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云吃惊地看著何与飞,何与飞笑得有几分邪气:“是不是很惊喜?我以前做得不好,弄痛了你,于是后来到青楼中去了不少次,看别人怎么做的。”
苏睿云直直地盯了他半晌:“你不怕长针眼?”
“云云,你是在关心我吗?”何与飞微笑吻了吻他的乳尖,他不由得浑身轻颤了一下。尽管已经变得十分漠然,但被何与飞刺激,还是会有反应。
“谁关心你了?”苏睿云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云云,我就是喜欢你温柔别扭的样子。”何与飞吻著他,按抑著自己内心惊涛骇浪的疯狂情欲,他想疯狂地吻他的身体,想亲吻他身上每一寸地方,却知道此时此刻并不适合让两人做太疯狂的情欲之事。
“云云,我可以进去了吗?”
苏睿云点了点头。
他抱著苏睿云的腰身,抬起他修长矫健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挺身进入。
感到何与飞的炽热进入了自己,而两人再次紧密的结合,苏睿云第一次有了与何与飞心灵相通的感觉,尽管已经隔了那么多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再次相见。
何与飞缓慢地律动起来,苏睿云虽然会感到痛楚,但何与飞不停地吻著他身上的敏感处,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浑身都渐渐像在燃烧,热得无法克制自己,只有两人的紧紧相拥才能消除这一切像兴奋又像痛楚的感觉。
他每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都会让何与飞忍不住吻他一次,温柔得几乎令人心碎的亲吻,让他的心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达到了高潮。苏睿云被何与飞亲吻著,细密的吻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眉上,他的神情十分温柔。
他并没有答应何与飞什么,现在他与何与飞的关系也只是互相享受彼此的相处而已。
苏睿云默默地想著,但被何与飞深情凝视时,还是会感到从内心深处传来的震撼。
真奇怪,这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让自己神智迷乱地爱著他?
何与飞为他穿了衣裳,苏睿云才发现此时天色已亮,而外面并没有动静,他有些奇怪,出门到外面时,只见天一教所有人都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服侍的随从还在。一问才知道,天一教众人带著孩子已经连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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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睿云忧心的表情,何与飞安慰他:“没事的,宝宝很聪明,他要是被人强迫带走,一定会哭。他只会跟著喜欢的人走。”
看来何与飞会得出这个结论,宝宝一定是经常跟别人出走了。苏睿云听到他的安慰,不禁更是担心。但他是深知柳彦卿的性格的,如果柳彦卿一定要带宝宝走,就是自己也不能说服他。他宁可以死谢罪,也非要带走孩子不可。
苏睿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昨夜的一度春宵而怀上孩子,如果被属下看到自己怀孕的模样,日后也会威信全无。而宝宝跟在柳彦卿身边,说不定会喜欢留在天一教。他跟何与飞一说,何与飞也点头同意让思云留在天一教。反正思云是个小恶魔的心性,如果天一教拿他没办法,自然还会送回来。
苏睿云打定了主意,便答应了何与飞的要求,跟何与飞回到苏州那个烟花烂漫之地。尽管他无心情爱,但何与飞对他又敬又爱,恨不得捧在掌心里呵疼,他虽然觉得可笑,也不禁慢慢对何与飞感到释然。
这一切其实并不能算是何与飞的错,如果自己也处在他那样的角度,自幼父母双亡,又有人时刻要他复仇,他的一生或许都会被报仇毁掉。
但是毕竟两人之间存在著裂痕,要想像刚开始那样毫无猜疑是完全不可能了。苏睿云也感到两人之间虽然紧密地靠在一起,却没有任何让他们在一起的维系。
何与飞十分担忧他的身体,催人去信问叶士修问现在是不是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叶士修总是说快了,却一直没回复他。
苏睿云听到他还在为魔功的事情焦急,便淡淡笑著告诉他,魔功的秘籍最后几页有说了散功的方法,只要按照上面的修行,慢慢散去武功,便可以恢复心智,不会暴躁易怒,身体也会渐渐好转,不会血沸而死。
何与飞知道以后十分高兴,而苏睿云也已经有了孕吐的症状,何与飞便开始为当第二次爹爹做好准备,这一次不能让睿云受半点委屈。
苏睿云看著何与飞为他操心,总是淡淡笑著,没说什么。这一切都像梦幻一般并不真实,而且很快就要结束,那么不如让这样的梦在继续下去,直到它破灭的一天。
何与飞不敢对苏睿云说自己还是江南的豪富,有很多产业并不为人所知,只怕苏睿云因为自己没听他的话散去所有的家业而生气。他生气起来自己受罪不要紧,却不能让他气坏了身体。
何与飞知道苏睿云又有了身孕,每天进进出出都是喜气洋洋,苏睿云看到他的神情,也不禁好笑。
这样的生活,是自己从一开始时就渴望的,现在最终得到了,却又转瞬即逝。或许他的一生便是如此,美好的东西太少,只能像数著掌心中的细沙一样,展往过去曾经甜美的回忆。
临近产期越来越近,苏睿云也感到自己心绪起伏很大,随时都要晕厥过去,却尽力没让何与飞看出。
孩子很顺利地便产了下来。是一对龙凤胎,女孩子像何与飞,尖细的下巴,眼角微微往上挑。男孩却长得很像他。
何与飞很喜欢妹妹,对妹妹很好,但因为男孩像他的缘故,何与飞也十分爱这个孩子。
苏睿云的身体一天不比一天,大夫诊断说是因为产后虚弱,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什么事。
大夫走后,何与飞仍然紧紧抓住苏睿云的手不放。
苏睿云深深地看著他,微笑:“怎么了?”
“我怕我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怎么会?”苏睿云凝视著何与飞的面容,像要把他刻在记忆里,微微而笑。他骗了他,自己并没有散去武功,那武功既然可以重造筋脉,又怎么能轻易散去?
这一生最痛最美的回忆,都只在这个优雅绝美的男子身上。尽管自己没有这样的运气与他厮守一生那么长,这样的凝视,或许就是一生了吧。
“小飞,我想吃一块红豆糕。”苏睿云微笑。
“好,我去给你拿。”何与飞笑得十分温柔,侧身吻了吻他的脸,便往外走去。
苏睿云看著他的背影渐渐行远,迢遥得像梦中的景象。他艰难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眼前的情景,意识却渐渐模糊,终于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他与他之间,虽然走得极近,却中间却是相隔了半生那么长。
有些伤痕,即使遗忘,也已经再难拂平。在转过身后,想再回首便已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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