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他们就等于陷入了一个死局。他必须对瑞瑞负责,而她不能接受他在往后的日子里会牵挂着安晴母子。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此刻容忍了一切,她会觉得愧对自己的孩子……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最初,她喜欢的不是他,而他也只是想利用她而已……
心,很痛,真的伤了……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甜美的,也有很多的爱,充满了酸涩和痛楚,好比他们!
寒风吹拂而过,激起内心的悲凉和绝望。司徒允惠的心里涌起一股看不到未来的迷惘和慌张……
或许以后的她再也不会像爱他这样去爱别的男人,爱到伤痕累累,爱到心力交瘁,爱到痛彻心扉……
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彼此,两人各怀心绪,脸色同样冰冷。
“司徒允惠,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要信他不信我?”
对视半晌,岺子睿狠狠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底的怨怒,寒着脸冷冷问道。
“我谁也不信!”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苍白的轻笑,眼底饱含^着淡淡的讥讽。续而极轻极轻地补上一句,“我只信自己的眼睛和心!”
“那你的眼睛和心都瞎了吗?居然敢说我对你是虚情假意?”岺子睿闻言怒不可遏,狠狠拧着眉气急败坏地冲她低吼。
自己一片真心实意居然被她如此质疑,还说得如此不堪,他能不生气吗?
司徒允惠唇角的那抹笑,慢慢地染上一层悲伤,像是自言自语般几不可闻地喃喃,“我倒希望我的心和眼睛都瞎了才好……”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管他是骗她也好,是玩弄她也罢,她都不会伤心……
“你——”岺子睿气结,狠狠瞪着冥顽不灵的小女人,一张俊脸被气得五颜六色不停地变换。
眼看司徒允惠和岺子睿越说越僵,一旁的安晴狠狠咬着唇,红着双眼看着他们,脸上布满了担忧和愧疚。
安晴犹豫了几秒,最后狠狠蹙了蹙眉,鼓足勇气硬着头皮走到司徒允惠的面前,深深看着她近乎哀求地解释,“司徒小姐,请你别生子睿的气好吗?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主动找的子睿,因为瑞瑞突然发烧,我没办法才求他帮忙的……”
那晚,岺子睿把别墅的钥匙给了安晴,但并没有把安晴母子留在他的别墅里生活。为了避免司徒允惠不高兴,他第二天就把安晴母子安排在了另外一套豪华公寓里。
今晚是瑞瑞突然不舒^服,安晴又怕独自外出会被帅佳明逮个正着,所以在惊慌失措之下只能向岺子睿求助。
司徒允惠面无表情地看着急得双眼泛红的安晴,心里不由得越加难受。
该怎么说呢?
按理说,她应该讨厌安晴,因为她的出现和她的孩子,让她和岺子睿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可是怎么办呢?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恨不起来,因为她能感觉得到,安晴并不是那种为爱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就是因为知道安晴不是坏女人,所以她才如此难过。
她可以和坏女人一较高下,如苗思烟!却没办法和一个可怜无助的女人抢幸福,如安晴。
她默默看着安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致使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许,他和安晴才是天生一对,因为他们之间有瑞瑞的存在。而她,终究什么也算不上……
岺子睿狠狠拧着眉头,苦恼又无奈地看着脸色冷然的司徒允惠。见安晴开口求情她都不理,不由得也满腹怨怼,说:“我骗你是我不对,可那也是因为怕惹你生气!说到底我骗你还不都是因为在乎你么!这点道理你都想不通吗?”
“对不起,我太蠢了,你的这种逻辑……我想不通!”她的唇角泛起一抹虚无缥缈的冷笑,极尽蔑然地回视着他,淡淡讥讽道。
“那你到底想怎样?”岺子睿见好说歹说她都不听,也恼了,忍不住偏激地想她这么想跟他分手,莫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放不下岺子寒……
想怎样?
司徒允惠微垂着眼睑默默苦笑,事到如今不是她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已经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不是吗?
分手……
与其所有人不痛快,那还是让她退出吧!
不是她伟大,只是她痛怕了……
心痛的滋味,她真的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岺子睿心里一想到她有可能是因为岺子寒而非要跟他分手,俊脸顿时一片冰寒。狠狠咬着牙根冷睨着她,切齿道:“就算我骗了你,你不也违背诺言私自和岺子寒见面了吗?”
呵!司徒允惠无声地冷笑一声,缓缓抬眸,淡淡吐字,“所以,你又要说,我们扯平是吗?”
瞧!他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没有明白她在伤心什么,依旧不懂横越在他们之间的鸿沟有多大。
他以为,他伤了她,只要揪住她的一点过错,他所犯下的错就可以完全抹掉。
唇角的苦笑缓缓扩散,司徒允惠微微垂下眼睑,掩饰着眼底的悲凉,像是自言自语般幽幽低喃,“扯不平!岺子睿,我们扯不平……”
看她难过,岺子睿的心里其实也非常的不好受。狠狠咬着牙根默默叹了口气,他向她伸手想要揽她入怀。
哪知——
“别碰我!”
她反应激烈,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前一秒侧开身子避开他的手,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他有传染病一般。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岺子睿勃然大喝。所有耐心终于被她冷漠的态度给磨得消失殆尽。
“从我面前消失!”她抬头看着他,冷若冰霜的小^脸浮现着一抹狠绝。
岺子睿的脸,瞬时一片铁青。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狠拧着眉瞪着她,心脏不可抑止地狠狠抽^搐起来。
他不动。她看着他冷笑了几秒,然后像是要死了一般气若游丝地说:“或者,我从你面前消失……”
说完,她在他愤怒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司徒小姐,你别走,其实……其实……”安晴见状,慌忙腾出一只手拉住司徒允惠,紧蹙着眉头急叫。她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般欲言又止。
即便被安晴拉住,司徒允惠也没有回头,因为她怕被他们看到她盈满双眼的泪水……
“司徒小姐,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离了——司徒小姐,请你别走……”安晴急急说着。可是她还没说完,司徒允惠就冷冷挣脱她的手,决绝地离开。
安晴抱着瑞瑞,想追却又有心无力,只能下意识地转眸看着面罩寒霜的岺子睿。
岺子睿高大的身躯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戾气,他僵在原地,狠狠咬着牙根怒瞪着司徒允惠越走越远的背影,心,犹如刀狡。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岺子睿终究是忍不住了,慌忙朝她拔腿追去。
他深深爱着的小女人,怎能就这样失去?
不!不能!
…… …… ……
司徒允惠泪流满面,狠狠咬着红唇隐忍着想崩溃大哭的冲动。在泪眼朦胧中,她漫无目的地往前疾走,似是想借着疾走来发^泄心里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心依旧剧痛难当,泪眼也越来也汹涌。
好难过……
突然,一只大手从她的身后伸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那瞬,那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邪少,求放过】已经分手了(078)
突然,一只大手从她的身后伸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那瞬,那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陌生的气息飘进鼻端,司徒允惠狠狠一颤,顿时忘记了伤心和难过,因为她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唔唔……”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大叫着挣~扎反抗。然而她的嘴被紧紧捂住,喉咙也被一只手腕用力箍着,致使他只能发出唔唔声。
“老实点!敢乱动老子就扭断你的脖子!”
阴沉的男声,伴随着浓郁的酒气,从她的身后冷冷传来,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气。
司徒允惠猛地一震,脸色瞬时苍白如纸。这道声音……
是帅佳明!
当意识到身后的男人是谁时,司徒允惠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毒打安晴时那副狰狞凶狠的样子,于是她控制不住地狠狠一颤,心里泛起恐惧。
她终究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从未遇到过像此刻这种危险的困境,加上被他箍~住脖颈使得呼~吸不畅,所以慌张害怕是必然的。
“唔唔……唔……”她微微颤~抖,听到他的威胁立马把音量放低,轻轻唔着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脖颈一松,几乎快要窒息的她本能地用力吸气,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那瞬,一把锋利无比的美工刀缓缓举到了她的面前——
“你要是敢大叫的话,它就会划破你的喉咙!”帅佳明在她耳后阴森森地吐字。酒精侵蚀了大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报仇二字。
司徒允惠顿时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她瞠大双眼死死看着泛着寒光的美工刀,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满心恐慌。
她的胸腔微微起伏,眼睁睁地看着美工刀缓缓往下移动,最后极具危险性地抵上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你……想干什么?”感觉到刀刃贴着皮肤的那种冰凉,司徒允惠顿时毛骨悚然,全身的神经立刻绷紧,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结巴着问。
“不用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帅佳明溢出一声阴测测的冷笑。接着倏地沉声一喝,“走!”
司徒允惠微微喘息着,不敢妄动,“去……去哪儿?”
“上去!”帅佳明抬手指了指几米远一处黑漆漆的工地,恶狠狠地命令。
司徒允惠朝着帅佳明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颗心顿时凉得彻底。
夜晚的工地,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已经自带一股阴森之气,再加上脖颈上那锋利无比的刀子,把司徒允惠吓得腿都软了。
“走!”
帅佳明一声沉喝,司徒允惠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举步维艰地朝着工地走去。
避开喝了酒已经熟睡的工地守门员,帅佳明押着司徒允惠慢慢走向一栋封顶不久的大楼,两人进~入施工升降机。然后帅佳明开动升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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