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国后我看到了你,我就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无情冷漠地对待其他追求他的女生,却不忍心伤害静秋了。”
“为什么?”他们在国外的事情安言已经听了第三个版本了,其实并无过大出入,不同的角度,心态不同罢了。
陆天琪露出小小的酒窝,薄唇吐出两个字:“单纯。”
“单纯?”
“对,你们俩的眼里都流露着单纯两个字,你们没有任何邪念,但你们俩又很不一样,静秋对待感情勇敢而执着,你却感情细腻,更偏向于自然而然地发生。”他说出这句话的口气很笃定,见到安言的表情,他露出得意之色。
安言没有想到他只见过自己两次就可以这么了解她,微微有些惊讶。
“我在国外辅修过心理学。”陆天琪解释说,“我今天遇到你,也是看不下去方翔那个傻逼了!”
安言见他提到方翔,就问:“他怎么了?”
“这个傻逼平时脑袋很灵光,可是一遇到女人的事情就是个怂逼,他明明很爱你,可是心里又觉得愧疚静秋,责任心作祟不忍心逼静秋。”说到这里他种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三个也真是够曲折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觉得事情拖下去对你们都不好。不如考虑一下,孩子生下来,但是放在你和方翔名下抚养。”
安言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孩子才是目前所有事情的关键所在,难道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安言出门上班,方翔一如既往地在等她,依然是在离公司一个街口下车,依然有热乎乎的早晨。只是两人各自沉默,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中午午餐时间,安言接到了静秋的电话,她说她正在万翔附近,想见她一面。
安言见到静秋的时候,她已经点好了餐,是两人都爱吃的菜,她憔悴了很多,化了妆都没掩盖住浓重的眼袋,还有她眼底深深的疲倦。
“静秋,你怎么……”安言很担心好闺蜜的身体。
“这两天失眠,怎么?是不是吓到你了?”她捧了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笑。
安言想到三人之间如今的关系,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直到吃完了饭。
安言正想招手喊服务生买单,静秋阻止她说:“我已经买过了。”
“哦。”
两人的沉默导致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安言先开了口:“静秋,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多注意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重身体,对不对?”
“嗯,安言,我没想到你还能这样关心我,”她双眼微红地看着安言,“爱上同一个男人,我们俩注定有一个会受伤。”
安言的鼻子也有些发酸。
“安言,如果不是这孩子,我一定会把方翔让给你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真的。”吴静秋眼里满是诚恳地注视着安言,没有过她任何神色表情。
“我……”听到她这么说,安言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方翔是一个有思想的个体,他和谁在一起应该由他自己选择,可是如今有了这个小生命,他和静秋都必须担负起作为父母的责任。
“安言,我在国外看到他日记本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女孩是你了,可是我一直没说,因为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因此冷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安言的手被她紧紧握住。
“我知道,你别说了,静秋。”
“不,我要说,今天我鼓足了勇气就是来求你,求你给我的孩子一个爸爸,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是个孤儿。如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爸妈一定会把孩子送孤儿院的!”安言看着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心里的伤口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仿佛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划着她的心。
安言无言以对,她只好安抚静秋:“你别担心,方翔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还年轻,不能因此而毁了幸福!”
安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静秋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流着泪恳求她和方翔分手。怎么都拉不起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响,安言实在扛不住,只好点头答应了。
晚上,安言刚洗完澡,准备吹头发就接到了方翔的电话。
“安言,睡了吗?”他的声音里也透露着无尽的疲惫,安言有些心疼。
“没有,你刚到家?”
“嗯,今天有应酬,晚上喝了几杯。”
“那你记得睡前喝点蜂蜜水。”安言知道这件事不解决对三个人都是种折磨,尤其是工作繁忙的方翔。
“好的,今天她去找你了?”
“嗯,方翔……”
安言的话被他打断:“不要说,安言,什么都别听她说,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安言摇摇头,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就滚落下来:“方翔,也许是我们有缘无分吧,我今天看到静秋,她真的好憔悴,孩子是无辜的,她说她爸妈会把孩子送孤儿院。。而且,你这两天也很累吧,我不希望你再受折磨下去了。所以,我们……”
“不,安言,不要,我不要!”方翔非常害怕地打断她,仿佛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是穿肠毒药。
安言的泪水终于决堤,她哭着哑了嗓音:“我们暂时分开一断时间,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
那一晚,依然是三个人的失眠。
第二十一章:静秋自杀未果
第二天,安言的眼睛肿的跟熊猫似的,她现在都不敢想起静秋,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掉眼泪。
工作是最好的疗伤方式,安言和连俏两个人连续加了三天班,累成了狗。两人周五下班又约了去暴饮暴食了一番,安言回到家睡了个昏天暗地。一觉醒来就是周六傍晚了,她昏昏沉沉地去洗漱,又打电话叫了外卖。
晚上八点,她刚吃上晚饭就收到静秋的短信,看完她一口饭噎在喉咙里,急得泪眼汪汪。
好不容易把饭咽了下去,她赶紧拨通了方翔的电话,她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拨了几次才拨通。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安言努力组织语言,脑海却一片空白,好不容易说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自杀,静秋……她,要跳楼,自杀!”
安言的话让方翔心里一惊,他深吸一口气先安抚她:“你先别急,听我的,深呼吸几次。”
安言听他的话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把短信内容告诉他:“我收到静秋的短信,她说对不起我们,要带着孩子去另一个世界,不再让我们为难。”
方翔的眉头紧锁,他沉着声音问:“她有没有说人在哪儿?”
安言摇摇头,想到他看不到又说:“没有。”
“好,那你在家呆着,我这就去找静秋,乖乖的在家,好不好?”温柔的声音却无法安抚她焦躁的心。
“不,我也和你一起去!”
方翔并没有拒绝,两人为了节省时间,各自赶往静秋所住的公寓,路上安言一直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安言赶到的时候,方翔已经到了,因为静秋所住的是高档小区,要刷卡才可以进入,两人费力和保安解释了一番,这才通过保安的帮忙从隔壁邻居家进入了静秋家。
静秋的家,格外的安静,井井有条的房间里竟然有些冷清的错觉,安言率先冲进了她卧室,看到闺蜜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心跳就那样漏了一拍。方翔在安言身后,在安言停下来后也看到了床上的静秋,随后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瓶。
安言不敢再往前走,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她怕,怕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那天没有答应静秋,在生命面前,什么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方翔迅速越过安言走到了床边,他拿起药瓶仔细查看,又探了探静秋的呼吸,然后一把抱起她对安言喊:“她还活着!”
安言已经呆愣到无法动作,甚至都忘了流泪和慌张,此刻听到他这么说赶紧拿出手机想拨打120。
“走,我开车去医院更快。”方翔却已经抱着静秋率先往门口大步走去。
一路上,安言这才缓过劲来,她抱着静秋不停地流泪,不停地喊着静秋的名字,语无伦次地说着话。
“静秋,静秋,你怎么那么傻,你要撑着,静秋,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静秋?对不起……对不起……静秋……对不起……”
到了医院,方翔抱着静秋进了急救室,安言瘫软在急救门口,她满心的愧疚,她不知道如果静秋真的死了,她下半辈子该怎么过下去。
方翔紧紧地抱着安言沉默着,他依然颤抖的双手告诉他刚才有多紧张,多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红灯才暗了下去,医生先走了出来,后面躺在病床上的静秋也被推了出来。
安言和方翔都立刻跳了起来。
医生推了推眼镜对他们俩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安眠药服用过量,已经洗过胃,不过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醒。”
“谢谢医生。”方翔和医生握手致谢。
安言跑到静秋床边,看到她依然闭着双眼,但是她还活着,医生说她已经安全了。安言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泪水却又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那一晚,方翔终于同意暂时和安言分开,而安言也觉得这才是目前对三个人都好的结果。
只是,有些事,理智上知道该怎么做,什么样的结果最好,情感上却是无法接受的。
如果继续留在万翔,那么两个人必然会有工作上的交集,而安言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她做不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所以,她选择了逃离,因为方晴不在公司,她就留了辞职信,去人事部办理了手续。
临走前和同事们告别,大家都很舍不得她,而安言提出的辞职理由是跳槽,但却没有明确说接下来会去哪家公司。
职场上,假如是你遮遮掩掩地跳槽或许遇到原同事会尴尬,反而是正大光明的提出跳槽,大家都可以理解,再见还是朋友。
连俏是安言在公司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