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鸿道:“你刚才敲门敲得太急了,主人家不待见,你敲得轻许些试试。”
吕逍如此轻敲了一阵,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忖是这一带的村民概是极为排斥生人,是以闭门不见。
只见前面两排房屋的中间,几个小孩在一起嬉戏,一妇女正出门,见吕逍和欧阳鸿这两个陌生人走近,如赶小鸡一般将这四五个小孩赶进了屋,“哐当”一声将门给关死了。
看那妇人惊慌的神sè,想去借住一宿明显不可能了,二人忽见前面还有一个土地庙,胡乱可以住一晚,快步走去,见里面一位白了半边头发的老者正在扫地。
这白发老叟见吕逍和欧阳鸿二人走了进来,却不似那妇人般惊慌。
吕逍首先讲明了自己的来意,“我们路过此地,想就在此处借宿一晚,还望老伯行个方便。”
那老者怪怪地道:“这里脏兮兮的,哪里能住人啊!”
吕逍吃了一路的闭门羹,现在就算是牛圈马厩,估计也无所谓了。
吕逍连道:“无妨无妨,凑合一晚即可。”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见吕逍还稚气未脱,嘴里乐呵呵的道:“既然是这样,那两位随意,啊......哈哈......随意。”
欧阳鸿也觉得这个村子颇有怪事,于是向这位老者问起:“老伯,我问你一件事。”
老者对这二人倒没有丝毫的戒心,道:“你有话问我,请讲,请讲。”
欧阳鸿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这村中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者被欧阳鸿这一问,立时惊到了,道:“我们这个村子民风一向很淳朴,而且喜好来客,最近的确发生几件令人恐慌的事情......”
“老伯能否讲清楚些?”欧阳鸿和吕逍都是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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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童尸】………
“说说也无妨,最近不知是什么原因,村里的小孩失踪了不少,大概有十多个,村里的人一起去找,可是一丝线索也没找到,所以各家各户见到陌生人,都闭门不见。”
欧阳鸿一怔,好像猜到了什么,道:“竟然有这等事,这些小孩是什么时候丢的。”
“都是昨天晚上丢的,今天大伙在一起议论时,发现除了自家的孩子丢了,其他家的孩子也不见了,哎......你说要是一般的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同时掳走这么多的小孩儿,要是有外人来,这好多条狗都会叫,可是那晚却没听见一声狗吠,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欧阳鸿听这老头说的灵异,于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道:“那些小孩都多大?”
“差不多五岁到八岁间,可怜了那些孩子的父母,哎......”老者说完又在土地公面前拜了拜,道:“土地老,求求你保佑我们这一方平安,快些把这些孩子找到吧!”
吕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这村子怎这般恐怖?”
天才刚刚亮,鸡还未报晓的时候,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救人”,二人都被惊醒,欧阳鸿提剑循声而去,吕逍将这烧火棍攥在手里,也跟了过去。
许多村民闻声而至,聚集在村头的这座桥头上,下面是不知深浅的江水。
一妇人哭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众人往江中一看,一包红sè的东西漂在江面上,那妇人哭道:“那是我的孩子,我认得他穿的衣服,求求你们,救救他......”
这江面宽阔,江水不知有多深,众人只是悲叹,其中一人冒出一句:“就算是你的小孩,都泡了这么久了,已经没得救了,还是算了吧,这江水这么深,谁能有这个本事将他捞上来。”
吕逍看着这位母亲肝肠寸断的愁容,心中也是莫大的痛苦,母亲对儿子的疼爱,他完全能够感受,只是这江河水流甚急,如狼似虎,自己的武功毫无施展的余地,一个猛子,自己就有可能被江水吞没。
欧阳鸿话不多说,手中长剑一出,一道寒芒闪过,只听得一声脆响,一根碗口粗的竹子被这道寒芒斩断,欧阳鸿将其抛入水中,施展轻功从桥上跳了下去,双脚正好落在了那竹竿上。
众人见这人武功这般了得,一齐惊呼......
欧阳鸿急抽体内元力,一股奇猛的力道自双掌使出,两股力道催生出来,这形成的冲力推着这竹竿向前行驶。
江面上被这一股股元力波动激起一阵阵波浪,很快便行至了江心,那红sè的物体正好被水流冲至竹篙处,欧阳鸿一把将那红sè的物体抓了起来,一看,果然是一个小孩儿,脸上的肉已经被水泡胀了。
双掌又反方向使出内力,竹竿靠了回来,欧阳鸿足尖在只竹竿上一点,顺着这桥墩的岩石几步跨了上来,将这小孩递给了那妇人,沉重地道:“他已经死了。”
那小孩虽然脸被泡胀了,但是妇人一眼便认出他的确是自己的亲身骨肉,顿时嚎啕大哭,声震四野,凄厉无比。
妇人哭着将小孩穿的衣服拧干,衣服揭开时,众人见状都呕吐了出来,只见这小孩的胸腔一个大窟窿,五脏已经被掏掉了。
吕逍见此惨状,险些昏厥过去。
那妇人大声嚎道:“是哪个天杀的,做这丧尽天良的事......”这丧子之痛让她如陷深渊,无法拔出,生活的希望已经顷刻无存,一头向那桥墩撞去,登时脑浆崩裂,桥墩上溅了一道鲜血,妇人当场丧命。
人群中还有几位妇人也像发了疯似的,对着自己的丈夫道:“咱家的孩子呢?咱家的孩子是不是也被......”
其余的人闻之都为这些苦命的父母悲叹,几个jīng壮的汉子站了出来,对欧阳鸿道:“这位好汉,你的武艺高强,求你带领我们去将那些小孩救出来吧,我们全村的人都对你感激不尽,以后一定想办法报答你的大恩。”
欧阳鸿已经隐隐约约猜出是何门派做的这件事,可是自己现在身负宗派重任,这后面还不知有多少的高手在觊觎这大rì如来咒,贸然出手的话,极易泄露自己的行踪,只能婉言拒绝。
众人冷眼看着二人,这冰冷的眼神对吕逍而言,就如一根根芒刺在背,吕逍随欧阳鸿离开这个村子时,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欧阳鸿丝毫不提刚才的事,只对吕逍道:“顺着这江流而上,便可以达到沧江的支流,等到了到了沧江,便可以沿江直下,到天剑宗不过数rì的路程。”
二人一路直上,前面却被一座巍峨的山峰挡住了去路,天sè忽然变得yīn沉可怕,风势十分劲,田里的庄稼都被风吹折了,乱成了一团。
那条上山的路上树木丰茂,这时风势劲疾,树枝树叶乱抖着,弄得二人满身是尘,脸上也沾了不少的尘土,浓眉上更沾满了沙粒。
二人走到半山腰时,忽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只见那些树丫一片一片倒下,一块块巨石滚了下来。
欧阳鸿大喊了声“不好!”二人当即从马上跃了开去,这马来不及闪躲,被这巨石当场地砸了个粉身碎骨,这阵势丝毫没有减弱,后面接二连三的巨石继续滚来。
欧阳鸿体内的元力一阵暴动,迅速涌向手掌,一掌向着那巨石击去,轰然一声巨响,这巨石瞬间被击为两半,石屑纷飞。
吕逍看着这阵势,不禁拍了拍胸口,这一块块巨石少说也得有几千斤,从这山上滚落下来,力道不知增加了好几倍,可怜了这两匹马儿。
欧阳鸿脸sè瞬时便得yīn沉,要想抄近路赶回天剑宗,只有这一条路,而现在,这两个快脚力已经当场粉身碎骨,行程又增加了不少,冷冷地道:“看来,这麻烦还真是躲不过,非要逼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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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拦路】………
忽听山上传来一声狞笑声,悠长尖细,凄厉中透着诡异,吕逍不禁打了个冷战,四周林木摇晃,树影森森,端地如鬼如魅,不由害怕起来,头一缩向欧阳鸿靠近了些。
“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扰我修炼,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死无全尸,哈哈哈......”
欧阳鸿丝毫未被这一番话恫吓住,反觉得这人对自己说出此话,倒有些好笑,又向前继续大跨步地行着,吕逍也紧随其步。
又是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这一次来势更加凶猛了,欧阳鸿的元力暴涌,力道甚是刚猛,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一拳、一脚将这些石头挡了开去,一阵轰隆轰隆的响声。
吕逍没有欧阳鸿这样的实力,像一只地鼠般左窜右闪,十分惊险地躲过了这滚石。
欧阳鸿的心中陡然地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想看一看发出此声的人到底是谁。
二人从那交结杂草上沿谷绕进,走了一会,发现自己身处之地,乃是两山间一处低坳,谷中搁了一张巨大的四方石板,径约十丈,光滑平整,在清晨的微冷的rì光下通体白亮,好似涂满了水银。
石板上赫然十多具童男的尸体,都是被五脏被挖空,血淋淋的惨状,当真看得令人心中作呕。
那巨石之后是一个山洞,洞口不过七尺大小,洞内黑暗异常,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形。
忽听一声长笑从这洞中传来,响似黄钟大吕,回荡山林,“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果然不要命了?”
欧阳鸿冷笑一声,“我看,这话该是说给你自己听吧。”
话音刚毕,一道毫光突然从这黑暗之中闪现,然后快若闪电般对着欧阳鸿所在的位置飞shè过来。
欧阳鸿隐隐听到了这飞针刺空所发出的嗡鸣声,剑眉一展,手中一道寒芒闪过,对着那道声音斩去,这两道光芒撞在一起,因都挟着极大的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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