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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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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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那么久了,你倒记得清楚。”司空敏真没想到被人说中自己的所做所为,便有些不自在,这海朝格虽看着清眉朗目、气质华贵,可到底也只是个少年,脸庞还稚嫩着呢,怎么就看出自己当时作弊了?她本还想以大姐姐自居,这一下子被打击到不行。
  “应该是不会,”海朝格见她那神态便知被自己说中了,见好就收的他见金石铺一旁就有幢高大气派的酒楼,便热情的将司空敏真主仆三人请了进去。
  司空敏真在心里重又笑了起来,这个海朝格别的地儿不去,偏要进这最贵的四海楼,看来今儿个就是他要破财的日子,要知道整个西市就属这家最烧银子,不过吃了之后就觉得银子花的还是值,因此她向着自己的丫环挤了挤眼睛,主仆两个会心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周末会连更三天,鼓掌……
  
  第四十章
  
  海朝格这一顿饭被司空敏真主仆三人狠敲了一笔,不过宾主尽欢也实属难得,两个少年男女越谈越投机,因海朝格这段时日留在京师也是无事,两人还讲好了第二日同在西市游玩,司空敏真是当然的向导了,她也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想让海朝格在这段时间内玩的舒心。
  “小姐,真要去同那小王爷游玩?回程的马车上,吃的心满意足的小丫环不确定的问向司空敏真,这小姐怎么兴奋成这样?不就是找了个玩伴么,有什么可乐的。
  “当然,以往都是二哥和我一起,现在他去环州,哪里还能陪着我了。”司空敏真有些伤感,但随后又气鼓鼓的加上一句,“他没去环州时也总想着陪乐媺。”
  “小姐别气,二公子得闲的时候太少了。”小丫环一是想安抚小姐,二也是想说句公道话,老爷有时对二公子管的太狠了些。
  “知道了,啰嗦,回去不许和老爷夫人说刚才的事儿。”司空敏真其实心里正有些想她那不争气的二哥,可想有什么用,总不能追去环州看他吧,如果真要去了,不止是二哥,估计自己都能挨老爹的板子。
  “这是路见不平的好事怎么还不让说?”小丫环觉得这就应该高调的在老爷夫人面前显示一下,怎么小姐倒不让呢?
  “拨刀相助是应该的,可让人家破费太多就不对了,估计我爹知道了又要教训个没完。”司空敏真都能想到自己老爹会教训些什么,无非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怎么就能让人家如此破费,况也是你本该先尽地主之谊,总之那道理是一条条的摆过来,说的你头都没法儿抬。
  小丫环赞同的点了一下头,主仆三人心照不宣的就当没发生这事儿,回府后只说在关府用多了茶点,晚饭也没用,司空夫人关心的问了两句后也就罢了,司空敏真此后便常同海朝格去西市游玩,有时还会去京郊外骑马玩乐,因西项人自小就好骑射,海朝格当然也精于此技,司空敏真的骑术倒突飞猛进了许多,顺带着也象模象样的拉弓射箭了,虽说有时会失了准头,引得海朝格在背后偷笑。
  司空敏真就当没这回事儿,和他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再说想他笑也笑不了太长时间,隆顺帝和西项王已然订了十月初一的好日子,他王兄就会过来迎娶端和公主了,海朝格这时还能赖在京师游逛,等到他王兄迎亲后他也就要回西项了。
  其实西项王本想着这两日就与其同回西项,但这心爱的小儿子却想要再逗留几日,等他王兄迎亲后一道返回,当爹的也就点头同意了,只在饮宴时同隆顺帝提及小儿子还要在四方馆中叨扰些时日,少不得请多加照看,隆顺帝当然大包大揽的说尽管放心便是,天子脚下,谁人会难为贵客。这一场送别酒筵便是宾主尽欢,直到傍晚时分方结束。
  待西项王一行尽散后,陪宴的司空湛见今日隆顺帝心情大好,便舍了老脸提起了盘桓在心中数日的话来。
  “圣上,西项王这一行也算是满意而归,臣因此有一不情之请。”
  “尽说便是。”隆顺帝一时半会儿没能想到他要说什么,左不过是他部属升迁之类的事。
  “能否开恩准乐染之女与家人团聚。”司空湛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没好意思说这已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
  “也不能太快吧?”隆顺帝没想到是这事儿,他沉吟着看了一眼司空湛又接口道:“总要让这事儿淡下去再说,堂兄你也能明白。”
  “臣明白,只等着圣上开恩便是。”司空湛忙起身以臣子之礼再行参拜,隆顺帝不称朕,却以兄弟相称,当然是要自家人别给自己出难题了,这刚下旨将公主送入道观,没几天就还家了,你当金口玉言是闹着玩呢,以后这圣旨都能被人当擦鞋布,皇家威严不能打折扣,懂不懂?
  “堂兄明白就好,她既有了你这层关照也不会难过到哪里,权当是修身养性了。”隆顺帝就差开口说,以后乐染这女儿或许能参悟些什么道理,到时候他感谢我的时候都有,有个境界极高的家庭成员,脸上都有光,你堂弟我就喜欢仙风道骨的奇女子,可惜啊,这辈子就是个俗人。
  司空湛没他想的那么不着调,只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年纪大了更要讲道理,不能倚老卖老的给堂弟施压,那样的话——也会给自己找不自在,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万一哪天翻小肠呢,这都得防着点儿,伴君如伴虎,五字守则谨记。
  转眼间九月初九,重阳节日,西项的大王子海塔鲁恰逢此时带人抵京,隆顺帝着使者宣其到中和殿内接见,末了,当然要例行赏赐,从精致的布匹到金银器具、再有玉制的佩饰,总之林林总总均为宫中所用的上品,用的赏完紧跟着又赐了聘金两万两。这隆顺帝给完东西后又设宴款待,宴席自然也极是丰盛,还有皇家乐队的丝竹管乐在一旁哄托气氛,陪着饮宴的诸位臣工皆在心中感叹,人家关孝恭这女儿算是给她爹争气,再看乐染的女儿,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而此时的乐媺正看着院中的落叶发呆,她丢开手里的扫把,蹲下身去捡那光滑平整的落叶,终于挑了三个最舒展漂亮的,她浅笑着将它们放进怀里,想着自己也写几个字上去,看看有没有小时沐白哥哥写的好,以往和他在一起时没心思写字,这时倒该好好练练,反正人一闲下来心里也是难受。
  忽一阵冷风吹过来,即便是早早穿了夹袄的乐媺背后也是一寒,她禁不住的便缩了缩肩膀,其实往年这时也没到极冷的时候,秋风吹着也算舒爽。怎么今年自己倒不耐寒了,乐媺这样想着便又捡起扫把开始打扫,许是动起来就不冷了呢?她想的简单,以为只是今年这山上冷的快,孰不知她早已然风寒入体,身子发热,当然禁不得风吹。
  当晚,躺在床上的乐媺烧的都有些糊涂了,夜半时分便胡言乱语起来,同住一室的师姐起身查看方知她是染病在身,忙忙的禀告了慧空师父。这慧空师父这几日还在心内窃喜乐媺没怎么给她添乱子,谁知道这大乱子在后面呢,她要是病的大发劲了可怎么好?还是先让人熬些祛寒的草药先喝着,明儿一早下山请个高明的大夫来瞧瞧,估计她这病不是一般的风寒。
  慧空师父到底是有些年纪,说的真就八九不离十,乐媺只因心中郁结,又不肯与人说上支言片语,再加上初到观中便要做这做那,自然身子劳累,且这观中的吃食与家中也是不同,又每日只两顿,她虽在家中不挑衣食,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过来的,终究比不得普通人家的孩子,勉力做了十几日的活计就已然支撑不住,所以这病便来势汹汹,瞬间将她压垮。
  乐媺这病来的快,好的却没那么容易,大夫过来后也说她素来郁结,心气衰,肝邪旺,少不得要慢慢的调养了。
  她这一病十来日后才算轻了些,勉强可出屋走动后,乐媺便还想帮着同屋住的师姐做些活计,那原本该是她分内的事,现在倒让人家受累了,她这位师姐人虽面上冷淡淡的,内里却是个向热的,直说要做也不差这一时,等你身子大好了再做,可乐媺这病总不见大好,到后来还有了咳症,又实实在在的吃了两个多月的药下去才算全愈。
  乐媺这厢过的冷清孤苦,可京师之中却正是热闹欢庆,只因这十月初一开始就是个大好的吉日,天公也作美,风清日朗,端和公主就在这一日从宫中出嫁了,当时宫墙外的道两旁早就有好热闹的老百姓等着瞧这凤唐公主出嫁的排场了,人群中还不时议论着说看人家这女儿养的,爹娘脸上多有光彩。
  其实若乐媺看到当时盛大的仪式排场也会和别人一样在心中艳羡,端和公主头上戴着饰满珍珠和宝石的金丝凤冠,身上穿着绣满牡丹和雀鸟的华美嫁衣,浑身披挂着玉佩、金项圈、金革带等等物什,仪态万方的坐上了花轿,那可贴金的轿子啊,轿子前面是按照她现今公主身份而配给的陪嫁物品与仆人,浩浩荡荡的招摇过市,而在轿外骑马而行的西项大王子海塔鲁也确实一表人才,人人都道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端和公主尊贵奢华的婚礼让在其后出嫁的几位千金都难与其比肩,当然了,人家那是皇室规格的仪式,各门各府均难与其一争长短,但也同样喧哗喜庆。这不,其后的初冬时节,御史大夫的女儿周静华嫁与了李大学士家的公子,虽说两府都没太刻意的张扬,可因为新郎官的美名在外,前来观礼的人便极多,都想着不看排场看人哪,果不其然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京师老百姓的审美高度又向上拉升了一个档次,其后礼部侍郎家宝菡的出嫁便平淡了许多,因为审美疲劳呗,况这新嫁娘又没有御史大夫家的女儿气质高洁,新郎官倒是个争气的好孩子,年纪轻轻的便已居奉议郎之职,且尽忠职守,办事也是可圈可点。
  这几件热闹的婚事过后,京师的隆冬便也走远了,太安观中的乐媺很庆幸自己挨过了最冷的日子,只因她前次生病的缘故,身子比在家中时瘦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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