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要帮我抓抓?”
“后备箱里有几把铁钳子,可以借给你用用。”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扩大,重新启动车子。
阎微甩了把莫须有的汗滴,赶快切换话题,“怎么走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了?我们不去医院。”
“走近路。”
这句话结束后,他们便没再说话,车子平稳而安静的行驶着,几个大拐弯,东方傅也再没有故意的把阎微甩向玻璃。
黑沉沉的天空一点点暗黑下来,他们到达的医院,天色已经像是晚间六七点钟。
风沙依然在肆虐,车窗窗棂上都围了一层的细沙。
阎微在车里紧了紧大衣,开口,“还好你叫了救护车,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很难形容现在这样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冷冰冰高贵冷艳的东方傅,在她心里突然变得有血有肉了。
…
那个倒霉的哥们直接进了急救室,阎微问坐在外面的两人有没有通知他的家人。两人不负众望的摇了摇头,阎微转身去看东方傅。
“你看,怎么办。”
“那人的手机在哪里?”
于是,叫来了护士小姐取手机。
想不到来的居然是丫丫护士。
阎微艰难的转头看东方傅。你是对这家医院情有独钟么混蛋。
…
倒霉哥们的父母很快赶到医院。
什么都不废话,直接问了事情大概,确定被撞的人是他们儿子后,郑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郑父比较镇定,扶着郑母安慰了半天又问了具体情况,最后才说了一句,“撞人的是谁?”
走廊霎时安静。
阎微看了眼满脸惊恐的沈晓诗,又看了看心疼得不得了的方雷,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生。
随即,预感灵验,方雷走出来说道,“是我撞的。”
下一刻,郑母的巴掌甩上了他的脸。
阎微笑了笑,走过去又是一巴掌。
自己打自己的脸,那是什么感受,阎微说不出来,但她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扇那个人。
方雷所作的这件事已经超过她的底线。她不保证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气得全身发抖,虽然她已经很小心的控制过,“你是犯*jian么,你有脸用这个身体说出这句话么?”出口成脏,阎微维持很久的形象瞬间崩裂。她一点都不怀疑她会再次给自己那张脸一巴掌,她举起手正要扇过去,又被人抓住。
惊呆在当场的众人终于有人回过神人。东方傅拉住她预飞出去的手,“镇定点。”他说。然后又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那也是你的脸,你想自己帮自己毁个容?”
哈?
难道要她自己抽自己这方雷皮的耳刮子?她不会疼啊混蛋。
阎微正在烈火中寻找发泄口,打不了方雷,满腔的怒火塞在胸腔里,闷得她生疼生疼的。她转过眼瞧见还是一副惊恐无辜样的沈晓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气晕过去。
打不了人,她骂人还不行么。她塞满了痛恨和厌恶的眼睛直直射向那个哭得我见犹怜的女人,“沈晓诗,你真有脸!”
再勇猛的一转头,“你*不是男人。”
然后转头泪奔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方雷说的。现在的方雷,怎么看都不是男人。于是,在她说完这些话以后,全场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半响,她回味,不对啊,她不能就那么让自己的‘脸’被郑家父母凌迟啊。
在众人微妙的眼神下,她又踢踏踢踏的跑回来,一手凶恶的指着沈晓诗,一面对着郑家父母道,“撞人的是这个不要脸的傻*逼女人。”然后又指着方雷,“这个脑*残的你们别理她,她最近喝三鹿喝多了。”
说完,她满意的环视了一圈,拉住东方傅,冷艳高贵的从众人的眼前施施然的奔放而去。
………【第十四章(中)】………
(中)
拉住东方傅,是因为她怕傲娇的教主大人会被带坏。和智障斗,智障会把你拉成他的同类人,然后用他的经验打败你。
她一直一直认为,方雷再如何脑残,也是对上了沈晓诗之后,其它的都还是个人样,本性也还是个老好人的。却想不到,人家方雷遇上了沈晓诗,其实连人格品行都丢了,完全成了个渣!
阎微拖着东方傅,在医院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越想越冒火,最后小宇宙爆发,对着林荫小道上的灌木就是一阵轮X,外加问候两人的祖宗十遍。
风沙依然在肆虐,阎微的小宇宙依然很蓬发,好在,她身边还有唯一一名正常人。
教主在她揪秃第三片灌木丛后,果断的把她拖回了车里。
“脾气发完了么?”
桃花眼淡淡的漂向她,眼波流转间,好似里面有漩涡在转。
阎微撇嘴,哇的一声扑向教主大人哭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她缩小十倍,她现在的形象就是个小小人在副驾座上无限打滚撒泼求爱*抚。
“你要我告诉你什么?”东方傅淡定地翻了个白眼,按经验,他的半边身子是暂时收不回来的。
“告诉我方雷是那么极品的一个坏人啊。我一直以为他比你好一万倍,是个未来十佳老公人选,想不到……想不到,奥特曼教主大人你虽然天天欺负我,但是,真正好人的居然是你?”阎微嘤嘤嘤的哭泣,心里的闷火多少消退了些。
她能说什么呢。
只能摊摊手,45都仰望天空,蛋疼的感叹,世界是千奇百怪的,什么鸟事都会有。就当……突然被人把蛋撞掉了,哀悼哀悼,蛋捡起来装上,人以后最好少接触。
不,以后都不要接触了,再疼下去,她就没蛋只剩胡萝卜了!那不易于营养。
“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好人的?”他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而后似笑非笑的翘翘唇角,荡漾的桃花眼危险的眯成缝。
那摸样,好像一只狐狸精!
阎微做鹌鹑装,“你答应了让我住你家,你真是个好人。”跳跃性德思维已经挣脱了现实,直奔幻想而去。
东方傅眉毛一跳,神经一紧,“你刚才说什么?是我幻听了还是你嘴巴暂时脱离了你大脑的管制?”
某人夹紧菊花,摇头微笑,嘴角的弧度那么的神似蒙娜丽莎。
“所以,我刚刚听到你说,我答应了你来我家住?”东方傅着重‘我’字的读音。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阎微咽咽口水,狗腿的开始……胡言乱语,“是啊,教主,你果然是个好人,猜到我无法再跟那个人同居,就好心的收留我,噢上帝,善良的人啊,愿主与你同在,阿门。”
“我不信*!”东方傅淡声说。
“没事,我也不信。”阎微在胸口画完十字后,耸耸肩。
“所以,我也不是个善良的人。”低沉清朗的音调,带上拖长了的尾音,形成一种很违和的魅*惑。
“没关系的教主,你要是想入魔教,我会与你同去。”
“这不是关键。”
“那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他顿了顿,头靠上座椅背,一头漂亮的碎发散在他的脸颊边。他的桃花眼半睁着,眼神迷离,嘴*唇翘起,声音低迷,“我的一个教众骗了我。”
“那么无耻?”阎微紧急后退贴上车门。
“是啊,她居然骗我说我让她住进我家,我对这句毫无可能性的话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倾身向前,压迫感十足的压向阎微。“我该怎么办?”
“教……教主,你应该非常欢乐的答应她。”阎微捂住心脏,抑制她沸腾不已的狼血。
东方傅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抵住车门,另一只手扶*的脸。
就在那一刻,阎微的心脏停了零点零一秒,随后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跳得欢实而又羊癫疯。
啊啊啊啊,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是要吻了吗要吻了吗,噢,太快了,就好像巫婆刚离开公主的城堡,就遇到了骑着王子的火龙。故事一下子从睡美人变成了野兽恋,太快了,她好害羞。
虽然火龙很妖孽,长得很性感,但是巫婆干煸的心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医疗,才能恢复她那野杂草般的生命力啊。
但是。
巫婆闭眼,把头一甩,再一个睁眼,无以伦比的两颗巨大灯泡出现在她眼里。好了,她的野杂草复生了,来吧火龙先生,毫无顾忌的扑到她凌虐她S她吧。
于是,只听到咔嗒一声,车门被打开,放在巫婆脸上的龙爪大张,整个盖住她的脸,随后,一推。
扑通一声,阎微同学以一种绝对喜感的姿势摔出车外。
再碰得一声,车门关上,车头一甩,火龙的坐骑就那么风*骚而又彪悍的扬长而去,留下一屁股的风沙和**的背影。
阎微傻眼的保持倒栽葱的姿势观察了一下现状。逐渐增多的强力围观群众让她堪比板砖厚的脸皮出现了一小块崩裂。
她坐起身,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大衣,拼命的想将身上的衣服往下扯,盖住她刚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开口的西服裤。
开口的位置非常微妙,好似是故意想在她悲剧的人生记录薄里再添上那么一笔,在别人看来喜感异常,在她看来泪流满面的一幕。
人群并没有因为她淡定的表情而离去,他们冷眼看着她在那里东扯西扯,蹲下又站起,好似在看买杂耍的猴子。
蹲下,她感受那丝丝的凉风从破洞的裤子钻入,由此,她明确的知道了具体的猥*琐处,站起扯住衣服捂住那个部位,她淡定的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摔门,动作冷艳高贵的离开。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
回家,经过了一系列的深思后,阎微终于意识到她必须来个离家出走,以表达她那如同大海一般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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