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与没见,都不重要了。苏然你保重”如果命运再给我一个重新遇见你的机会,我宁愿带你远离天陌,也不愿尘将你卷进他们的恩怨中。
送走鲜于圣与蓝颜,苏然他们忧心忡忡的回到小屋。
“残念,蓝颜和皇上都好奇怪,明晚,真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吗?”苏然把蓝颜对他说的话告诉残念,不安心的攥紧手中余温的药瓶子。
残念双手圈住苏然,明天即使有事,也不是他们能阻止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做到的措施。“我们抛开俗事恩怨,恩怨却抛不开我们,小苏,不管明晚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在我旁边。”
“恩。”
当晚。
鲜于圣坐在无尘屋内,俊脸上压抑着*,对面的白衣冷漠男子,事不关已的研究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瓷瓶,瓶口内五颜六色的液体,是他刚从一些有毒的珍禽奇兽上采集的。
屋外林中,一抹黑影走出,缓步靠近小屋。
“残念是余怀书的儿子,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朕!”大发雷霆的怒火,牵制住黑影的脚步。重重一拳,哐啷的桌脚倒塌声,瓶子依次滚落的摔碎声,刺耳的振动黑影的耳膜,黑影退了几步,不敢再进混乱的屋内,转身跑出竹林。
屋内的人,一个站着,气的浑身颤抖,一个坐着,冷静异常,他们中间,一张上好的檀木桌,四分五裂的塌倒在地。无尘仅仅可惜的瞥一眼狼藉的地上,冒着气泡的各种液体,转身走到檀木柜子前,淡淡语气,透露不屑:“说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当面告诉他,压着他父亲承欢了数年的男人就在眼前吗。”
鲜于圣憋红着脸,残念来天陌,定是对当年的事了解大半,宫廷乐师只不过是他接近皇宫的一个障眼法,还有小苏,看似一个无关的人,却是尘一手安插在宫内,原是三条断线,却被糅合成一条直线。
“你隐瞒了朕十年的事,远不止这些,尘,你跟蓝颜,到底在朕的背后,还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冰眸瞬间染上哀伤,我在你心里,就是大逆不道的做着伤害你的事吗?取下柜子内众多瓷瓶中的一个,死死的握住,只要多一分力,就可以轻易捏碎瓷瓶。摆了,鲜于尘,你为他做的再多,也是徒劳。放松手中的瓶子,再回身,眸中又是冰寒。“你该想的,以及你不该想的,都已经发生,现在再去追究责任,就能避免一切的悲剧吗。”
“什么悲剧?”
无尘走到毒液处,拨开瓶子的塞头,毫不可惜的手一扬,瓶口内的白色粉末飘散在五颜六色的毒液上,一阵微弱的青烟消散,地上的毒液已被去除毒性。如此一来,收拾屋子的人,也不会勿染毒素,受到影响。转而一想,将军府的丫鬟小厮是不会闯进这里的,从他住这的开始,就有言在先,无需旁人伺候,平常帮忙清理小屋的,都是那个男人。
“我们皇家历来就有一则古老的禁忌传说,据说这个传说的内容只有每一代继承皇位的人才可窥见,无关的人,若是不小心得知,定会遭到迫害。”无尘有许幸灾乐祸的看着鲜于圣,“皇兄,从你独揽大权,掌控天陌命运的那一天开始,禁忌的传说,就会犹如梦魇,纠缠你的一生,使之无法再去得到所要的人。”
“你看过内容?”鲜于圣胆战心惊的指着无尘。
“皇兄,你大可放心,我还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被处死,我刚才说的可不是皇家的秘密。”
“不可能。”尘分明就偷看了那卷传说的内容。
无尘丢掉手中空荡的瓷瓶,背向鲜于圣,看着屋外漆黑朦胧的竹林,说着与他无关的一件震撼人心的事:“蓝家,才是开启帝王悲剧的始末者,我知道的,仅仅是蓝家的诅咒。”
………【四十六。回府】………
宜国的清晨,滴水成冰,寒风萧瑟。通往宜城的路口,披着白绒风衣的少女,头戴风帽,不时的哈着冰冷红冻的小手,秋波眼眸,焦急的张望着前方小路。远处,马蹄的哒哒声,疾速飞奔过来,这时,少女提到嗓子口的心跳,稍稍平缓。
马上的是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男人头扎布巾,宜人打扮,他勒住马缰,停在少女面前,没有下马的意思。
“丁叔,有没有打探到烈的下落。”少女正是蓝颜捉拿单雄他们,被米粮店老板,从暗道带走的铮儿。
被称为丁叔的男子,就是米粮店老板,他一脸失望。
“十多天了,难道烈出事了。”
“铮儿,你别急,或许,烈早就离开了宜城。”
“不在宜城,那他会去哪?”
男人迟疑:“或许,他去了”
“去了哪?”
男人神色暗沉,慎重其事道:“铮儿,丁叔准备去那边打探,但那地方凶险,无法带你过去,你还是在这边的破庙等候,如果,丁叔三天没有回来,你就速速离开,找一处安谧的地方,独自生活,而烈的孩子,你一定要把他生下来,也许,这是他们家族最后的血脉。”
铮儿听的心惊肉跳,丁叔的话,就像是在交代遗言,那地方真的很危险吗,那烈岂不是她捂住嘴,含着眼泪,“丁叔,你们一定要回来。”
男人安慰性的说了几句话,开始与铮儿告别,然后甩着缰绳,“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铮儿哀愁的看着逐渐远去的人,祈求着老天,她已经失去与残念相守的机会,不想再失去另一个男人,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回来。
缓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走进路边林中依稀可见的破庙。同时,就在铮儿转身的一刹那,小路的另一边,一匹矫健的黑马,奔驰而来。
整个躯体被黑色风衣包裹的苏然,靠在骑马的残念怀里,一双明亮的大眼骨碌碌的在前方转动。
“咦?”在经过铮儿转身的地方,苏然奇怪的看着林中披着白绒风衣的少女,走进一间破庙内。
“怎么了?”头上的残念问。
“没什么,可能看错了。”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住在这。
残念不再问,继续驾着马匹,迎着寒风,直接奔向宜城。
将军府外,额缠淡红流苏巾,发插玛瑙流苏簪,一袭褐色皮裘的绝世少年,立在寒峭的风中,不管府内管家如何劝解,始终坚持着在门外等候着什么重要的人。过了半柱香,马匹的声音由远及进,少年双眼一亮,兴奋的迎了上去。
残念收住缰绳,抱住苏然下马,而苏然还没站稳,前方就扑来一抹淡香的身影,若不是背后的残念扶持,大概就被扑过来的人给压倒了。
“苏然。”鲜于淳听南棋说,苏然也到了宜国,他能想到的,除了将军府的无尘,实在想不出,宜国还有哪里是苏然认识的人,待他找到蓝颜,问了苏然的情况,才知道,苏然不久前刚离开,他懊恼着。几天后,他父王居然也到了宜国,最后,就有了今晚的宴会,他得知苏然也会前来,一时高兴,早早就在将军府门外等候了。
残念拧紧眉峰,一手巧妙的将占有苏然的少年隔开,客气的语气中含有酸溜溜的意味:“三皇子,请自重。”
鲜于淳瞪着一双凤眼,非常恼怒,这个残念能有今天的机会跟苏然双栖双飞,也不想想是谁的功劳。现在倒好,他不过是想与许久不见的朋友亲近下,他有必要像个被拐了妻子一样的妒夫吗。
无辜的苏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残念与鲜于淳大眼瞪小眼,头痛的拉起鲜于淳,陪着笑:“三皇子,外面风寒,我们进府再聊。”
鲜于淳朝残念抛了个胜利的媚眼,开开心心的挽着苏然踏进将军府。
残念不跟他一般见识,将手里的马缰交给匆匆跑出来的小厮,尾随着他们*府内。
将军府内,蓝颜与鲜于圣据说还在宜宫未回,无尘飘忽不定,剩下的鲜于淳,反客为主,他找管家讨了间厢房,隔开残念,带着苏然,*他们的私人空间,开始交流着近况,一番言语后,苏然得知鲜于淳与南棋和好如初,万分高兴,其外,也想到了另一个人。
“三皇子,可有铮儿的下落。”
鲜于淳苦着脸,上次跟单罗去见铮儿,不想会发生卷卷的事情。在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他与南棋满心是卷卷的安危,铮儿的事也就被他们给忘记了。
“铮儿,可能不在宜城了。”之后他派人找过,没有任何消息,如果单罗说的是真的,那么铮儿有可能跟蓝颜捉拿的江湖人在一起,万一真是如此,铮儿铁定不在这里了。
灰心丧气的垂下眼睫,苏然担心的说:“没有铮儿的一点消息,我总是安不下心,残念那,更是夜夜愧疚,隐瞒着他,也不是长久之计。”
“苏然,你也别担忧了,铮儿此刻说不定开始了她的全新生活。”单罗说,铮儿已经与其他男子成亲,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反到是苏然,终于可以和残念相守,为何还要被铮儿的事牵制。他合着苏然的手,安慰的劝说:“铮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被鲜于淳搁在门外的残念,只能在将军府四处晃荡。才走到花园处,背后多了一道诡异的掌风,桃花眼眸一凛,足下一跃,凌空翻越过背后的人,那人眼看掌风成为虚招,指掌一翻,不知从何处掏出三支银针,迅雷不及之速,手指一晃,银针飞将出去。残念左右避退,一支银针滑过袖角,插入背后的树干上,一支擦过下摆布料,落在地上,最后一支,正中胸口飞射,残念快速执掌,随着身体灵动偏斜,两指仅在千钧一发间,夹住离胸口不到一拳的毒针。
残念微眯起危险的桃花眼,扔掉指间的银针,注视着前方一脸看好戏的白衣人。
“你要不是那人的儿子,我还是很欣赏你。”毫无之前偷袭的杀气,无尘收起手,一派正直的说。
残念敬谢不敏:“你杀我,无非是想阻止我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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