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南极仙翁眯着眼摸摸胡子,掐指一算咧嘴笑了:“嗯,怕是要有喜事了!”
这边吉祥和月儿还不知道,因着这次动情,有颗仙胎已经在月儿肚子里落了户。两个人依旧循着吉祥定制的线路一路旅游,只是每晚睡觉的地方都选在了奉舆殿寝殿。
……
柳荷窝在郑止言家的老沙发里,刷着姚月儿发布的旅游图片。
“哎,老郑,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柳荷对着图片左看右看,硬是没看出来一片云山雾海中姚月儿身处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瓮中捉鳖 一
柳荷一张张的翻着,越看眉头越拧,有看不出玻璃的水底世界,有天色暗沉的火红花海,
更有一张姚月儿坐在雕花大床上照的照片,神情样貌似乎跟往常都不一样了,颇有些仙袂飘飘之感。
“该不是又买了个新的单反吧?照的这么好看……”柳荷嘀咕。
“取景真不错,这些地方很有些与众不同!”郑止言凑过来观看,脸贴着柳荷的脑袋。柳荷没有排斥,反而将脸在他颊上蹭了蹭,以示友好亲热:“你寒假有空吗?我们也出去玩玩吧?”最近晒照片的人不少,光是姚月儿,傅如期,杜云馨三个就已经把她勾得心痒痒,特别是杜云馨,在媒体前秀了一把准丈母娘瘾之后,独自一个人飞到了欧洲,哪知道在太平洋小岛上紧跟着追过去了一个对她有好感的混血男人,一来二去,两个竟结伴逛世界去了。
“云馨玩得很开心嘛!这个男人长得也不错。”柳荷为好友感到高兴。
郑止言却还处在柳荷邀请他寒假一起出去旅游的兴奋中,脑海中冒出一堆的计划,此时离寒假还有约一个月,他得好好规划规划,顺便去一趟金店,将那求婚戒指准备妥当。
……
姚家最近没有人,连窗帘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这机会要是他还把握不住,他真的可以不用再混了——林奕文举着望远镜这样想。
自从搬到这个小区后,先是偷狗变成了偷老太太,后是进了监狱女朋友闹分手,等到他使出浑身解术出了监狱准备重振雄风,好搭档Tom却急性心脏病发作,此刻躺在大洋彼岸的医院里,不知是死是活。他手上的积蓄在最近几个月里大大缩水,本来不宜此时卖房子的,因为好歹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可这地方回忆实在不甚美好,他回来的这段时间简直可以用昼伏夜出来形容,自从上次清晨碰见了姚月儿,他就浑身不对劲,特别是自己受着这样的苦,可另一方隐性当事人却日子过得如此滋润,这让他恨的牙痒痒。
而且事实证明,那些狗屁大师都是忽悠人的,他花了那些钱,摆的吹嘘得神乎其神的阵法也没有丁点儿用处。前些天他看着那个架子心烦,便一狠心收了起来丢进了杂物间。家里原本养的两条牧羊犬也在他进监狱后委托苏舟转手卖掉了,可那卖狗钱却还没收着。他出狱后也找过苏舟,可人家就是不见,后来被他吵得烦了直接将他的电话拖进了黑名单。
林奕文气的七窍生烟,这卖狗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就凭他这两条狗的血统和赛级证书,少说也得卖个十几万,可苏舟一口吞了,半毛钱都没给他留。林奕文通过各种方式找苏舟,公司,住处他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是苏舟和瞿铭的关系,而且苏舟如今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黑龙堂瞿铭的软禁别墅里。
“她现在呀,三天两头请假,怕是这份工作也做不久了,”公司的前台告诉他。“她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穿的用的比Cindy都好,这工作还哪看得上眼?等到结了婚,可不就是嫁过去做少奶奶了。”二十来岁的青春姑娘,讲着苏舟的八卦,眼中一片羡慕。
“哦,是这样。”林奕文谢过前台出来,一张脸黑的像锅底:难怪苏舟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敢情一早就找好下家了。他回想着苏舟安抚他的那些话,原来都是虚情假意的,所以将狗卖了的钱也没有还给自己,亏得自己还相信她。
黑龙堂里,正坐在瞿铭身边的苏舟打了个冷颤。
“怎么?有些冷?”瞿铭随口问她。
“没,只是有些不舒服。”苏舟将短裙的下摆扯了扯,暗忖难道是今天穿太少了?可这房子里暖气都足足的,不可能会冷。
“那陪我出去转转吧!”瞿铭站起了身,一旁候着的佣人递上了外套。
“出去?”苏舟很惊讶,她是知道瞿铭看似修养,实际上是被软禁监控这件事的。虽然雷靖扬说过让瞿铭别老闷着,多出去透透气,可瞿铭都拒绝了,今天不知道怎么想出去了。不过出去转转也好,苏舟看看自己的衣服皮包,顿时勾起了嘴角。
远在地球的另一边,雷靖扬正穿着条花裤衩坐在快艇尾巴上钓鱼,蓝天白云,碧水绿洲,说不出的惬意,傅如期从船舱里走出来,指挥道:“钓个大的,小的不要!”
“是!遵命。”雷靖扬做了个手势,目光透过老婆,看到了正从她身后走过来的助手小唐。
“老板,电话!”小唐将手机递给他。
雷靖扬拿过来,听着国内的手下汇报情况:“老大,他有动静了,刚才带着女人出去了。”
“盯着,看他去见谁。”雷靖扬吩咐道。
“是,不过七爷说让人在外把他做了得了,最近他那女人越来越嚣张,花销也大,弟兄们都讨厌得紧,吃饭都倒胃口。”
“至于嘛,”雷靖扬将钓竿抖了抖,刚才有个鱼触了一下,害他白欢喜一场。“别听七爷的馊主意,花销那方面都赶不上他买的一辆车,他也就是纯粹的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告诉他忍忍,现在瞿铭有动静了,只要抓到他的异向,立刻按堂规处置。”
手一抖,一条大鱼真的上钩了。
瞿铭挽着苏舟的手现在堂前等候着,大门口的保镖依旧尊敬的喊他四爷,瞿铭用鼻子哼了哼,算是回答了。不一会儿,手下将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面前,而后恭敬的下了车,替他打开车门。“四爷,您是自己来还是让我来?”询问他的意见。
“当然是自己开了,二人世界多个你,当灯泡啊?”苏舟一瘪嘴,自己进了车。
“那二位走好!”手下抱歉的笑了笑,替她关好车门,又跑过去将驾驶座的门开好:“四爷,请!”
一路疾驰,车内,苏舟拿出化妆包补妆,透过小镜子偷偷看瞿铭的表情,发现他依旧是那副阴沉的样子。她啪的关上盒子:“你干嘛不说话?现在只有们两个了。”
瞿铭却似笑非笑:“是吗?你看后面。”
苏舟望向后视镜,发现有辆出租车跟着。“你该不会是说我们被人跟踪吧?”她狐疑的看向瞿铭。
“坐稳了!”瞿铭没有回答她,突然往右打了转向灯,拐弯窜到了另一条路上,和出租车隔着花坛交错而过。
“哎哟!”苏舟被惯性甩得头发都摔在了脸上,她手忙脚乱的扒开头发,就看见瞿铭在车流中钻来钻去,又窜到另一条街去了,颇有些不走寻常路的意思。大概又乱钻了二十多分钟,在一条隐蔽的巷弄里停了下来,带着她下了车,进了一所院子。
院子里停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跟外面的豪车天壤之别,苏舟撇撇嘴,心里不屑。嘴上却恭维着瞿铭:“你可真够厉害的,还留了一手在这里。”
瞿铭带着她上车,从另一条路开了出去。
邵安东带着俩手下远远看着巷子里的动静,吹了个口哨:“狡兔三窟,可惜呀,都被爷爷我查到了。”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摩托车帽,往脑袋上一扣:“抓现行去喽!”
林奕文把目光锁定在市区内最高档豪华的消费场所好多天了,苏舟家他去过,没人,公司也不见踪影,唯一的就是来这些地方蹲点,怎么着也要找苏舟问个明白。今天从早逛到晚,眼看天色不早了,他只得打道回府,可就在他步出商场的一刹那,苏舟挽着瞿铭的胳膊,从另一头出现了。
他赶紧又小跑回去,朝苏舟接近,眼见着苏舟和瞿铭进了电梯,林奕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楼上都是私人消费场所,设有各类严密的准入制度,万一苏舟上去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了。
苏舟在电梯里看着外面急奔过来的人,眼猛的睁圆了,眼疾手快的按住关门键不撒手。林奕文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动作,骂了一句,加快了速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门在他几乎要触摸到时关上了。
林奕文停在关闭的电梯门前狠狠骂了一句。
此时邵安东正开着摩托车到了这里,将车子往门口一停,立刻有侍者过来接了过去,现在的人都学会了低调和特立独行,因此不管是开豪车还是开摩托,自行车,都会被安置得妥当周到,重点是,你有本消费场所的会员特权。
邵安东进得来,就看到正在跟电梯置气的林奕文,一旁的迎宾小姐在劝导他。
“这是怎么了?”他随口嘀咕了一句,准备进电梯。却从两个人的对话中敏感的捕捉到了苏舟二字,而且那个男人的情绪看起来颇为激动,迎宾小姐有些快招架不住了。邵安东眼珠转了转,踏进电梯的脚缩了回来,回过头来看向林奕文道:“这位先生,你认识苏舟吗?”
作者有话要说:
☆、瓮中捉鳖2
林奕文在短时间内和邵安东达成了交易,他要找苏舟拿到那笔钱作用途,而邵安东要抓到瞿铭的小辫子好彻底除掉。两个人在邵安东白金会员卡的作用下畅通无阻的上了楼。
瞿铭带着苏舟进入的会所是本市金字塔顶层人士的至爱之一,不仅环境隐蔽优美,而且保密性极佳,被誉为娱乐场所的中情局,别说雷靖扬,就连老资格的傅华笙也拿不到这里面的资料,更别说安插跟班和人手了,所以瞿铭见到独自一人的傅尘并不奇怪。
在这里,除非你愿意跟自己圈子外的人有意向认识和交流,否则是没有权利随便结识人的,每周末,这里会举办匿名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