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算是凑巧,为了某件事,残念找上苏然,碰巧看到回来的他晕倒了,好心救了他一命,顺带把他的毒也解了,难免他也会好奇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何要整天戴着纱笠,又不是大姑娘家的,自然多看了一眼,没有预料的惊艳,很普通的小脸,苍白消瘦,右半侧布满了疤痕,即使处理过了,隔得时间也长了,他依然能断定,那些疤痕是烧伤所致。
见他逃避,残念也不追问,毕竟,他也没兴趣知道别人的**。“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束,我怎么能看着你死呢。”
苏然非常坚定:“卷宗就算我能拿到,也不会给你。”事关皇家的秘密文案,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会背叛皇上。
好,他就等这句话。残念噙着嗜血的笑,逼近苏然:“当初答应我的条件,是在耍我吗。”
苏然咬着牙,他能说吗,说了他还能接受明羽吗?
残念捏住他的脸,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当猴耍,当傻子一样等了他半夜,胸中难压气焰。“说啊,哑了吗”
苏然避开目光,坚定自己,不能说
不说是吧。残念放开他,回头看了下桌上的琴,故意道:“明羽的确是一架好琴,要是哪天被我不小心给”
“你卑鄙”算他苏然有眼无珠,错把豺狼当好人,真不该把明羽交给他。现在悔恨也无济于事。“好,我告诉你。”
由于情绪*起伏,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渡到明羽旁。“我答应你,是因为这架琴明羽随我已久,感情深厚,不忍因我的离开而被遗弃,我必须在临死前,帮它找到下一位主人——”
“阴错阳差,我找你修琴,你把明羽交托给我,事后,自己生死毫无顾忌,你没赴约拿解药,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说白了,就是想争取善理后事的时间,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活下去。”
“对”
残念嗤笑,笑自己的愚蠢,居然就被一个爱琴胜于爱过自己的疯子耍了。
“你行”残念指着他,转向琴:“这个琴——”
苏然挡在他面前,捍卫珍宝似的仰着脖子望着他:“你要毁它,就先杀了我”
残念愣了下,他可不是真要毁了这架琴,对明羽,他总有一种难以忘怀的感情。不过,既然苏然这么说,一丝兴味爬上俊容,他暧昧的欺近苏然“你真的很想死吗?”
“不是想,是一定。”
魅惑的声音带了点恶趣味:“你的命是我的,现在我偏不让你死。”
苏然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面对*的三皇子,他都不成有压力,为何他的靠近,心脏负荷沉重,害他差点忘记呼吸。
“我活着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自然不想杀我。”
一言道破玄机,残念觉得玩下去也没啥意思,今天带着明羽找上门,的确是想利用他
他板正脸,非常严肃“这事要比你去盗卷宗简单多了,你只需要在皇上耳边吹吹风就可以。”
“什么风?”
残念一字一顿道:“宫、廷、乐、师”
………【八。摔琴】………
“小苏,小瑞子给你带包子了哦,想吃吗?”
“”
愤怒的声音。“他不会回来的!你就慢慢得抱着破琴等吧,”
第二天
“小苏,残念回来了。”
“在哪?”
“东边的小溪。”
“我去找他”
“恩,诶,琴放这吧,带着也不方便。”
兴奋的小苏把琴放进小茅屋,没有留意小瑞子阴测测的笑容,匆匆的就往东边小溪跑去,途中,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他困惑回头,袅袅青烟从茅屋升起,火光如火舌般往上不断的猛窜,小瑞子在旁边犹如青面獠牙般的鬼差不停大笑。
残哥哥给他的琴
小苏心慌跑回去,不顾小瑞子死活阻拦,咬伤他的手臂,冲进火屋。
小瑞子不管如何喊叫,小苏就像消失在火堆里,只听到草屋倒塌的声音。天边雷响轰鸣,惊吓的小瑞子,心虚的跑开了,他不是要害小苏,只是不想看到那人留给小苏的琴。
大雨急遽倾盆,啪嗒啪嗒的打着干涸的土地,小苏躺在被雨水给熄灭的草堆上,压着仅剩半截的琴,昏迷不醒,烧毁的衣服,*的灼伤皮肤,经过雨水的冲刷,开始腐烂
苏然从梦中惊醒,这场噩梦缠了他十年,他永远都记得自己被无尘救回后,腐烂的身体如何经过各种草药的敷衍,承受多大的疼痛,才把一条命捡了回来,但是,那场火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病根,也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
甩去成年往事,对于眼前的事又是一阵头疼。
“宫廷乐师吗?还是打着宫廷乐师的幌子入宫?他到底想做什么?”
天淳阁
一小太监踏进天淳阁寝室,恭恭敬敬的守在兰花屏风后“主子。”
两名娇俏宫女满面红羞,娴熟得为鲜于淳更衣。
“何事?”慵懒的鲜于淳不忘好色本质,调戏着为他系带的宫女。
“苏公子求见。”
探索在宫女娇躯上的手停了下来,妖媚的面容呈现一丝邪气“避犹都不及,居然主动找我,有意思。”
苏然挽着雪绒披风,不安的立在正厅,虽说是主动找自己最不想见的人,但形势所迫,黑衣男子让他去皇帝那举荐宫廷乐师的事,不说皇帝不想见他,那法子显然也行不通。如果不照办,明羽在他手,实难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唯今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三皇子。
鲜于淳梳理整冠完,走到正厅,苏然作揖:“三皇子”
“免了。”鲜于淳坐上鸡翅木瑰子式椅,一手看好戏的托着下颌。“苏公子特意登门,我这小小的天淳阁顿绝蓬荜生辉啊。”
苏然好着脾气,刻意无视他的嘲弄,“三皇子过谦,苏然今日登门特意拜谢三皇子风中送暖之情,今,天朗风息,雪绒披风也该物归原主。”
宫女摆上香茶,退了出去,鲜于淳端起茶,不似上心:“只为这事。”他给身旁的宫女施了个眼色,宫女会意,取走苏然手中披风,开始悠闲品茶。
“三皇子”苏然欲言又止
鲜于淳瞧出端倪,放下茶杯,吩咐伺候的人:“你们都下去吧”
待下人走出,门扉关闭,苏然突然下跪,鲜于淳着实吓了一跳,
“苏公子,你这是何为?”这苏然,怎跟他行这么大的礼。
“苏然有事相求。”
鲜于淳嗤笑:“宫中外人无人不知晓,我这个三皇子顶个皇族荣耀身份,却无皇子之权。只怕苏公子求错人了”
“三皇子何不先听我相求之事。”
“哦,请说。”
“苏然在外偶遇一外乡人,详谈甚欢,成为至交。唯今,只愿在天陌求个一官半职,我见他爱琴如痴,琴艺精湛,私下决定不妨一试宫廷乐师,选上了便是他的福,落选了也是他的造化。”
听完苏然说的经过,大概明白下面是什么内容了,鲜于淳走下椅座:“宫廷乐师终选名册已经出来,就等父王亲自择选,你求我,也是没用的。”
“据苏然所知,名册尚在贾大人之手,皇上未曾过目。”
“你的意思”
“只需在名册上稍提一笔,这事也就水到渠成。自然,贾大人那必须要明了此事的。可是贾大人一朝清廉,定不会答应,同样,身为三皇子姨夫的贾大人,却是及疼爱三皇子的,所以——”
“你是让我给姨夫请个人情?”
“正是”
“哈哈哈”鲜于淳大笑“苏然,你可知道,今日跟我所说之事,我若是不小心在父王耳边说漏了,你可是欺君,谁也保不了你。”
苏然不惧,抬起头,纱笠后的目光沉沉:“为了自保,我必须拉三皇子一起下水。”他不在意性命,只在乎皇上对他的信任,这点,他是不能跟鲜于淳交代的
鲜于淳弯身,取走碍事的纱笠,苏然也不动,任他把指尖划上自己的脸颊。“苏然,本皇子平日果然小窥了你。敢拉皇子作陪的,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似乎早料到这点,苏然沉着稳定回答:“苏然孑然一身,事后,自当奉上这条小命任您处置。”
扑哧,一只白色鸽子飞停在客栈窗口,咕咕的叫
残念走到窗前,抓住鸽子,取出腿脚的纸条
事已办脱,速去贾府登名,勿忘明羽归还。苏然
残念扯唇笑然,销毁纸条,走至桌前明羽,又是满心好奇。“明羽,你对他到底有何意义,可以让他抛开生死,欺君罔上,真的只是太过惜你吗?哪个爱琴的疯子有他这般气量胆识。至于名册”残念佩服苏然,“让我去提名,自己到可两边摆得清净,之后皇帝择选,不管能否被选上,也与你毫无瓜葛。苏然苏然,你这招局中脱身的妙计用的够狠。”
铮儿盘算着今日正是与残念约定的三天,按照她的计划,明日就该离开天陌。她在街上买了些途中物需。拎着一堆包好的物品,心情欢畅得回客栈。
“残夫人,请稍等。”
铮儿停下上楼的脚步,看到客栈老板抖着胖乎乎的身体跑过来,问:“孙老板,何事?”
孙老板掏出袖中的信件,递给铮儿:“刚才有位小伙找残公子,不巧残公子提早有事出去,我看小伙挺急的,他又学过些字,就让他把事写下来,这会正好看到残夫人,这信就先转交给你。”
铮儿拿过信,谢过孙老板,就上楼了
残念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铮儿收拾好买回来的东西,想到那封信,考虑着要不要先看一下,他们之间,理应不该有任何隐瞒的事,所以,看了他的信,应该不为过。
打开信件,纸上的墨字写得有些歪斜,显然不是经常动笔的人,不过整体还是可以看清写得是什么内容,铮儿一个一个字看完,平静的美目遽然温怒,玫色唇瓣被唇齿咬破,满心伤心愤怒,只化成短短的低语“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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