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言殇寒毒发作
空忆没有挽留,目送着白衣盛雪的北暮出了医楼的大门融入大雪之中,白衣与白雪交融,已分不清他在哪里。
再次坐回椅子的空忆,心里有点疼痛。刚才在无影山,被抱在怀里的她看清了北暮的长相,五官如雕刻般精致,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刚好,眼睛不似常人的黑而微微带了点棕色,眉目如山,墨发用玉簪束起,其余飘在肩头,偶尔有几朵雪花散在发间,有了别样的风华。在他的怀里,让人感觉到安全舒心。
你和殇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关心殇儿?空忆心里甚是堵的慌,并不明白心里早已对北暮暗生情愫。
而此时楼里那位南宫懔又跟殇儿是什么关系?能让殇儿拼命也要救他?空忆揉了揉太阳穴,带着疑问回了后面。
外面的世界是真是冬天,而此时皇宫里却看不出,路上的积雪早已被宫女打扫干净,生怕路滑摔倒了金贵的龙体或凤体。
金碧辉煌的皇宫在大雪里,更加的威武,似乎大雪也不敢落其身。
一袭明黄的皇帝走到念情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积雪已有一尺,宇扬的脚印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大殿前的台阶上。
“情儿,这是你最喜欢的白雪,朕吩咐了不能打扫这里的雪,你看它们和你一样的美。”宇扬把雪拿在手中,对着空气说道。
“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雪中一起吹萧舞剑,那是何等的快乐。”
“可是情儿,你在哪里?朕翻遍了天下也找不到你。”
“又是一年大雪天,可再也没有人能陪朕了。”宇扬自言自语,表情越来越忧伤,再不复往日作为天子的高高在上。
这世间的所有事都是公平的,你得到了它却注定得不到她。
不是为往日所做的悔恨,便是为曾经未做过的惋惜。
夜尽天明,一连几日大雪却迟迟未停。压弯了院中空忆特意从无影山移栽过来的几株梅树的枝干,轻轻的走过去空忆用手弹掉上面的积雪,得了劲的树枝立马又蹦的老高,抬头看去几日前刚刚长出来的花苞竟又大了些。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五岁看梅,怜惜清冷不畏冷;
十岁赏梅,敬佩傲骨也铮铮;
今日叹梅,寂寞无主只惆怅。
还是男装红衣的空忆,迈开大步,轻点晶莹雪,跃上枝头,迎着雪开始练剑。气息中掺杂着男儿的霸气,却又不失女儿的娇羞。
却看此时房间中的南宫懔,展开手中的纸条映入眼帘的是“皇城”两个刚劲有力的字,习惯性的皱起眉头,把纸条扔进了火盆里,看着纸条瞬间化为灰烬,南宫懔倒在椅背上说:“继续查,把她到皇城后的一点一滴都汇报给我。”
“懔,你一早就知道她是寒夜阁的阁主?”坐在旁边的南风终于可以问出心里的疑问。
“也只是那天晚上才知道。”
“很是奇怪,医楼楼主竟是亲自给你施的针。”就算是到了此刻,南风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传言不可尽信但又不可不信。”南宫懔没有多大意外,那天晚上言殇说会救自己,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会来到医楼。传闻自医楼出现以后,医楼的楼主亲手医治的人不超过三人,看似三个条件简单,但实质上每一个都难办到。
“还有一个地方,我也很纳闷。”南风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地方?”
“我总有一种错觉,医楼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嗯……我也觉得,花园把医楼的两个区域隔开,看似前面是正常的医馆,可实则是为了掩饰后面,就是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前面医馆的大夫都很普通,可是后面却不一样,就连最不起眼的丫鬟、下人也都走起路来脚步轻灵,看的出来也是练过武的。”
“其实最神秘的就是医楼的楼主,总是穿一身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长袍,似乎就如传言一样嗜血狠厉。”
“看来医楼和寒夜阁的神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南风说完站了起来,把透风的窗户又关紧了些。
“寒夜阁……我们是不是疏忽了些什么?”南宫懔听到寒夜阁,顿时陷入沉思状态。
那边医楼,看似人人安乐。
“殇儿,这是你要的药。”秦婶推开门,进到房间把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嗯,秦婶你出去吧。”坐在床边盘腿打坐的女子淡淡的说着。
这白衣女子正是从永安城回来的言殇,回来之后就是一连数日的打坐,此时的言殇已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且说那日言殇以母冰蚕为饵,引出南宫懔体内的两只公冰蚕之后,因为连日的输内力,无法抗拒冰蚕的寒冷,导致大吐血而昏倒,被空忆抱回房间紧急医治,幸亏空忆医术高超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时空忆气的脸都快绿了但还是说:“你也是大夫,知道该怎么做。”
言殇道:“谢谢你,我明白。”
一袭红色长袍的空忆此刻完全是一副愤怒的小女儿态:“空念让我保护你,虽然你做任何决定我劝不住你,但我会尽我所能。”
回到颜宅的言殇,一刻也未耽搁,立即把药方交给秦婶煎药,自己坐在床边打坐运气调息寒毒,不一会儿感觉脸上的毛孔都结了冰,睫毛上的霜也已厚厚一层,嘴唇冻的发紫,牙关也打冷战,此时全身发出来的冷意比窗外冬天的雪还要冰冷,就连房间里的温度也都骤降,桌子上听雨折来的梅花瞬间被冻死,花瓣一碰皆是碎冰一点一点的掉落。
从开始慢慢把冰蚕的千年冷意逼出体外,现又继续自己给自己施针。
“殇儿,我们都是大夫,你知道母冰蚕的寒性远远高于公冰蚕。”空忆看着躺在床上的言殇说道。
“不用担心,我会医好自己的。”言殇说这话时,心里也很清楚,恐怕这寒毒只能压制而不能去除。
“照着这方子煎药,再配之针灸,寒毒会压制于两膝关节处,不过之后每到气候变化下雨天,你的两膝都会微微做疼。”空忆尽管很是担心,但又明白言殇的决定无人能改,只得在她离开之际千叮咛万嘱咐。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言殇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回皇城。
当把手臂上最后一根针拔出来,言殇顿时觉得全身的体温慢慢回复正常,不再似以前的冰冷,接过听雨递过来的手帕擦掉额前的冰融化成的水,就坐到秦婶早已准备好的晚饭的桌子前。
冬天黑的格外早,吃过晚饭,又得多少人开始忙碌。
☆、第040章再探皇宫为爹爹
“风,你躺在床上装睡,注意外面动静,不要被别人发现,我去去就回。”南宫懔穿好让南风白日偷偷准备好的夜行衣,蒙上脸,低声对着床上的南风说道。
“注意安全,你身体还没恢复。”南风语气里满是担心,懔的身体还没彻底好,不能过度的使用内力和武功,自己从小武学天分就差,武功也是和懔相差十万八千里,眼神里夹杂着内疚,总是在关键时刻帮不上忙。
“我有分寸,别担心。”南宫懔知道南风的心思,便安慰他。
出了门的南宫懔脚下一点,便如离弦的箭,很快就消失在黑夜。
黑夜最是神秘,也最是无情。多少个深夜,曾有多少人不寐。夜装的下万千世界,却容不下人小小的梦。
南宫懔此刻就如黑夜的鬼魅,游荡在医楼的各个角落。不敢太过靠近主楼,也就是医楼楼主空忆的住所,就勘察了一下医楼的大体布置,直至发现了一片梨花林,哪怕是冬天,哪怕是无一枝叶的光秃秃的树干,哪怕是大雪纷飞的黑夜,他也认出来那片树林就是梨林,梨林依旧依照阵法种植,虽与那日南风深陷的阵法不同,但细细看去,还是能感觉的到莫名的熟悉。
站在梨林外,虽无花亦无叶,但总是感觉有种强大的气息阻挡,让人不能靠近。漫天大雪,犹如梨林之花纷纷扬扬,总有一种错觉,那是花不是雪,洁白无暇却噬人心摄人魂。
“到底忽视了什么东西?”南宫懔自言自语,知道梨林阵法强大,现在自己的功力也只恢复了五六成,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得放弃返回了房间。
“怎么样?有发现吗?”一进门南风立即从床上起来,一边把南宫懔脱下的夜行衣收拾好,一边问道。
“发现一片梨花林。”南宫懔擦着发梢上的雪,眼睛盯着南风说。
“不会吧,天这么黑,况且还是冬天,就光秃秃一树干,你确定你没认错?”南风听到梨花林,想起那时大意着了林间阵法的道。
“哈哈,当然不会认错,怎么说我也从梨花林里救过人啊。”南宫懔心情轻松起来,便打趣说。
“懔,你教我阵法吧,我要扳回一局。”南风一脸诚恳的望着南宫懔。
“我认输,我们换个话题,嗯……把我在医楼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我?”南宫懔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记得小时候和南风一起研习阵法,他总是张冠李戴,把阵法记得是一塌糊涂,教他学习阵法,简直比登天还难。
南风把他们到医楼后空忆是怎么答应救他,以及如何和言殇配合给他解毒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甚至还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下当时他和言殇共用一个浴桶的情节。
“哪里被我们遗漏了呢?”南宫懔专注于思考这些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的事情,忽略了旁边南风描绘他与美人共用浴桶时脸上贼笑的样子。
“懔……”看着深思的懔,南风把右手放到南宫懔眼前使劲晃,想要拉回他的思绪。
“啊”南宫懔自然而然的就开了口,似是明白了什么,又接着问道:“她们互相怎么称呼对方?”
“医楼楼主喊言小姐为殇儿,言小姐喊楼主为阿忆,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们原本就认识?”
“好像不认识。”南风回忆了当日来到医楼时的情景,笃定的回答。
“殇儿……阿忆……”南宫懔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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