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家世背景,赏了些锦缎补品之类的。若是皇上真动了心思,能给绣萍个封号就是最好不过。如此就最合绯心的心意,替他打理后宫,将所有争杀佞妄之事扼于摇篮。让后宫百花齐芳,可争却不至折,皇上也可以安固朝堂。如此内外升平,她得一个贤名。从此家声兴旺,乐正一家皆以她为荣。如此一生,便于她是最美妙的结果。
绯心盘算着,正恹恹欲睡,忽然听到一声低唤:“娘娘。”
她懒懒的张开眼,正看到绣萍立在边上,鬓发很是齐整,衣衫也妥贴。她微异,面上却淡淡的开口:“何事?”
“皇上请娘娘进去。”绣萍低低的说着,嗓子微微有些哑,但瞧着她的眼睛,却也不像是哭过的。
绯心微是怔愣,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饰。慢慢向着彩芳殿而去,云曦正坐在书案前,见她进来,眉眼不抬的哼着:“怎么?贵妃把工夫都交与下人,自家好生逍遥!”
绯心愣了一下,听着他话里含讽,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遂看着案上一角所摆着铜铀琉金的香炉,里面正袅着淡淡的烟氲。
云曦依旧盯着手上的书,忽然开口:“这是什么香?”
“回皇上,是湘莲子。”绯心跪在地上低声回答着。
“你制的?”他略回了眼,看她还跪着,“起来说话。”
“谢皇上。”绯心慢慢站起身,垂着头说,“是臣妾制的。湘莲可以醒脑清心,味淡馥而不夺魂。皇上看书批折的时候点一些可以帮助扶清思绪。如果皇上不喜欢,臣妾……”
“放着吧。”他轻声说着,忽然伸手向她,“过来。”
绯心僵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趋了过去。他一拉她的手,她一个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在他的怀里。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挣扎着起身。他一把箍住她,垂眼看她满脸惧意:“怎么?嫌朕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了?”
“臣妾不敢。”绯心的声音细若蚊鸣,脑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已经越来越深。
“不敢?”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襟口,她的预感一向都很准确。这动作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僵弓了起来,“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嘴上说不敢,心里巴不得离朕远远的。那你还当这个贵妃做什么?”
她心下怕极,双眼微缩,却终是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她又听到那种裂帛的声音,胸前一凉,紧着便是一痛。让她整张脸都微微皱起:“臣妾愿意为皇上……。”
“你的话朕已经听厌了。”他握着她的丰润,将那粉色蓓蕾揉成滴血一般的鲜红,“贵妃向林中郎借钱,想不到我宣平朝的贵妃,要向一个外臣讨钱花。是朕亏曲了你了么?还是你根本贪得无厌?”
绯心眼瞳紧缩,他知道了!这事她做的细慎,他也知道了。她勾联外枝,借位谋财。在他眼里,她不但出身贱,更是一个贪婪慕金的女人!难怪他要说,还当这个贵妃干什么?外人所看的宠极一时,原来就是她大势已去的先兆了。
她说不出话来,因他的动作已经越加的粗鲁。她的身体紧崩而干涩,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强入,他让她坐在他身上,将她双腿打开向上。这个姿势让她屈辱不已,她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他压下来,让她的背抵着桌案,绯心双手无地可放,唯有垂在两边紧紧攥着拳。他捏着她的颊,让她不能再紧咬着唇。同时,他强行的侵了进来。
绯心喉咙里的痛呼再无法掩藏,她以前只有紧咬牙关才能忍过去。但现在,他捏着她的脸,让她连闭上嘴巴都不行。后背被长案硌得不行,腰间是空的,完全没有依附。他一撞她,她就觉得无数疼痛翻涌不止,让她喉间的痛唔之声泄了出来。
她从来不肯呼痛,但这次,她不是不能忍,而是那声音已经无法被她控制。随着她的声音一出,她眼中的泪一下朦胧了满眼。声音像是道闸门一样,当声音一开闸,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她泪眼蒙蒙,恍惚间觉得他的脸贴近了过来。
他一下捞住她的后背,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压,登时她觉得身体被侵得更深更痛。她的手没地方放,以前可以抓着褥毯,或者握着泥土也好。至少有个依附,放在地上也好,放在哪里都好。亦不像现在这样悬着,再怎么用力握,也没有着力感。此时被他一摁,她更觉得疼痛。手忍不住去推他的肩,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她的这个动作让他身体微微一崩,她实在痛的不行,这次比任何一次都疼痛。而她也因刚才那一声低呼,让她觉得就算现在他不捏着她的脸,她也难耐那种折磨。像是闸门一开,就再合不拢一样。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淌,她紧紧揪着他肩上的衣服,吸了一口气:“皇上。”
云曦显然没料到她居然会开口,她对此一向就是忍受再忍受。他的手滑向她的股间,但却停止不动了:“怎么?贵妃想把宫女叫进来,你们主仆同侍才快活么?”
他讽刺的话让她心里一颤,加上她此番这般不堪之景。更让她无地自容起来,恨不得缩成一粒尘。她泪流不止,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他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腰间一顶,那种裂痛感让她连连抽气,再是忍不住哭出声,手指猛的用力一攥:“皇上,好疼!”
这声音微微哑喑,却因挟着哭腔分外的暧昧。云曦身体越发僵崩起来,他伸手挟着她的腰,慢慢上提了一些,这种缓慢的摩擦让她疼痛之外又添了一种极其诡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颤抖,她突然伸手去绕他的颈脖,想借此找一个支撑点。
突然她更强烈的哆嗦起来,因他的手指已经探到她那疼痛的地方。那里是极致的滚烫,而他的手指是微凉的。这一触动,让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疼痛似是在减轻,但更可怕的感觉在隐隐作祟,似有东西在流淌。让她自后背开始泛起一阵麻意,这种酥麻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更让她神思开始崩塌。
“放松一点。”他伸手拍她的臀,这种啪啪的声音夹着破衣的簌音在殿里响出一种极靡的味道。他现在不勒她的腰,让她除了紧紧搂着他便再无依附。他的掌击让她羞耻,想躲开,便不由自主的扭动了起来。而正是因这种扭动,让她身体深处,一直沉睡的敏感一点开始苏醒。因他的摩擦不小心触到那软软的地方,像是蜗牛的触角或者是含羞草的叶瓣。一动便颤抖着试图躲藏,却引发她身体更剧列的颤抖。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轻轻哼着,声音里居然带出一丝笑意。他从不在跟她翻云覆雨的时候笑,而此时,她却因他的笑意,多多少少的有些晕迷。或者正是这种晕迷,让她发挥了超常的勇气,她挣扎着把唇贴向他的耳畔,面上的泪滴沾湿了他的侧脸:“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绯心微微的气喘靡息对他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声音的低哑让他的手动作更剧,但他却听从了她的意见,她浑然不知,这是她第一次发表意见,他一把抱起她向殿后小憩的隔间里去。
第一卷 重帷霜华冷,丹陛紫袍灰 第012章 暖帐慵香佳月至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09…11…4 16:33:35 本章字数:2881
《女诫》有云,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女诫》七章,绯心可以倒背如流,并以此为典。但此时,那些字字句句都成碎沬,在她脑中崩乱轰鸣,残存的意识里,乱流的却是那灼烧与滚烫。
疼痛是依旧存在的,但与那火灼麻电的感觉相比,她觉得疼痛实在太微不足道。疼痛还是可以忍,但这种感觉却忍不得。绯心已经竭力想不出声,却依旧有破碎的声音溢出唇齿。
她的手不能再攥拳了,即便是现在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如果不攀缠着一个东西她会碎开掉。她紧紧搂着云曦,她搂的越紧,他的动作就越是剧烈。她那种飞火流窜的感觉就越深重,她的声音就再难抑制。她的意识不是因疼痛摧毁,而是因这种完全失控的疯狂带飞。
恍惚之中,她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叫她“绯心”。云曦从来不这样叫她,总是半含讽的叫她“贵妃”。而此时,让她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绯心觉得好像他把她带出隔间,像是浸在池水里,又好像是腾在烟雾里。她记不清亦看不清,或者一切都只是梦。然后他们回到了正厢暖阁,这一切的过程她都非常的恍惚,似有又似无。他一直在榨取她的甜美,让她破碎的呻吟像是一曲压抑的低歌。让她每一条神经都流窜浓火,甚至忘记云曦是不是又让她摆多么羞耻的姿势,或者是不是又在稀奇古怪的地方,用此来提醒她,她不过只是一个商贾出身的低下之民。
全忘了,一切都忘了精光。缠绕在心里的《女诫》也都忘个精光,只剩他的怀抱,成了她唯一的依附和真实感。
绯心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团静谧。帘帐低垂,静香芬芳。唯有满身的酸痛,昭示着昨天的狂乱。这种酸痛不同以往,让她简直一动都不想动,继续沉沉一直睡着才好。
她怔怔发了一会呆,云曦已经不在身边。昨天晚上他究竟宿没宿在这里,她甚至都记不清楚了。过了一会,她这才低声唤人。一出声才惊觉,嗓子居然哑得不像话。
“娘娘。”绣灵一直候在外头,听她出声,隔了帘低应着。
“什么时辰了?”绯心清了清喉,但声音依旧是酥濡不堪的。
“未时了娘娘,要不要起身?”绣灵的话让她浑身打了个激零,未时?她居然一觉睡到下午?
“你,你怎么不叫……。”今天居然没向太后请安,不仅如此,其她宫妃来了,见她居然在这里大刺刺的睡觉,传出去多难听的都有。人一清醒,满脑子条条律律又将她束得死紧,令她此时有些手足无措。
“皇上早起走的时候,吩咐不让叫娘娘。皇上说会向太后告假,请娘娘安心休息。”绣灵的时候透着一点难压的愉悦。
“皇上昨天宿在掬慧宫了?”绯心更是一脑门子汗,他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