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荣坤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三两口喝掉碗里的粥,看了看腕上的表,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去上班了,你吃完把碗收一收就去休息,碗我回来再洗。”
“好。”司徒允惠抬眸看了父亲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司徒荣坤朝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着女儿,“对了!”
“嗯?”
“你这个月没熬红糖水喝吗?我记得上个月的时候只剩下一块,我今天看了看,那块红糖还在!”司徒荣坤轻轻皱了皱眉,问。
闻言,司徒允惠猛地一怔,脸色蓦地一白,心脏狠狠抽+搐起来。
红糖水……
现如今,很多女孩都有生理痛,她也不例外。每月生理痛时,她就会熬红糖水喝,因为红糖水能缓解疼痛。
而这个月……
她好像……还没来……
暗暗掐指盘算,司徒允惠的背脊瞬时冒出一层冷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怎么办?她已经推迟快一周了还没来,该不会是……
不不不!不可能的,不会的,她不会的……
可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刻意去做防范措施,按理说“中标”的几率……很大!
这段时间他们吵吵闹闹,一会儿如胶似漆一会儿吵架冷战,她都忘了去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没。”她屏住呼+吸,强忍着心里的慌乱,看着父亲气若游丝地吐出一个字。
“这个月不疼吗?”司徒荣坤随口问道。
司徒允惠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因此司徒允惠是司徒荣坤一手带大的。没妈的孩子遇到不懂的事自然只能问父亲,所以司徒荣坤知道女儿会生理痛的事,且每月都会叮嘱女儿熬红糖水喝喝。
这段时间女儿说要兼职,时常打电话回家说在同学家留宿。他向来信任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女儿也大了,不太好过分约束,所以就没有多加干涉。
“不疼……”司徒允惠极尽艰难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摇头呐呐。
“不疼就好。那我下班的时候再买点回来备着,如果下个月会疼就熬来喝。”司徒荣坤赶着上班,没有时间去注意女儿的异常。听女儿说没事就没有再追问,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谢谢老爸。”司徒允惠努力保持着微笑,可心里,已经乱成一片。
“嗯。吃了就去床+上躺着,我走了!”司徒荣坤一边换鞋一边叮嘱。
“爸,你上班注意安全。”
“知道了!”
司徒允惠看着父亲走出家门,房门轻轻关上的那瞬,她唇角的微笑也立刻僵住。
她猛地跳起来,刻不容缓地跑进卧室的卫生间,颤+抖着手快速地梳头洗漱。
很快,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她刻意戴着帽子围着围巾,还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然后像做贼一般悄悄溜出了家门。
半个小时后——
司徒允惠回到家,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径直朝着卫生间匆匆跑去。
她手里攥着的,是她刚刚去药店买的早孕测试纸。
她脸色苍白,强忍着心里的惊慌按照测试纸上的说明开始测试……
短短的几分钟, 却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让她的心,承受着痛苦和恐惧的煎熬。
时间到时,她颤+抖着手拿起测试纸,屏住呼+吸看向测试纸上的对照线和检测线。
只见——
测试纸上出现了两条红线!
两条红线,一条明显,另一条则很淡。
司徒允惠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测试纸,有种天崩地裂的恐慌和无助在心间涌动。
天哪,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双眼控制不住地泛红,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心,犹如刀狡。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她要不起啊……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突然,门铃响起,将沉浸在恐慌里的司徒允惠唤回神来。
她狠狠吸了口气,将眼眶里的泪用力抹去,然后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哪位?”她将门打开一条细缝,看着门外的陌生男孩,问。
“司徒先生的包裹,请签收!”戴着鸭舌帽的男孩轻轻垫了垫手里的包裹,微笑着回答。
司徒允惠见状,不疑有他,因为老爸也经常网购。她将门关上,取下保险链,然后再打开门准备签收包裹。
哪知,就在她打开门的那瞬,一只大手突然从门外侧面伸出来,紧紧抓+住了门——
【邪少,求放过】他做不到的(073)
哪知,就在她打开门的那瞬,一只大手突然从门外侧面伸出来,紧紧抓+住了门——
司徒允惠悚然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有坏人要入室抢劫之类的。正想关门,可下一秒,一张熟悉的俊颜饱含^着哀怨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心,狠狠抽^搐,痛得她的双眼立刻泛起一层水雾。她苍白着小^脸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三天没见的男人,难过到无以复加。
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她醒了睡,睡了醒,梦里梦外全都是他的身影……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在彼此感情正浓的时候,分手真的很残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相爱,却不能再爱……
岺子睿神色疲惫,微拧着眉头深深看着憔悴不堪的小女人,眼底满满都是对她的心疼和哀怨。
三天,他却觉得比三年还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钻心刺骨的煎熬。那种疯狂的想见她却又见不到的痛苦简直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她说她需要时间冷静,他不敢打扰,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当天的工作,然后来到她家楼下守着。这三天里,他就坐在车里望着她家窗户,不停的抽烟,满心苦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心里的恐慌也越来越浓烈,所以等待三天已是他的极限,他忍不住了。
怕她看到是他不肯开门,于是在楼下他顺手抓^住一个快递员,重金聘请来诱骗她开门。
想见她,疯狂的想见她,他甚至觉得如果今天再见不到她的话,他会因为想她而死掉……
她僵在门内,他伫立在门外,默默凝视着彼此,深深心疼着彼此的憔悴。
她脸色苍白,他神情颓然,很显然这三天两人都过得很糟糕。
不知何时快递员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司徒允惠狠狠咬着红唇,在眼泪滑出眼眶的前一秒,她倏地用力关门。
不能见他,她怕自己见了他就会动摇与他分手的决心。其实,她本是坚定的心在经过三天的痛苦煎熬后,已经动摇得一塌糊涂了……
“惠惠!”见她要关门,岺子睿慌忙整个人挤进门缝之间,近乎哀求地看着她,急喊。
“出去!我不想见你!”她强忍着心里的痛楚,冷若冰霜地板着脸冷喝道,微垂着眼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是我想见你!”他着急地轻喊,同时高大的身躯用力往屋里一挤,成功挤了进去。
他身强体壮,她那点力气自然无法阻止他的进^入。当他挤进来的那瞬,她不想与他太过接近,于是狠狠咬着红唇本能地往后退开两步,态度冷漠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岺子睿进了屋便顺手关上了房门,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想要抱她。
“不要过——”来!她往后退,颤声大叫。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极尽霸道地紧紧拥在了怀里。
“我要!”他收紧双臂死死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合二为一才甘心。他像只受到重创的狮子般在她耳畔委屈又愤怒地嘶吼,“我就要!”
他那么爱她,那么想她,恨不得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都不松手。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司徒允惠悲从中来,双眼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红。
怎么办?她舍不得他,也抗拒不了他,不管是他的霸道还是他的温柔,都让她那么那么的贪恋……
在他紧紧抱住她的那瞬间,她突然有种不顾一切想要跟他厮守到底的冲动,不去管他是否跟别的女人有个孩子,只要他爱她,而她也爱他,那就足够……
可是这样任性的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她知道,冲动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她像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不挣^扎也不反抗,任凭他紧紧抱着。她敛着眸,掩饰着满心的悲伤,悄悄的,贪^婪的,吸取着他独特而熟悉的气息。
感觉到她的安静,岺子睿担忧又不安。他轻轻松开她少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憔悴的容颜,心疼至极。
她缓缓抬眸,与他深深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的目光痴缠在一起,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想借此把对方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里,以及心里。
对视片刻,他突然俯首,情不自禁地狠狠吻上她的唇……
泪,瞬时滚落眼眶,她闭上双眸,放任自己的心,接受他饱含爱意的亲吻。
她想他,很想很想!
她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做不到完全的理智。虽然明知他们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可是当他吻上她的那刻,她就什么都想不了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的吻,充满着浓浓的思念与深情,激狂而炽烈。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迫使她把小^脸高高仰起,以方便他贪^婪的索取。他把舌^尖喂进她的嘴里,霸道地揪住她的小^舌时而重重吮^吸,时而缠^绵嬉戏。
她闭着眸,悲伤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溢出。此刻的吻有多缠^绵,她的心,就有多绝望……
她爱他,爱得那么深那么浓,却又那么那么的痛……
她的泪浸^湿^了他的手,他极尽心疼地看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一边沙哑着声音求着哄着,“别哭了,求你别再哭了……”
看到她哭,他的心犹如被刀子在割似的,很疼。
然而,他越是这样温柔地哄她,她的心里越是难过,眼泪就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倏地,他将她打横抱起,转眸看了看,在八^九十平米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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