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眼都直了,脸sè惊奇万分,“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和肥肥聊天的时候。”
“你不是去看朋友了吗?”
“是啊,去看你妹妹喜欢的这些朋友。”见季玉脸上布满惊异与欣喜,陈子昂很是得意,转脸讨好问季莹,“这些不是你喜欢的朋友吗?”
季莹眼睛溜圆地盯了一干零食,拼命点头——她喜得连话都懒得讲了。
“哎,你们现在比我读大学时幸福多了。”陈子昂边往外拿东西边道,“我们那时候,睡觉经常肚皮饿得咕咕叫。有一次我和同学半夜三更在学工部加班,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偷偷钻食堂的气窗,弄了半脸盆没有卖完的土豆烧肉,撑得我。。。。。。”说到这里,他不由连连摇头,“到现在,见了这菜名还反胃。”
“你那同学是不是王慕维?”季玉颠颠地冲陈子昂探过头去。
“不是。”陈子昂淡淡一笑,“今非昔比,不说也罢。”
季玉也懒得多问。瞅着陈子昂从后备箱一袋袋往外拎东西,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在肥肥家也就呆了个把小时。在这个把小时的时间里,扣除来回肥肥家的费时,真正留给陈子昂的购物时间顶多半小时,他居然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可见他多么用心良苦。
“赶紧帮忙拿呀!”见季玉傻傻地愣在一边,陈子昂触触她的手臂。
季玉连忙手忙脚乱帮陈子昂拿了起来。见他最后拎起那用一把jīng巧小锁锁了的LV旅行包,就问:“这里面也是?”
“嗯,一些上好的巧克力。”陈子昂把俩枚可当手机挂件使的钥匙递给季莹,笑道,“以后慢慢享用吧。”
三人大包小包拎了东西刚要走向宿舍楼,陈子昂想起后座上的手提电脑,忙冲季玉努嘴,“还有呢。”
季玉这才想起还有送给季莹的重磅礼物,忙神秘兮兮对她道:“快去后座看看!”
季莹打开后座门一瞧,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手提,而且是以前根本不敢想的戴尔!她当即把拎着的一袋零食扔在地上,双手抱起盒子忍不住就是一顿狂吻。。。。。。
最后,三人每人手里都没闲着,搬家似地拎了大包小包进楼。
季莹冲楼卫大姐甜甜一笑,“我姐和姐夫来看我。”随即从袋里抓了一大把nǎi糖塞给她。
楼卫大姐连连称谢,又见季玉和陈子昂一个漂亮一个潇洒,心里大为好感,二话没说就放行了。
“死丫头,你刚才胡说什么!”季玉一上二楼就想掐季莹,一见腾不出手来,就一脚踢了过去。
季莹灵巧躲过,回头朝陈子昂嘻嘻一笑,“我说得不对吗?”
陈子昂没有说话,乐颠颠地直瞅并肩走着的季玉。季玉不堪,忙把发烫的脸扭向一边。
季莹一开宿舍门,陈子昂便皱起眉头。里面才住了四个人,有用无用的东西堆积如山,乱哄哄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哪像他们上大学那会儿,一个宿舍住八个人还宽敞干净。
“想不到你们走出去一个个花枝招展,睡觉的地方竟。。。。。。”陈子昂笑道。
“脏乱不堪是吧?”季莹笑道,“今天还算好的!她们三个不在。”她找了个地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道,“不然,你们连门都进不了。”
“你住哪铺?”陈子昂问。季莹拍了拍一边靠窗的上铺床沿。
季莹的床上虽然也堆了很多东西,但非常整齐干净。不像其他三个铺,乱得猪窝似的。陈子昂心里顿感宽慰,便问:“你喜欢住在这里吗?”
“谁想当蜗牛!”季莹哼道,“可学校就这样,不当也得当!”
陈子昂不再吱声。此刻,他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主意。
放好东西,三人立刻下楼。陈子昂边走便给凯撒皇宫打电话订座,待出得楼来,却是一脸遗憾:“生意太好,后天的包厢都订完了。”
季莹道:“吃法式大餐,没包厢有什么意思。”季玉咬牙连敲她的脑袋,“你要求还挺高!”
“再高,也没你要求高!”季莹冲季玉猛吐舌头,也不顾她吹气瞪眼,扭头冲陈子昂甜甜一笑,“要不这样吧,中午在我们食堂忆苦思甜。”
陈子昂看了看季玉,对季莹忐忑道:“说好请你吃法式大餐的。”
“改天嘛。”季莹不由分说拉了陈子昂的手,热切道,“你不想回味一下大学时的青葱岁月吗?”
温润沁过手背直入心田,陈子昂骨头立刻就酥了。晕晕乎乎间,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一句颇为苍凉的广告词来,于是轻轻哼了起来:“悠悠岁月酒,滴滴@&;。。。。。。”
第三十四章 不期之约
() 如果有人无须药剂可以保持近二十个小时始终如一地兴奋的话,孙悟满绝对算一个。
祭山被搅虽说让他多少感到有些败兴,却丝毫没有影响其肾上腺激素的分泌。相反,事后他体内的兴奋指数好像还提升了几个百分点。因为,他竟意外发现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刘参谋原来还可以当半个保镖使——一个贴身参谋,既能动嘴,也能动手,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躺在集团宾馆的总统套房内,孙悟满把自己当作一条一两百斤的大黑鱼翻来覆去地煎到午后,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
刚钻进浴缸里,盥洗室电话响了。他忙赤溜溜地爬起来一把抓过话筒。见是刘参谋打来的,便笑问何事。刘参谋道:“早上范市长差秘书打来电话。”
“你应该早告诉我。”孙悟满语含责备,却异常温和。
“您不是睡了嘛,我怕搅了您。”刘参谋语气倍是小心。
孙悟满不再说什么,问:“范市长找我什么事?”
“说如果您还在越城,晚上请您吃饭。”
一听范市长请吃饭,孙悟满顿时骇得魂飞魄散。范仲离从不轻易请企业老板吃饭,请谁吃饭意味着谁就得往越城帮困基金帐户里成千万地捐钱,且巧舌如簧,让人yù拒不能。他忙问刘参谋,“你怎么回的?”
刘参谋道:“说您正在车上睡觉。”
“聪明!”孙悟满赞许道,“既没有说我在越城,也没说我不在越城。”于是吩咐刘参谋马上通知王昌临着手安排和陈子昂的会面。说完电话一挂,复又惬意地仰进浴缸里。。。。。。
陈子昂在省传媒大学的食堂包间里舒心地吃罢“忆苦思甜”餐,开始跟季玉和季莹讲自己读大学时的种种趣事,乐得姐妹俩娇呼巧笑、啧啧声不断。
“要有一壶铁观音就好了!”陈子昂谈兴甚浓,兼有季玉季莹一左一右拥着,心里尤觉沉醉。只是眼前一壶烂茶,让他心里微有遗憾。
“不然哪叫忆苦思甜!”季莹秀嘴轻撇。
陈子昂憨笑几声,接着洋洋洒洒。说得最是酣处,却手机频响,不觉大为扫兴。拿起一看,号码陌生,他想也没想就掐了。却未料,来电执著而顽强,竟是掐罢再来,百折不挠!陈子昂不由火起,正yù关了手机,季玉忙提醒他:“再来就接,兴许是熟人拿别人的电话打的。”
话音未落,手机又叫了起来。陈子昂倏地拎起塞到耳边,“喂”地一声,呛得似吃了枪子。季玉忙把嘴里叼着的nǎi茶递给他,悄声连道:“消消火,消消火。”
陈子昂平时除了茶和矿泉水,从不沾别的饮料。此刻却欣喜地接过nǎi茶吧唧不已。他分明感到吸管上有季玉唇齿的芬芳。
“喂——”陈子昂喝完nǎi茶犹叼了吸管不舍,吐字夹嘴夹舌、瓮声瓮气,“你谁啊?”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接了。”电话里传来无比欣喜的声音。
“你到底谁啊?”陈子昂又问。他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昨天下午刚见过面。”电话里声音显得异常热络。
原来是王昌临!陈子昂立刻记起来了,不由大笑,嘴里的吸管随之热舞,“哦,王老板!”
“听你声音这么闷,是不是感冒了?”电话里,王昌临语极关切。
“哪里,在吃糖呢。”陈子昂说着冲季玉挤挤眼。
“吃什么糖。”王昌临忙问。
“棒棒糖。”陈子昂随口笑道。
“啊!你也爱吃棒棒糖?!”王昌临喜极而叹,“知音啊!”
两年前,戒烟后总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的他,一次偶尔从外孙口水横流的小嘴受到启发,于是开始叼棒棒糖,自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于今则更是几近迷恋,并尤以未能发现志趣相投者为憾。
都被认作知音了,陈子昂只好将错就错,“原来王总也好这一口。”
“改天我们好好交流一下。”王昌临呵呵笑罢,忽板起声音道,“你刚才差点误了大事。”
“我不知道是你。”陈子昂连连道歉,问他有何要事。
王昌临语气忽又万花筒般一下变得煞是兴奋,“我们孙总马上要见你。”
“现在?”
“对,就现在!”王昌临吐字如钉。
“还真是差点捂了大事!”陈子昂惊得摘下嘴里的吸管,不无责怪道,“你干嘛不让孟皓然通知我?”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假口于人!”王昌临对陈子昂误解他的一番好意颇为不悦,“再说,那样对你也不尊重。”
陈子昂只好又道了声对不起,方问待会儿哪里见面。王昌临道了声“老地方!”便啪地挂了电话。
陈子昂立即拨了孟皓然的手机,如此这般一番交待,方歇了口气。季玉见他脸上兴奋莫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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