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呢?”
他该怎么说呢,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过去,他现在付出的是真心,即使是交易也是用心交易,为什么就不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只有表面现象,她看不懂他的心么?
这句话说完,已经到了目的地,慕长轩不想看着她离开,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言语。
“我们公司的事你不要再管了,还有,找个时间把证领了吧!”她有些生气,好久不曾波动过的心,因为他的柔声细语又一次地动山摇了。
“不是已经领了吗?”他一时没反映过来,面对她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智商下降。
她推门下车,回头还不忘对他解释,“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离婚证!”
“叶尚伟找过你几次?”慕长轩跟着她下车,深邃的眼眸里隐隐约约跳跃着两团怒火,拽住她的胳膊质问。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他离婚?叶尚伟每次去找她,她以为他不知道么?
白小悠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只要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他一直就喜欢这样较劲,愤恨的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怒喝,“谁找我都不关你的事,算我求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她转身,踩着急速的步伐朝大院儿奔去,怕他跟上自己,她的脚步越来越快。
“白小悠,这一次我用我的心和你交易,你……你只需回到我身边就可以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失控般的呐喊。
娇小的身影听后先是一愣,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没有任何动作继续朝前走,而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不确定了。
直到大院儿的门完全关上,她的背影再也无法窥视到,他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六爷,高岚小姐的电话。”刚上车,下属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
他高大的身躯疲惫的往座椅上一靠,闭目养神,根本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冷冷道,“问她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十万火急,让她自己处理。”
“她说是关于城西那块地的开发问题,按照之前的计划,利润会大大降低,几个高层管理经过协商探讨了更为……”
闻言,那张疲惫的面容顿时变得严肃,眸底闪过一丝犹豫,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更不容让人有任何的质疑,“告诉她按原计划进行!”
那块地他没有想过赚钱,为的只是报复苏蓉,哼!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会使出什么招数,这些年可曾后悔过,她一定很心痛吧?
“还有,刚才杜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是杜小姐今天上午跳楼自杀,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希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看看她。”
顷刻间,男人听到这个消息,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呼吸困难,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吐出一句话,“派两个人过去慰问一下吧。”
跳楼了?锦儿啊,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再也回不到从前?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自己爱的人是杜瑜锦呢?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在她伤害白小悠的那天开始,就完全破裂了。
杜瑜锦之所以会肆无忌惮的伤害白小悠,就是认为他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他不能再心软!
自从得知自己对白小悠的情,他才恍然明白,之前他对杜瑜锦的感情并不是爱,而是一种习惯的亲情和年少时的冲动。
有一点他倒是可以肯定,当初如果不是苏青的自以为是,他和杜瑜锦可能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他依然会宠她,疼她,至于爱,他可能会迷失,一直会误认为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杜瑜锦。
为了自己的责任,他也就不会遇见白小悠,更不会和她产生这么多的纠葛,也不会让他此刻心痛得无法呼吸。
那个薄情的女人,果然狠心!时不时的在他心窝插刀子,他也无法将自己对她的爱减少半分!
下属听了慕长轩的决定不由得唏嘘一声,惊讶得忘了给杜斯辰回话。
男人呵,对自己不爱的女人果真狠心。平时杜瑜锦虽然不太讨人喜欢,但他们知道,她对六爷的情是真的,况且她和六爷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如今为了白小悠,六爷不顾一切的刺激她,害她接受不了那个事实,被逼的跳楼自杀。
人都快死了,六爷只是派人去慰问,确实叫人心寒啊!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冷血冷情的男人么?
说他无情吧,对白小姐又好像不一样,所有的柔情和精力都放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只要是她的事情,无论大小,六爷都亲力亲为。即使白小姐那么伤害他,六爷还是放不下,反而越陷越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法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么?好像不是,他们明明在一起过,彼此相爱过,虽然时间短暂,但那一段时间,六爷是真的很开心。
只有六爷开心了,他们的日子才好过啊!
“六爷准备去哪里休息?”末了,下属摇了摇头保持清醒,试探的口气。
“回去实景公寓吧,好些日子没过去了!”男人将车窗降下,正好可以看到白家大院的老别墅。
漆黑的夜,别墅里只有一间房亮着灯,他不禁想,她在那个房间么?
慕长轩望着那个房间出神,她的容颜愈发清晰,就好像她依然在他身边,车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他贪念的吸允着,像是永远都闻不够。
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那是一种无药可救的毒,一旦深入,便再也无法拔除。
“六爷您忘了,那里已经被您卖掉了。”下属脑后划过一大滴汗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爷痴痴的望着白家别墅,叹气声连连。
六爷,您什么时候也会犯低级错误了?爱真的会让人着魔发狂么?
闻言,男人从深思中回过神,柔情似水的眼眸立即变得阴鸷,面容紧绷在一起,声音如同三九寒冰,“该死的,无论花多大的代价赶紧给我买回来!”
平时让他们办事儿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偏偏这个……这个表现得这么……该死,他今天晚上就是想去那里怎么办呢?
那里有她,虽然她现在不在,但是有她的气息,他寂寞空虚的心也会好受些。
“是,我马上吩咐人去办,不过再快也要等几天。”
“谁住进去的,现在立刻马上让他们搬出来,无论他们要多少钱统统付给他们,我今晚要睡在那里!”慕长轩一声暴喝,说出的话让前排的两个下属颇感无语。
“……”
……
白小悠进来白灵萱的房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昔日的容颜已不复存在,明天要做新娘子却无法以真实的面容展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想必很难过吧!
这样一想,便想到了慕长轩对白灵萱的所作所为,本就压抑的心情更为沉重。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慕长轩,假如不是当初的那些误会,他对白灵萱也不会下此重手。
慕长轩是为了她,所以才对白灵萱下手,此刻她已经无法再去纠结谁对谁错,对白灵萱只有疼惜。
“就要做新娘子了,怎么还不睡,明天难不成想让众人见识你的熊猫眼么?”白小悠将手里的首饰盒放在一边,故作轻松的和她说笑。
白灵萱自小没了母亲,一直是白瑜尘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抚养长大,将她捧在手心爱,她的生活中没有一丝波折,太过于幸福,所以养成了那种刁蛮任性的个性。
如今要嫁人了,却如此冷清寒碜,心里不舒服是难免的。
白灵萱听到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低落的心情顿时一喜,却没有转身,只是对着镜子喃喃出声,“我……我突然不想嫁了!”
“瞎说什么呢,你不是一直都期待嫁给他的么,这么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怎能临阵逃脱呢?”白小悠夺过她手里的梳子,单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柔的为她梳理栗色的卷发。
镜子里突然多出一张妩媚的脸,那精致的五官,再加上身上的气质,让白灵萱怔愣了许久都不曾回神。
“小悠,你做头发了?”等她明白过来,扭过头问正在为她梳理头发的女人。
白小悠淡然一笑,两个人全然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不快,轻声回答,“嗯,下午刚做的。”
“这样多好啊,比以前长发好看。之前总觉得你古板故意扮清纯,还是这样的你好,女人就该这样!”白灵萱木讷的说着,眼里的哀伤更为浓烈,再看看自己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一种强烈的自卑涌上心头,想悔婚的决心更大。
嫁过去慕家等待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些日子刘琴几乎天天来骂她,说她不要脸,用假怀孕来征服男人,妄想嫁入豪门……
“呵呵,我也是这么认为。”白小悠故意忽视她脸上的悲伤,尽量将聊天的话题往轻松的事情移。
忽然,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急速起身,盈满泪水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小悠,拉起她的手祈求道,“你和慕长轩分手了吧,要不你明天和慕子卿结婚吧,他一直都念着你,爱着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傻丫头,要是我能和他在一起,早在两年前就该有个结果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和他从来都只有他的一厢情愿。”白小悠的笑容瞬间僵硬,为她的想法感到担心。
明天的婚礼会顺利进行么,为什么她会不安呢?
白灵萱整个人如同生了一场大病,神色怏怏,木讷的呢喃,“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嫁了。明天的婚礼,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这一说,白灵萱心里更加酸涩,眼角的泪水滚落,看上去惹人爱怜。
“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现在的媒体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好过自己人日子,等过段时间我帮你联系整容专家,一定帮你恢复美貌。”白小悠耐心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声音里带着疼惜。
她能理解白灵萱此时的心情,但这场婚礼关系着两家的声誉,还有更多的社会关系。
要想悔婚,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如愿的。
“恢复了又怎样,他还是无法多看我一眼,我已经看透了。”白灵萱绕过她,索性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托腮,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倒是没错!慕子卿心里没有她,无论她变得多貌美,心里还是无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