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安乐公就被衙役带上公堂,此时的安乐公一身的囚服精神萎靡,垂着头老实的跪在地上。
“把这个给她看看,让她签字画押。”秦礼从公案上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衙役,衙役接过后平放在安乐公面前。
穆晓菲坐在下首被这情况给弄懵了,不是审案吗?怎么直接跳到最后一步签字画押上了?那给安乐公看的岂不应该是安乐公的供词吗?
安乐公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供词,神情惊恐,突然发疯似的撕扯着供词,大声呼喊道,“诬陷!这是诬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两旁的衙役见安乐公突然失常,麻利的扑了上去控制住了安乐公。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秦礼严肃的吩咐道。
“是!”衙役立即将安乐公拖了下去,随后就听见安乐公的惨叫声。
“秦大人,这供词……”话说到一半,穆晓菲就打住了,原本自己还想问问这供词秦礼是哪里来的,难道以前审理过不成?现在她明白了,安乐公的死是必然的,什么供词之类的不过是走个形式,只要说的过去就成。
“殿下莫要担忧,这供词原本就准备了多份,就怕犯人如此。”说完还命人呈给了穆晓菲一份。
穆晓菲暗想这大理寺不亏是常年审案的,想的还挺仔细的。然后,自己又看了看所谓的供词,大致就是说自己色迷心窍命人抢夺了大家公子之类的话。看完供词,穆晓菲心想这审案也太简单了,早知道我做主审也没问题了,上来就画押,不画押就打打到画押为止,这活儿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谁不会干啊!只不过场景太血腥了点,要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还真干不了这活儿。
只一会儿,安乐公便血肉模糊的被拖回公堂,穆晓菲自己虽然对安乐公的行为不耻,但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个人被打的不成人形,心里觉得确实有点残忍,于是不忍再看。
秦礼高高在上自然将穆晓菲躲闪的表情看在眼里,涵王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女,自然没有见过什么血腥。如今安乐公被打的气若游丝还惦记着说“冤枉”,让秦礼心中恼怒还想给她点教训,但见涵王如此,只得作罢,命人替她签字画押,草草结案。
“以后可不审案了。”穆晓菲出了大理寺暗自嘀咕着,原本还以为能上演一场当庭辩论的精彩戏码,这下可好,直接跳到屈打成招了,封建制度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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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生日礼物
“殿下,”穆晓菲一下马车小奴就应了上来,“有两个小民拿殿下的信物来找殿下,侧君已经让他们去偏厅候着,说等您回来再定夺。”
“我知道了,侧君在哪儿呢?”想不到楚氏姐弟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也在偏厅呢。”
穆晓菲听了急忙向偏厅走去,进了偏厅,只见沈昊远略带几丝威严的端坐在正位上,楚氏姐弟侧着身只坐了半张椅子,最搞笑的是楚墨音,微低着头憋憋屈屈的一副典型受气小媳妇样儿。
“咳咳……”穆晓菲轻咳两声,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殿下,您回来了。”沈昊远从正位上站起,向穆晓菲施礼站在一旁。
“你也别拘礼了,一起坐吧。”
“是。”沈昊远恭敬的坐在右侧正位。
“说吧,你们来是什么事?”穆晓菲冷冷的问向楚辰星。
楚辰星瞧着穆晓菲面色不善,也没有急于开口,斟酌一番才缓缓说道,“小民人微言轻不敢过多要求殿下,只希望殿下能履行当日的承诺。”
“就这样?”穆晓菲淡淡的问道。
“是。”
“那今日就把楚公子留在王府里吧,至于其他的就由侧君办吧。不过,本王近日忙于公务,恐怕要拖一阵子,楚小姐没有意见吧?”穆晓菲清冷的问道。
“那……就依殿下所言吧。”楚辰星虽是不舍但看自己的弟弟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也只好由着他。临别之际,楚辰星对着沈昊远带着几分恳求的说道,“有劳侧君费心了。舍弟顽劣,还请侧君海涵。”
“哪里的话,楚小姐不必挂心。楚公子在这里不会受半分委屈的。”沈昊远宽慰道。
“多谢。”楚辰星深沉说道,之后将目光落在楚墨音身上,怔怔的盯着他许久,眼神里是满是不舍和担忧,最后终是狠了狠心转身离开。瞧着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姐就这样离开了,楚墨音红着眼,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落下来。
瞧着楚氏姐弟的别离,穆晓菲心里也有点不忍了,弄得好像自己要拆散人家家庭似的。原本要修理一下狡猾的楚墨音的心情都没有了,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任谁见了恐怕都不忍心。
穆晓菲走上前去拍了拍楚墨音的肩膀,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姐弟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你要是想出府,也没人拦你,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你姐姐的。你姐姐来看你,我也不会反对的。”
一听穆晓菲这话,楚墨音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可眼睛瞟到沈昊远时,欣喜的小脸又垮了下来,小声说道,“不是说王府里的规矩很严么?不能轻易来探望的吗?”
看着情景,估计在自己来之前,沈昊远肯定把他们姐弟二人吓唬了一番,弄得他们以为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再无相见日了。穆晓菲不得不暗暗佩服起沈昊远的本事来,自然也积极配合道,“规矩自然是多,但若是表现的好,法外开恩也是可以的。”
得到了穆晓菲的承诺,楚墨音抬起他灵动的眸子,乖巧的说道,“我会好好的,不给殿下添麻烦的。”
“那最好,让侧君带你去住的地方吧。本王先走了。”
出了偏厅,穆晓菲闲着无聊便到园子里闲逛,正巧遇见文琦和明福正在交头接耳,偷偷嘀咕着什么。
“文琦,你离殿下近时常伺候着,你说这事应不应该说啊?”明福为难的问道。
“这……若是从前定然是要说的,只是最近……”文琦也犯难的摇摇头,“小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不知如何是好?”穆晓菲耐不住性子走了过去。
见穆晓菲突然出现,文琦和明福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最后还是明福大胆上前禀报道,“殿下以前曾让老奴打听一些事,如今,老奴不负殿下所望,终是有了些眉目,不知殿下还想知道吗?”
“哦?什么事?”最近换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穆晓菲已经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是关于……陈寅公子的生辰。”
“陈寅的生辰?”穆晓菲蹙眉道,正想着冷落他一段时间怎么就遇到他的生辰了,“什么时候?”
“三天后。”
“咳咳……既然知道了就应该送份礼物,福伯你去准备份礼物送过去吧。”穆晓菲状似无意的说道。
“是。”明福领命去了不免暗自思量着,按理说涵王一直对陈公子青睐有加,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冷了,可如今又惦记着送份礼物就说明心里还是记挂着陈公子的,那么也礼物也不能太轻了,一边想一边急匆匆的去库房选礼物了。
打发了明福,穆晓菲独自一人在园子里思索起来,平日里看陈寅清冷孤傲的样子,估计也是不好相处的,可如今与楚氏姐弟相处了几日竟然和他们合起伙演戏,真不知道这个陈寅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难道看不出来那个楚墨音一肚子的坏水吗?而且,他不是大家公子吗?怎么突然帮衬起小偷来了?真是搞不懂他!至于送他的礼物……生气归生气这个重要的日子,也不能随意怠慢了,还是应该慎重想一想送什么好。
“不然送他一幅画?”穆晓菲踱步来到书房思量起来,虽然礼物不贵重但胜在自己的一份心意,而且书画是高雅之物也符合他大家公子的情趣,如此想来,穆晓菲便铺开纸张描绘了一幅陈寅的画像,之后在上面提了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作完画,穆晓菲便细细观赏起自己的画作来,这是依据自己脑海中的洛寅描绘出来的,所以画中人的神情中自然流露出了几分忧郁,而陈寅到目前为止在穆晓菲的印象里还没有流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所谓人物在乎的便是神韵,如果把这幅画交给他,他应该能感觉出这幅画画的并不是他。”穆晓菲低声自语道,摸索着画上的人物,“原来我还是想着他多一些。”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秦礼的心意
“这幅画……是陈公子?”沈昊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穆晓菲的身后,轻声低语着。
穆晓菲没有言语,只是苦笑一下仰望着窗外,随意的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昊远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幅画,没有回答穆晓菲,那画中的人物乍一看确实是陈公子,可是仔细观察一番却发现,画中人眼眸中的忧郁绝不是属于陈公子的,即便他们之间只有一面之缘,但自己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陈公子。那份忧郁是一种天成的气质,自内而外,连所见之人都要受到感染。即便现在画中人是淡淡的微笑,可是那份忧郁却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让所见之人的心底不自觉的有一种动容。
“画的真好,要送给陈公子吗?”沈昊远凝视画卷,淡淡的说道。这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吧?沈昊远痛苦的自问道,当年在出云宗,自己叫她菲儿的时候,她眼眸中的深情就一如刚刚她在看这幅画时的样子。这就是她对陈寅一见钟情的原因吧,曾经自己还在为不能走近她的心里而伤怀,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毕竟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的影子。
“嗯。”穆晓菲轻声回道,“要是喜欢,一会儿我给你再画一幅?”
“不必了。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楚公子已经安顿好了,你打算怎么办?”沈昊远虽然心中伤痛,可神情语气却没有变化。
“放在你身边做小奴。”穆晓菲抚弄着沈昊远的秀发,柔声说道,“身边没有个随时伺候的,我还是不放心。而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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