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呵呵,我看不出来。”他抽回手揉了揉头发:“这事还得让儿子来告诉我,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是不是很失败?”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原本以为儿子终于好了,傅家要苦尽甘来重振雄风,没想到自己后院早腾起了一把大火,还不知道烧了多久。
傅尘掀开被子下了床,拉起了傅华笙:“走,我陪你上去。”他豁出去了,这事今天必须要有个了断,看着父母这样,他也痛苦。
傅华笙没有反对,任由他拉着上了楼,这时候,他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做这件事,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压垮了精神上一直以来的支柱,他承认在傅尘出生前他的确做了些对不起金美言的事,可往后这么多年,他真的收心了一心一意围着老婆孩子转,怎么临到老了,金美言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呢?这些年,他真的是实打实对金美言好的。
泉叔带着报复的心理挟着金美言陪他一起翻云覆雨,两人在试衣间衣不蔽体的互相索取着,金美言早就在小梅送来工具箱时锁好了门,而傅华笙也被她打发到楼下去了,一时半刻上不来,因此她默许了泉叔的行为,而这种偷情的刺激也让她欢愉不已。
傅尘吩咐佣人都不准上楼,自己从备用格里摸出父母房间的钥匙,当着傅华笙的面偷偷将门给打开了,他手脚极轻,悄无声息。门开后,傅华笙有一丝的退缩,可房间传出的闷哼声,立刻让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扶在门框上的手也青筋凸起。
“爸,你进去吧,我在门口守着。”傅尘不忍心看到那副画面,用口型对傅华笙说了一句,便低下了头。
傅华笙一步一步的向试衣间走去,耳中听到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清晰。暧昧而旖旎,他颤抖着手拉开了那扇优质的无声推拉门,一副男欢女爱的画面印在了他眼前:金美言发髻散乱垂下,被泉叔紧紧抵在墙上,两个人衣衫都几乎褪了个干净。金美言被泉叔压着脸朝着外面,看清门口的人后,全身猛然一怔,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胸前抱着泉叔脑袋的双手也开始使命推往外推。口中似乎想说话,可由于惊吓过度,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单一的呜咽声。
泉叔被她推得有些不高兴,身体一使劲将她抵在墙上,出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姿势?”却猛然感受到了背后传来一道寒意,他猛的打了个哆嗦,慢慢往后看去。
傅华笙终于开了口:“把衣服穿好,都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死去的爱情
泉叔这三十年来都想过被傅华笙发现了这事该怎么办,可又侥幸的享受着没有被发现的刺激感,时间一久,他也对这事淡化了,毕竟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肯定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可猛不丁这个时刻居然来到了,还在他和金美言激情四射的时刻。如果是平日里亲亲摸摸被发现还好说,他还能衣衫完整的跟傅华笙来论道论道,但现在这这样,让他顿时慌了手脚溃不成军。一边穿衣服,一边手脚都在发抖。难堪吗?似乎不是。高兴吗?似乎也不是。他曾经在脑海中演练过被发现后的场景,大部分是傅华笙放手,成全他抱得美人归,他也是那般的高兴。可此时真的到了这一步,他竟然六神无主了起来。
金美言一言不发的穿着衣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心底猜测着傅华笙此刻的想法。她没有像泉叔那样害怕惊慌,因为她有底牌——就是当年傅华笙对她的伤害。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大不了最后和平分手,她手上早就握住了傅氏家族里外大部分的财经大权,都是她三十年来苦心研磨的,就算只能拿到其中十分之一,她的后半辈子也能高枕无忧。如果傅华笙能跟她继续过下去,那她自然会跟泉叔做个了断,一心一意跟他过好下半生。想到这里,她嘲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傅华笙扶着墙壁没有动,傅尘走上去将他扶到了单人沙发椅上:“爸,别难过,你还有我。”他紧紧握住了傅华笙的手,手心里,都是傅华笙手掌里的冷汗。金美言还不知道他也在这里不知道出来后看到自己会有什么感想,想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
一分钟仿佛一年那么久,等到金美言和泉叔走出来时,她又恢复了从容和优雅,只是,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从头至尾都在这里。她着实吃了一惊,脸上血色全无:“尘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全乱套了,她原本想瞒着儿子的,如今这该怎么办?看着傅尘那明了而鄙夷的神情,她只觉得刚穿上身的衣服仿佛又被扒去了一样,让她羞愧得无所遁形。
泉叔也吓了一跳:“少……少爷?”看着傅尘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傅尘这段时间的不对劲,难道,是他一早就发现了?他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性。可傅华笙从他们出来后就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卧室里的气氛低沉得可怕。而傅尘又是这副模样,让他差点想下跪,这么一想膝盖便软了下来,打了个踉跄,金美言猛的侧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你们开始多久了?”傅华笙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既沧桑,又飘渺,问他们话也是没有看他们。
“从你那时候出去找女人后开始的,”金美言调整好自己,不再惧畏儿子的目光。既然要问罪,那也要把原罪给找出来一同好好絮叨絮叨。特别是儿子也在这里,不能让他一味的相信自己的父亲而全盘否定她这个母亲,这么多年,她自问对傅尘那可是谁也及不上的好。
傅华笙仿佛知道她会这么说,只是:“哦!”了一声,便示意她接着说。
金美言却怒了:“你哦一声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这根本算不得是理由吗?”她不能接受傅华笙这么平淡漠视的回答,那让她觉得自己的立场被忽视了。
“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当年带给你的伤害会这么大。”傅华笙依旧不看她,眼睛盯着窗帘的一角,回答并反问她:“可自从美云那件事之后我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用心和忠贞难道你都忽视了吗?快三十年了,你跟他一直在一起,对不对?”问出这话,傅华笙的声音不由得抖了抖。
金美言被他问得一愣,旋即表情大变,眼中也被激起了红血丝:“傅华笙,我不像你,跟每个女人都可以做到左拥右抱,用完就丢。从一开始我嫁给你,我就希望能跟你一生一世一辈子,是你亲手抹杀了这种可能性,从结婚第三个月开始,一直到尘儿出生。你都在女人堆里游走,把我丢在这大宅子里自生自灭。你想过我那个时候的感受没有?我年纪轻轻一个人大着肚子被你父母训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半夜腿抽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跑到花园里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想给谁看?”金美言一口气发泄了一大通,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离了,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脸上的泪水如泉涌。
“只有阿泉,这个家只有阿泉,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关心和帮助的时候给予我温暖,让我在这个家里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勇气。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永远都记得他的好,永远都记得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做了我唯一的后盾。”
“不管你今天做什么决定,我都对我的所作所为不后悔。”金美言豁出去了,坚定的说出最后的结论,双目坚决的看着傅华笙。
傅华笙终于转过了脸,却是看着泉叔的。泉叔泪流满面的看着金美言,脸上竟然是一脸的幸福,他缓缓转过身,对着傅华笙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傅华笙冷声问他,目光可以淬出钉子来。
“先生,阿泉一直都很尊重你,也知道我的行为是为人所不齿的,但是,我这辈子就对美言一心一意付出过,再也没有别人。先生,如果你让美言离开傅家,我也会立刻跟她一起离开。但如果你念着旧情让她留下,我也还是离开,只希望我走了你能别为难她。”她小心翼翼的说完,低下头不动了。
“放你走?”傅华笙终于暴怒了:“你跟我傅华笙的老婆苟且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算什么东西。”他猛的站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金美言一惊,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泉叔的身边。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果然是情深意重。”傅华笙双目赤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凸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竟然出现了一个凹坑。
“爸,你的手。”傅尘终于发出了声音,抢过去扶住了傅华笙,忙着查看他的伤势。看着傅华笙瞬间肿的老高的拳头,他冲金美言怒道:“你真的为了这个男人要跟我们父子决裂吗?带着你的姘头滚出傅家,我没有你这种母亲。”
金美言没想到儿子对她的成见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踉跄着退了两步,脸上血色全无:“尘儿,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是你妈妈啊!”
“别忘了,我从小到大都是你一手带大的,我的认知是你传授给我的,如今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自己。”傅尘激动过了头,脱口而出的话更加伤人:“你一边教我如何做人,一边和他暗度陈仓,私下幽会。你就不觉得虚伪吗?就不觉得可耻吗?你这种银荡而下贱的女人还怎么配做一个母亲?”
话音刚落,金美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来,扬起手狠狠的刮了傅尘一巴掌,人也软软的昏死过去。泉叔扑上去借住了她,“美言,美言,你怎么了?美言……”
“滚开,”傅尘一掌推开他,将金美言接到自己手上,抱上了床,又对傅华笙到:“爸,我去请家庭医生,你和她都要看看。”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在楼下打了个电话,简短的讲了一下情况,忽略了具体内容,只说不小心出了意外。又让佣人赶紧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