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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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残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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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念落寞的走进夜色中,淡淡的低语:“所以,我讨厌这种感情。”因为它,父亲差点死于非命,也因为它,父母分离。

    苏然泪眼朦胧的注视着长廊外,一瞬间更显孤单的背影。

    残念他,刚才是否说了什么

    “小苏,我带你去个地方。”

    “咻——”残念抱着苏然,避过巡视的守卫,跃过重叠的房屋,落在一处偏僻的庭院

    苏然吹亮火折子,周身漆黑模糊的景物稍显明亮,脚下踏过未曾清理的枯叶残骸,走进庭院杂乱丛生的野草中,眼前出现的是一间爬满地锦的破旧小屋。屋门上的纸糊经过长年的风吹,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洞口。

    “皇宫内,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他看过冷宫,却不知道宫内还有比冷宫更凄凉的地方。

    “我想,这里应该是禁地。”残念取走苏然手里的火折子,推开屋门,率先进屋,苏然小心翼翼的跟在残念身后,还好屋内比较干净,该有的设备一一俱全。他们走到角落,苏然差点惊呼,幸好残念捂住了他。

    角落内,卷曲着一名肮脏不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怀中抱着一块好似被折断的梧桐木,靠着墙壁静静的睡着。

    残念朝苏然指了指门外,苏然会意,好似怕会吵醒她,与残念悄悄的离开,关上门。

    “她是谁?”

    残念帮苏然整理下有些滑落的外衫,再看一眼满庭的枯草:“一年前,我无意闯进这里,遇见了她,当时的心情就跟你现在一样,有着太多的疑惑,为什么皇宫中会藏着女人,而这名女子又会是谁,我甚至想过,她会不会是被鲜于圣处罚的哪位妃子。”残念苦笑着摇摇头,“鲜于圣下旨废除后宫,连打入冷宫的妃子都被放逐,断不可能再留任何后宫佳丽,何况还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后来,我想到了卷宗。也许可以在卷宗中查到线索,不过“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苏然,苏然愧色,这就是残念为什么要他盗卷宗的原因。

    “现在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卷宗失败后,我在宫中又去打听了其他的事,也就是宫廷的命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无意中就把女人跟命案联系在了一起,我猜测,她,会不会就是突然失踪的鲜于婷,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偷偷去过她曾经住的楼阁,在那,我见到了鲜于婷的画像。”

    “然后呢?”

    这时,残念有些轻松的说:“如我所料。”

    “她真的是鲜于婷?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也很奇怪,她的楼阁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可疑迹象,想去寻个蛛丝马迹,也无从寻找。之前我跟你们说,事情绝非单纯,以此看来,黄雀在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幕后在*纵着整件事。”

    这个皇宫苏然下意思的看了下笼罩在夜幕下隐隐约约的宫墙瓦砖,这其中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收紧外衫,有些寒冷。

    “你对小绾说的那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鲜于婷为何要杀余伯伯。”公主与妃子无仇,难道跟乐师有仇?

    “因为感情。”仿如那句‘怀书,我恨你,尘的琴是做给我的,你个狐狸精,勾引了尘,还跟我抢琴,我不会放过你,不会呵呵,你等着’再次重现耳中,残念似无奈也似感叹造化弄人,陈述着与他无关的感情纠葛。“鲜于尘,也就是你师父,无尘,他跟鲜于圣一样,两兄弟都喜欢着余怀书,那架明羽,就是最好的证据,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妹妹鲜于婷,居然违背常轮,爱上了自己的二哥;无尘。”

    “天,为什么连师父也卷进这场禁忌的感情中。”

    “没错,而我父亲,真正喜欢的,也是你师父。”

    苏然呆了,那皇上算什么,这四个人,不管断袖还是兄妹,感情中的他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外中的笨蛋,而这个笨蛋还自以为是的等了十年。实在太可笑了,不不,这太残酷了。



………【十六。戏情】………

    过往的恩怨情仇,一天之内被剥得零零落落,残念与小绾进宫的复仇,无尘的禁忌恋情,鲜于圣不知情的等待,鲜于婷疯癫被关,都成为了苏然完全无法预知的事实。

    他躺在床上,脑中不断飞蹿过无尘冷傲的凝视,鲜于圣柔情的思念,始终无法接受残念对他的陈述,总觉得,这感情对鲜于圣太过残忍。

    他烦躁的起身,不断的安慰自己: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上自有天命。

    打开紧闭的窗户,迎来新鲜的空气,他深吸了一口。

    天边逐现鱼白,又是新的一天。

    忽然,他记起一件眼前至关紧要的事:“糟了,三皇子!”他糊涂的拍了下自己,“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天淳阁的人定是急坏了。”

    话说我们游手好闲的三皇子到底去哪了?被拐了?还是遇害了?这得从那晚鲜于淳喝醉说起

    原来喝的醉醺醺的鲜于淳未能走到皇宫,便睡在了路径的南府门口。南府的管家打开府门,看到门口睡得死沉沉的醉鬼,顿觉晦气,可看醉鬼衣衫光鲜,肤若莹白,貌若天仙,不是富家公子也是千金小姐乔装打扮,怕是得罪不起的,也不好赶人,只能请自家少爷做主。南棋闻言,命人带进客房,也未见鲜于淳,一心想着生意问题,就匆匆出远门了,

    鲜于淳酒醒后,以他皇子直来直往的性子,客人礼节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不留只字片语准备回宫,就在他路过南府花园,见到了弹琴的铮儿,一眼认出此女子竟是街上被他调戏过的绿衣姑娘,一丝玩味爬上妖媚的脸上。于是,他改变回宫的主意,跟南府管家反倒客气的说,“南公子收留之情小弟身怀感激,岂可一走了之,定要等他回来当面酬谢才是。”管家见他客气有礼,倒也欢喜的留下了鲜于淳。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空谷轩,旁邻花园,近靠主屋。这是南棋特为铮儿用心准备的客房,因为怕她闲暇寂寥,因此,近处的花园可消解烦闷,有事找他也方便。

    原本空谷轩除了挂在门外的鹦鹉偶有学舌外,到是清静的很,自从鲜于淳留下之后,三不五时的闯进轩阁,美其名为闲逛,实质为骚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鲜于淳摆手摇头不赞同,他们哪里是仇人了。瞧自己是多么的体贴佳人,昼夜不分,取乐向善,活脱脱把铮儿的一张苦瓜脸变得红润生动。

    “铮儿笨蛋,铮儿笨蛋。”耳边是被鲜于淳调教后的鹦鹉学会的新词。

    所谓的红润生动,可想而知,正是铮儿发怒的摸样,就如此刻饭桌上,铮儿轻快的夹了一片鱼肉,正待好好的品尝,旁边绛影一闪,不知何时冒进来的鲜于淳,横行抓住了铮儿的小手,将那片鱼肉吞进口中,不禁啧啧称赞“难消美人恩,做鬼也风流。”

    铮儿“叭”的扔掉手里的筷子,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言语轻薄的人,她的好修养,完全在此人面前崩溃,街上的无意戏弄就当一场恶梦,短短不过几日,恶梦又将延续,她该恨南棋识人不清好心收留,还是自己与他孽缘未尽。

    “姚姑娘。”这时南府的丫鬟兴冲冲跑来:“少爷回来了。”

    “真的。”铮儿一扫阴霾,想到旁边的人,得意得嫖了眼鲜于淳,意思非常清楚,主人回来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

    鲜于淳无趣的坐在桌前,才两天而已,这也叫出远门,啧啧,又要回到那个沉闷的皇宫了吗。

    “叫你家少爷来见我。”*着懒得绾髻的长发,习惯性的吩咐道。

    丫鬟为难的看向铮儿,哪有客人霸道得让主人求见的道理。

    鲜于淳的霸道铮儿这些天是见识过了,她冷笑:“此门出去朝东,转个弯,有手有脚,请便。”不再理睬鲜于淳,招呼着丫鬟,离开了。

    被无视的鲜于淳悲伶的想到那句“虎入平阳被犬欺”的至理名言,好吧,这里不是皇宫,他也不想*三皇子的身份,只能亲自动身,出门朝东,转弯,很快来到南棋的房间。

    房间的门扉是合着的,未锁,屋内隐约传来哗啦的水声,鲜于淳踌躇了下,眼前闪过铮儿得意的眼神,一睹不甘之气腾腾的冒上来,转了个神,犹豫的小脸上浮现魅惑的笑容。

    未经允许,手一伸,闯进南棋的房间。

    背对屏风的南棋沐浴在木桶中,尽显疲惫,因为出运的古董在颠簸的途中出了点破损,商家要求退货,事态严重,他日夜兼程赶去协商,这两天都未曾合过眼。

    鲜于淳缓步到屏风旁,南棋以为是平常帮他搓澡的小厮,也就自然的趴在木桶边缘,吩咐道:“小简,你先搓着,我睡会,搓好了,再唤我。”

    璀璨的凤眼微微的眯起,嫣然的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宽大的绛红袖袍内露出一截*的手臂,修长白玉的手探入清水中,捞起雪白的澡巾。

    宫内都是宫女伺候鲜于淳洗澡,这回轮到他帮别人洗,感觉很奇怪,也很新奇,眼前要是位倾城佳丽,必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图,可惜的是,小麦的肤色,健硕的背部,平平的胸膛,水下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该有的他都有,真是扫兴。话说回来,他朝国三皇子,咋就甘心沦落到帮男人搓背的地步??

    起初他是打着别样的算盘,男人洗澡的时候意识最脆弱,他仅需稍稍灌个**汤,就可以让男人留下自己。这档搓澡事,到是叫他意外,不过主人既然这么说了,他这个要灌**汤的人也不好少了他的兴致,勉为其难的试试再说。

    鲜于淳勉强靠近背对他的南棋,学着宫女帮他搓背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先是从颈项沿着背脊的骨骼,慢慢的一路抹下来,一遍,二遍,三遍,鲜于淳自豪的钦佩起自己的学习能力,发觉也没想象中的难熬,再看那湿漉漉的背脊,就像闪着光芒一样,他好奇的用手摸了一把,评论道:手感硬实,张弛有力,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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