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起身来,孤濯这一次没有再拉着她,可目光仍旧是锁着她。
容绾拿了药箱过来,低着头给他宽衣,又将昨天上的绷带拆下来,敷了药又给他换上干净的绷带,期间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绾绾。”孤濯多么想她看他一眼,与他说话,可这样的沉默,只让他沉冷如冰的心都忍不住微微慌了起来。
容绾还是没有抬头,只轻轻道,“恩?”
她醒来以后,就一直是温温顺顺,也没有像昨天一样慌乱的想要逃走,可是这样躲避着他的眼神,他方才问的问题好像也不是她心中所想,
“你为什么不看我?”他问道。
容绾一顿,眼睛移向他,却又目光闪烁,“我没有。”
孤濯略微皱眉,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你没有生气对不对?”
容绾闻言心中动了动,不语。
“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一直瞒着你?”孤濯问道。
容绾想问,可是问了会有什么结果?
见她不说话,孤濯又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他不断的追问,容绾心中不断的激起涟漪,“阿濯。”
她声音柔柔,是第二次这样叫他,他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不忍再继续逼迫她追问,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了再柔,“怎么?”
“我……”她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才说道,“你让我想想好吗?”
他知道了,他的姑娘这会儿是在担心,是在害怕,可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和喜欢,否则她不会问他是什么意思,昨晚他说那些话,她也不会由着他说,昨晚抱着她,她也不会由着他去抱,他的姑娘他最了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所以,他一丝丝的退却都不想给她,他怕她一退却一犹豫,她就没有了,
“不好。”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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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原来他才是骗子
容绾一愣,嘴角阖动,却仍旧选择了沉默,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有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见他没有说什么,索性就拿着药箱走远了,却是放了药箱以后,又想要出去。
孤濯却没有给她机会,他道,“过来。”
容绾脚步顿住,没有动。
孤濯的神色便冷了下去,他没有再要求她过来,而是起身来走了过去。
他一步一步靠近,容绾便不自觉的往后挪动。
孤濯刀眉略皱,几步跨过来在她跟前站定,“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容绾低垂着头,儒弱的说道。
她这会儿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缩进脖子里将自己藏起来的模样,让孤濯有些焦躁,她果然是害怕他吗?不过他虽然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想,却也知道一切都得从缓,得慢慢来,不能把他的姑娘给逼急了,
孤濯伸出长臂来,将她搂进了怀中,“别怕,一切有我。”
容绾看似平静,心中却一直是涌动的,其实她有很多想要问,也有很多想要说,
“你知道我以前……?”她终于问出了口,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孤濯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果然他没有由着她去退缩是对的。
她问的这些问题,早在他想要表露自己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所以并不意外,“你以前如何重要吗?”
容绾心中一动,忍不住又问道,“可是我是逃犯啊。”
“挺好的。”孤濯说。
逃犯还好啊?
这个人怎么思想和别人不一样啊?
容绾说道。“有什么好的?”
“你是逃犯,我也是逃犯,不是挺好的吗?”孤濯说道。
“你不是逃犯。”容绾记得那天夜里他很容易就逃出去了,后来又跑到西魏这边做了杨孜墨手底下的四小将之一,然而在知道了他其实是那个人之后。她觉得他一点也不简单,觉得她比他想象的可能还要复杂的多的多!
见她完全放松下来,一点一点打开心扉,他轻轻笑了笑,问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逃犯的?”
“你肯定不是逃犯。”容绾肯定的说道。
“那你说我是什么人?”孤濯扬了扬眉问道。
“不知道。”
容绾说完,也没有问他是谁。
既然她不问,那他也不去逼她,反正已经向他展露了自己,以后慢慢的她就会知道一切。
孤濯就将她的手牵在了自己手中。拉着她出门。
玉珩,胡来一左一右守在客栈楼道口两旁。
胡来是一脸纳闷,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瞧见容绾和孤濯好像是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并且这会儿好像终于是……他暗道,将军这是终于苦尽甘来了啊?
玉珩却是似笑非笑了起来,“姑娘,将军。”
孤濯应声,容绾则是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是应该和孤濯认识的,竟然合伙将她蒙在鼓里,想想都可气。
孤濯眼角扫到容绾的表情。便冷冷看向了玉珩。
玉珩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和容绾有互动。
孤濯拉着容绾出了客栈,容绾立即问道,“去哪里啊?”随后想起他身上还有伤,是担忧的看着他,想要附到他耳边提醒他。却发现他太高了,容绾在女子中个子不算小。也还算是高的,就是身材娇柔瘦弱。可这会儿自己惦着脚尖儿那样说话都很困难。
她的担忧取悦了孤濯,他嘴角荡出淡淡的笑意,“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他又低下头去,柔声问道,“想吃什么?”
他忽然靠近,她的脸便又是一红,刚想要说话,就瞧见前面骑马而来的人住嘴了。
孤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杨孜墨骑着马儿到来,他眉头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了开来,如今他的姑娘谁也抢不走,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孜墨骑着马到了两人跟前,瞧见两人的手拉在一起,目光暗了暗,本来想要说的话,却又不想说了,
“容绾,你的军功就后天来杨府来领吧,阿濯你也来吧。”他冷冷说道。
“好。”孤濯道了声好。
容绾见状也只好道好。
话音落下,杨孜墨便又骑马离开,他一直目光深沉,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容绾却是忐忑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问道,“你的身体?”
“不碍事。”孤濯说的好像他根本没受伤一样。
容绾却觉得不放心,“我看我们回去吃吧,我再给你看看身体。”她其实是想要说伤的,却害怕被别人发现,就换成了身体。
容绾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就拉着他又回去了客栈。
胡来见他们去而复返,纳闷的挠了挠头,但也遵命去给他们准备吃的去了。
容绾将孤濯拉着坐下,给他宽衣。
孤濯好像很享受一般的由着她给自己脱衣服。
容绾给他擦药,看到那些伤,就忍不住想起了乙弗轩也受伤的事情来,“你为什么要去丞相府和王府啊?”
孤濯见她给自己擦完药,又给他穿衣裳,嘴角弯了弯,“去丞相府当然是为了杀掉宇文泰。”他原本是没有要那么快动手,可那会儿容绾被请过去,他便将计划提前了,他原本的计划是要慢慢升高职位,然后得到宇文泰的重用,再去搜查他的资料,包括杨孜墨以及整个西魏其他官员的资料,然后再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所以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容绾,但是害怕她内疚,所以就就没有说出来。
“去王府则是要找出那几个炼血堂的人,我怀疑炼血堂的背后的控制者便是西魏朝中官员。”他说着就顿了顿,看着容绾说道,“顺道会了会那位东雍王!”
“是你将东雍王弄伤的吗?”容绾问道。
孤濯目光冷了冷,“是我。”
容绾诧异,真的是他弄伤乙弗轩的,为什么?
孤濯见她神色异样,面色又沉了沉,“你很关心他?还是你心疼他?”
容绾心里一紧,又有些气,不由目光温怒,“我什么时候说过关心心疼他了?”她又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她虽然有些担心乙弗轩,可还没有到心疼的地步,“他不过是一个脑袋受过伤的人,一个痴傻之人?”
孤濯见她气的脸都鼓起来了,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你真以为他是痴傻之人?”
容绾一顿,又听他道,“就是因为想要杀了他,我才受伤的。”
容绾大惊,有些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弄伤你?”
在她看来,孤濯的武功是很好的,不可能会轻易的受伤,乙弗轩要将他打伤,那得多大的本事?
但是她又毫不犹豫的相信孤濯,“他装傻的吗?”
他的姑娘认为他很厉害啊?
孤濯笑了起来,“他就是装傻的。”
见她虽然没有不相信,却是有些迷茫,他又道,“不过我受伤不是他弄的,而我事先也不知道乙弗轩是装傻的。”
想到乙弗轩竟然觊觎他的姑娘,他就语气冷了下来,“那天我去王府查探炼血堂的人,想要知道王府审查炼血堂的人到了什么地步,后来无意中见到乙弗轩在地牢中跟正常人一样,我当时很震惊,打算退出来弄清楚了东雍王是怎么一回事,再去王府,结果被乙弗轩发现了,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武功也很高强,可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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