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渡by:月佩环(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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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渡by:月佩环(生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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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苏睿云的闷哼是无意识的,并不是在求恳他,但是他却不由得心都颤了起来,只是低声哄著怀中的男人。 

        “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了……”与这样的苏睿云欢爱,有种奇异的罪恶之感,却让自己有种久违的欢愉。 

        何与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仇人如此温柔,胡乱地抽插几下,白浊的液体便激射而出,结束了这场诡谲得令他发疯的性爱。 

        一定是疯了,竟然又对已经疯了的苏睿云做出了这种事情! 

        何与飞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裳,仿佛逃离一般飞快地离开了苏睿云所住的小楼,甚至连小玉在门外福了一福,他也似乎没看到。 

        绕过九曲桥,何与飞回到自己所住的房中,此时玉凤还在他的房里恭候,看见他回来,迎上前,垂首说道:“奴婢无礼,冒犯了少爷……还请少爷恕罪。” 

        何与飞看到玉凤又惊又怕的表情,想到自己无故抛弃她而去,却是跟一个已经失心发疯的男子欢爱,实在是有些不正常,对玉凤不免有些愧疚,说道:“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玉凤低声道:“不知玉凤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请少爷指正,日后奴婢也好改过来。” 

        “不是你的错。”就连何与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抛弃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子而跑去抱一个已经疯掉的男人,此时被玉凤一问,越发的烦躁起来,“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玉凤几乎快哭了出来,只好委屈地道:“少爷安歇,奴婢无礼。”她福了一福,躬身退下。 

        何与飞闭了闭眼,今天发生的一切现在仍然仿佛在梦中。性爱结束时,他并没有回头去看苏睿云满身精液污迹的样子,只觉得多看一眼,就会激发他内心多一分不被允许的爱怜,让他更痛恨自己的心软。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三快一慢。何与飞知道这是自己门下的弟子有急事请见,迅速整好衣裳,说道:“进来!” 

        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垂眉顺眼的男子,躬身说道:“尊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名门正派群起而攻天一教,到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羽门日后必定能领袖江湖。” 


        何与飞吃了一惊,道:“这么快?”密谋已久的事忽然就在眼前,何与飞不由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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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垂首说道:“正是。只等尊上颁下令来,天羽门便倾巢而出,定能将两方击溃。” 

        天羽门正是何与飞一手创立的组织,行事十分隐秘,但因为何与飞财势雄厚,心计深沈,要网罗天下高手并不困难,天羽门已逐渐壮大,如果正派和天一教纷争不休,天羽门便正好可以渔翁得利。 


        到时天羽门出兵挽救名门正派于倾颓之间,亦正亦邪的天一教又群龙无首,被剿灭只是指日可待的事,而他的大仇得报,也算了了这一桩心事。 

        那男子看到他沈吟不答,又道:“不知尊上要派些什么人去攻打天一教?” 

        何与飞沈默了片刻,淡淡说道:“疾风堂堂主萧如、烈火堂堂主封宜负责此事。务必等待两方损失惨重之时出手。” 

        “是!”那男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何与飞随著他走出门外,目送著他双足一点,飞跃过湖水,夜色中仿佛枭隼一般,迅捷之极。 

        他设计派人去屠杀那个男人的属下亲信,日后要是他清醒过来,想必万分痛苦……何与飞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他痛苦与自己何干?难道自己的复仇,不就是为了看到他痛苦么?九泉下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将仇人折磨到了如此地步,一定会很开心……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难过? 

        难道报完大仇,不是应该感到快活么? 

        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在暗暗疯长著,仿佛野草一般……他知道再想下去,会揭露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何与飞望了望天际,已经是深夜了,天空中只有几点星子,却照不彻这黯黯长夜。 

        虽然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但是却再也没有睡意,翻来覆去,想著白天见到苏睿云痴痴稚气的目光,心里忽然有种酸涩的温暖。 

        何与飞从床上坐起,穿了衣裳,不知不觉地又往九曲桥的那边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自己并不是一个无法自控的人,但是为了苏睿云,已经破例太多次,就连极为寡淡的情欲在苏睿云面前,也会变成滔天欲火。如果没在回来时又见到玉凤,自己还可推脱到玉凤身上,认为是玉凤挑起了情欲,但是面对玉凤时,自己却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反倒是见到苏睿云时,便忍不住的情欲涌动。 


        难道竟是爱上了苏睿云不成?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仇人之子? 

        何与飞只觉得惧意渐渐渗入内心,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又不得不去想,想著他痴痴的目光,极力压低的呻吟,羞涩的轻轻一吻…… 

        冷汗从何与飞的背上涔涔而下…… 

        怪不得无法下手杀他,即使他疯了之后,自己宁可让他继续痴痴呆呆地活下去,也不愿意下手将他杀死,即使他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还留在自己身边……怪不得面对他时,无法克制情欲…… 


        原来……他竟然爱上了苏睿云…… 

        何与飞不由得有种大笑地冲动,眼睛里却有眼泪流出。他对不起九泉下的父母,明明知道万分不该之事,却偏偏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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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与飞心中痛苦之极,不由得发足狂奔,他轻功本来便不弱,转瞬便已飞跃出了处处富丽堂皇却毫无人迹的何府,又飞奔了几十里才停了下来,在一棵大树下伫立良久,直到天际稍稍露出白色,才转身回去。 


        他生性坚忍,何况现在时间还不长,就是爱上了,但也不会是深爱。只要克制自己,就不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他为了避免自己再去想那个男人,第二天晚上就把寝居搬到了何府的另一个角落,将所有心血和精力投入到繁杂的工作中,让自己再也没有半分时间想起不该想的人,不该想的事。 


        苏州的事情很快处理完,何与飞便离开苏州,去往何家各地的商埠。何家在苏州虽然家业极大,但世交和叔伯兄弟都还住在南京。 

        他故意要忽略苏州发生的事,便再也想不起来,直到过去了三个月,何与飞为了生意上的事再次回到苏州。 

        这时天一教已经覆没,天羽门正逐渐崛起,而苏睿云的存在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何与飞自然知道不该再留著苏睿云一命,他做事向来果断,但在这一件事上却一直犹豫不决,内心也十分痛恨自己。 


        盛夏的炎热弥散到空气里,蝉鸣阵阵,荷花盛开,在习习的凉风中摇曳。 

        何与飞白天办完了正事,晚上在假山旁的亭子间乘凉,玉凤适时地为他斟了一杯冰镇清酒,唇角间盈盈地泛起笑意:“少爷,请用酒。” 

        酒能乱性,玉凤此时又穿得甚是清凉,令人心神动摇。她已经是何与飞名分上的贴身侍女,连住处也搬到了何与飞的外间。如此示意,也不算明目张胆。何府上下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毕竟也是大户,如果何与飞在这一件事上还屡次推脱,谣言很快便会让他措手不及。 


        何与飞接过了酒杯,微酌了一口,却是有些漫不经心,道:“玉凤,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府里没出什么事吧?” 

        玉凤微笑道:“怎会出事?一切都由宗叔打理,少爷放心便是。” 

        何与飞点了点头,却没再多言。今天刚回来时,何宗便已经向他禀明了府中的账目明细,以及三个月发生的大小琐事,他现在再问玉凤,实在是多此一举。何宗没有提到苏睿云,何与飞有些心虚,也不好多问。 


        他点了点头,说道:“玉凤,你在房中等我片刻,我有些事情,去去就来。” 

        玉凤再次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幽幽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何与飞没等玉凤说些什么,站起来,命令左右侍女服侍玉凤下去,自己却来到郑大夫的住处。尽管已经将旧事忘却,但是每当情欲不能自禁时,便会想起那人。如今又是在苏州的山庄,触景生情,越发不能忘记。 


        郑大夫见他进来,连忙起身上前一礼,道:“少爷。” 

        何与飞唔了一声,在郑大夫房里四处看了看药材,书籍,药方,又闲话了一些家常,在郑大夫几乎要打瞌睡的时候,忽然不经意地问道:“苏公子的病还稳定么?” 


        郑大夫摆了摆手道:“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又是男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妥。” 

        何与飞浑身一震,沈声道:“你说什么?”难道……难道他竟然又有了身孕? 

        何与飞竭力压抑著自己怪异的心情,男子怀孕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他竟然连这件事也忘了,让郑大夫小心看护苏睿云,别让他死了就成,至于病情,他不会再询问,郑大夫也不用再告诉他。 


        如果是四个月的话,算算日期,正好是让他流产的次日让他再度怀上,苏睿云若是知道,不知心里做何感受? 

        何与飞苦笑起来,淡淡说道:“郑大夫,能不能打胎?”他现在是疯了的,如果打掉孩子,想必他自己也不会知道,而且两个人也不会有过多牵扯……说到底,他还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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