,不错,坐下吧!”看到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她,原来这丫头是想出风头?
叫她坐下来后,又开始讲解文章的内容,“这篇可译为: ;调和了深仇大怨,必定还留下余怨,这怎能算是妥善的解决办法呢?因此,圣人掌管着借据的存根,却不去向人索取偿还。有德之人如同掌管借据的人一样宽而不取,无德之人如同掌管税收的人一样苛求索取。自然的规律对谁都不偏爱,总是伴随着有德之人。”
学子们听着他若长的讲解,都似懂非懂。
“那么,你们可有自己的看法,可以来说说!”
“回先生……”袁忆初刚站起身,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沈若璃也突然站起,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这篇文章我本早就精通,此刻提起又有了新的想法,先生可要一听?”
大家都转过头,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连赵阳和沈傅林也不意外,如果说第一次是无意抢答,那么这次,人家明明已经起身,开口就要回答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若璃感觉到大家的目光,无辜的笑了笑,“实在抱歉,想法突然涌入脑中,便不自觉的起身……”
她转头看向袁忆初,假装道歉,却看到尴尬的脸色,渐渐发青,眼里隐忍着怒意,看你敢说我光有外表,若不是在课堂,她早已哈哈大笑了。
“那你说说看。”沈傅林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那一张发青的脸,实在看不下了,便开口应允她。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这一章中,老子警告执政者不可蓄怨于民,不要激化与老百姓之间的矛盾。因为蓄怨太深,就难以和解;用税赋去榨取百姓,用刑法去钳制百姓,都会惹民怨愤。所以,为政者应该像有道的圣人那样,行“无为”之治,以“德”化民,给予而不索取,不扰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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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以为我怕你不成
“而其中“道无亲,常与善人”可以理解为:其实上天并没有偏袒之心,只是爱护真心行善的人!这句话,可真是令人心悦诚服!”
她清亮的声音在屋子里久久萦绕,学子们已经瞪大双眼,眼里尽是不可思议,这古文要读数遍才能通顺,没想到她竟然背得朗朗上口。
袁忆初站着的身体微微一僵,这种经书若没有注疏和先生的讲解,一般很难懂,可她竟然能如此通透明了,还有自己的观点。
可是她为何要跟我抢答?他深邃的黑眸由愤怒转为惊讶的光芒,最后又化为寒光。
“嗯,好啊,说得甚好啊!”沈傅林双眼放出异彩,出声称赞,还不忘拍手鼓掌,学子们也纷纷跟着先生一起鼓掌起来。
在这一片震耳的拍手称赞中,沈若璃的脸一热,怎么反应会这么热烈?身旁的袁忆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他的神情复杂,似乎还透着些许怒意。
袁忆初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以为抢了风头就算赢了?还真是肤浅!他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一转头却对上她得意的笑脸,哼了哼哼鼻息撇过头,视线看向别处。
尽管放马过来,以为我怕你不成?沈若璃看到他一声闷哼转过头,以为他生气了,顿时激起了斗志。
可是沈若璃想错了,这几天袁忆初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透明人,连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一次。
而课堂上,她好几次依旧抢着回答,而他却一动没动,像个没事人一样,她觉得这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随后的这几天,沈若璃也变得沉闷,这些内容,她早已学会,再来卖弄本就不好,更何况她并不喜欢如此出众。
沈傅林进来了环视屋子一周,眼光在沈若璃身上停留了一会,清了清嗓子,便拿起书籍,“今天我们来学习儒家十三经之一的《孝经》”
“此经第一章开宗明义,讲的是至德要道,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那么这个至德要道是什么,可有人能回答?”
沈傅林问完后,看向众学子,又看向沈若璃,她竟然是一副沉闷的样子,他有些不解,爱抢风头,人家不是都让着你了吗?真是不识趣。
沈傅林看了看众人,竟然没有人愿意来回答他的问题,最后又把目光停留在袁忆初和沈若璃这边。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她爱抢答,爱出风头,都让着她了,怎么这几天却一副沉闷的样子……正在失神之际先生已经唤出他的名字。
“袁忆初,你来回答!”
他迅速拉回思绪,站起身,开口回答,“回先生,学生认为这个至德要道是“仁”。”
“嗯?你说说看?”
“这个“仁”就是,君王对天下上至官员,下至黎民百姓仁慈,爱护,百姓之间也如此,天下必然和顺!”
沈傅林听到袁忆初的回答,却略微皱眉,视线看向沈若璃。
他说这个至德要道是仁?怎么没想这个德需民用和睦,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记得爷爷曾告诉她,父母是一个生命的初始,一个首先得孝顺父母,感恩以对,才能仁对天,可他怎么没有提到孝?沈若璃听到他的回答,不由得陷入沉思。
“沈若璃,你也说说,认为这个至德要道是什么?”沈傅林的话将沉思中的沈若璃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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