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有好多次思兰忍不住就劝他:“没事少打电话,长途加漫游,废话都是钱,与其将钱喂了手机还不如留给家里添置一些实用的东西呢!你看谁谁,一走就是半年,电话打得不多,钱却拿回不少······”
这时沈涛就会说:“钱有什么用?一个男人不挂念家叫什么男人,不关心他的妻儿又叫什么大丈夫······”
但他懂得真正的关心,真正的挂念又是什么?试问,一日三餐不吃行吗?一年四季不穿行吗?亲朋有事少礼行吗?父母有病不看行吗?孩子念书不教书费行吗?凡此种种都不是用嘴皮子所能解决的,都需要一个“钱”字哪!他口口声声说钱没用,那他背井离乡又是去做什么?假如他不是猪头猪脑,他应该想想他在外闯荡,坐车就得买票,吃饭分文不少,他敢说哪一样不给钱能行?
“老婆,怎么不说话?”沈涛听不到回音又问了一遍。
思兰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说:“假如你不放心我在家里,咱俩就换换。”
沈涛立马笑了:“你出来能做什么?”
思兰咬紧牙关说:“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就能做。”
谢俊突然在那边插上一句:“找女人你能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见过蚂蚁会撒尿
思兰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神经病!”然后挂断手机。这两个男人无赖又无聊,她才懒得跟他们绕口舌呢!
不过,隔着功夫不大,谢俊的短信便发过来了:“哇塞,火气那么大,是吃醋了吧?”
思兰咬着唇回他一句:“傻瓜,清炖乌龟哪用醋哇。”
谢俊还问:“那用什么?”
思兰:“盐水呗!酸不了也臭不了。”接着再加一句:“臭不了就烂不了,烂骨头烂肉蚂蚁都不尿。”
谢俊在那边还赖呢!“靠,你见过蚂蚁会撒尿?”
思兰忍不住骂道:“笨蛋,你猪脑哇?蚂蚁若是会撒尿还用说不尿你。”
谢俊立马回过俩字儿:“聪明。”不过再接下来的又一封短信就不招人喜欢了:“哎,宝贝儿,聪明的女人爱她的男人多,聪明和笨蛋肯定是一窝。”
思兰毫不留情的堵了回去:“那还用问,天底下谁不知道你老婆是孙悟空,你小子是猪悟(无)能。”
谢俊还犟呢!“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的贺大小姐,孙悟空是公的耶,人家可有那玩意儿作证······”
思兰气不打一处来:“蠢猪,猴子的七十二变难道是你老爸用气儿吹的?”看他那么坏,思兰才不饶舌呢!
这下谢俊哑无言对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一只小精灵,既可爱又调皮,既聪颖又难缠,他可斗不过她。
思兰虽然看不到那个男人在那边会是怎样的表情,但他肯定特别特别好玩,每当想起这些她就会笑得满脸生花儿。难怪人们都被网络搞得神魂颠倒,原来聊天儿也挺有意思的,嗯,可以作为心灵的控压剂,让心灵得以短暂的放松。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去做饭了,拜拜。”思兰放下手机,穿衣下地,准备早饭。不一会儿孩子们都起床了,小云当先跑到思兰身边问道:“妈妈,今天还给奶奶送饭吗?”
思兰柔声说:“奶奶能动,等咱们哪天做了好吃的再给她送过去,好么?”一大清早她就听到后院嘻嘻哈哈的,尤其她的那位老人家嗓门儿更大,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可就织女纺线子——没完没了了。嚷的周围那些贪睡的邻居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讨厌她的。
小云“哦”了声,掉头朝回走去,可是她的脸色很不好,刹那间就像棵晒蔫儿的茄子没了丁点精神。
思兰看出了女儿的反常,但在吃饭以前她什么都没说,直到吃过早饭才轻声地问:“宝贝儿,怎么那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昨天奶奶跟你说什么了?”
小云支吾了好半天才说:“不是奶奶说的,是她俩说的。昨天我去给奶奶送饭,出来的时候她俩拦住我说‘明天早上一定要你妈妈送饭过来哦,你奶奶会给她生命粮吃,如果吃不到这种粮食你妈妈就会下地狱······’妈妈,这是真的吗?我好害怕。”
思兰简直听呆了,听傻了,难怪女儿昨天夜里就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宝贝儿,告诉我她俩是谁?”
小飞抢过话茬:“就是兰英和分呗。她们也跟我说了,不过我才不信呢!”
小云却哭起来:“可是,可是我真的梦见妈妈出事了,妈妈的身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有个妖怪还在咬妈妈······”
思兰深知女儿被吓坏了,忙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微笑着说:“宝贝儿,妈妈这不挺好吗?妈妈不会出事的,妈妈不跟你们说了吗,她们都是些疯子,精神病,她们的话信不得。她们天天吃饱了没事儿干,不吓小孩子吓谁呀?你看哥哥,哥哥就特坚强,特勇敢,因为哥哥懂得——邪恶压不倒真理。”
小姑娘还问:“真理是什么?”
对于这么抽象的概念思兰一时也找不到很恰当的答案,但儿子记性特好,便引老师的一句话说:“真理就好比天,天上刮风下雨,但不会下刀子下银子。”
思兰赞赏的望望儿子,但她万没料到刚把女儿哄开心,兰英和分便又来了,紧接着后面是他们家那位“糊弄鬼儿”。
“哦,这回终于明白什么叫鬼缠身了。”思兰无可奈何地闭一闭眼,感觉头都大了,蒙蒙的,涨涨的。怎么说呢?花花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哇!人类有崇拜先贤的,有崇拜明星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崇拜那种莫须有的东西的。神乎其神,一点不假啊!虽说信仰是自由的,但像这种侵害人的心灵,妄图不劳而获,渴望天上掉馅儿饼的行为确实要不得。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悲哀,一个家庭的悲哀,甚至还会成为一个民族的悲哀。就像前段日子女儿跟她讲的:“妈妈,奶奶说了,只要我们天天跪下来祈祷神灵,就是不去念书也能考上清华······”假如这样的思想真的进入了孩子的主观意识,难道还不足以令人惶恐吗?
······
小云很亲奶奶,忍不住迎上前去问:“奶奶,你的腿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老太太忙说:“感谢神,奶奶的腿什么事都没有了,这都是神的恩赐。”
思兰已经不欢迎她们了,为避免女儿再受惊吓,干脆从里屋拿出书包,吩咐儿子:“小飞,去把西屋的门打开,把电车推出来。”然后去换衣服。她从不拖拉着上街,她虽然买不起高档的服饰,但她懂得整洁、干净,因为有时候朴素的外表更能给人以良好的印象。
分和兰英都望着他们家那位老太太,她们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思兰对她们的冷漠。
“小云,过来呀!”但分还不忘“救赎”这位胆怯的小姑娘,竟强行将孩子拉入自己怀里问道:“今儿早妈妈给奶奶送饭了吗?”
小姑娘深咬着唇儿,低垂着小脑袋,一动不敢动。
思兰刚巧从里屋走出来,分的问话她全听到了,但避免吓到孩子,她没有立即发火,只勉强堆笑说:“宝贝儿,该去上学了。”
小云于是赶紧逃到妈妈身边,冲着妈妈问:“可是,我们还锁不锁门?”
思兰盯了三人一眼,说:“当然要锁了,因为我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不相信她人的道德。”
这一次她连自己的那位老人家都没留情面,这一点是有原因的。当初在一起住着的时候,他们无事生非,经常怀疑思兰偷他们的钱,有一次老俩甚至跑到大街上嚷嚷:“反正孩子们不偷,反正没外人来······”一遍又一遍,其中的意思傻瓜也能听出来······再到以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老俩收拾房间,那些钱竟当着好几个人的面从被子里掉了出来,他们干脆就说:“感谢神!这肯定是神借走了,用几天又还回来了······”
刺儿,神性本善,难道他还故意叫你去坑人害人,无事生非?
但她们所信奉的这个“神”确实伤透了思兰的心,思兰即使不攻击它,也不把它放在眼里了。
这时,三人都站起身异口同声喊了句:“感谢神!”分竟然抓起桌子上一本绘有龙凤成祥图案的书惊叫起来:“思兰,这龙是邪恶的象征,扰人安宁,你还不赶快烧掉它。”说着就要把那张封皮撕下来。
思兰这下可火了,抢步冲上前去,一把挡开分的手,夺过那本书,然后指着门外吼道:“你们走,你们太过分了,太随便了,也太没有一点自觉性了。这是在我家里,这是我的东西耶!我用着的东西,你们凭什么说撕就撕,说烧就烧?龙怎么了?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你们难道不是龙的传人,你们都是外来货?”
“思兰——”分愣愣的,良久挤出一句话:“我们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思兰一字一字咬着牙说:“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每个人都有属于他(她)自己的想法,你们一进门就宣传你们那一套,三番两次,没休没止,已经够令人生厌的了,而你们竟连一个尚在学前班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不放过,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些话已经吓到了我的孩子?你们吓得她夜里做噩梦,白日无精神,你们这也叫行善积德?我告诉你们,我给你们面子是因为你们是我的长辈,你们本意是好的,但是你们扭曲了自己的灵魂。我若不给你们面子,你们只是精神病,疯婆娘,甚至什么都不是······”
三个人谁都没有料到思兰会发起这么大的火气,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一时间只有不住地在心底里默念着:“感谢神!忍让是福,感谢神!······”
思兰冷哼一声,掉头朝外走去。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对外翻脸,她按耐不住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因为这件事牵涉到了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她深深懂得家庭、社会对孩子将来的成长有多重要。她决不能够让这迷信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