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抵死纠缠,渐渐变得火热。钟闲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厮磨,他想要更多,唇慢慢向下移,在洛月颈间和锁骨上啮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绯红痕迹。
“嗯……”洛月忍不住呻吟出声,听在钟闲耳中比最厉害的催情药物还有惑人心智。
再次堵住洛月的唇,钟闲呢喃出声:“月,我想要你……”喷出的气息炙热灼人,情欲正在侵吞他的神志。
洛月被吻得晕头转向,平时狡黠得像只小狐狸,此刻却反应迟钝,半天才听清钟闲在说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待反应过来,自己已被钟闲压在了温泉旁的汉白玉石上。
“不要……”洛月想挣扎着爬起,衣衫却在挣扎间褪去了大半,白皙细腻的肌肤因激情染上了一层瑰丽的晚霞。
“月……月……”钟闲强忍住欲望,细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洛月的脸上,“把你给我,好不好……”
洛月刚想拒绝,却只来得及仰起头喘息,只因钟闲已握住了他的坚挺轻轻套弄,强烈的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即使咬住唇,羞人的呻吟仍不停地从牙缝里溢出。
现在,任何一种刺激对钟闲来说都是致命的,看着仿佛总是若即若离的人儿就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喘息,精致的脸上因羞恼而添上了几分艳丽,就算是圣人,看着这等绝色,大概也会动心,何况一直压抑这自己情感的钟闲。
再也不想忍耐,钟闲将坚硬如铁的欲望抵在了洛月的穴口,强行向里推进。
洛月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钟闲只觉得紧致的穴口夹得自己有些疼,随之而来的却是如潮水般的快感。闷哼一声,钟闲一挺身,一冲到底。
“啊……”仿佛被撕裂般,洛月痛得痉挛了一下。
“月……月……”钟闲将洛月紧紧嵌进怀里,温柔地吻掉从洛月眼角不停溢出的眼泪,仿佛要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
下身却一下一下好不怜惜地律动着,每一次都是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他的身体,然后再全部拔出,下一次再狠狠地刺入,好像只有这样,自己的感情才有一些着落。
“嗯……啊……啊……”洛月的身体随着钟闲猛烈的刺入拔出而剧烈起伏,想要叫他停下来,自己很痛,可是出口的全变成了大声呻吟,而自己的呻吟只能让那个丧失理智的人冲撞得更加凶猛。
随着一阵快速的穿插,钟闲终于在洛月身体的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钟闲伏在洛月身上微微喘息,抬起头才发现洛月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怜惜地吻着洛月纤长颤抖的睫毛,红润柔软的嘴唇,埋在洛月体内的欲望却再次胀大起来。
小小的木屋内水汽氤氲,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四肢交缠,摇摆晃动,暧昧了窗外的竹影横斜。
Chapter 7 唯别而已矣
“殿下……您这是……”
洛月挥了挥手:“没事,没事。”顺便拉了拉围在脖子上的毛茸茸的赤狐皮。
“可是……殿下……”钱大总管望了望天。
“今天真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呐~好天气,好天气~”洛月也抬起头望了望天,轻捋额发,赞道。
“是,是,真是好天气啊~”钱大总管再次瞟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赤狐皮,一边拉起自己的领口扇了扇风,心道:大热天的围赤狐皮,太子殿下果真与众不同,心机难测啊~
“不知大内总管亲自跑这一趟,所为何事啊?”聊完了天气,洛月气定神闲地问道,全身清爽得连半点汗水都看不到,要不是旁边站着个大汗淋漓的白面太监,大概连老天爷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四季节令。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殿下去给皇上请安时,皇上见殿下腿脚似有些不灵便,便遣老奴带了些伤药过来。”
“咳咳……”洛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殿下果真受伤了?”
“咳……”洛月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襟,抿了一口茶道“无甚大碍,昨日回竹林别苑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
“那就好那就好,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让皇上早些宽心。”
“去吧去吧。”洛月有些意兴阑珊,“本太子也困了。”说完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待钱总管走远了,洛月才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初云赶紧上前扶住,掏出钱总管给的药迟疑道:“这药……”
洛月两眼放光地接过,啧啧称奇道:“这可是产自西域的湿婆丹,千金难求的奇药,只需服用一颗,什么外伤都能痊愈。他出手还真大方。”
初云看着洛月,欲言又止。
自昨夜殿下面无表情地回房开始,似乎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洛月打开桃木塞,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正想含进嘴里。动作蓦然一顿,又将药丸放回了精致的白瓷瓶中。
“初云,备车,我要去百花院。”
* * * * * *
红绡软帐,连空气中都带了甜香。
与上次不同,这次,洛月慵懒地斜靠在三楼天字号房靠窗的软塌上,白皙的脖颈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玫红吻痕。与门外的莺莺燕燕遥相呼应,暧昧非常。
“最晚下个月。”轻轻吐出五个字,很难想象洛月柔和精致的五官会有这样冷冽的表情。
“这……”跪在地上的赫然就是青楼八面玲珑的老鸨梅娘。
“你是想告诉我,我养的原来是一群废物么?”洛月坐起身,笑道,额间那抹越发殷红的莲瓣印记因眼中的笑意也跟着鲜活了起来。
“属下不敢。”
“退下吧。”听到肯定答复,洛月再次躺回软塌中,挥了挥手。
“是,公子。”
良久,洛月叹了一口气。
“钟闲,我似乎不再欠你什么了,只是……”洛月玩味地勾起嘴角,“若你知道身为你四使之一的梅娘背叛了你,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微一欠身,拿起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下身却是一阵酸痛。洛月皱眉,眼中尽是屈辱和不甘,不服湿婆丹,就是为了让自己更深地记住昨晚的一切,钟闲,你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想起温泉边情不自禁的意乱情迷,洛月一阵烦躁,手起杯落,茶水溅了满地。
* * * * * *
文久十八年九月,大宁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毓瑞帝最宠爱的儿子——年仅十六岁的太子洛月薨。
大宁太子的死亡,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不论朝野,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这位低调的太子似乎一直缠绵病榻,甚至于文久八年因痴症出宫调养了十年,既然常年体弱,那么暴毙也就并非完全偶然。
皇上亲自颁旨昭告天下,举国哀悼半年。
一位穿着灰色布衫其貌不扬的男子站在京城城门下,抬起头,厚重的城墙古朴而沧桑,载着千年的风尘,看尽人间兴衰聚散。
“公子……”
男子回头,即使衣着朴素,仍掩不住一身雍容贵气,他看向站在身后的女子,一双墨黑的眼亮如辰星,似能勾人魂魄。
“梅娘,你也留下,不必跟着我了。”
“可是……”梅娘咬着唇,赫然就是那百花院迎来送往的老鸨,可是细看,眼神流转间却又透着一股子聪慧狡黠。
“你即使把流云化作了你的模样,迟早也会穿帮,不如早些回去,就当错认了我这个主子。”
“公子,梅娘在成为初云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初云赶紧跟了上去。
“万一被世子发现,你手下的那些姐妹可就性命堪忧了。”
“公子不必唬我,流云好歹也当了五六年的冒牌梅娘,要算起资历,我这个真梅娘也不过只当了两年,真真假假,谁分得清呢?况且……”初云得意起来,“我的姐妹岂是说杀就杀的,我早就交待了她们,若有性命之忧,只管逃自己的就是了。”
“梅娘,你已经十七岁了吧,待我安定下来,就找个婆家把你嫁了。”
“公子——”梅娘羞恼地跺脚。
“……”
“公子,我要不要变回初云时候的样子。”
“不用了,这样挺好,带着面具生活太累。”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仿佛将时间定格。
依稀间,洛月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论安远侯府上的钟世子。
“你听没听说,安远侯家的世子竟然要求开棺验尸……”
“可不是,差点‘咔嚓’被拉去砍头……”似乎小心翼翼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
验尸?
“公子放心,以我的技术,就算是神仙也认不出来太子是假的。”显然初云也听见了路人的议论,不屑地哼道。
洛月不置可否,云淡风轻地甩下一句:“走吧。”别人也许可以骗过,但那个人向来是个例外。
灰色的背影渐与天色融为一体,似要将一切抛诸脑后。
尾声
一切失控之前
你选择逃离
我选择等待
* * * * * *
庭院中,月白身影没入阴影,安静且寂寥。
钟闲望着一瓣落入水中的莲花,无端想起了前太子额间那一抹绯红的印记。那样纤瘦且漂亮的少年,却有着那样淡然却又惨烈的个性。平时看起来平静如水,发起脾气来却谁也挡不住,竟然可以平静地离开,三年没有半点音信。
还记得那个晚上,看着满身欢爱的痕迹,他忍着痛,细碎的齿咬着下唇,眼中依然是平静的琉璃黑,只在眼底深处看到了些许羞愤和懊恼的痕迹。他说:“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
钟闲的心微微一痛,温润俊美的容颜因瞬间的苍白而暗淡了几分。
终究是做错了,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委身人下。
“世子。”
一身劲装的黑衣人从暗处出现,看着湖边那个一动不动的颀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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