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啊!锦鸡真仙出言不逊,污言秽语调戏婢子,婢子以后可如何是好?”
吉祥一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长鸣站在铜鹤上,对着地上的美婢捧腹不已。
“长鸣你别笑了,我有事找你。”吉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又是千万年前的老把戏,不知哪家的仙子假扮仙婢找容晅殿下呢,随着他成年后出落得越发仙逸俊美,这种事可是层出不穷,想不到自己结婚了都还有人找过来。本来心里就烦躁,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跟长鸣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后殿。
地上的仙婢嗔目结舌的看着长鸣叫那只大狗二殿下,连泪水也忘了流。“这……这只狗是晅容殿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摇着头,似是不信。
长鸣见她暴露目的,坏坏的对她笑了笑,扑腾着翅膀飞了进去,嘴上还生怕她听不到一样大叫:“二殿下——,小仙这就过来。”
吉祥蹲在后殿的坐榻上,跟长鸣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当然也包括自己给自己下反噬咒的蠢事,“啧啧!”长鸣摇头,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上下打量着如今连话都无法说的大狗:“倾月她一定很生气吧?”
吉祥点点头:“她还好说,气气就过去了,但是岳母那里没法交差,还有外公外婆。所以想请你明天替我出席一下,寒暄几句就好,多吃菜少说话,席上自有为博学多才的郑教授,你听他讲便是。”他都替他想好了,长鸣偶尔天马行空口无遮拦,万一说错了话月儿估计又把这错归到自己头上了。
长鸣不想轻易答应,朝他讨要好处:“上次抓那姓林的时候,那种雪花牛肉挺好吃的!”
“待事情圆满结束,你想吃多少我就买多少,让月儿煎炸炖煮变着花样给你做。”吉祥哪里不明白,马上摊开了引诱他。
“哎呀,好说好说!”长鸣喜得连连点头。
等到二人出来,小仙婢早就不见了,地上空扔着一柄尘扫。
“现在的仙子素质也太低了,一见到二殿下变成狗就跑了,连尘扫都不捡起来放好。”长鸣气呼呼的抓起地上的尘扫放回原处。吉祥狗脸一抖,看了他一眼。长鸣陪笑道:“口误,口误,二殿下就是变成狗也是狗中之王!”
姚月儿在家没事找事做,将家具都擦了个遍,地拖得一尘不染,连阳台都打了一桶水擦洗得光洁如新,忙得热火朝天,一抬头,发现斜对面的林奕文家居然有灯光,惊得一个哆嗦,抹布都掉了,她蹲下身体,蹲在没有栏杆的那一边,遮住自己偷偷伸出头观望。
林奕文被判了一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怎么那么快就放出来了?她扳着指头算算日子,这才三个月不到,天都没彻底变冷呢就回家了,刑满释放啦?她眼不眨的盯着那个房子,连身后吉祥回来了都不知道。
吉祥一出次卧就没看到人,起先还以为她出去了,哪知发现她蹲在阳台上不知道偷看着什么,十分入神,叫了两声没有理会,就走了过去,也伸头往她看的方向瞄。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动机,用密音问道:“林奕文什么时候回来了?”
“嗯!肯定花了大价钱,这才关了几天,就又出来了。”她头也不回的跟他说话。林奕文家的窗帘全都拉着,除了客厅那里有条缝,人影晃过,姚月儿够着瞄,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林奕文,偶尔走到窗帘边,也只有个模糊的人影。
“关键时刻到了,”姚月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的回过头看着他:“虽然我们约法三章婚后不准再使用法术,但这已经属于非常情况。”她搂住吉祥的脖子,兴奋的催他:“你快用法术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林奕文?”
吉祥心中宽面条泪顿时泛滥成河,果然女人都是随机感性的动物,前一秒斩钉截铁,后一秒全盘推翻,双重标准用得炉火纯青,偏偏他还无法反驳。见得姚月儿这么兴奋,他只好顺了她的意,学小叮当从兜里变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望远镜递给她。“给,不过只能看看他家,别人家千万不要看。”
“从哪里掏出来的?”姚月儿接过望远镜,将他周身扫了一遍,口中嘀咕。下一秒就将望远镜对准了林奕文家,镜中,林家的窗帘和墙壁全部变得透明,只有边缘细细一条线,视野极其开阔。
里面那个男人的确是林奕文,因为在监狱里将头发剃光了,此刻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正调整自己新买的假发呢!他今天刚保释成功,真是花了大价钱了。回来后将家里请了一个钟点工彻底收拾了一遍,这么长时间不在家,灰尘也积了厚厚一层,不过他还是不敢开窗帘,因为全小区都认识他,怕被人指指点点,他寻思着翻过年来就把房子卖了,反正在这里也没办法呆下去。
姚月儿在心底将他鄙视了一遍,突然想起吉祥叮嘱的千万别看别人家,心里好奇,将镜头偷偷换了一个方向,恰好对准左边那户年轻夫妻的卧室,哪知此时夫妻二人正在卧室里玩情趣内衣秀+SM,男主人被绑在床头,被刺激得正嗷嗷大叫。姚月儿赶紧将望远镜丢给吉祥,手脚并用的爬回来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雪花和牛
长鸣能来帮忙,姚月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人总比狗好,虽然长鸣偶尔不着调,但是提前警告一下总会没错的。吉祥又告诉她长鸣想吃雪花牛肉,她二话没说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超市的进口区,买了整整三斤,花了两千多,管进口区的女主管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还赠送了她一些高档调味料小样品。
姚月儿拎着袋子回来时,恰好碰上了林奕文,戴着个帽子准备出去,低头快步往前冲着。花园小路比较窄,姚月儿是挑近路回家,他是抄小道赶着出门,以免碰见熟人。两个人恰好遇上了,而且先映入眼帘的是超市进口区的特制塑料袋,老大的logo,里面装的盒子他也熟悉,几个月前他还花了一千多买过两斤来着,顿时眼如针扎,一下子闪到了灌木里,背对着姚月儿。
姚月儿正觉得尴尬呢,毕竟出事的那会儿他们可都目睹了林奕文穿个裤衩从老太太屋里被揪出来的事,刚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去研究花草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林奕文回过头,死死盯着她的背影,还有她手上的袋子,眼神阴晴不定。
长鸣过来时就看到桌上刚买回来的牛肉,目测好大一袋,喜得口水直流,“让你们破费了,真不好意思!”他还记得要说点场面话。
“哼!”姚月儿严肃的将肉收进冰箱,“这要看你今天的表现了,合格了这些都是你的,不合格就都是球球的。”球球马上摇着尾巴过来表示高兴。长鸣将它捉进怀里,好生摸了摸,谄媚的对姚月儿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柳老爷子选择的践行地点是个百年老楼,叫常香居,门柱上的对联题词还是本市一位七十年代就过世的文豪大家亲笔所作。一般人不会来这里吃饭,但是如果来这里吃饭,绝对是有重要的事情。
姚月儿带着长鸣刚进去,就看到了一位本市名人,带着墨镜低调的在里面吃饭,不是如期的爸爸傅华笙还是谁?说来也怪,他儿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没事了,还一天天好转,而他虽然眼睛抢救了回来,但眼周的皮肤肌肉却烧坏了,不管是睁开还是闭上,都特别吓人,今天跟他吃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从美国重金请回来的整容专家,包间虽然隐秘,但是姚月儿路过时正好开门上菜,于是被她看到了。
柳荷出来迎接他们,恰好看到她和长鸣在人家包间外探头探脑,便走过去也跟着往里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就来了劲:“原来是这姓傅的老混蛋!”又奇怪道:“吃个饭还带墨镜,真是矫情病,呸!”杜云馨是她好友,她自然跟杜云馨同仇敌忾,为朋友出气。
“妈,回去了,回去了。”姚月儿怕她闹出什么事来,赶紧拉着她回去,长鸣微笑的跟着。
柳老爷子坐在铺了软垫的圈椅上,抿了一口香茗,“嗯!好茶,想不到郑教授你对茶文化也有涉略,这茶买的不便宜吧?”
郑止言笑眯眯的给他续上,又端了一杯给柳老太太,这才开口道:“您跟我已经都这么熟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吧!郑教授听着耳生。”
“也是,”柳老爷子哈哈一笑:“那我就直接叫你止言了。”
柳荷她们三个进门时,柳老太太正被柳老爷子训斥:“这么好的茶都喝不出来,被你浪费了!”
柳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当年你去我家提亲,那二分钱一斤的老茶叶子水你喝了整整三大碗,还夸我妈煮的好喝。现在日子好过了,就变得有品味了?”
“你……”柳老爷子一张老脸被她说的顿时涨红,腮帮子气的一鼓一鼓的。郑止言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带个茶叶都带出事来了,一时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有些自责的看向柳荷。
“外婆!”没等柳荷说话,长鸣却笑着靠着柳老太太坐了下来,将她手上的杯子拿下来放好,轻声道:“这茶叶再好,外公心里也会记得当年提亲时喝的老茶水,那时候要娶你,心里高兴!就算是给他喝白开水他也高兴,因为他嘴上喝的是茶水,心里想得是你。而今天也同样,只不过人换了,他嘴上喝的是郑教授的茶,心里想得是郑教授当女婿。你说是不是?”一番话说的柳老爷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柳老太太害羞的转过了脸,心里却是不恼了。
郑教授感激的对他一笑,给他倒了一杯,又招呼姚月儿快过来坐,姚月儿凑到长鸣耳边小声夸了一句:“表现不错!”竖起了大拇指。
柳荷坐在郑止言旁边,刚才长鸣的话让她真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甜丝丝的,柳老爷子夸赞长鸣道:“我孙女婿会说话,比我这老头子机灵多了,老婆子你可别生气,回了新西兰我给你赔罪!”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柳老太太红着脸又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是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