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两分钟准备。”啁啁三人一听季莹这话,鼻子差点笑歪:“你何时认准时间过!还是我们来!”
孟皓然知道陈子昂生出这样的歪点子来是想捉弄他,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告饶道:“是不是可以免了?”季玉瞧他模样滑稽,禁不住捂嘴猛笑。摇摇陈边边道:“看我们干什么,问她!”孟皓然便求救的目光转向陈边边。不想陈边边红脸一嘟嘴别过头去——她正巴不得孟皓然说点好听的。
孟皓然想今天不好好秀一把,定过不了这一关,便开始低头沉思。季莹和唧唧三人则头挤头盯了也不知是谁的手机。包厢内一时鸦雀无声。两分钟很快便到。刚待第二分钟数字跳过五十九,季莹四人便兴奋得张牙舞爪叫了起来:“时间到!”
陈子昂忙拉季玉后退一步,一时兴奋,嘴里竟怪声蹦出一个英文:“Action!”其他人顿时笑得东倒西歪。偏是陈子昂还一脸严肃地连舞双手道:“肃静!肃静!”,如此一屋人笑得更欢。
“你那样,真像大猩猩!”季莹不客气将陈子昂往边上一拉,自告奋勇道,“看我的!”说着秀发一甩,一步跨到陈边边和孟皓然边上,如拳击裁判般举了右手,叫道:“ready——”话音未落,手猛地往下一劈,一声娇喝,“Action!”便飞身后退。
孟皓然和陈边边马上进入了角sè。只见孟皓然单膝跪地,腰板笔挺,抬眼深情凝望陈边边,动情吟道:“仙女边边下凡尘,痴情皓皓(‘皓皓’乃陈边边私下对孟皓然的昵称)逐芳径;两情相悦妒天地,锦瑟和鸣羡辰星——边边神仙妹妹,你愿意嫁给俗子孟皓然吗?”
曹植七步成诗,一步还迈老半天呢——至少电视里是这样!没想到短短两分钟,孟皓然就吟出四句对仗颇为工整的七言诗;而且吟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季玉惊得张口结舌。其他人等,也是个个呆若木鸡。
最是陈边边,她没料到孟皓然会以这种方式表达爱意,一时芳心大恸,竟僵在那里。亏得季玉提醒,这方抚了砰砰乱跳的心,大眼一阵眨巴,也不管诗不诗的凑了四句,娇声念道:“既是仙女嫁凡人,俗子今生当庆幸;他rì若生嫌弃意,定让尔膝盖跪得荒草生。”念毕,抬指轻轻一戳孟皓然额头,故作无可奈何嗟道:“也罢!念你痴心一片,又被你缠得无法脱身,今生权且嫁给你!”“来生呢?”孟皓然即兴问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陈边边笑靥如花。。。。。。
“我是不是在做梦?”直到孟皓然含情脉脉地替陈边边带上钻戒,直到孟皓然小心地扶着陈边边坐到主宾位子上,直到一干人等都集聚桌前唱了生rì赞歌又吃了蛋糕,直到孟皓然依陈边边央求又说了一遍上玉皇山摘星星的艰难经历。目睹刚才妙趣横生一幕的季玉似尚未回过神来,便傻傻地问陈子昂。
“梦哪有这般jīng彩。”陈子昂见陈边边一直在醉心地咂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便对季玉笑道,“梦里星星转瞬逝,现在却安然呆在边边的手上。这一切,当然是真的。”季玉会心一笑,便握了陈边边的手左看右看,啧啧赞道:“这钻戒真是太漂亮了!”
“喜欢吗?”陈子昂问道。
“废话!”季玉白了他一眼,“女孩子谁不喜欢!”
“那你生rì时,我也上玉皇山顶替你摘一颗。”陈子昂笑道。
“我生rì是在冬天。”季玉满脸遗憾,“冬天哪有什么星星出来。”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陈子昂嘿嘿笑道,“所以孟皓然上玉皇山摘星星,我便托他多摘了一颗。”说完,变戏法似地将手摊在季玉眼前,“请——看!”
光芒四shè!璀璨夺目!和陈边边戴的那枚一模一样!季玉看得呆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带过戒指,便想也没想,右手兰花指一翘,轻轻捏起陈子昂手心的钻戒,就想往指上套。
“干嘛自己戴!”陈边边“啪”地一拍季玉手背,飞了陈子昂一眼,脆道,“谁送谁戴!”
季玉红脸怯怯地看了陈子昂一眼。陈子昂心神一荡,拿过季玉手中的钻戒便要替她戴上,却又愣在那里。他从未研究过钻戒的戴法,不知该往哪个手指上套。
“给你提示一下——”陈边边一边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手上的钻戒,一边对陈子昂笑道,“右手中指代表热恋中,无名指代表名花有主。你自个看着办吧。”
陈子昂探寻的目光投向季玉。季玉只是低眉浅笑,一语不发。陈子昂犹豫了一下,把钻戒戴到了她的中指上。
玉手天成,美钻炫目。季玉葱根般白嫩的手指配上绚丽的钻戒,美得令人心悸!陈子昂心里不由啧啧称奇:“这钻戒分明就是替她定做的!”
“我也要戴!”季莹见姐姐和陈边边戴上钻戒美得让人眼晕,一时眼红得不行。陈子昂便问季莹四人考的如何。季莹四人叽叽喳喳说这科没考好,那科欠发挥。陈子昂听完故作严肃道:“看来,我也得送你们礼物。”四人一听大喜,忙问什么礼物。陈子昂故意顿了许久方道:““打屁股的板子!”话音未落,季玉、陈边边和孟皓然笑得猛敲桌子。但见桌上杯盏震颤,清脆悦耳的磕碰声顿时响成一片。。。。。。
陈边边生rì晚宴的菜肴有八个冷盘、十六个热菜共二十四道,刚好契合陈边边的芳龄。冯子赞对这顿饭很是上心,所呈二十四道菜,四菜一组,每道菜名挑出一个字来,便组成了“天长地久”、“花好月圆”、“天作之合”、“比翼双飞”、“福如东海”、“白头偕老”六个成语,寓意极是吉祥。
至于其妙至毫巅的厨艺,则令一桌人穷尽词汇亦难以道其万一,最后唯有感叹“此味只应天上有”的份。当然也包括粒粒。粒粒以惨不忍睹的吃相表达了它对神厨无以言表的敬意,并在舔光为它特备的餐盘后以四声响亮的狂吠答谢了人们对在它的生rì祝福。陈边边外语不行,却对粒粒的四声狂吠悟得颇透,便给众人解释:“它说的是,‘但愿这顿饭,年年有,月月有,天天有!’”一桌人顿时笑得哎哟喧天。
宴毕,醉得几乎站立不稳的陈边边问相送出门的冯子赞讨要菜单。冯子赞问她何用。陈边边腮染红晕、吹气如兰,“以后胃口不好时,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在回住处的路上,陈边边靠在附驾座上,醉眼朦胧地问孟皓然:“这钻戒很贵吧?”“还好,以你现在的年薪,不吃不喝二十年就够了。”“哇!这么贵!你哪来的钱?”“情义无价!朋友送的。”孟皓然感慨道。“什么朋友,送你这么贵重的戒指?”惊异之下,陈边边的酒醒了。“你说还能有谁?”“陈子昂?!”陈边边美目圆瞪。
孟皓然点点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裤兜里又掏出一枚钻戒,递给陈边边说:“和你戴的是一对,也是他送的。”
陈边边拿着两枚钻戒仔细比对,除了款式和大小不同,做工和材质真是一模一样——果然是一对!“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陈边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以后有机会你问杜若甫去。”孟皓然径直盯着前方。
“他还送了杜若甫?”“一共买了三对。一对送我,一对准备送给杜若甫。还有一对他自己留着。”“这么说季玉戴的那枚也是真的?”陈边边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你哪里看出她那枚和你戴的有什么不同?”孟皓然反诘。
陈边边摇了摇头,“可季玉刚才偷偷跟我讲,陈子昂告诉她那只是一枚手艺jīng湛的仿真戒指。”“换了我是陈子昂,我也会这么说。”孟皓然微微一笑。“为什么?”陈边边眯眼问。“心有至爱,物轻于鸿。”孟皓然一脸肃然。
陈边边无语。
陈边边和孟皓然在车里极尽温存后,回住处已经很晚。进得门来,见季玉正坐在床上盯着手上的戒指出神,便吱吱笑了起来,“看什么看!再怎么看,它也不会变成真的。”“可我怎么看,它也不像是假的。”季玉傻傻道。
“你若能一眼瞧出来,他还会送给你吗?”陈边边哂笑,“不然他也不叫陈子昂了。”说完,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肩上搭了睡裙出来,见季玉仍把那枚钻戒戳在眼前没完没了地东瞧西瞧,便把自己手上的钻戒退下来,走过去一把塞在季玉手里,“我洗澡。你好好研究吧。”
季玉把两枚戒指小心地搁在床上,俯下身子仔细端详,可怎么也看不出两枚戒指有什么不同,于是又拿起来细瞧,复又把它们放到床上。。。。。。几番折腾后,她眼晕了,弄不清谁是谁的了!于是光着脚跑出来,冲着卫生间叫道:“哪枚是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随便戴吧。”满头泡沫的陈边边从卫生间里扔出一句。不久出,满头湿漉漉飘进季玉房间,见她还拿着两枚戒指看来比去,不由暗笑,随手夺过一枚往指上一套,道:“哦,忘了问你。你刚才洗澡时,有没有把它摘下来?”季玉不以为意,“不就一枚仿真戒指吗?犯得着摘下来!”
“以后洗澡最好把它摘下来。”“干嘛。莫非它是真的?”季玉白了陈边边一眼。“真不真我不知道。”陈边边搂着季玉,指了指天花板道,“我只知道,这样的房子它能顶两套。”
“什么?!”季玉一把将陈边边撩倒在床,指了她鼻子大叫,“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你得答应我今晚同你睡。”陈边边边躲边笑。“不行!我是处女。”季玉急道。“我也是!”陈边边笑得气喘吁吁,“不然我不告诉你!”“你——?”季玉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怎么,想验明正身哪?”陈边边满面酡红,吃吃笑道。“算了,你还是等某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