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事实话,她的确是这样子的人。
一旁的吉祥听见了,似有同感的摇了摇尾巴。
“这样啊,”金美言和傅尘对看了一眼,傅尘笑了笑,开口道:“真是大好年华,青春无敌啊,当年我刚毕业时也是这么无忧无虑。”
姚月儿看了他一眼,笑问道:“傅先生大不了我几岁吧?”她就讨厌这种人,明明大不了几岁,偏偏整的好像历经了沧桑,人生历程已经过半似得,装得那叫一个深沉。
“今年29了。”傅尘对她的直接发问不以为意,跟金美言一样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月儿,”柳荷喊了她一声,女儿是她生的,怎么个意思她还不知道,可惜眼前这对母子是她好不容易请来的,只得圆场打哈哈:“你这狗老在旁边呆着,会影响到过路的人,你先让它出去待会吧!”
姚月儿看了看一直安安静静的吉祥,对他眨了眨眼,吉祥却早已起了身,自己走了出去,姚月儿担心的喊了一声:“别跑远了,等会找不到你。”
一回头发现三人都盯着自己,金美言笑道:“这狗还挺通人性的,看来姚小姐很宝贝它。”
姚月儿笑了笑,点头默认了。
柳荷却心中颇为不满:要带狗也该带自己送的那只小比熊,带个大狗来,多不合时宜?
“有爱心是好事情,说明姚小姐还保持着一颗童真的心。“傅尘夸道。
“谢谢!”姚月儿笑得嘴角都酸了,心里不得不佩服金美言母子,能将这面具一直挂在脸上真是功力深厚。伸手又开始倒茶,柳荷看着她问道:“你这狗哪来的?证办了吗?”寻思着没办的话让女儿将这狗送走得了。
“办了,”姚月儿抬眼看了妈妈一眼:“如期替我办的,我还没来得急请她吃饭呢!”说完像想到什么似的对金美言和傅尘道:“我这朋友也姓傅,如期,傅如期,跟傅先生一个姓呢,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似是无心之语,笑眼弯弯的看着二人。
金美言完美微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崩裂,眼神冷了下来,微微扭头看了傅尘一眼,才回答她:“不认识,A市这么大,姓傅的何其多,哪能随便一个姓傅的就和我们傅家有关系。”
“哦,这样啊!”姚月儿深表遗憾:“我还以为你们会认识,我朋友长得又高又漂亮,工作能力也好,她妈妈和金伯母你一样,也是个大美人呢!”说完掂了块桌上的小茶点放进了嘴巴里。
看着女儿这么不拘小节,柳荷差点急火攻心,暗中踩了下姚月儿的脚,姚月儿却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
金美言的完美微笑彻底裂开了,嘴唇抿得死紧,搁在台下的双手不安的交握起来。
傅尘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便私下拍了拍金美言的手,抬眼对柳荷道:“阿姨,非常抱歉。我妈妈有点不舒服,我想陪她先回去,要不下次再聊吧!”再看向姚月儿,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姚小姐,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好说,既然金伯母不舒服,你赶快送她回去吧。”姚月儿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傅先生!”
母女俩起身送二人离开,姚月儿才收回了微笑,瞪向了柳荷。
柳荷大怒:“你瞪我干什么?我还没瞪你呢?你看你今天的表现是个什么样子?简直……简直……”
“傅尘就是如期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说我该不该瞪你?”姚月儿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
“什么?”柳荷心一惊,犹如一瓢凉水兜头浇下。
“妈你什么眼光啊?这种人家你都要沾,做生意做糊涂了吧你?”姚月儿恨铁不成钢:“以后少跟他们接触,明白吗?”
“这……我……”柳荷还没有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傅如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跟姚月儿几乎形影不离,连傅如期的妈妈和自己也是多年的熟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那如期的妈妈岂不就是金美言的妹妹?为什么她不姓金?”
“杜妈妈不愿意跟金家有任何关联,当时她带着如期离开傅家的时候除了保留如期的姓氏,别的一概不带。你看这么多年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没有吧?她压根不想再跟那个吃肉喝血的地方有任何关系了。”姚月儿瘪瘪嘴。
柳荷面露惭色,这事是她考虑不周,压根没想还有这一层关系,如期和月儿的关系就好比亲姐妹,无话不谈。自己虽然跟杜云馨也是朋友,但多年来甚少谈及对方的感情问题。
“早知道我以前就八卦一点,拉着云馨问问,也不至于搞成这样了。”她表示忏悔。
“知错就改是个好妈妈!”姚月儿笑了,塞了一块糕点进柳荷嘴里。
茶楼外,金美言被儿子扶着,脸色惨白,慢慢的朝车子走去。傅尘一脸的阴霾,脸色阴晴不定。
“阿尘,是妈妈不好,不该答应这场相亲的。”金美言安抚着儿子。
“一个小丫头片子,刮不起什么风浪。既然敢替那个野丫头出头,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傅尘腾出手来扯松了领带,带着一股狠戾。
吉祥正趴在不远处等姚月儿,听见这母子的谈话,扭过头来望了一眼。眼见得这二人上了车,驶出了茶楼范围,这才念了个咒,变成了人形,不急不缓的朝茶楼走去。
姚月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要喝,却被人拍了拍肩,她一扭头,茶撒了:“你,你怎么来了?”一边惊慌的看向柳荷。
柳荷凭着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丰富人生经验一眼就看出了女儿和眼前这位帅哥关系绝对不一般,顿时热血上涌,心花怒放:敢情这丫头早就开了窍!亏得她还担心得要死。
“阿姨好,我叫吉祥!”吉祥伸出了手。
柳荷赶紧捉住用力握了握:“你是月儿的男朋友吗?”强劲有力的大掌,蕴含着浓厚的阳刚之气,不错,不错!这是柳荷对于和吉祥握手的评价。
“妈!”姚月儿喊了她一声,面有不悦,自己是有多没人要,碰见男的就上赶着花痴,受不了。
“来来来,小吉你快坐。”柳荷不顾姚月儿的臭脸,殷勤的招呼吉祥坐下。
这称呼让吉祥的脸僵了僵:“阿姨,你还是和月儿一样叫我吉祥好了。”
“好好,”柳荷连连点头,不住的上下打量他。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柳荷对眼前这位可是满意极了,瞧这身材,瞧这个头,瞧这俊俏劲儿,瞧这头发……柳荷拧起了眉,随即又舒展开了:年轻人嘛,有几个不烫头发的,无所谓啦!
作者有话要说:
☆、维多利亚的秘密
不出五分钟,柳荷就将吉祥的全部个人资料挖掘出来收进了大脑储存箱,其中绝大部分姚月儿都不知道,等到两人拜别了柳荷往地铁站走的时候,她才抓住机会问他:“你刚才跟我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都是真的!”吉祥点点头。
“骗人,”姚月儿指着他一脸的气愤:“吉祥这个名字是我随口给你起的,你怎么会有个姓吉的老爸呢?”
吉祥耸了耸肩,这个动作是他看外国片学来的,表示无可奉告。
姚月儿气得牙痒痒,掐着他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敢骗我妈试试看,看我不掐死你。”话音刚落,身子突然悬空,吓得她惊呼一声,定下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吉祥一把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好多人呢!”姚月儿脸红了,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柳荷远远的跟在屁股头面偷看两人的动静,眼见着吉祥将女儿抱了起来,她差点高兴出声来。心中所想已然达成,便收了脚步不再跟踪,喜洋洋的折返回去了。
吉祥放下乱动的姚月儿,回过头看了一下柳荷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四十,姚月儿换了鞋子就跑向了卫生间,连扑腾过来的球球也顾不上——刚才相亲时茶喝多了,内急得很。
出来时她发现吉祥在笑她,登时脸一红:“人有三急,不懂啊?”然后跑进房里拿了衣服又进去洗澡去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呆在吉祥的眼光下。
吉祥打开了电视,随便换了个台,恰巧是时尚频道的晚间秀场,维蜜模特儿身着各种漂亮养眼的内衣在T台上走来走去。他看一眼电视又看一眼关闭着的浴室,心中有个念头在发酵。
姚月儿洗着洗着打了个冷颤,心里嘀咕着莫非是秋天来了,水温要调高一点儿了。
十分钟后,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嘴里还催着:“吉祥,该你进去洗了。”却猛然感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纯棉的小熊睡衣无影无踪,取代的是一套洛可可风情的蕾丝缎面内衣,局部还飘着白鹭的羽毛。
她不敢置信的呆站了半天,尖叫了一声退回了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心中燃起滔天的巨火:“吉祥你个混蛋。”胡乱找个浴巾将自己裹了裹,抄起马桶刷就出去算账。
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马桶刷,头发湿乱的像个鸡窝,脸蛋气得红扑扑的,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你居然敢捉弄我。”姚月儿勇猛无比,拿着马桶刷就是一顿乱刷乱刺,吉祥忍着笑,伸手一捞,马桶刷就被剿了,远远地丢到一边。
“啊,我跟你拼了。”姚月儿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忘了自己身上的险况,一心一意投入作战,拳头,爪子齐上阵,可惜没两下子就被吉祥给控制住了。只见他大手一扯,浴巾就剥离了她的身体。
姚月儿急的拼命挣脱手去捂他的眼睛:“不准看,不准看。”又赶紧弯腰去抢浴巾,一时间真叫狼狈不堪。
吉祥一把抄起她,扛进了卧室。
姚月儿被他丢进床里,一阵扑腾,好不容扒开脸上的头发,却见到吉祥已经欺身压来。“你要干嘛?坏蛋。”她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怎么办,打也打不过,人家还会变法术,以后有得受了。
吉祥将她的湿法拢到一起,念了个咒,瞬间秒干。
这还不错,姚月儿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吉祥用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